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了?想要什么,自己来。”靖王停下了在景泓身下的动作,抚着他的背,哄着他,诱骗他,让这只愚笨的鱼儿自己上钩。
景泓不像靖王,他初尝情事不过两次,根本毫无经验技巧可言。但下身的欲望越积越高,他等不到对方的安抚,也只能厚着脸皮凑上去。
他心中有些气,张嘴报复似的含住靖王的下巴,轻轻啃咬起来,已经冒出些胡渣的皮肤刺激着景泓的唇舌,他像个渴极了的鱼儿,大口大口地吮吸着,不知轻重。
靖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指引着他:“乖,别这样用力吸,吸出印子来,明日全京城都知道景探花在床上有多猛浪了。听话,往下去点。”
景泓本想反驳他自己并非孟浪之人,但下体命门又被拿捏住,双囊也被揉搓得舒服极了,他无暇顾及其他,只能顺着靖王的话,一路往下。
离开了下巴景泓又和喉结纠缠起来,随着靖王的吞咽与说话,那颗突出的喉结在不断地乱跑,景泓也乐此不疲地追逐着。他记得靖王刚刚的话没有重重的吮吸,只是像小猫一样伸着舌头一下一下舔着,酥麻的痒像一根羽毛在撩拨靖王的情欲。
景泓招架不住靖王,很快泻了出来。他又累又羞,只想就这样睡过去。可靖王哪里这么容易放过他,于是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强健的双腿分开他瘦弱的双腿,灼热难耐的巨物寻着刚才便已被打开的入口,又再次挺了进去。
两个人胡闹到了天色微亮才睡过去,不多一会儿便有下人来提醒靖王该早起去朝会了。他看了看怀中刚睡下不久的景泓,心中虽有不舍,但是因着边关的事情更为要紧,他也不得不压下困意起身。
离开前他给景泓盖好了被子,方才走出房门。
景泓发泄了一夜的情欲,正睡得昏昏沉沉,枕边人离开了也不得而知。更不知道在另一座宅邸,有人因为他的彻夜未归而心急如焚。
天色已经大亮,原本是该临近起床应卯的景泓还未归家,守了一夜的秀才爹心里很不安。这种不安前所未有,安逸惯了的他简直如坐针毡,待到雄鸡报晓第一声,他便再也按捺不住打开了门出去了。
房门外传来两下轻轻地叩门声,文豫候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就听着门外的管家说道:“侯爷,有位叫景玉的客人一大早就找上门来,说是有急事要找您。小的本想拦住他,但他在门口大吵大闹了起来,下人们都拦不住……”
管家话还没说完,面前紧闭的门一下子被拉开了来,只见自家侯爷只穿了里衣着急地问道:“景玉?你确定是景玉?”
管家被这样紧张的文豫候吓得有些结巴:“是……是叫景玉,他自己说的……唉唉,侯爷侯爷,您还没穿衣裳呢,冻着了怎么办……”
他话还没说完,文豫候已经顾不得没来得及穿上的外衣就往大门口赶去。管家心知这位侯爷向来也是随心随性,但见客人如此总归不好,而且此时还在京城中,传出去那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看什么,还不快把侯爷的衣裳拿上。”斥责了一旁杵着的侍女,管家赶紧跟上想拦住侯爷。侍女被吼了一句也回过神来,赶紧进屋把衣裳抱在怀中跑着跟了上去。
文豫候赶到前堂的时候,秀才爹已经快气得冒烟了。他坐在椅子上,秀才爹心里又急又气,刚刚大闹了一场气还没顺过来,小胸脯还在明显的起伏着。
秀才爹的身旁站着好几个护院,形成包围之势,就怕他再次疯闹起来。如果不是他拿着侯爷的信物闯上门来的,这些家奴早就把他打出去了。
文豫候中途被管家拦下穿衣裳,急促之间也没穿好,整个人衣衫不整的就出现在前堂里,众位下人面面相觑,这位客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侯爷竟如此迫不及待地来见人,连衣裳都没有穿好。
秀才爹气得慌,一看到文豫候,盛气一下子全都转成了委屈,只消一开口就能喷薄而出大哭起来。
但秀才爹毕竟忍住了,只是红了眼眶,抓着桌子边角的手更抖了。
人就在眼前,委屈就在眼前,文豫候哪里还敢再犹豫半分,急忙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将围在旁边的护院都推开。
“去去去,都给我下去,等本侯空了再来处置你们。”这些眼不识明珠的下人,这是什么阵仗,这是对待当家主母该有的态度吗?等空了好好教训他们。
管家在文豫候身后挥挥手,刚刚还像金刚一样杵在堂上的护院们一下如鱼惯出,只一个眨眼,都消失在秀才爹的眼前。
文豫候看着秀才爹,心里止不住的心疼,但碍于还有旁人在场,只能柔声问道:“怎么了阿玉,出什么事了?”
景玉先前就硬逼着他约法三章过,如若没有紧急的事情,不能直接找上对方。每次两人见面都像是敌国奸细碰面似的,文豫候心中好不痛快,但是夫人在上又不得不遵命。如今景玉天刚亮就急匆匆地来找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秀才爹刚想开口说话,看到一旁的管家还站着,身后还一个侍女,又闭上了口。
这管家并不是文豫候府原来的下人,而是文豫候府迁走之时找来在京城看管府宅的新人。平日里和文豫候也并不很相熟,只是与湖州的管家更熟些。如今还不是公开身份的时候,这个管家到底可不可靠还未知。
管家毕竟还是文豫候府的管家,看着那文豫候的客人欲言又止,想到刚才侯爷对他的紧张样,便识趣的带着那位侍女下去了。
堂上空了,文豫候也更没了顾虑,一把将人抱入怀中,心疼得亲了亲怀中人的眉眼。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秀才爹才不吃文豫候这一套,嘘寒问暖有什么用,赶紧让他把儿子找回来才是正经事。他推开文豫候,红着眼斜瞪着他,道:“泓儿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文豫候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家大儿子一不贪杯而不贪色,天一晚就乖乖回家,怎么就不见了呢?
“他昨夜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过,也没有派人给家里捎个口信,这么不明不白的就不回来了。我等了一晚上,心里慌得要命,总觉得是出什么事了。”秀才爹越说越急,差点哭出来。
文豫候明白当“娘”的更担心孩子,尤其景泓这孩子还好骗,这群京城里的纨绔什么德行文豫候还不知道吗?看看他自个儿什么德行就一清二楚。景泓平日里虽不与他们厮混,但是跟着元玠和曹长明这两个公子哥儿难免会有接触,就怕被他们下了套了。
心里想着,但嘴上万不可说出来,唯恐吓着了这胆小的夫人。
“你先别着急,我马上派人去找,这是京城,不是寻常地方,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我能放心吗?我放心得了吗?你们父子三人谁让我放过心?”秀才爹正气头上,脾气说来就来。
文豫候头疼地皱起了眉头,这家里最不让人省心的是谁,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不过这不省心的又能怎么办呢,这份心若是省了,也落不到他这了。把人放心上挂着,就该明白从今以后没有省心的时候。
“你先别急,泓儿也这么大了,他有分寸的。说不定是借宿在元玠那里了,几个人喝得晚了些,也就忘了派人回来捎个信。”
“你别光嘴上说,快去快去。”秀才爹推着文豫候往外走。
这衣裳不整的侯爷哪里敢就这么往外走呀,赶紧稳住秀才爹,道:“你总先让我把衣服穿好了再去吧?我这样出去,还不被别人笑掉大牙,这可是丢的你的脸呀!”
什么时候还想调戏他?秀才爹一个巴掌毫不客气地落在文豫候身上。原本是想撒气,没想到反而把自己疼着了。
“哎哟哟,你看你看,伤着自己了吧?”文豫候抓过秀才爹的手来仔细瞧瞧,那手腕上都红了一大片了,大半辈子都没有做过苦力的人,一点疼都受不了。“哎呀,这都红了。”
“都怪你!”秀才爹哭得抽了起来。
“怪我,全都怪我!”一口气把所有的账都认下,文豫候揽着秀才爹的肩,一只手还给秀才爹揉着刚刚打他打红了的地方,带着他往里走去。“你先到房里好好休息下,你一夜未睡定是累得很,我去把人给你找回来,等你一觉醒来,我保证泓儿一定安安全全地站在你跟前,一根毛都不能掉。”
秀才爹一点都不搭理他,但也没有再闹了,乖乖地跟着他回房里去。
角落里的小侯爷皱眉头,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
第二十八章
景泓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早已过了他应卯的时间。偌大的床上只余下他一人,床上床下皆是一片狼藉,满地乱扔的衣物无不在提醒着昨夜他们有多胡闹。
景泓身上亦是遍布情欲,地上的衣物是穿不了了,而靖王也不知哪里去,他更不敢随意出声叫唤下人来,只怕她们会在背地里笑自己,又怕根本无人应他。
裹着被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便听有人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进来。一只纤细柔弱的手挑起垂帘,一双冷漠细长的凤眼出现在垂帘之后,对方显然也没想到景泓已经醒来,小小地诧异了一下。
那姑娘见景泓醒来,便放下手,一道垂帘重新将里外隔绝开来。
“公子醒了。”那姑娘的声音很是清冷,跟那双眼睛很是相衬。“王爷进宫前已吩咐我等下人好好照顾公子,奴婢这就为公子去准备衣物和洗漱之物。”
景泓还未来得及回应,对方就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有一排侍女鱼贯而入,先头的两个将幔帘挂了起来,只剩下一层薄薄的丝幔挡着,她们将一地散落的衣物都捡起来,抱在怀中退了出去。后头跟着捧着衣物的侍女踏着轻快的步子来到床边,犹如飘然而至,令景泓不禁感叹王府的侍女果然亦非寻常婢女可比。
景泓不知道王府里的规矩,所以也不敢轻易出声动作,只看着一群相貌清丽有致的侍女有条不紊地将一干洗漱用具都捧进来,站成一排候着,无一人言语。
接着,先前那位清冷的婢女去而复返,她身后是两个小厮抬着一个大浴桶进来,小厮低着头进出,规规矩矩,半点也不敢斜眼偷窥。景泓这才明白为头先那两位侍女独独留下一层薄纱,原来是用以遮蔽用,倒是少了他不少难为情。然后是一桶一桶热汤接连着提进来灌入浴桶,等浴汤备好了,那领头姑娘让小厮都退下,只留下一干半大的丫头捧着衣物洗漱用具在一旁伺候。
她走到床边,道:“请公子沐浴。”
景泓哪里受过这样的伺候,这么多小姑娘在一旁,他更是不敢出被子半点。
那姑娘看出了景泓的窘迫,道:“你们都先下去吧,留下白芍与我一道伺候公子即可。”
“是。”小丫头们清脆的回应道。她们放下手中之物,一个跟着一个,又如游鱼般快速退了出去了。
“公子不必害怕,奴婢名为紫鸢,我等奉命照顾好您,还望公子不要为难婢子们。”紫鸢说罢,伸手温柔却不容抗拒地将景泓“请”出了锦被。
若是曹长明来拉他,景泓必定垂死挣扎,但对方是个柔弱的姑娘,一身生人勿进的气质本就令他有些忌惮,可若是惺惺作态,也未免显得太不是个男子。
景泓心中有些别扭地任由紫鸢和白芍帮自己沐浴,给自己穿上崭新的衣裳和鞋袜,她们让他漱口他便漱口,让他洗脸他便洗脸。这些事小时候梁婶和陆姨也会这样照顾着他做,可自从他大了之后,男女有别,便早已学会自己来做这些事情,最多是下人给他端水洗衣,像这般细致周全的伺候,那是从来没有的。
景泓以为梳完头便可以结束时,紫鸢将一旁的小香炉拿了过来,白芍笑着让他伸开手臂,两人捧着香炉在他身旁四周仔细熏着香。景泓刚刚还以为这香炉便是寻常房间里熏香的,没想到竟是特意用来给衣物熏香的。而且这香的味道很熟悉,便是寻常一贯在靖王身上闻到的那种。
一切完毕,一班小丫头进来撤下洗漱的东西,另一班小丫头则端了不下十样吃食进来,一眼看去种类虽多却都是清淡口味。可景泓思及自己今日未曾请假便一言不发未按时应卯,已经不妥,再浪费时间,必定要受责备。
“这早饭在下就不用了,时辰不早,在下先行告辞。”景泓说着就想离开,却被紫鸢拦了下来。
“公子不必担忧,王爷已经派人到宫里替公子请了病假,今日可不需应卯。”
景泓心中诧异,他什么都没说,但这位紫鸢姑娘却是一眼便将他看穿。
景泓并不知道,这位紫鸢便是靖王府的大婢女,是太后身边苏嬷嬷的亲侄女,靖王还在宫里的时候便跟在身边伺候着,不是一般婢女可比的。她也算自小长在宫中,深知如何看主子脸色行事,景泓这般毫不掩饰的自然是极容易被她一眼看穿。
既然靖王已经派人给他请了病假,此时匆匆而去倒是显得他有意驳靖王的面子,景泓只好坐回桌旁,看着一桌子的食物,虽腹中空空,却也没有胃口。
此时想来也是一夜荒唐,他昨晚昏了头,才敢这么放肆,不但误了应卯,还彻夜不归,回去之时又该如何向秀才爹解释?这令他有些头疼。
食不知味,勉强吃下了一碗清粥,紫鸢也没有逼他,看他实在吃不下了,便让人撤了下去。
“公子还请在房中稍作休息,王爷应当已经从宫里头回来了。”紫鸢说完,领着一群侍女退下,只剩景泓在被重新收拾过的房中独自等待。
话说另一头,文豫候出了门毫无头绪,心中的不安也涌了上来。他先是拐弯抹角的从元府处打听,竟得知了昨夜最后景泓是和靖王在一起的。又看元玠脸上有些难言的神色,他心中登时感觉不妙。
他惊得出了一身汗,掉头就往靖王府而去,刚好碰到了从宫里回来的靖王。
“侯爷大早上的就来串门?”靖王看到他方知露馅了,但他也毫不惊慌,毕竟文豫候最大的软肋此刻就在他手里。
“萧元燮,你昨晚去哪了?”文豫候看他一副悠哉模样,心中气极,咬牙切齿地直呼他大名。
“侯爷怎么有空管起我来了?是阿秀近日太乖了?”靖王调侃道。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我问你,景泓呢?”文豫候不敢大声质问,只能凑近靖王压低了声音逼问。
“景编修?侯爷走错门了吧?这里是靖王府,不是景府,更不是文豫候府。”
“你……”
靖王的话毫不掩饰,文豫候先前就怀疑他知道了景泓的身世,此话一出,他更是确信靖王已经知道了景泓便是文豫候府那个从未有人见过的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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