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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古代架空)——元媛圆

时间:2021-08-08 10:59:13  作者:元媛圆
  “阿秀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了哀家的阿秀?哀家定要为阿秀讨回公道!”
  阿秀不敢说秀才爹的事,他怕太后不信,更怕太后信了,若是认为秀才爹是不祥,将他抓起来,那可怎么办?
  阿秀想到此,又不敢哭了。
  “不哭了?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太后给小侯爷擦了脸上的泪,问道:“谁欺负你了,你同哀家说。”
  阿秀抽了两下,哑着声道:“是爹爹,他……他打我,因为我功课做不好。”
  阿秀最后还是撒了谎,但好歹让太后放下心来了。
  “弄章这小子是怎么当爹的,哪怕是功课不好也不能打孩子!哀家竟不知他平日里是这样教导孩子的。苏嬷嬷,你去把文豫候传进宫来,哀家倒要好好问问他!”
  苏嬷嬷领了命便派人去了。阿秀看太后没有怀疑,也放心了不少。至于其他的事情,就让他爹爹自己处理吧。
 
 
第三十章 
  文弄章被太后传唤进宫说教了一通,他一开始悬着一颗心,以为景玉的事情被阿秀说漏了嘴,可后来得知太后并不晓得此事,便也放心了下来。
  太后说他,他便领了那莫须有的“罪名”。心中同时感叹道,阿秀虽一时无法接受,但好歹没有失去理智,做出有害家人之事。罢了,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终究是自己造成的,谁敢说将来他自己与景泓相认时,就会有多顺利呢?
  太后一开始全心全意放在阿秀身上,并不察觉,等她训完了,才发觉文弄章脸上竟是带着伤的。
  “你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人动武不成?”刚平息的怒气,看到文弄章脸上的伤痕之后又升了起来。“你自己不学好,闹了个什么样子,还有理打骂孩子?”
  文弄章是有苦不能言,他自是不敢对着太后明说这是为了我儿子与你儿子打起来留下的,只能低着头虚心听训。
  看着父亲这么大一个人被太后训得像个孩子,站在阶下像个犯了弥天大错的犯人,阿秀心里又有些心疼了。再怎么说他也是爹爹一手带大的,不管如何,这总是他的亲爹。
  关键时刻,还是阿秀站了出来,从告爹爹状到维护爹爹,这小白眼狼的模样是把太后弄得无气可出了。
  这件事就这么被阿秀撒娇赖皮的蒙混了过去,而文豫候和靖王同时闭门不出大半个月的巧合也在他们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之后才被众人后知后觉的发现。
  景泓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自从那次从王府回来之后,大半个月没有见到靖王,他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后来听说他病了,又从空落变成了担心。有时候在宫门遇到柳怀山,见到他脸色苍白,断断续续地咳嗽,身子骨也消瘦了不少,景泓又觉果真是有情人成双成对,连生病都赶到一块儿去了,可惜了他自己还健康得很。
  那天晚上靖王披在他身上的披风在留在他的房里,收拾衣物的梁婶见此精贵也不敢随意处理。景泓只道是一位朋友的,某日借他披了回来罢,终究是要还的。
  京城下起第一场大雪前,宫里正忙着准备冬猎的事宜。
  因着在修本朝国史的关系,李老本来是要随驾到北望山的别宫去,那里是皇室的猎场,一般皇室有狩猎活动都在北望山举行。
  北望山其实不在北边,而是在东边,与护国寺只有一山之隔。之所以叫北望,是因为萧家的先祖曾在此山上发下誓言,必定要稳定中原,收服北疆,此为“北望”之意。
  李老年纪大了,不愿意折腾,于是思来想去,还是将此事交给景泓让他安心些。
  “此次随驾,不必太过担忧,如实记录即可。”李老拍拍景泓的肩膀,安慰道。
  景泓点点头,目光坚定地回复李老:“李老放心,属下必定不负重托。”
  这是除了治水之后景泓所接下的一个重任,而这个任重也必须由他自己完成,他人都不可相助。本着修国史也要做到谨慎尽力,景泓心中着实紧张了一番。
  出发那日,景泓随着皇家繁复冗长的仪仗队伍,从京城出发,去往北望山的行宫。
  在队伍末端的景泓远远的看到了前头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靖王,一身精神抖擞的劲装,颇有领帅三军的气势,京城围观的老百姓中有一大半的姑娘是为他倾倒的,剩下的另一半,是为元玠。
  元玠着一身宝蓝色劲装,外搭一件玄黑披风,也是一个英姿飒爽的的俊俏儿郎,不愧为京城中最被中意的女婿人选。
  景泓的位阶不够,本来是不能参加皇室典礼的,只是李老将此事推给了他,让他得以随驾而行。皇室的礼节和随行的队伍一样冗长复杂,一大串人折腾了一上午,才出了城门。队伍慢悠悠地上路,京城本离着北望山不远,但这速度,硬是拖到了月上中天才到达别宫。
  一行人草草休息了一会儿,天一亮便又立刻起床,随着圣驾前往猎场。北望山的猎场很大,包括周围几座山,都在猎场范围之内。别宫的人早就准备好了营帐,圣驾与随行的官员会在营帐呆上两天两夜,而后再返回别宫,休息一日,次日返回京城。
  到达猎场时,景泓发现靖王早已先众人一步到达此处,也不知是有何缘故。不过不久之后,众人也就知道是为何了。
  为避免君王玩物丧志,又能考验贵族子弟是否只会纸上功夫,萧家皇室每三年的在进入寒冬前举行一次冬猎,此后便是万物沉寂,休养生息,待到来年惊蛰方才再次苏醒。
  文官在此几乎没有什么用武之地,只能坐在席上当旁观者,而擅长骑射的官家子弟此时都有了一个大好的机会一展身手,每一次冬猎最后夺得魁首者能得到天子的一个赏赐。或是金银珠宝,或是加官进爵,总之,这是一场对所有人都颇有益处的角斗。
  天子站在高台上,下面一排排各家贵族子弟已是蓄势待发。天子道:“今年冬猎是个好时机,朕看各家少年郎也都长大成人了,如今看着众位少年英姿勃发,朕心甚慰!萧家先祖以武得天下,这一片大好的江山是先祖辈一寸一寸打下来的,萧家的后人也不能忘本,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公子。祖训有载,每三年一次冬猎,便是提醒各家儿郎,莫要忘了,文武兼备,才勇双全,才是治国根本。”
  “臣,受训!”阶下的士族子弟齐声答道。
  听着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天子心里满意不少。他话锋一转,换了个稍微轻松的语气道:“往常都是看谁猎到的猎物多,便是魁首,魁首可得天子一赏。可如今朕要换个花样。”
  众人在下面听罢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天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校场旁几个士兵拉着一辆小车过来,众人看到车上是一只被囚困的鹿。鹿的一只腿上用红绳系着一只小巧的金铃铛,一双大眼怯生生地看着周围,并不晓得自己的命运在接下来将陷入危机四伏的境地。
  “待会儿本王会命人将此鹿放归山林,在天黑之前,若是谁能猎回此鹿,谁便是魁首。”靖王出言解释道。
  士族子弟们心里嘀咕了起来,冬日天短,到达猎场之时已费了不少时辰,如今距离天黑已是尽在咫尺,这猎物一旦跑脱,哪怕是在树叶凋零殆尽的山林里,一时之间也难以再捕捉回来。看来今年天子是存心要试探他们一番了。
  “陛下,这冬日寒风烈烈,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这鹿跑了,一时半会儿,可追不上啊。”一旁的老王爷出言道。
  天子笑道:“皇叔公不必担忧,猎不到,便也算了,朕不强求。只是猎不回来,今年可就没有彩头了。”
  天子虽笑着,但话语却是冷的。冬猎本是一个在天子面前表现自己的捷径,士族子弟虽不需参加科考便可入朝为官,但若是本身并无功绩,也是很难上升。想要获得破格提拔,出了做出一番功绩,那便是趁着冬猎之时,好好讨一讨天子的欢心。
  老王爷心知此事已不可改变,只能作罢。
  “天快黑了,诸位还是尽早开始吧。”
  天子一声令下,士兵们将鹿拉到树林的入口处,打开了囚笼,将它放了出来。小鹿还以为自己已逃出生天,撒开了蹄子便向树林身处跑去,几个轻快地跳跃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那微弱的金铃声也消散在了寒风之中。
  “各位请尽早出发吧,此时距离天色暗下还有两个时辰,所剩的时间可不多了。”靖王看着满是乌云的天,也不知今年的第一场雪是否会就此到来。
  众子弟们心中也知天意难测,自是不敢再耽搁时辰,于是皆策马往鹿消失的方向而去。
  营地里留下的多半是文官、老臣或者皇室女眷,靖王和天子是不参加的,景泓没想到元玠也并未参加。
  外面寒风俞重,天子身边的柳怀山即使裹得严严实实,也还是忍不住咳了几声。他近来身体不爽,平日里不过吹点风便能咳上半日,更不必说站在冬日的寒风中将近一个时辰。好在天子也不会在外面吹着冷风等天黑,一行人移到了烧着六个暖炉的大营帐内。
  进了营帐,众人被温热的浪气一熏,方觉身上寒意更甚。不过一会儿,寒意消融,大家也都暖和起来了。
  景泓的位置在角落里,周围都是不认识的官员。好在大家相互寒暄了几句之后也并未过多叨扰,景泓便自顾自地呆着,时不时看一眼上座的方向。
  此次冬猎太后也来了,因着太后前来,好些大家闺秀小姐们也跟着来了。营帐里充满了女孩子清脆悦耳的巧笑声,像是宫宴一般。
  天子与太后居于上座,因着未立后,所以随行的嫔妃也无一例外只能坐在下座。只有文豫候府的小侯爷,受太后的溺爱,挨着太后,破格坐在了上座。
  大帐里无非就是歌舞酒席,不过一会儿,连女眷都坐不住了。
  长平郡主虽是女孩,却不太有深闺中的娇气,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扭捏,今日的她亦是一身银白色的劲衣,外披一条大红色的厚披风,头上系着一根大红镶人鱼珠额带,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
  “皇兄,这大帐里无趣得紧,臣妹虽不参与比赛,但是可以不可以去看一眼呀?臣妹保证不会捣乱的!”怕皇兄嫌自己添乱,长平先给自己打了个保证。
  天子倒也没有阻拦她的意思。“你若想去便去吧,添麻烦倒是正和你阿澈哥哥的意思呢。不过现在刮着风,你可要小心。”
  “哎呀,这才想起来,刚刚不应该让他们追那小鹿,应当把金铃给长平绑在脚腕上,你骑着马在前面跑,让大家都去追你,谁追到了你就让皇兄给你赐婚,岂不美哉?”靖王对长平调侃道,把长平一个大姑娘说得又气又羞。
  长平今年到了婚嫁的年龄,她的母亲为了把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可是费了不少气力。只可惜长平谁也看不上,这母亲又是个溺爱的主儿,竟也随着她拖了许久。一边担心她过了年纪找不到好归宿,一边又害怕自己强加的姻缘让女儿不高兴,这可把长平的母亲急得不行。
  “阿澈哥哥你好坏啊!你怎么可以出这种主意,我可是不认的!”长平忙站起来反驳,“才不嫁人呢,长平要好好陪着娘亲,娘亲诞下长平吃了好多苦,长平才不舍得离开娘亲。”
  长平郡主的一番话惹得一旁的王妃红了眼,太后听着也觉得心里感动得很,只是可惜自己没有一个这样贴心的女儿。
  “生得辛苦,若是不养不爱,甚至不要,还不是一样可恨。”太后旁边的小侯爷撇了撇嘴,语气酸涩的自言自语。
  “嗯?阿秀说什么呢?”太后还沉浸在长平的话中,一时听不清小侯爷的话。
  “没,没,”小侯爷没想到太后耳朵这般利,否认道:“阿秀是说,长平姑姑很孝顺。”
  太后听罢慈爱地摸了摸小侯爷的脑袋。“我们阿秀很也孝顺。哀家一想到再过不久阿秀也能娶亲了,哀家都不知道该选谁才能配得上我们阿秀。”
  “皇祖母,您不要说这事了。”阿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个大男孩竟是羞红了脸。太后见了,心道这孩子毕竟是个孩子,婚姻大事看样子还早着呢。
 
 
第三十一章 
  天子允了长宁的请求,长宁高高兴兴,拉着身旁的另一位女伴就要出去。
  “在座的各位,如有想出去透透风的,尽管去便是,不必非陪着朕在此干坐。”趁此机会,天子放了话,下面那些早已蠢蠢欲动的心终于得了释放。
  长宁、靖王等都出了大帐,元玠来寻景泓,景泓推脱着不善骑马便留在了大帐里。虽然此时外面在刮风,但也还是有少部分人出了大帐。人走得差不多了,景泓才发现柳怀山也并未出去,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奇怪的是他穿得比旁人都要厚些,哪怕是在炭火烧得旺盛的大帐里也没有脱去披风。
  他看来是病得不轻,脸色苍白不少,下巴也越发削尖了。病成这样还有随驾,却不知究竟是何意。
  今日的天气实在不好,方才便是乌云密布,此时凛冽的寒风更是越发嚣张,大风在帐外声声嘶叫,景泓有些担心,不知道此刻林中的情况如何。
  天子眼瞧着天气着实恶劣,天色马上就要全黑了,便令营地的人击鼓,传回林中四散开来的人。
  天很快便暗了,狩猎的士族子弟们也都纷纷回到了营地。因着时间紧促,天气恶劣,大家的注意都放在追寻那头小鹿上,因此大多数人都是一无所获。只有几个心态稍微好些,能力也不出众,很有自知之明的公子猎回了几只出来觅食的狐狸兔子。
  不多一会儿,各家子弟们便回得差不多了。
  长宁她们跟着靖王与元玠一同回来,他们去得晚,也没有猎到什么猎物。长宁的那位闺中密友是与元玠共乘一骑回来的,模样看着颇为狼狈,衣裳也污了好几处,看来是出了什么状况。
  下人们将那位小姐带回了她休息的营帐,长宁不放心跟着去了。
  天色全黑下来,营地升起了无数的火把,把偌大的操练场映照得很是明亮。一眼望去,今日无一人能将那只逃窜的鹿再抓回来。
  “陛下,如今无一人能完成目标,该当何论?”先前那位老王爷笑眯眯的问道。
  那老王爷的脸在火光下像只狐狸,他早就笃定了会是如今这般结果。而且谁都没有捉到,那便是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哪怕明日天气放晴,那只鹿早已不知所踪,再难寻回。
  天子道:“既然如此,也许便是天意。罢了,便饶了那只鹿吧。明日若是天气好些,各位公子们再行比试,依照旧规,谁猎得多,谁便是魁首。今日大家都累了,早些散了,回去休息吧。”
  天子遣散了众人,大家便各自回各自的帐篷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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