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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古代架空)——元媛圆

时间:2021-08-08 10:59:13  作者:元媛圆
  待到房外有微微的晨光照入,景泓虽然被折腾一晚还是按照平日里起床的时辰醒来。身侧的体温和腰间手臂都清清楚楚地告诉他昨夜的一切都不是一场梦。
  他从靖王的怀中抬起了头,看着那张还在睡梦中的脸,心想着他的月亮终于被他够到。
  21新春特别篇
  A国的冬天很漫长,景泓有些受不了,他更受不了的是他的Alpha已经有长达一个月没有过来陪伴他了。
  身为文家最娇弱的Omega大少爷,景泓从小就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他想要什么从来都不需开口,早早就有人为他准备妥当。但就是这样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生活让他感到厌倦和抗拒,他看起来是个乖乖牌,但其实心里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想法。
  就如同谁都不会想到更不能了解,在他成人礼的那个晚上,他和最不可能的人发生了关系,并且两个人完成了完全标记。
  那个晚上的意乱情迷在酒精和发情期碰撞的刺激下发生了,景泓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一时也说不好是自己主动更多一些还是被迫更多一些,总之,那天晚上过后,他便是真正的成年了。
  萧家是个惹不起的家族,在商界虽然算不上拔尖,但在政界是根深蒂固,一般人不敢轻易招惹。萧家的老二是现任外交部的二把手,年纪三十,在政界这个年纪坐上这样的位置算得上是年轻的,也说明了他背后的势力之强大和个人手腕之强硬。
  景泓的Alpha便是萧家的老二,萧元燮。
  按辈分来说,景泓还得尊称萧元燮一声叔叔。文弄章年少时带着萧元燮上树下海胡乱倒腾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俩会成为亲家,还是老丈人和儿婿的那种。
  景泓小时候就是个乖娃娃,谁抱着都不哭,就呆呆地睁着着两颗葡萄大的眼珠子看人,直看到人的心窝里,让人觉得心疼极了,要什么都给才是。可是一旦到萧元燮手里,小葡萄就泪眼汪汪的,也不嚎,就是委委屈屈地掉眼泪。大家都笑话萧元燮,估计是上辈子欠人家小葡萄的。谁也没曾想,一语成谶。
  萧元燮觉得这小娃娃不待见自己,他也不待见小孩子,所幸眼不见为净。更何况他也大了,该上学该为未来打基础一堆事要做,谁整天围着这个小东西转悠,他又不是文弄章那个只知道享受的著名上流花瓶老婆景玉。
  十几年的时间里,两个人各自成长,追逐着不同的梦想,见面的机会寥寥无几。景泓就是个喜欢把自己关在象牙塔里读书写作的孩子,偶尔参加个社交晚会也是找机会溜到没人的角落里独处。文弄章是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看起来最不开窍的儿子是在哪一天突然被爱情的闪电劈到了脑袋呢?
  景泓的成人礼那天办得很隆重,场地选在一艘可以容纳下百人的游轮上,这艘船是看客眼中可望而不可即的羡慕,但这只是文弄章送给儿子成人礼物的其中之一罢了。萧元燮自然是受邀在内的,他刚从D国外交出访回来,正好放放松。
  那天的景泓就是个小王子,众星捧月都不足以形容文弄章对这个儿子的宠爱。小王子先是弹了一首钢琴曲,领了一支开场舞,然后手拿香槟穿梭在衣香鬓影的甲板上,和所谓的各个上流人士们一一认识。
  这样的宴会萧元燮不少参加,实在无可乐趣,对于那些想要贴上来的某家少爷小姐更是腻味至极。喝够了酒吹够了海风,他便转身离场。
  打开房间门的一刹那他便闻到极其强烈的茶花香,茶花香味的信息素就和茶花一样,有些很淡,淡到别人以为根本就没有任何香气,有些会浓郁些,但也不是那种侵略性很强的香味。房间里此时充斥了满屋的茶花香,像是袅袅清香的白烟,温柔地将人笼罩。
  这个信息素的主人发情了。
  萧元燮不必走进便可以认出躺在他床上情欲难忍的人便是今晚的主角,文景泓。不可否认他确实被这股信息素所吸引,只稍闻一口,他体内的Alpha因素便足以被完全调动,心中涌动出一股原始的侵略与占有的欲望。但他毕竟是个人,做外交的最忌随心所欲,他早已学会如何控制自己。
  他将门关上,把这股诱人的信息素隔绝在门板之内。因为有A\O的存在,所以这艘船的住宿部分分成了A\B\O三个区域,如果想要进入其中任何一个区域,都必须有该区域的人带领进入,特别是A\O的区域,有监测和识别A\O的装置。这些都是文弄章在把这艘船送给景泓之前所做的准备,更是为了防止今夜出现混乱的场面。
  可是谁能给他一个解释,明明是为了景泓才做的这些防备装置,为什么最应该被保护的人反而出现在了最危险的地方?如果他进的不是自己的房间……哦,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嘛,送到嘴边的肉没有哪头野兽会拒绝,更何况这块肉如此鲜美。
  水波反射着甲板上的灯光照射在船舱的房间里,在变幻莫测的水波纹中茶花与威士忌相互交融,两个赤裸交缠的人好像两条鱼,在充满海水的房间里尽情的交尾嬉戏。逐渐攀升的潮湿闷热的气息紧紧地包围着两人,在尖牙刺进腺体的那一刻体内随之成结,两个人在丧失了理智的情欲中完成了最终的标记。
  已经说不清两个人是如何失去理智的,等文弄章和景玉找过来的时候,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文家掌家人的大公子和萧家前途无限的政界新星联姻,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事情。然而在这光鲜亮丽的背后,是两个并不相互了解的人不远不近的相处。
  景泓没有停下求学的脚步,他很清楚自己选择的这条路这个人乃至这个家族都不容许他像自己的母亲那样做一个一辈子衣食无忧的上流花瓶,他必须成长,必须有担当,必须强迫自己从象牙塔里走出来,才有资格站在那个人的身边。走进萧家大门的那一刻,真正失去父母庇护的那一刻,他便下定了决心。
  萧元燮很忙,政务的事情景泓不便过问,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可是他现在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却怀着另一个都还不成人形的孩子,他能做的就是不断的充实自己,完成学业。
  有了身孕,却依旧要一个人远赴他乡求学,不是没想过生完孩子再走,可是他偏偏要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同时也想看看萧元燮对他的感情究竟能到哪里。
  在A国的日子并不算难过,他本就家世优渥,又是萧元燮的配偶,自有舒适的环境提供给他安胎与上学,只是少了另一半信息素的陪伴,在夜深人静之时也难免会感到沮丧和悲哀。
  萧元燮真的很忙,一个月能飞过来陪他一个周末都算是宽裕的了。两个人本来就不是很相熟,先前又是那样有些尴尬的辈分,萧元燮对他的态度依旧是叔叔多过于丈夫。
  萧元燮不会做饭,但是他能观察和记住景泓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不常呆在这边,但每次都会很敏锐地感觉得到景泓以及孩子的变化。他会询问景泓对他们新家装修的意见,会关心景泓的学业,会抱着他在飘窗上安安静静地渡过难得闲暇的午后,也会在昏暗的午夜房间里用最原始的方式安抚着他的小Omega。
  这些景泓都能感受得到,但他觉得这不是爱,只是一种责任。
  责任将两个人捆绑在了一起,却没有权力要求他们必须对彼此产生爱意。
  景泓难过极了,他一个人侧躺在双人尺寸的床上,窗外飘飘悠悠的白雪下了一天一夜还没有停的趋势,他听到新闻说好多线路已经停飞或关闭,因为大雪可能会持续整整一周。而他的Alpha这个月还没有来过。
  肚子里的小家伙预产期在年底,但因为景泓想完成这个学期的期终论文,出于尊重文家和萧家也都商量好了最迟要在11月底将他接回去。
  已经到了这个时间点,说不害怕是假的,景泓自己还是个孩子,在异国他乡独自怀着更弱小的生命,他的心也是极其忐忑不安,彷徨无助的。外面大雪封住了航线,切断了他和萧元燮的联系,更是让他心生恐惧。景泓从不知道天塌下来是什么感受,但此刻对他来说距离天塌下来不过一步之遥。
  女佣给他热了牛奶放在床头,他没有喝,温热的牛奶渐渐丧失了温度。景泓抱着孕夫枕,呆呆地看着窗外不断飘落的雪,他没有哭,枕头却湿了大半。
  下了大雪,一切都停摆了。景泓白天在飘窗上写论文,晚上在床上给孩子读书做胎教,他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身上披着的那件气味淡到几乎没有的外套成了掩饰他心中最波涛汹涌的不安的完美保护罩。
  景玉很担心他,每一个电话都是声泪俱下,控诉着混蛋萧元燮的不负责任,控诉着萧家的冷漠无情,心疼他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可景泓每次都反过来安慰他,也只有在安慰他的时候顺带着安慰自己,这样心里还能好过一些。
  大雪在一个星期后终于没那么猖狂了,但是空中阴沉沉的,能见度极低,航班依旧没有恢复。
  景泓在一个平静如常的夜晚,在给孩子做胎教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拨出了那个他并不轻易拨出的电话。但电话的那头只有一个温柔而机械的女声回应他,对方已关机。
  情绪决堤如同洪水泛滥,顾不得一直以来保持的良好胎教,景泓失声痛哭起来,女佣听到动静赶到之时便看到大腹便便的景泓把所有配偶留在这里的衣服都从衣柜里拿了来,堆积在床上包围着自己,而他怀抱着那件上次先生来时穿的外套,哭得让人手足无措。
  管家是个经验老到之人,她照顾过很多娇弱的Omega,景泓不是最难照顾的那个,反而是最省心的那个。但是他的Alpha不在身边,这让她不得不时时警惕,注意着景泓的一举一动。果然,在这个大雪封航的特殊时期,景泓终于爆发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安慰着景泓,给他做心理辅导,直到一个小时后景泓才哭累得睡了过去。
  景泓做了一个梦,梦到他十四岁那年,在他的生日宴上,萧元燮在角落里碰到了避客的他,他引诱他喝了一口威士忌,还说这是“生命之水”。景泓被酒呛得直咳嗽,他在一旁哈哈大笑,却还是很温柔地给他顺背。那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再往后很长的时间里,景泓都只能呆在角落用目光追寻着那个越来越光芒四射的男人。
  是崇拜也好,羡慕也罢,等景泓反应过来自己有悖人伦的情感之后自己也是吓了一跳。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然后再自我极端的纠结中终于病倒在床。而在病了一个星期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世上有多少人能等到月亮奔自己而来?如果月亮不来,他并不介意自己奔月亮而去。要拥抱它,抓住它,月亮才会真正的属于自己,而不是在原地望洋兴叹。
  梦里他闻到淡淡的威士忌的味道,在长长地走廊里指引着自己,他随着熟悉的气味,一步步靠近他的目的。茶花的香味也逐渐浓郁起来,和威士忌完美融合,独属于他的生命之水,才能浇灌出最独特的那朵茶花。
  窗外的小雪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屋里的气氛温馨且醉人。景泓第一次感到极大的安全感,好像枯木逢春,迸发出无限的生机。
  “你什么时候来的?”慵懒的声音在怀中响起,萧元燮低下头亲了亲景泓的额头。
  “刚到不久。”萧元燮的声音略显疲惫。
  “航班不是都停了么?”
  “嗯,是啊。”萧元燮将人从被窝里稍微提了出来一些,让闷在温热的被子里太久的景泓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两个人抱在一起,亲密无缝。“我坐飞机到邻市,然后从那边飞过来。”
  “嗯……”景泓的头埋在萧元燮的颈弯,深深吸了好几口,这是他的生命之水,多少都不够。
  “睡吧,宝贝。”萧元燮轻轻拍着他的背,释放出更多信息素来安抚他。
  景泓又再次陷入了昏睡,这一次,他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萧元燮也沉沉地睡了过去。他没有告诉景泓,他是自己开着直升机从邻市飞过来的,由于可见度极低,稍不留神就可能发生事故,在飞行的过程中他的精神极度紧张,他不容有失。
  不过在到达这里的那一刹那,他很庆幸自己来了。
 
 
第二十四章 
  中秋宴后,靖王妃的人选迟迟没有落定,除了那些高门小姐们在翘首以盼,京城里还有不少人在暗中观察。这圣旨一朝不落,可谓急死众人。
  在一众秘密议论的空隙中,元玠回京了。
  曹长明带着景泓到城外迎接,景泓难得看到曹长明这般正经,穿衣打扮都规束了不少,也不见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比接圣驾还严肃。
  “你为何如此怕元兄?”景泓思索再三,终于问出了口。
  “呃……”曹长明想了想,勉强回道:“大概,是因为习惯吧。”
  “习惯?”
  曹长明笑道:“说来惭愧,我能成为如今的曹主事,全赖他不情不愿地拉扯。”
  景泓才知道,原来曹长明刚上京时便是借住在元府。曹家与在外经商的元家二叔相熟,所以曹长明的父亲拜托元二叔把他带到京城参加科考。元二叔此人也是个不喜读书之人,于是将他丢给了自己的侄子元玠管教。
  两人虽然年纪相当,但是年少有为的元玠比起年少放荡的曹长明来颇有长辈威严,也不负众望成功制住了这个原本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逼得他只能跟着自己整日读书写字。许是上天不负有心人,曹长明在此后的科考中确实考中了进士。
  “他日今上若是立了太子,太子太傅非元玠不可。”曹长明忆起年少就一脸刻板训斥自己的元玠,心中犹有敬畏。“他训起人来一点也不比学堂里的夫子逊色,不过教人倒是很有耐心。他连我都教会了,还有什么人教不成?”
  面对曹长明颇为得意的模样,景泓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怀疑,他总觉得曹长明言语之间所说的过去的那个自己令他感到很是熟悉。
  “长明是否认识徐儒卿?”
  曹长明本来还在假想有朝一日元玠成为太子太傅是何等模样,一听景泓问此话,一切幻想被打得灰飞烟灭,刚刚还神采飞扬的脸色慢慢平静了下来。
  “我自然识得。他是青州出了名的才子,才名与元玠不相上下。当时考生们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便是他们二人何人能夺得状元魁首。” 曹长明再开口已没了方才的雀跃。
  景泓心道,果然。
  他忽然明白了季月所说的,他并不是个坏人,只是被宠坏了。这样的人景泓本该义愤填膺耻与为伍,但多日相处下来,他已知曹长明为人,怎么也生不出厌恶之情来。加之方才从他言语之中觉出,若非曹长明有意隐瞒,那便是他也不知当初曹家与徐儒卿私下的恩怨,只当自己考中进士归功于鞭策自己努力读书的元玠。
  景泓感到气氛有些凝重起来,但他不欲于此责问曹长明,这也不该是他管的事情,于是开口缓和道:“春时下江南,青州府有一位掌簿,能力不俗,文采也绝非平庸之辈,便是徐儒卿。我从他……夫人口中得知他当年也曾上京考科举,按年岁推算,应当与你们一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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