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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古代架空)——元媛圆

时间:2021-08-08 10:59:13  作者:元媛圆
  景泓自身亦是受到文相许多影响,更有不止一人说过他的文风与文相有五六分相似,如此神交也使得他对文豫候府多了一丝期待与好奇。
  “那便如此说定了,过几日本侯让家仆将帖子送到府上。”文豫候笑道。
  “侯爷有如此雅兴,本王虽不是文人,也想舔着脸求一张帖子。”
  “自小我吃喝玩乐可有少了你的份?阿澈说这话未免太过见外。”
  “本王是怕侯爷眼中只有这些青年才俊,忘了我这个旧交。”
  “不敢忘,不敢忘。”文豫候笑着摆摆手。
  景泓很少看到靖王这副轻松调笑的姿态,在湖州时他便觉得两人关系应当不错,如此看来应当不止是不错,而是相当好才是。
 
 
第二十章 
  不过几日,文豫候府的下人果真送来了一份请帖。
  “我家主人说了,希望公子一定不要推辞,还望公子能赏脸赴宴。”送帖子来的下人年纪不小,还是坐着马车而来,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下人。
  景泓接过请帖,回道:“在下必定按时赴宴。”
  得了肯定的回复,对方也是满心欢喜地回府复命去了。
  景泓拿着帖子,一转身便遇上了正要外出的秀才爹。
  “这是什么?谁的帖子?”秀才爹看到景泓手中拿了一张红帖,好奇的问道。
  “文豫候府的。”
  听到这回答,秀才爹原本兴致勃勃要出门的兴头顿时失了一大半。他微微皱了眉头,问道:“他请你干什么?你怎么认识他的?”
  “前两日在福顺来遇见的。”景泓如实回答。
  “他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景泓不知道秀才爹为何会这么问,但看他脸色难得的有些凝重,便道:“没有,文豫候能与我说什么?前后不过两句话罢了。爹爹为何如此问?”
  “你不知道文家现在在朝中尴尬的地位吗?你以后莫要与文家的人走得太近,小心牵连到你身上。”
  景泓明白秀才爹说的是先帝时文家一脉被连根拔起的事,于是道:“爹爹放心,此次赴宴的不光是我,还有其他几位新科进士,我何德何能被文豫候看重。”
  “但愿如此。”秀才爹幽幽道:“不过你也要小心些,记得不要与文家往来过密,小心引火烧身。”
  “是,儿子知道了。”景泓觉得秀才爹的担心是多余的,但又不想秀才爹多过担心,于是应了下来。
  赴宴当日,景泓到了文豫候府才知道不仅仅是邀请了几位新科进士那么简单,文豫候甚至将京中几位大儒也一并请了过来,说是得到了前朝才子苏怀衍的《牡丹图》,不知真假,于是请了大儒们一道过来鉴别。其中就有集贤院的几位老学士,一向关照景泓的李老也在其中。
  大家围在案边观摩着那幅画,画上是一株并蒂牡丹,画工精湛,配诗也是极有文采,就是没有任何落款。
  景泓的丹青不好,只看得出这幅画确实不错,但究竟是否苏怀衍的真迹他却是完全认不出来。柳怀山似乎对苏怀衍的画有些研究,好歹能出言说上几句。便是这几句,也足以令在场的大儒对他另眼相看了几分。
  苏怀衍虽是前朝的才子,但是他生时仕途不顺,三次参加科举,最后勉强考了个进士,没有得到重用,在当时也算不上举世闻名的大才子。直到本朝的大儒谢公对他的诗画大加赞赏,他的作品才渐渐被后人所注意。
  苏怀衍本人的脾气甚是清高,诗画无一不透露着一股孤傲离世的气息,可他本人却又多次积极考取功名,哪怕不受重用也在官场里摸爬混迹了大半辈子,如此显得实在有些表里不一。因此哪怕谢公喜欢,也有大部分文人不耻,年轻的学子大多也看不起这样的人,肯花功夫了解苏怀衍的人更是极少。譬如一旁的霍子贤,就表现得对这幅画兴致缺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着那幅画研究了半天,也不敢随意下定论。
  “你觉得那幅画如何?”李老悄声问景泓。
  “学生愚钝,对苏怀衍的画向来没有研究,实在看不出来。”景泓遗憾道。
  李老道:“其实是不是真迹也无所谓,文豫候原本也是意不在此,不过寻个由头请大家来赴宴罢了。”
  景泓听着李老这话像是别有深意,但他不过是受邀赴宴的其中之一罢了,不做其他多想。
  京城的侯府虽然早已人去多年,但很多东西是一时带不走的,之后也便就留在了京城。侯府书房多得是大家大作的真迹收藏,文豫候本人也甚是大方,让宾客随意观看,景泓因此有幸看到了不少一直心有向往的真品。
  这些藏品都是文家几代积累下来的,文家虽然权势不再,但是内在依旧保留着无比丰厚的文人气息,这些藏书不过是冰山一角,还有一在湖州侯府。
  这些藏书一眼是看不尽的,景泓也不期望能够仔仔细细地看完这些书,只能走马观花似的随意翻了几本,却无意中翻到了一本志怪小说。那本小说里写了不少批语,从语气看得出写批语的是位少年人,也不知是文家的哪位公子,在一堆枯燥的经典中偷偷藏了本话本来消遣。
  景泓看着批语的字,奇怪的发现与自己家中的一本《山雨夜话》中的批语竟是同一字迹。《山雨夜话》也是一本志怪小说,他并不知道那本书是从何而来,自他有记忆时那本书就在家里了。他没问过书中的笔迹是谁留的,他一直以为那本书秀才爹得来之时便已有那些批语。
  “你也喜欢看这些书?”李老凑了过来,看了一眼翻开的书页便知道这是什么书。他笑道:“以前文相私下里就喜欢看这些志怪故事,偷偷收藏了许多。后来被老侯爷知道了,重重地罚了一顿,扔掉了不少。”
  “这本也是文相的藏书?”景泓问道。
  李老点点头,“这上面的批语就是文相的字迹。”
  景泓心中的疑惑这下更重了,他将书翻到了最后一页,右下角赫然印着一个名为“文温”的印章,他记得家中的那本《山雨夜话》最后一页右下角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印章。
  “我记得文相的名并不叫‘文温’。”
  “知道这个称呼的人极少,文相是晚春时出生的孩子,晚春已经很温暖了,再者文老夫人希望他日后是个温润如玉之人,所以取了小名叫温。一般只有与文相极为亲近之人才会如此唤他,这是他的私人藏书,所以用的印便是‘文温’。”李老解释道。
  景泓心下诧异,也不知道文相的私人藏书是如何跑到自家书房里的,秀才爹究竟是从何处得到?
  “二位在看什么?”文豫候走了过来。
  他看到景泓手中的话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拿过来确认后喜道:“找了这本书那么久,原来竟是在此处,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侯爷在找这本书?”李老好奇地道。
  “有一位好友一直想看,可市面上极难寻到了。我记得小叔先前藏有一本,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却没想是夹在了书房的书堆里。”
  “这书是景编修找出来的,侯爷该好好谢他。”
  “在下只是随手一翻。”景泓怕文豫候真的谢他,赶紧解释。
  文豫候倒是没真的谢他,只是对他笑了笑,说了句“想来真是有缘分”。
  也许是因为这件小事,文豫候之后对他很是关照,明里暗里将他介绍给在场的大儒们认识。可景泓谨记着秀才爹的话,不敢和文豫候有过多交情,一旦有机会他便躲得远远的,生怕文豫候再拉着他到处认人。
  文豫候却以为是景泓不习惯这样的场合,于是唤来下人,带着他到阿秀那里。
  景泓自然也是乐于躲开,跟着下人往后院去了。到了后院一眼先看到站在水榭外的卯二,原来靖王和元琅早就来了文豫候府,只是二人皆窝在后院的水榭里品酒闲聊,没到前院去凑热闹。
  景泓这才后知后觉有些尴尬,这三人皆是表亲,眼下只有他一个外人,实在显得突兀。
  “景探花怎么过来了?侯爷没带着你欣赏字画吗?”靖王侧卧在榻上,今日难得穿了一身宽袖长袍的便衣,整个人懒洋洋的,没了往日的凌厉。
  “是不是很枯燥?”阿秀问道,“那群老头子,整天就是子曰子曰,听得我头都大了。”
  “你不是头大,你是脾气大。”元琅毫不留情的讽刺他。
  “我脾气大那也是你惹的。”阿秀也不客气地瞪了元琅一眼。
  “好了,你们俩吵得我头疼。阿琅,你身为长辈就不能让让阿秀吗?”靖王在一旁看不下去,只能出声制止。
  看样子这两个小冤家在水榭里没少在他面前吵闹。
  “他是我哪门子的长辈啊,八竿子打不着。”阿秀不服气,但靖王作为他八竿子好歹打得着的长辈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小声的嘟囔。
  景泓看三人相处得挺热闹,心里蓦然升起一股羡慕之情来。景家的血脉单薄,到秀才爹这一代近亲已经所剩无几了,而旁支都离得很远,景泓又是独子,家里几乎从来没有如此兄友弟恭的场面。
  好在元琅顾及哥哥元玠的情面,多多少少照顾到了景泓一些,才让他不至于坐立不安。
  “景探花尝尝这酒。”阿秀给景泓倒了一杯,递到他面前。
  景泓一向不胜酒力,在外能不喝便是滴酒不沾,可是此时少了长袖善舞的曹长明,又是侯府的主人亲自给他递过来,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只好接过。
  饮下一口杯中酒,景泓发现这是果酒,入口香甜顺滑,酒味不是很浓,更不呛人,和平日里秀才爹偶尔喝的藏酒很像,只是这杯的酒味更浓一些。
  “怎么样?”阿秀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景泓点点头,道:“不错,入口香甜,入喉顺滑。这酒是湖州产的果酒?”
  “当然不是了,这是我爹爹亲自酿的。”阿秀听了有些得意,“景探花喜欢就多喝几杯。”
  原来是文豫候自己酿的酒,景泓算是大开眼界了。
  “你别给他劝酒,他喝不得,若是喝醉了,你可要负责给人家送回去。”阿琅在一旁提醒道。
  “送回去就送回去,我文豫候府缺马车吗?”一句不对付,两个人又对上了。
  元琅的话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景泓一下便想起先前在泼墨斋他说过的话,接着又想起了那本《探花情事》,好不容易忘了这个事,偏偏有人提醒了他。他顿时脸红心跳,身体僵硬,根本不敢看向一旁的靖王。
  “咦,真的喝不得?景探花你才喝了一杯,怎么就面红耳赤了?”阿秀惊讶道。
  元琅知道这酒不醉人,醉人的原因另有其他缘故。他语气调侃道:“我就说了吧,他喝不了。你也别劝酒了,喝醉了不要紧,喝坏了就糟了。”
  阿秀也生怕景泓喝坏了,不敢再劝他喝酒。
  靖王抬起眼来看着僵坐在一旁的景泓,也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十一章 
  宵禁前,众人皆相继告辞离开侯府,景泓也随着人群一道拜别。他住的小院离侯府有一段距离,此时已经临近宵禁鼓响,他心中有些懊悔,一时不查竟已到了这点,待会儿须得加快脚步往回赶才是。
  可是文豫候拉住了他,低声道:“切莫着急,我已让管家备车,送你一程。”
  景泓本想拒绝,但文豫候转身便与其他老先生道起话别来,景泓不好打断两人,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正要出门的靖王恰好看到了站在文豫候身旁面上难掩急切的他,于是道:“景探花是步行而来的?本王送你一程可好?”
  “不劳烦王爷,本侯已让管家去备车,本侯亲自送景公子回去。”文豫候一听,转过身来回绝道。
  “不劳烦,倒是您特意备车送人才是劳烦。”靖王笑道:“本王恰好今日坐了马车出行,若是平日里骑马,也无法送人。今日恰好,便由本王替侯爷送景探花一程。”
  “不必了。”文豫候脸上带着笑,语气却是很坚决。
  若是平日里靖王才不管这闲事,早就事不关己转身离开了。可奇怪的是,今日靖王竟然也很是坚决要送景泓回去。
  “景探花是侯爷的客人,本王与侯爷算得上表亲,替侯爷送客人一程也是应当的。莫不是,景探花不肯赏脸?”靖王绕过了文豫候,直接冲着景泓去了。
  烫手山芋扔到了景泓手里,他不接也得接,只能硬着头皮道:“下官并无此意,既然王爷不辞辛苦肯送下官一程,那下官便厚颜叨扰了。”
  文豫候没想到景泓既然答应了,再想反驳却看到靖王略微得意的脸色,心里又气又急。可周围还有其他宾客,他实在无暇在此与靖王继续推脱拉扯,只恨自家管家人老迟缓,怎的这个时候还不把马车备好。
  景泓既已答应,跟随靖王身后向文豫候道别后便出了门。卯二早已将马车赶了过来,靖王侧过身子让景泓先行上车,景泓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他虽然答应与靖王同行,但心中实则还是紧张得很,上马车时一不小心身子一歪差点摔了一跤,好在车上车下靖王和卯二两人及时拉住了他。
  景泓的膝盖一下跪到车板上,狠狠磕了一下,他来不及疼,赶忙稳住身子,一脸歉意地回头看向靖王。
  靖王果然又皱起了眉头,小声责备起来:“这么大个人了,如此莽撞。”
  “抱歉……”景泓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此时说什么都像狡辩。他不是小侯爷也不是元琅,没有跟靖王撒娇抱怨的权力。
  靖王没再说什么,只是抓紧了他的手,伸着手将他送进了车里。
  景泓进车厢前向卯二感激地看了一眼,卯二微微颔首,放开了他的胳膊。
  坐到车厢里,景泓的心不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惴惴不安。那只刚刚被靖王紧紧握住的手有些麻麻的,这感觉比磕疼了的膝盖还要让他在意。靖王的手让人感觉他一点也不像个养尊处优的王爷,那只手像边关粗糙的沙粒,磨过他的手心,而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乖乖地坐在车里等着大人上车后的责备。
  靖王上马车前回头看了一眼文豫候,只见他神色难看,看向自己的眼神间有警告之意。靖王只是对他笑了笑,转身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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