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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古代架空)——元媛圆

时间:2021-08-08 10:59:13  作者:元媛圆
  “不知景公子师承何人?公子文章隐约有文相之风,文相一向有自己独特的文采,后人难以模仿。在下也是倾慕文相风采之人,多年来观文相遗作,未曾习得半分独到之处,也是惭愧得很。”
  “在下并非师承何方高人,不过是小时候家里请的一位寻常夫子罢了。儿时跟随先生读书,许是受了那位先生诸多影响。后来先生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便不再来家中教书。我爹爹嫌另找夫子麻烦,于是才将我送入了学堂。”景泓如实道。
  “原来如此……”元玠点点头,略有所思。随即又笑道:“想来也可能是巧合,文相一生生于京城,长于京城,很少离开,世间偶有文风相似者也是有可能的。”
  景泓对文相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先帝最倚重与信任之人,也一直隐约有传闻二人的关系不止与君臣。而文相是当世无二的文章大家,他所流传下来的诗文历来是学堂中学子们争相拜读与模仿的,景泓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除了元玠,从前从来没有谁说过他的文风很像文相。
  “方才听到景公子说还没有想好到哪里去了寻花,景公子可能初来乍到对京城不甚熟悉,在下愿意为景公子指点一下迷津,不知景公子意下如何?”元玠转开话题道。
  景泓没想到元玠来找他,竟是要帮助他,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真,真的吗?若是这样,那在下可真是要好好感谢元公子了。”
  “谢倒不必,在下也是看景公子文章清雅,与那些俗人俗语不同,深得我心,所以想要助公子一臂之力。”
  “这……实在是不敢当。”说起这个,景泓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现下是牡丹盛放的季节,当今太后最是喜欢牡丹,探花郎所探之花,虽说是为了迎接状元,但是最后还是要由状元献与陛下。所以这花,其实是你献与陛下的。京城中可采牡丹之处有二,但护国寺的牡丹是太后亲种,万万采不得。而另一处传芳园,则是一个寻牡丹的好地方。”
  元玠言尽于此,景泓再笨也明白了。
 
 
第四章 
  探花宴当日,众进士集于杏花园,而后各自选择一个方向,出园寻花。杏花园位于京城的东侧,与各皇家林园相去不远。
  今年上榜的进士中,除了此刻陪伴在陛下身边等待探花宴开席的柳怀山,就数景泓和霍子贤最为显眼。倒不全因为他们是前三甲,更是因为他们的相貌在众人中实在过于出类拔萃。
  霍子贤原本就出身官宦,家中不缺钱财,平日里的穿着打扮都是依照京城贵公子的标准,只要他不开口说话,看着也是风度翩翩仪表不凡。只是他这人的性子不讨人喜欢,又自视甚高,所以平日里出身稍微贫寒的学子不敢也不愿与他多接触。
  今日的霍子贤一身紫衣锦服,腰上佩着蓝田玉,挂金丝香囊,头戴玉冠,手拿折扇,配着一脸的傲气,是为一位浊世公子也。
  而景泓穿着那日王府小聚的时穿过的衣裳,也显得飘逸清雅,这与他的文风一致。
  但在霍子贤的眼中,今日探花宴之重要无异于第二次殿试,而景泓却在面圣与见亲王之时表现得并无二致,若不是他傻那便是心气甚高,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景泓自己没想那么多,他只是一个外地而来考取功名的学子,带的衣裳本就不多,若不是秀才爹每月千里迢迢不嫌麻烦地为他寄送新衣来,只怕他自己都不会意识到四季轮转。
  其实今日探花宴对他而言不可谓不紧张,若他无法在众进士到达探花宴之前先行折花而返,那他便要与其他进士一起向状元献花,而此时的状元则有了选择的权利,若他手中之花没有被状元选中,那便要接受责罚。
  不过幸好一早便有了元玠的提示,景泓也依托着那位同乡学子早已打听好了此处去往传芳园的路线,他只需按照路线到达园林折下他认为最好的那支花,折返即可。只是传芳园距离此处有些远,景泓心中也不知是否能最快赶回。
  众人四散开去,景泓也随之鱼贯而出。
  杏花园的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夫看到景泓出来便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道:“公子可是探花郎景泓景公子?”
  景泓心道奇怪,嘴上却也认了下来。
  那马夫道:“便是您了,小的没看走眼。昨日一位姓李的公子找到小的,为公子您预定好了车马,让小的今日此时来此地接送公子,前去折花。”
  景泓一听便知是那位同乡,他便是姓李。
  “没想到李兄如此机敏,回去之后定当好好谢他一番。”景泓感激道。
  上了马车,景泓顿时觉得心安了许多,马车一路前行,车夫也并未询问他要去向何处,想来必定是那位同乡早已与车夫言明。
  马车一路而走,初时平稳快速,走了一段竟渐渐有些颠簸起来,景泓心里有些疑惑,掀开了车帘往外看去,才知晓马车竟然是出了城!
  “车夫老伯,我们是否走错了路?”景泓心下疑惑,但又觉得元玠不至于如此戏弄他,想与车夫确认一番。
  “没错呀,昨日早已说好的。而且我走这条路虽有些颠簸,但已是最快的捷径了,只是辛苦公子少不得要受累一番。”马夫一边赶车一边答道,语气轻快自信,没有半点支吾欺骗之态。
  景泓看车夫如此豁达,又不免生出一番悔意,觉得自己像个小人似的,竟然胡乱揣测他人的用意。若此时元玠与李学子同时出现在他眼前,他定当要羞愧而死。
  即是如此,景泓便也不再纠结,随着车夫赶车而往。
  又走了好一段路,二人方才到达了目的地。可景泓一下车便傻了眼,这哪里是什么传芳园,这明明便是善安寺!
  善安寺是历代国师所居之地,原本是一座普通的庙宇,自从出了第一位国师,便变成了护国寺,而后每一代的国师都出自善安寺,平日里除了皇家祭奠及其他国师事务,国师都不会踏出善安寺半步。
  善安寺成了护国寺之后并没有向普通百姓关闭寺门,相反除了每月初一十五闭门接待皇室贵胄前来拜佛上香之外,其他日子里与一般寺庙无异。
  今日便是十五,是善安寺闭门之日。
  “这……怎么会到了这?”景泓向马夫问道。
  马夫看着他惊异的表情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昨日说的便是这呀。”
  “不是传芳园?”景泓大惊道。
  “不是。”马车道:“老朽在这京城里赶了一辈子的车,传芳园往西护国寺往东,这怎么可能会弄错?再者传芳园便在城里无需出城,要车马何用?”
  景泓心下一凉,已知不好。他又以先前打听好的路线询问了一遍,方知那条路线也并非前往传芳园之路,更让他失望的是,从车夫嘴里得知的那位李公子已确定就是同乡无异,这先前的路线也是他替自己打听来的,如此一来,他竟是被身旁的人戏弄了。
  只是景泓现下无法想太多,这对他来说有些复杂,他从未经历如此事件,他只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在其他人之前赶回去,那他这个探花明日乃至往后不知多长的时间里都会成为京城的笑柄。
  “你将我送去传芳园,多出的银子我来付。”
  车夫此刻也已经明白过味来了,只是他知道这一东一西来回赶必定消耗更多的时间,他有些为难道:“景公子,不是老朽不愿帮助你,只是你此时再折返回传芳园更耗时辰,到时候依旧赶不上。”
  “那可如何是好?”景泓一时间没了主意。
  车夫却是个机灵的,他看着这样一位清秀文雅的公子白白被同伴戏弄了一番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道:“这护国寺里有一处小花园,那里也种着些花,都是国师平日里亲自照顾的,金贵得很。公子若能说服国师赐花一朵,哪怕是回去迟了也必定能将其他人的花比下去。”
  “国师?我从未与他有过接触,怎可能赐花?”国师如同镇国重器,平常人难得一见,更别说请求一朵国师一向躬亲栽培的花。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了。”车夫道。
  景泓顿时失去了信心,他没想到自己还未入官场,便已经开始见识了这些手段,这与他之前一直所处的学堂环境可以说是恰恰相反。他以前算得上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在家中自有秀才爹和梁婶他们处理,到了京城有学舍的小二侍者考虑周全,如今这般真出了事,没了能拿主意的人,景泓才知道秀才爹当初苦口婆心劝他不要上京并非没有道理。
  “公子,你自己拿个主意吧,是要进护国寺求花,还是返回传芳园。”车夫自己也不敢妄下结论,眼看着时辰不多了,只能求景泓尽快下定决心,莫要再多拖延。
  景泓心下犹豫,不知所往之时,护国寺的门却开了。
  一位小和尚领着靖王和一众随身的侍卫出门来,看着是已礼佛完毕正要离开。
  今日善安寺闭门,门前并无其他闲杂人等,靖王一眼便看到了呆立在马车旁六神无主的景泓。
  “这不是景探花?今日探花宴,为何会出现在此处?”靖王怪异道。
  景泓听到靖王的声音方才如梦初醒,急忙转过身来行礼。“见过王爷。在下……走错了路。”
  景泓有些别扭,不知道该如何在靖王面前说自己被同乡摆了一道的事。而靖王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孩子,只一句短短的话便能猜到个七八分。
  他看了看天色,道:“此时距离探花宴开席还有一个时辰,景探花若是从此处再去往别处寻花少不得要花上半个时辰,再赶回杏花园只怕来不及了。”
  “王爷所言……正是。”景泓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靖王看他如同一只小鸡一般,虽见过他两次,但每一次都是以一种龟缩之态把自己藏得好好的,别人一靠近就开始警惕起来,像极了惊弓之鸟。但是奇怪得很,自己竟然就记住了他。靖王向来不喜欢这样胆小怕事之人,他也曾怀疑过这样的人当了探花,以后确定能护住他们萧家的天下?可是景泓倒并不让他觉得厌恶,反而升起了一些戏弄的心态。
  更何况,比起霍子贤,这位在京中无权无势的小探花对他而言才更是可塑之材。既然天意让他们在此处遇上了,那不如就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罢了。
  “卯二,将花拿来。”
  靖王身后名为卯二的侍卫皱了一下眉头,上前一步靠近靖王身侧,小声道:“王爷,这花是为太后折的,也是太后传了口谕要您亲自折了送到宫里的、您如今将花送给了景探花,太后那边如何交代?”
  “无妨,太后那边自会有人交代。”靖王眼中含着一丝玩意道。
  卯二还是有些犹豫,他身为靖王的亲信自然要事事为靖王着想,靖王前些年一直在沙场上拼杀,如今好不容易边疆稳定返回京城,安生过了一段富贵王爷的日子,还是莫要为了一朵花令太后降下责罚。
  更何况,若是别他人得知探花宴上探花郎所折回的花竟是靖王所赠,那岂不落人口实?天子那边更不知会如何想。
  这些靖王岂会不知,但是他并不在乎,也不觉得一支小小的花能引起什么大事。他让卯二把装在匣子里的花赠送与景泓。
  “这……”景泓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天降的及时雨,一时也不知该收下还是不该收下。
  “无妨,便收下吧。莫要在探花宴上惹出笑话来,有损了探花之名。你这探花,可是我皇兄殿试时亲自裁夺定下的。”言下之意,他闹了笑话,那便是有损天颜。
  景泓这才不敢推辞,将匣子收了下来。
  侍者正好将马牵了过来,靖王叮嘱了他一定要好生对待此花,此花献到陛下跟前定能保住他“探花”之名,便离开了。
  景泓在靖王一行人踪影全都消失之后才打开那个匣子,只见里面放着一支姚黄,娇嫩的花瓣上还带着些水珠,雍容富贵,不负国色天香之名。
 
 
第五章 
  景泓赶回杏花园时,恰巧遇上同样折花而返的霍子贤,于是两个人同时踏入了杏花园的大门。
  霍子贤手中是一朵白月季,虽也是千娇百媚,但与景泓手中的姚黄相比,又怎能比得上这国色天香之姿?
  霍子贤看到景泓还颇为惊讶,哪怕只是一瞬间,景泓也注意到了。他心下顿时明了,今日这一出想必便是霍子贤联合了同乡的李学子一起在暗地里下的套,若非他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靖王,对方又肯施与援手,只怕还真的会成为探花宴上的笑柄。
  等了不多时,各位进士们也都陆陆续续进入了杏花园,各人手中皆拿着一支不知从何处折来的花,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着。霍子贤身边也围了不少进士,都在夸赞他手中的月季。只有景泓一个人孤零零地拿着一个黑色的木匣子站在一边,无人问津。
  开宴时辰一到,便有宫人带领众进士往宴会去。霍子贤和景泓自是走在前面,景泓本挨着那宫人近,一转身便能跟上,但他故意落后了一步,本着相安无事的心态,让霍子贤先行。
  霍子贤本就是榜眼,如今状元不在,他走在第一个也无可厚非。看到景泓这般知趣,他亦是心情畅快,当仁不让。
  众人进入宴会,寻到自己的位置坐定后,天子与状元方才进入。
  天子自然是上座,且有珠帘隔绝,下面一众进士今夜都无缘再得窥天颜。状元柳怀山坐在天子之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也在珠帘之后,与天子同礼,只见身姿不见容颜。
  大家心中自是各有一番思量,柳怀山果然是有些手腕的,将天子与靖王这兄弟俩都拉拢得好好的,依照坊间流传的消息,别人尚只敢攀附于其中一个,他却能毫不避嫌做到如此,看来这位状元是真不简单。
  “今日之宴,一是祝贺各位进士十年寒窗,终得在朝堂上施展抱负;二是朕替这天下的黎民百姓敬各位一杯,各位爱卿皆是国之栋梁,往后还望众爱卿与朕一同治理这大好河山,让天下百姓富足,安居乐业。”
  天子一番话,让在座的进士都有些受宠若惊,其中一些真心想要一展拳脚的学子,更是如同得到了肯定与激励。
  天子要替百姓敬酒,学子们岂有不举杯之礼?一杯御酒入喉,便等于承诺从此为国为民,忠心不二。
  景泓喝不了酒,但也不敢不喝,只能随着众人一齐饮下。只盼着这酒的后劲不要那么大,以免他出丑才是。
  喝了开宴酒,接下来便是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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