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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古代架空)——元媛圆

时间:2021-08-08 10:59:13  作者:元媛圆
  “侯爷想进去谈谈或是在门口吹风?”
  文豫候自然是不愿再踏入靖王府的,但是想到景泓可能此刻便在里头,而他也不敢在大街上和靖王因为景泓的事情发生争执,只能先忍了一口气,随着靖王进了府中。
  来到书房,其余人都退下,只剩下他们两人。
  “景泓在哪里?”
  “府里。”
  “你竟敢……”
  “本王为何不敢?侯爷可以问问自家公子,是本王逼迫于他,或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你明知他是谁,就算他自己送上门来,你也不能如此!”文豫候气急,颤抖地手怒气冲冲地指着一脸平静的靖王。“小叔也算是你的亚父,身为叔叔,你这般对待小辈,你不觉得羞耻吗?”
  “文景泓是本王的小辈不错,可景泓却不是啊。侯爷,你敢现在就到景泓面前告诉他他的真实身世吗?”靖王笃定了文豫候不敢。
  文豫候确实不敢,也是真的不能。
  当初文家之所以能保住本家不被抄家,甚至保留侯爵之位,其实是因为皇家想要以此来约束和监视文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外人所不知道的条件、那便是自文弄章往下五代,皆不可入仕为官,一旦发现,便以叛国罪论处!
  他人眼中只看到文家好歹保住了爵位,是先帝仁慈,却不晓得这看似皇恩浩荡的背后是皇家的冷血无情。
  而景泓是个意外。这孩子因为一些原因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和景玉本想着等孩子弱冠之时便将真相告知他,而且这些年来文弄章也算是清理了文家内部那些吃里扒外无事生非的杂碎,应该将他们父子接回一家团聚。但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景泓竟执意要上京考科举,而不明内情的景玉本想让他来吃吃苦头便好,却不料到他最终竟考上了探花。
  怪只怪文弄章没想过这层,他虽没有与景泓相认,但从小到大,凡是他能给予景泓的无不是最好的。他原以为作为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子便是景泓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因此他从未与景玉说过文家这个秘密。唯一知道此事的陆锦当时因为陆管家生了病所以回了湖州探病,等他们得知时景泓已经跟着其他考生一起前往京城,而报名的名册早就由当地官府上报。
  不是没想过动用关系把景泓的名字撤下,但是天家此刻正时时监视着文家的一举一动,文豫候不敢拿儿子和全族的命去赌,只能另想他法。
  “先前治水之时路过宣州,在景府住过一晚,本王意外发现景泓的房中有一本小时候在温卿那里看过的志怪小说。本以为是巧合,没想到书的最后一页留有温卿的私章。当时本王便起了疑心,后来在侯府陆管家的表现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于是本王留了个心眼,派人去调查一番,果然查到了些东西。其实侯爷还应该感谢本王,若不是本王拦着,皇兄早就给景泓升官了。一旦得到重用,再想脱身就难了。”
  提到文相,靖王的语气软了不少。他如今已经极少提起“温卿”二字,这是先帝私下里唤文相的称呼,这是二人独处时的昵称。无意被靖王听了去,他小时候就喜欢闹,非缠着也要跟父皇一起叫温卿。先帝自是不肯的,可是文相向来宠爱他,便允许他私下无人之时可这般唤自己。这件事,惹得先帝生了他好一阵子气,后来还是文相费了些功夫才哄好的。
  “这便是你欺负他的理由?小叔那般疼爱你,把你当自己儿子一样教养,你就是这般回报小叔的?”文豫候质问道。
  “温卿是温卿,景泓是景泓。景泓若是自己不愿,本王也不会逼迫于他。”万花楼那一夜,他也是反复问过的。只是景泓当时是否还能思考,他却不得而知。不过昨夜景泓的态度确实没有一丝错误的可能。
  “你有没有想过,等他回到文家,知道了他与你的关系,你让他如何自处?”
  “那就看侯爷如何处理后事了。侯爷眼前还是先担心如何与景泓挑明身世一事吧,本王与景泓之间的事……他也不是个孩子了,自会有所觉悟。”
  看靖王如此无情无义,文豫候顿感心凉不已。从始至终,文家都像是天家手中的蝼蚁,需要时提拔重用,不需要时便连根拔起。很显然对靖王而言,景泓不过就是个玩物。
  景泓最后没能等来靖王,紫鸢进来与他道靖王被政事缠身留在宫里,王府已准备好马车送他回去。景泓不做他想,顺从地离开了。他却不知,他前脚刚出王府,被密宣的太医后脚便踏了进去。
 
 
第二十九章 
  文豫候回到侯府的时候吓了秀才爹一跳,好好的一个人出去,回来的时候怎么添了不少彩?
  “我让你去找儿子,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泓儿没事,他已经回去了,你回去便能看到他。”嘴角的伤还痛着,文豫候还是对秀才爹勉强地笑了笑。
  秀才爹听到景泓没事心放下了不少,但看着文豫候一脸的伤又心疼不已。
  “你这是怎么?谁敢把你打成这样?”
  “没事,摔了一跤,走得急了。你不是担心儿子吗?我也着急,不小心就摔了。”文豫候不能把真相告诉他,只能撒谎,也不知道他信不信。
  秀才爹自是不信的,哪个人摔跤能摔成这样?可无论他怎么追问,对方就是顾左右而言他,无奈,秀才爹只能先放弃。
  “你先回去吧?去看看泓儿。”夫妻难得相聚,只是如今这狼狈样太过丢脸,而且秀才爹留下又不免要追问这一脸的伤,心中不舍也只能劝他先走。
  “我不回去,我先帮你把伤口处理了。”秀才爹让侯府管家把药箱拿来,自己亲自给文豫候上药。
  难得景玉如此心疼他,文豫候心里也是感动不已。又一想到景泓,心中越发珍惜这暴风雨来临前的温存。
  话说先前小侯爷原本跟着两人到了房门口,但看着文豫候很快便一个人出门来,随后又出了府,他犹豫了许久,也没有前去打扰那个来历不明的人,只是悻悻地回了自己的房中。不料后来竟有消息传来道他爹爹房中传了人拿了药箱,小侯爷心道不好,急忙赶到了文豫候房门口,还未进去,便听到里头的谈话。
  “你这伤怎么弄的也不肯说,这是存心要急死我才是。”
  “都说了是摔的,你偏不信。”
  “我怎么信?你几时跟我报过不好?阿秀小时候病成那样你还瞒着我,若不是我……我……”
  “我知道你担心孩子,可是那时你爹也在病重,阿秀在侯府有许多人照顾着,你必不能两头兼顾,我又如何敢令你多担一份心。”
  “那也是我的孩子呀,我如何不心疼?等他知道了我这个娘亲如此不关心他,他还不知道怎么怨我呢。”
  “都是我不好,若我当时不把阿秀带回去,也不会弄得你们父子相离那么久……”
  ……
  小侯爷越听越不对劲,心一个劲地往下掉。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听不懂人话了,不然为何他听不懂房中两人所说之话?什么娘亲?什么父子?那个人不是个男子吗?爹爹为什么说是他害得自己和那个男人父子相离?他难道不是文家的孩子?
  若他真的不是文家的孩子……
  屋里秀才爹正帮文豫候处理脸上的伤,没料到有人突然之间踹门而入,吓得他手一抖用力摁在了文豫候嘴角的伤处,疼得文豫候叫了出来。
  两人转头看去,却见气势汹汹的小侯爷瞪着两人,脸色阴沉,尤其是看向秀才爹时,好似要杀人一般。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在外面听不大清楚,你们给我解释解释。”
  “阿秀……”秀才爹没想过他和小儿子相认会是如此的场面,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阿秀,你在干什么?这么没规矩!”文豫候捂着脸,稍稍别过脸去,不想让小侯爷看到自己脸上的伤。他嘴上呵斥着儿子,眼睛却在注意着身前的秀才爹,比起知道真相而震惊的小儿子,他显然更是在意秀才爹的感受。
  “你们才没规矩吧?爹,你说过娘亲和哥哥马上就要回家了,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呢?你是在跟男人厮混吗?”小侯爷毫不在意文豫候的训斥,张口顶了回去。
  “放肆!”文豫候刚在靖王府受了一通气,回到家里还得受小儿子的气,更是火上浇油。方才靖王还讽刺他道不敢与景泓相认,那如今便是让阿秀与景玉相认他又有何不敢?
  “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平日里怎么胡闹我都可以忍让,唯独你不能这般羞辱你娘亲!”
  “娘亲?”小侯爷不敢置信的看着护在秀才爹身前的文豫候,他实在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吼孩子!”看到小侯爷被吼呆了,秀才爹又心疼了起来。他推开身前的文豫候,想上前安慰安慰被吓到的小儿子。可面对向自己走来的秀才爹,小侯爷不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这一步,阻拦了秀才爹的步子。
  秀才爹虽不愿与孩子生疏,但他更不愿与孩子积怨,他心中明白,一时之间,阿秀定是不能接受自己。
  文豫候却心一横,不如今日便把事情说开,至少先让小儿子和景玉相认。
  他把房门关上,走到秀才爹身边,把想抱儿子又不敢的自家夫人揽在怀中,郑重道:“阿秀,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娘亲一直不能与你相见吗?你今日看到了,你娘亲,是个男子。”
  “不……不,我不相信!”这不合常理,男人怎么可能是娘亲?难道这人是女扮男装?可他一看就是男子呀,半点女子的相貌都没有。
  “我知道你一时不能接受,从小在侯府下人们都不敢提起你娘亲,亲戚们更不会提及,这都是因为你祖母不能接受你娘亲,所以才迫使你们分离了那么多年。”
  “不是的,祖母她……”小侯爷想反驳,却发现记忆里确实如文豫候所说,从小在侯府里,没有下人敢主动提及他的母亲,哪怕是他问起,要么是真的不明所以,要么是明知真相却含糊不清。他从小长在祖母身边,祖母对他关爱备至,把他当眼珠子一样疼爱,却也从来没有提及过他的母亲。整个侯府上下只有父亲一人会与他说起母亲,偶尔会拿来一些小东西,或者母亲写给他的小信,这些东西他虽然面上嫌弃,实际上他全都好好保留着,他偶尔也会看着那些东西,想着写得一手清秀小楷的人是否也是个温柔美丽的女子。
  可是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他,他的娘亲,也极有可能是个男子。
  他有时候追问母亲去哪里了?为什么他从没见过别人口中的母亲和哥哥?可父亲也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为什么,只说哥哥的身体不好,母亲陪着他养病,等哥哥的身体好起来后自然就会回来了。
  虽然没有见过母亲,但是每一年都会收到母亲特意为他挑选的礼物。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父亲口中的“母亲”是否真的存在,可是那些礼物和关心的书信又是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他眼前,那书信中的口吻和笔记和爹爹相差甚远,绝不可能是爹爹写来骗他的。直到不久前,爹爹告诉他母亲要和哥哥回来了。
  自从听说不久后母亲和哥哥就会回来,他心里很是高兴,一直盼着。可谁知,等来的竟是这样一个人?
  “阿秀……是娘亲不好,从小没能在你身边照顾你。”秀才爹见小儿子不肯接受心中亦是一阵难受,他虽知此时对阿秀来说可能会犹如骇人听闻,但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以男子之身生下他们兄弟俩的事实。
  “娘亲,娘亲不是应该是女子吗?怎么会是个男人?”
  “此事我们也不是很清楚,许是这世上就是些人可以以男子之身孕育后代。”文豫候也曾想过查明原由,毕竟景家在景玉之前都没有过男子生子之事,若非景老爷确定景玉是自己的儿子,他都要以为景玉也许是哪个避世隐居的族群后代。
  “不管如何,这便是生你的娘亲,这一点不容改变。你娘亲当初为了生你,险些丧命,在床上躺了一年才见好。若非如此,他必定不会任由你留在侯府,与自己分离。”
  小侯爷还是不能相信,此时文豫候无论在解释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如同一只在耳边嗡嗡叫的小虫,扰得他更加恼火。
  “我不相信!你们就是骗子!”小侯爷打断了文豫候不知在说什么的话,他没法再在这屋子里呆下去了,他也不想看到那个所谓的娘亲,只能夺门而出。
  “阿秀!”那个人在他身后焦急的叫他,可他只想逃,逃得远远的。
  “你别追,让他静静吧。”文豫候拦住了想追出去的秀才爹。
  “可是万一他这样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呀?”秀才爹着急不已,他心中最愧对的便是这个小儿子,若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原谅和接受自己,那他下半辈子可怎么办?
  “没事的,会有人跟着他的,你不用担心。”一波未平一又起,文豫候一时间也是心乱如麻,唯有怀中抱着的体温才能让他稍微好受些。
  小侯爷冲出了侯府,却不知该往何处去。大街上熙熙攘攘,街边巷尾平时里不曾在意的那些母子亲情此刻看来如刺在眼。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无比期待的亲情变得如此滑稽,若是说出来,想来也是没有一个人肯信的。
  就连他自己都不愿相信。
  茫茫然地走着,却不知何时走到了宫门口。守卫见了他,询问他进宫的腰牌,他拿不出来,也不说话,就那样呆呆地站在太阳底下。
  没有腰牌也无诏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宫,守卫不敢私自放行,只能派人去通知太后身边的苏嬷嬷。不过一小会儿,苏嬷嬷带着两名侍女匆匆赶到宫门口,看到失魂落魄的小侯爷,她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如何失了魂了?”苏嬷嬷将小侯爷抱在怀里,拥着他往宫里走去。
  她身上的香也不知是何种花香,柔柔的很是好闻。小侯爷也曾想过自己的娘亲该是个温婉大方的美人,虽比不得宫里出来的皇亲小姐,也该是大家闺秀。她身上必定也熏着香,若是有朝一日能在她怀着睡着,那该是多美好的一觉。可如今,一切都破灭了。
  思及此,小侯爷再也忍不住在苏嬷嬷的怀中痛哭了起来。苏嬷嬷和那两位小侍女不知究竟出了何事,只能愈加温柔地安慰着他,替他拭去脸上的泪水。
  到了太后的寝宫,小侯爷已经哭成了一只红眼兔子,把太后心疼得不得了,忙将人揽到怀中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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