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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古代架空)——元媛圆

时间:2021-08-08 10:59:13  作者:元媛圆
  “嗯,确实是上天庇佑,佑我萧家山河永固,奸佞尽除。”
  荣老王爷背后早已出了一身汗,听到此话更是如坐针毡,偏偏这个毫不知情的傻儿子还在应声附和,身旁这一声声的“庇佑”像是催命符,令他神情恍惚起来。
  “皇伯养了个好儿子,今日也算是为荣王府挣了一口气。”
  天子忽然提到了自己,荣王爷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他强笑道:“犬子一向懵懂无知,这些年尽是个纨绔子弟,臣也倍感蒙羞。荣王府承蒙是天家的血脉,受天子庇护,既然犬子捕回了这只鹿,臣斗胆向陛下讨个赏。”
  “皇伯何出此言,朕先前便说过,谁能将鹿抓回来,朕重重有赏。”
  荣老王爷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身子有些颤抖,他伏地道:“犬子无德无才,不敢妄论重赏,臣请求陛下,许个一官半职,让犬子到南疆去历练历练,若真能练就些许本事,将来好为国效力。”
  “父王!”荣王世子没想到亲爹的请求竟是这般,他才不愿到南蛮之地去受苦呢。“陛下,臣弟自小荣华富贵,娇生惯养,南蛮之地去不得。何况今日这般原本是要赏的,没道理变着相的罚我呀。”
  “住口!轮不到你说话。”天子还未开口,荣老王爷便转头怒斥他道。
  荣王世子见自家亲爹是铁了心,只好寄希望于天子。他素来无能,天子想必也不会太为难他。
  然而天子却笑起来,手里把玩着那只金铃,道:“今日靖王在林中遇到一只白兔,这兔子有孕在身,为逃避捕杀倾尽全力逃跑。旧时有触龙说赵太后,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今有白兔之爱子,则为之避猎杀。爱子之心人皆有之,皇伯这番苦心,朕明白。朕,准了。”
  天子一番话听得荣王世子云里雾里,但最后那句准了,确实千真万确听清楚了。
  “谢陛下!”荣王再伏地谢恩。此时他已不再冒汗,身子也没有在颤抖了。
  天子看着手中那颗小铃铛,上面用隶书仔仔细细刻着一个“丑”字。
 
 
第三十四章 
  第二日一早众人随驾回了行宫,无人注意到,队伍里少了荣王一家。
  在行宫的最后一晚,天子宴请所有随行的官员,也算是一年终了对官员们的犒赏,虽不算正式,但是多少有些意思。
  景泓手伤未愈,不敢乱吃乱喝,除了众人一齐敬天子酒时避不过,其他时候景泓未敢再饮一滴酒,桌上的菜肴虽美味但却引不起景泓半点食欲。
  席间有侍女端来一碗白粥和几样小菜,景泓有些受宠若惊,他一下便想到了靖王,可转头看去那人正在觥筹交错间,倒是文豫候颇为担忧地看了看他,却不想两个人的眼神撞了个正着。文豫候略显尴尬移开了眼神,景泓心中更是不解。
  文豫候对他……总觉得怪怪的。
  天子早早就回去了,靖王也没有多留。景泓倒是想走,可是被喝得烂醉的曹长明拉着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直到元玠过来把这个大麻烦拎走,景泓才得以解脱。
  夜晚的行宫显得有些阴森,可能是常年没有太多人居住的原因,一时的热闹也无法让这座沉寂已久的宫殿沾染上过多的人气。今晚的夜色阴沉,无星月之光,景泓走在回廊中被冷风吹过只觉得异常刺寒,又想起昨日在林中听到的那些有关于前朝的传闻,心中顿时升起恐惧。
  灯光幽暗的回廊中除了景泓再无他人,放眼望去,前方被风吹得摇晃不已的宫灯仿佛飘忽在空中,如同一簇簇鬼火。
  “子不语,怪力乱神!”景泓低声默念了一句。嘴上虽这么说着,脚下却更是加快了步子。
  早知道就拉着喝醉的曹长明一起了,他那胡闹劲,鬼都见愁。
  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景泓既害怕周围会突然出现什么妖魔鬼怪,又不敢过多注意周围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于是在转弯时和柳怀山撞了个满怀,吓得他失声大叫起来。
  “是我。别害怕。”柳怀山的声音在幽暗中传来,虚弱中带着些无可奈何的宠溺。
  景泓听到他的声音,定了定神仔细看去,果然是一身素衣的柳怀山。
  景泓惊魂未定,大口喘息着,又觉得自己有些丢脸。“柳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会在这里?”
  柳怀山道:“你管我?”
  景泓没想到柳怀山会这样反问他,本来就是没话找话,此时更是尴尬。
  但柳怀山倒是被他的傻气逗笑了,他大笑起来,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晃,像朵无依无靠的美人花,一眨眼就要被吹散。景泓有些看呆了,他素来知柳怀山相貌出众,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柳怀山的相貌是何等出众。
  “好了不逗你了,你快回去吧。今夜似要下雪呢。”柳怀山笑罢,神情渐渐变得悠远起来。
  两人道了别,各自去往各自之处,景泓回官员们下榻的西院,柳怀山却往皇亲所在的南苑。
  接下里的路程景泓不再害怕那些虚无缥缈的鬼神,他的心思都在柳怀山身上。近些日子,柳怀山越来越不像刚开始那个意气风发的状元郎,他在朝堂上越发得势,也极受天子宠爱,但与此同时,他的性子越发收敛,身体也是日渐消瘦。
  景泓以前觉得柳怀山的背后该是靖王,但是这次冬猎,他隐约觉得,柳怀山的背后另有其人。而那个人……
  景泓不敢再想,柳怀山无论找何人当靠山,都不是他能议论的事。景泓清了清思绪,加快了脚步往西院走,却不想在门口遇到了一个人。
  “景公子。”紫鸢手提一盏宫灯,两颊有些通红,也不知在西院门口等着了多久。“王爷有请。”
  紫鸢领着景泓,并没有从方来的来路回南院,而是多拐了些路,从另一边往南院去。紫鸢似乎对行宫颇为熟悉,不时回过头来提醒景泓注意脚下。她脾性虽冷淡,但处处周到小心,不愧是自小在靖王身边伺候的大丫头。
  来到靖王的寝殿,等着他的不只有靖王,还有昨日替自己包扎的太医。
  “臣……”
  “免了。”靖王打断了景泓的行礼。
  紫鸢引着景泓,让他坐下。太医走上前来,打开随身的药箱,一言不发地给景泓换药。
  一时间屋里鸦雀无声,景泓看向靖王,靖王却看着手里的书本,并不理会他。太医也只顾着低头换药,手法熟练而轻快,不一会儿便换好了。
  “回王爷,景大人的伤势无碍,此后每两日换一次药,注意伤口不要碰水即可。”伤者是景泓,但太医却向靖王回禀伤势。
  “行了,你下去吧。”靖王头也不抬,只微微抬手挥了挥。
  太医收了药箱,紫鸢送他出去了。
  “等紫鸢回来,你便随她回去吧。”靖王道。
  “啊?”景泓下意识发出了一声疑问。
  靖王抬起眼来看他,道:“怎么?今夜景编修想留下来?”
  靖王说得暧昧,景泓也不是尚未经人事的童子,自然知道这是何意。也不怪他会这般想,实在是他与靖王之间,唯有这上不得台面的关系才是二人之间最为亲密的链接,若不是因为此,他对靖王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臣子罢了,犯得着私下里特意将他叫来让太医为他换药?
  可是这次真的只是换药,别无他想了?
  “唉,本王手累了,翻书翻得手酸。”靖王忽然莫名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让景泓摸不着头脑。
  见对方不得要义,靖王心中又恨又怜,这个傻子,给他机会呢,这么不中用。若是旁人,早就赶着凑上来给他翻书了。
  叹了口气,靖王只能明着道:“过来。”
  景泓这才起身走了过去。
  “坐下。”靖王让了些地方,景泓挨着他坐在榻上,正不知这是要干什么,靖王却倒头躺在了他的腿上,将手中的书本塞到他手上:“念你手上有伤,本王就不要你举书翻书了,你念给本王听罢。”
  景泓无奈,也只能听从。他将书搁在卧榻的扶手上,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来翻书。这是本兵书,景泓没听过,他也不懂兵法,但是读书他还是会的。
  景泓的声音很柔和,跟他的人一样,让人很容易放下心来。一本兵书让他给读得跟诗经似的,听得靖王不一会儿便昏昏欲睡。
  景泓也不知自己读了多久,口干了才发觉紫鸢竟然一直都没有回来,而卧在他腿上的靖王闭着眼,也不知是睡着还是没睡着。
  景泓低下头端详靖王的脸,这张脸算得上英俊硬朗,星眸剑眉,不似京中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有一股粉腻之感,他身上更多的是身为边关将领经受了无数风雪的魄力。景泓自小看得皆是才子佳人的戏码,读的是婉转哀怨的诗词,可没想到,最后却是对这样一个人动了心思。
  耳边读书的声音停了下来,原本已经半梦半醒的靖王转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到景泓正低着头看他。
  “我比书好看?”
  景泓被撞破,只能尴尬的移开眼去。
  靖王也不要他读书了,本来也不是那么困,可景泓这一下着实把他给念困了。他起身来,道:“夜深了,今夜便在此住下吧,免得回去要受人盘问。”
  普通官员是不可大晚上随意在行宫乱走的,此时景泓若是还要回去,免不得要受西院守卫的盘问。
  靖王下了榻,往床边走去,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到景泓还坐在榻上,问道:“不想睡?景编修精神很好?”
  景泓不好意思道:“腿麻了……”
  靖王无奈,只能回到榻边,拉上景泓,带着他往床边走。
  “紫鸢怎么不回来了……”见靖王真的动手宽衣,料定今夜确实是要留下来,景泓却不知怎的非要多问一句。
  “不若你寻她去?本王想紫鸢自有办法替你蒙混过关。”靖王脱了外衣,也不管景泓,自己上床躺着了。
  景泓站在床边有些进退两难,心中又恨自己不该多嘴说些不该说的话。可真要他去找紫鸢,他也未必敢去,毕竟如今已近子时。
  景泓别无他法,只能脱了外衣,熄了灯,跟着上了床去。
  “不去寻紫鸢了?”黑暗中靖王的声音带着笑意问道。
  “你就欺负我吧。”景泓小声回道。
  他翻身睡下,被子里另一边暖烘烘的,他一向体质偏寒,比一般男子都要弱些,眼下被子里有处源源不断的暖源,他想靠近,又有些赌气不愿靠近。
  他不过去,靖王倒是自己过来了。他转身搂住景泓,将人抱进自己怀里,两人耳鬓厮磨。方才还说要把人送回去,这时靖王的手又不规矩起来。
  “你怎么这么冷,像个女儿家似的。”靖王咬着景泓的耳垂,手上挑开了他里衣的衣带,伸手探入一片细腻柔软之处。
  “不知道,从小就这样。”景泓很是敏感,身体几乎是立刻便起了反应,缩了起来。
  靖王的手向下摸去,笑道:“景编修这么急?想要了?”
  景泓咬着唇不答话。
  “本王听说,孔夫子曾言‘食色,性也’,可有此事?”
  “看来,至少对景编修而言,并非如此了。”等不到回答,靖王作势将手收回去,整个人都要离开景泓。景泓只好伸手挽留他,转过身去,抱住他。
  “嗯?”光是挽留还不够,靖王就是要逼他说出来。
  景泓无法,只好道:“……想要。”
  靖王如了意,这才心满意足地食之。
  两个人胡闹了大半夜才睡去,第二日一早天不亮,重帘外就传来紫鸢的声音。
  “福公公传话来,昨夜下了雪,如今还未停,看情形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陛下之意要带着官员们早点回京,以免被大雪留困。问王爷,是否要一起回去?”
  靖王看看怀中仍在熟睡的景泓,道:“你回了福公公,就说本王稍后自行回京。”
  “是。”紫鸢转身退下。
  出门前她听到重帘内传来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问道:“下雪了?”
  靖王回道:“嗯。再睡会儿吧,不着急。”那声音,难得的温柔。
 
 
第三十五章 
  今冬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等景泓醒来的时候,天地间早已是一片白茫茫,两天前还是一片颓败的北望山如今换上了银装,别有一番风情。
  靖王从外面回来时身上落了雪,也不知他去干什么了,整个人身上充满寒气,脸色也不大对。
  “起了?本王还以为要回来叫你呢。”一进门看到景泓已起,靖王换了一副心情。
  景泓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该起便起了。”
  “你不是小孩子,晚上还要抱着人睡呢?”靖王靠近他打趣道。
  景泓被说红了脸,别过身去不想理会,他可没那么没皮没脸的。不过好在靖王的声音不大,宫女们都站得远些,应该是没人听到。只是景泓脸红却是藏不住,倒添了几分惹人遐思的嫌疑。
  “陛下和其他官员们都走了,我没有随驾回去,是否不妥?”想到起身时听说众人已一大早赶回京城,景泓不免有些慌张。
  “不用担心,你也不是唯一一个特例。”
  “?”景泓疑惑。
  靖王却不愿多说。
  两人在行宫又呆了半日,才启程回京。路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果然如福公公所料那般,这雪越下越大,不见有停的趋势。靖王也不敢多做停留,在大雪封路前带着景泓回了城里。
  回到家中的景泓因着手腕的伤惹得一家人齐齐心疼,尤其是秀才爹和梁婶,那模样仿佛他那只手就此废掉了一样。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有什么比你自个儿重要的,就你傻,还上去挡箭,当自己是武探花呀?”秀才爹嘴硬心软,一边“责怪”景泓,一边捧着他的手细细地看。只是手腕上缠着好几层布带,任凭秀才爹看累了眼也看不出什么来。
  “我没事的爹爹,就是小伤而已,已经不疼了。太医也说了,日后好好调养,对握笔写字影响不大。”景泓安慰秀才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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