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探花(古代架空)——元媛圆

时间:2021-08-08 10:59:13  作者:元媛圆
  阿淼看着年纪小小,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但因为他太过瘦弱,景泓也说不好他究竟多大。他整个人虽然瘦小,但是眼睛很大,看人的时候亮亮的,很是纯净,景泓一下就喜欢上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以后就收留阿淼吧,反正我一直都想要一个弟弟妹妹,只是今生无缘了。至于以后阿淼若是想去寻找失散的家人,我们一定尽力相助。”
  秀才爹表情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梁叔梁婶的神色也有些别扭起来。景泓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他一说想要弟弟妹妹,大家的表情都很奇怪。后来他自觉可能是娘亲在家人的心中无可替代,于是也很识趣地不再提了。
  可是他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了,再次提及,大家的表情还是很怪异。
  “是啊,就把阿淼当弟弟吧。”梁婶开口打圆场,她一脸心疼地搂过阿淼,“你看,我跟你说了吧,我们少爷可是大好人呢,你不用怕。而且我们少爷是探花郎,有官职在身的,以后定会帮你找你爹娘的。”
  阿淼看着景泓,没有说话。但是景泓看到他眼里的光好像闪了闪,似乎犹豫。
  “好了,快吃饭吧,这一路上颠簸又闹水灾,都没吃上什么好东西。”秀才爹早就饿了,这会儿大家坐在桌旁了,哪有只说话不吃饭的道理。
  秀才爹一声令下,大家都拿起自己的筷子吃起来。其实大家都饿了,就是久别重逢,有好多话要说,因此不觉多说了几句。
  饭后,梁婶在收拾碗筷,梁叔继续收拾行李,秀才爹在房里躺着消食,景泓和阿淼在院子里,搬了两张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
  “阿淼,你刚刚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景泓问道。
  阿淼想了想,脸色为难地开口道,“少爷,我可以不找我爹娘吗?”
  “为什么?”景泓不解地问。
  “因为,如果不是水灾,我早就被他们卖了。为了避难才不得已离开原来住的地方,谁知道路上却走散了。”阿淼开口道,“不过走散了才好,这样我就不用到那种地方去了。”
  “什么地方?”
  “就是,就是……”提到这个,阿淼变得很别扭,思索了半天才开口道:“就是,小倌馆。”
  “啊?”景泓一下惊讶地大叫起来。
  他没想到阿淼的父母竟是这样的人,竟会舍得自己的孩子去那样的地方生活。若不是上次在万花楼里见识了小倌的样子,他还真不知道原来也会有男子如女子一般卖笑。景泓看看阿淼,这才发现阿淼原来也是个英俊的男孩子,要不是这会儿干瘦干瘦的,想必圆润点会更好看。
  景泓摸摸阿淼的头,道:“你别怕,我们自是不会让你去那种地方的,你要是不愿意回去找他们就不去了吧。”
  阿淼感激地点点头。
  阿淼一路上跟着秀才爹他们,从对话中可以感受得出无论是秀才爹还是梁叔梁婶对景泓都很是疼爱,从江南到京城,一路上经过那么多发水灾的地方,一般人都避而不及,也就是他们心里挂念着孩子,也不顾艰难险阻,一路北上。
  阿淼真的好羡慕,他的父母如果也能这样就好了。只是可惜,他们是普通贫苦的百姓,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下面还有几个更小的弟妹,上面有一个姐姐也早就被卖到当地的一家妓院里去了。姐姐走的时候也是大哭不止,爹娘也曾流着泪保证只要有银子,第一件事就是把她赎回来。
  谈何容易,饭都没得吃,哪来的银子?就算有,也得先顾着家里的几个呀,毕竟姐姐在妓院里好歹有碗饭吃。
  阿淼不想自己也像姐姐一样,他早就想跑了,要不是弟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原本想着要是真的被卖了,大不了再逃出来。可是谁知道他爹娘还没行动,水灾便先来了。
  现在想想,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怎么样,弟妹可还好,说不定也失散了,毕竟当时情况多混乱阿淼是知道的。如果失散了,那么希望他们能如自己一般,遇到一个能可怜他们的好人家吧。
 
 
第七章 
  第二日一早,景泓怀着好心情,踏着曦光出门应卯去了。
  景泓一向很准时,今日刚到达宫门,就看到常参结束的大臣们陆续走了出来,作为晚辈还是个小官,景泓很是规矩地立在一旁,等各位大臣们走了才进去。
  在等待的时候,景泓从路过的大臣们口中得知,皇帝已经决定要把靖王派出去南方视察治理去了。
  一进集贤院,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隔壁座位的李编修便伸过头来笑道:“今日是个什么日子呀?难得景编修如此高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啊。”
  李编修是个六十多的老学士,为人风趣幽默,平日里给苦闷的集贤院打来了不少乐趣。景泓笑道:“昨日,我家父一行已刚京中,一家人隔了快两年的时间,终于又能一起同桌吃饭了。”
  “哎呀,那是喜事呀!”李编修听说,也是乐呵呵地。“原先看着你孤零零一人在京中,还担心无人照顾,如今你父亲来了,我等也可安心了。”
  景泓虽然平日里不召同龄人待见,但是却意外地受老年人喜欢。进入集贤院没多久,这些老学士们看待他就如同看待自家孙儿一般。
  对此,霍子贤表示不稀罕。
  “多谢李学士关心,其实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景泓笑道。
  “你这孩子,就是不愿意麻烦人。一看你就像我家孙儿一般,这般大的年纪又是只知道读书的性子,哪里会照顾自己?以后若有哪里不通之处,要多问多提。”李编修摇摇头感叹道,又转回头干自己的事去了。
  景泓点点头,也开始忙自己的事了。
  此时的御书房内,只剩天子与靖王兄弟二人。
  天子坐在皇座上,无奈的看着一旁坐着的靖王:“你明知道李竟儒不喜欢你,你还总是跟他抬杠,人家也是四十岁的老臣了,你让让他又何妨?”
  “臣弟可让了他不止一次了,明明好好地在讨论着事情,怎么突然又阴阳怪气了起来?”靖王一脸不耐道。
  刚刚众臣在御书房内商量如今南方水患之事,原本大家各抒己见,虽有争执,但也算是在和平商讨的范围之内。李竟儒本来就是个极为固执之人,为人老派保守,他提出的方法不过遵循前例的治理之法,大家其实心中都心知肚明旧法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若要河道不再泛滥,不能一味地堵,最应该做的还是疏。
  可是疏通河道工程之艰难浩大,势必要花费不少人力财力,如今虽然天下太平国库充盈,但是这是件吃不讨好,还极为可能花费上好几年才能办好的事情。这件事要是办好了千古流芳,要是办不好那便是遗臭万年,各家都不想揽到自己身上,于是皆闭口不言。
  靖王在沙场杀敌一向直接惯了,这群人弯弯绕绕的肠子他岂能不知?现下关乎南方上百万民众的事情他们还在为了自己的利益算计,这让他心里很是不痛快。
  “刘尚书,你工部难道找不出一个人来想个办法治理河道?难道每月拿俸禄的那些都是些吃白饭的蠢猪吗?”
  刘尚书听靖王质问自己,立刻回复道:“这事实在有些为难臣,这工部尚书之位臣也是刚刚上任,前任尚书在河道改治这方面是否有所研究,臣还得,得慢慢研究。”
  “等你研究出来,南方早被淹了个遍!”
  “陛下恕罪!王爷恕罪!”刘尚书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他心中叫苦不迭,本来刚升了官是好事,谁知他一上任就遇到南方水灾,他原本也不是治水方面的人才,这让他一时之间怎么办呀。
  “那靖王有何好方法?”内阁大臣李竟儒道。
  靖王瞥了他一眼,道:“文相在时,我记得南方也是有过一次水灾,当时文相便已召集了工部水部众人商讨出治水的法子,只是之后一直未能施行。按本王的意思,不若将当年的资料悉数找出来,若能用,应当尽快挑选可用之才进行督办;若不可用,当年毕竟苦心研究过,可在此基础上按如今形势进行改动。”
  “哼,当年文相是否真的做出过这样的方案在座的未可知,更不用说一份虚无缥缈的资料,我等上何处查去?”李竟儒哂道。
  李竟儒一向不喜欢文家一派,当年先帝施力打压惩治文家一脉朝臣之时他可是出过大力的。况且他实在看不惯文相以色侍君的行为,多次劝诫先帝要拔掉文家这颗毒瘤就一定要远离文相,可先帝并未采纳,反而越发喜爱文相。
  李竟儒把文相看成眼中钉,对文相一向爱护的九皇子靖王也看不顺眼。更何况当初太子即位时,靖王还差点发生争夺皇位的事。
  靖王知他因为文相的事一向不喜欢自己,但他并不打算惯着这些自恃功高的老臣,他靖王的封号是战场拼杀得来的,不是坐在皇宫里平白无故得来的。
  “李阁老的女婿似乎在湖州任州牧吧?湖州乃是江南最富庶之地,阁老的女婿先前是何官职做了何利国利民的大事,能如此轻易地调任湖州州牧?”李竟儒暗里讽刺文相,靖王也不恼,只是语气冷冷道。
  “你……”李竟儒瞪大了眼睛,气道:“那是陛下隆恩,岂是轻易得来?”
  “哼!你自家的女婿当个肥差就是‘不轻易’,难道天下百姓受水灾迫害流离失所就是‘轻易’之事吗?”
  靖王问得李阁老哑口无言,只能吹胡子瞪眼,转而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天子哭诉。
  天子被吵得不行,干脆直接下令让靖王全权督办河道改道治理之事,然后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这事现在归你管了,你说说,该怎么办?”天子问道。
  “就如刚才臣弟说的那番,先把文相先前商讨得出的方案找出来,与如今的形势作比较,依照如今的形势重新修改规划,再做施行。”
  “修河道可不是小事,你也不可能耗在江南,你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替你办此事?”
  “暂无。不过臣弟有一事需要皇兄许诺。”
  “何事?”天子怪道。
  “我朝自开国以来,便设立帝都于北方,江南一向是历代帝王鞭长莫及之地,哪怕当地贪官污吏遍地也难以惩处。而江南向来是富庶之地,硕鼠之肥大。此次治水修理河道,臣弟请皇兄下一道诏令,修理河道的所有费用,一律由涉及整改的州府自行负责,朝廷只负责灾民的救济。”
  天子心知如此一来必定会触及朝中许多官员的利益,若是动得狠了,那些藏在底下盘根错节的关系露出来,朝堂上难免一乱。
  “这道诏令,你可让为兄甚是为难。”天子无奈道。
  “当初父皇决意拔除文家一脉又何尝不难?皇兄与父皇比起来,难道只是稍稍给那些人一个警示都做不到吗?”靖王逼问道。
  天子苦笑:“阿澈你不必激朕,朕自有朕的思虑。你说的朕自然会考虑,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即可。”
  从御书房出来,靖王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往工部去。当年那份方案无外乎会存在两个地方,一时水部自己的库里,二便是集贤院。靖王思虑着这毕竟是水部管的事,那方案自然更大的可能是存在了水部自己的资料库里。
  到了水部,水部郎中程文遇与员外郎韩春江迎接了靖王。
  “当年文相与水部商讨而出的治水方案你们可知放在何处?”
  程文遇与韩春江相视一眼,皆是摇头。
  韩春江道:“属下在水部多年,并未见过此份方案。”
  “你在水部任职几年了?”
  “回王爷,属下自入朝为官以来一直在水部任职,钻研河道修渠之事,已有六七载。”韩春江回道。
  “六七载……”靖王打量了一下韩春江,见他长相极为正派,且年纪不大,看来应该当是入朝时便被分到了水部。
  刚刚工部尚书还在陛下面前哭诉自己刚刚上任不通水利之事,水部这不有现成的专攻河道修渠之人?工部之下分为工、田、虞、水四部,尚书一人无法事事精通情有可原,但能力不足又不知善用人才者,便是大错!
  “如今江南水患,你可有良方?”
  韩春江踌躇片刻,开口道:“自古以来,大河绝提泛滥不断,沿岸百姓多受其害。大河自西部高山雪域发源,自广阔的平原奔涌流入江南,然则江南河道分支甚多,但除了主干河道,其他河道多是又细又短,且江南地势多丘陵、山脉,阻隔了支流之间的相互连通。平常倒还好,若是碰上春季融雪稍快,水位升高而下游河道不及疏散,淤泥堆积,便会造成河道堵塞决堤,水漫田野,甚至淹没临岸村庄,造成水灾。”
  “历史上以及此次受水灾荼毒之地都大致在湖州、颍州和徐州等中下河道地区,便是由于上河道冲了太多的淤泥而下,而中下河道多是细长的支流难以消化淤泥,才导致水灾祸害良田百姓。依臣之愚见,要治理河道使后世不再受水灾之苦,应该拓宽、延长下游支流,并使之可以相互贯通,如此一来即便某一支流淤泥堵塞也不至于出现大规模水灾的情况,河水可顺着其他未堵塞的支流散去。”
  “而且此方法还有一个好处,便是支流延长了,也可灌溉更多的农田,便于农事发展。上游的淤泥除了会堵塞河道,如果利用得当,也可变为千里良田。”
  靖王听罢,微微点头,面上却不见喜色。韩春江从未与靖王打过交道,也拿不准这位亲王的喜好,只能揣着心等着。
  “依你如此说,要疏通河道需要多少人力财力,又需要多少年限呢?”靖王追问道。
  韩春江心中快速盘算了一遍,道:“江南多山,修河道势必绕不过山林这个阻碍,若开山取道便会加重人力财力,臣建议可绕山而行。如果进展得顺利的话,二十万农夫,五年大概可成。至于财力……至少需要二十万白银。”
  “二十万?”
  韩春江急道:“王爷莫看此举消耗钱财,一旦修成,那便是利国利民,流芳百世的大事。”
  “你可知湖州州府一年的税收是多少?”
  “臣……不知。”韩春江心里打了鼓,他原本就担忧此方案太过劳民伤财,他曾与上任及现任尚书提过此事,都已被否决,如今也是存了最后一丝希望,看来也将是无疾而终。
  靖王道:“你不知,那本王便告诉你,湖州州府一年的税收,仅上报朝廷的便是五十万白银。”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