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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古代架空)——元媛圆

时间:2021-08-08 10:59:13  作者:元媛圆
  “谁说没忤逆?让你娶妻,拖到如今。你那些兄弟姐妹,谁膝下如今没个一儿半女的,就你还是孤家寡人。”说起这事,太后就头疼不已。
  “这可不算是忤逆母后,毕竟这是父皇允许的。再者澈儿这些年一直在外领兵打仗,在京城的时日并不多,实在难觅良人。”
  “天下百般花,非要学你父皇,寻那一株牡丹,能找得到才怪。”太后不满地小声道。
  靖王自是听到的,也知晓这牡丹指的是谁,他并不答话,不愿在母亲面前提起那个人来惹母亲伤心。
  苏嬷嬷拿了一盒点心来,道:“这是太后亲自做的玉酥糕,靖王殿下来得可巧,正赶上了。奴婢给殿下装了一盒,殿下走时带回去吧。”
  “多谢苏嬷嬷。”靖王点头道。
  靖王一身脏兮兮的,也不便在太后处多留,母子二人说了几句话,靖王便离开。出了太后的寝宫,靖王叫住了过路的一位小宫女,将手中的糕点盒子递给她,让她送到集贤院去。
  景泓近来是吃不下东西又饿得紧,还不到饭点就觉得腹中饥肠辘辘。可是周围都是低着头认真工作的同僚,他就是想出去偷食都觉得不好意思。
  “景编修,外头有宫女找。”集贤院门口当差的下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靠近在景泓的耳边悄声道。
  景泓放下笔,与他一同出去,一个素未谋面的宫女拿着一盒点心,说是靖王吩咐她送过来的。
  景泓心道莫非是某种冥冥之中的机缘,怎会如此刚好?他腹中饥饿,靖王便给他送了吃的来。
  拿了点心进去,被李老给撞见了,李老看了一眼这盒子,道:“这可是太后宫里的食盒?若是老夫猜得没错,这盒中定是玉酥糕。”
  景泓听李老如此说,方才的喜悦一下就给冲淡了,手中的点心盒子瞬间犹如有千斤重,不然他受伤的那只手怎么会抖得如此明显。
  打开了盒子,李老凑过来一看,喜道:“果然是玉酥糕,老夫没有猜错!”
  景泓顿时觉得他不饿了。
  散了值,曹长明来寻他去福顺来小酌。
  “听说靖王回来。”
  “嗯,我今日早晨出门应卯时见过他了。”
  “唉,说不定又要打仗了。”曹长明叹息道。
  景泓低头不语。
  曹长明看他这个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他看得出景泓对靖王的感情,若此番真的要打,少说也有个三年五载的,到时候两人天各一方,还不知有多少变数。
  “你也别担心,我看也不一定真要打起来,且不说陛下,那些大臣们大多主和不主战,应该会有其他的应对之策。”
  “但愿吧……”
  “你呀……有什么都藏在心里,若是这般不安,为何不直接说明白了?也好让自己安心。”
  说明白了?那只怕是让自己死心吧。
  “你如今还小,难不成要这样一直与那位耗下去?你家中怎么办?到时候如何应付过去?”以景泓的脾气,若不是彻底死心,会一直犹豫不决。只要靖王不先断,怕是这段孽缘断不了。
  “我……也不知道。”景泓低着头,杯中清酒映出他犹豫的神情来。他又想起今日那盒点心,实在不知道靖王是何意。
  “我当年上京赶考时,认识了一个好友。他和你还挺像的,待人接物都很和善,脾气也很好,文采也不错。但是他出身不好,考科举是他唯一能改变自身的道路,所以他很用功读书。同届的考生都在背地里笑他寒酸,叫他下里巴人,但他坚信自己一定能考中进士,这样好歹能做个小官,有一份功名,能光宗耀祖。”
  “当时的我也相信他一定可以考中进士,但可惜,他没能考中。”
  “为何?”景泓直觉那位学子没有考中背后的原因并不简单。
  曹长明淡淡一笑,带着些伤感:“他死了,在科考前死了。上元节万家团圆喜乐之时,他自尽了。”
  “怎么会……”
  “他这个人啊,就是喜欢钻牛角尖,认死理。所以,他认定了一个人,不管旁人如何说,他都坚定不移。可是最终,那个人不过当他是一个玩物,随手便可抛弃。”
  “是……谁?”
  “那个人已经不在京城了。发生了这件事之后,那人家中利用关系将他外调,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回来过。我说这些并不是要吓唬你,只是想劝你一句,当断则断,莫要让自己万劫不复。”曹长明无法干预他人之事,只能言尽于此。
  景泓心中思绪万分,不知该作何反应。
  此时心中万分纠结的,除了景泓,还有文豫候。
  夫妻俩好不容易得以小聚,景玉却告诉他景泓可能已经猜到一些事情了。自从上次景泓从秀才爹的房里找完书出来,他与秀才爹之间就像是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有时候两人在家中相遇,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似有若无的尴尬一直围绕在两个人的身旁。
  “你确定他看到了?”
  秀才爹点点头:“我看到盒子被翻过了,里面的东西都经过我手的,不会错。”
  “那你猜测泓儿他猜到了多少?”
  “我哪里知道啊!”秀才爹一想到这个心里就烦躁,“我要是知道,还用这么纠结吗?大不了全部告诉他好了。他也大了,有什么不好接受的?阿秀都接受了。”
  文豫候心道,那是阿秀习惯了你的存在,不代表他已经接受了。若是有个人总是缠着你讨好你,你就是不接受也得承认对方的存在啊。
  唉,难道我也要像阿玉对阿秀那样,缠着泓儿?
  “对了,你说,你这个体质会不会传给孩子啊?”文豫候突然问道。
  秀才爹瞪了他一眼,道:“你今日怎么老问这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家就我一个,我如何能生的还不知道呢,这我上哪知道去?”
  说得也是。但如果这样不清不楚的,那泓儿和靖王……文豫候越想越心虚,他现在只盼着靖王赶紧回到平凉去,这样便可断了他和景泓之间的孽缘,到时候再与景泓说明他的身世,寻个机会辞官还乡,等回到了江南一切都好办。
 
 
第四十章 
  平凉一事很快在百姓间传开,大家私下里议论纷纷,都等着看朝廷会如何处理。如此大事,莫说普通百姓,就是平日里并不热衷于背后议论的集贤院也热闹了起来。
  “听说靖王要出征了,户部近日在忙着调拨粮草。”
  “我也听说了西山大营那边正在点兵呢。”
  战事若起,粮草先行,这道理景泓心中明白。他装作毫不关心此事,只埋头于书案间。
  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万里晴空,忽而又暗了天色,一场瓢泼大雨看着就要下下来。此时已临近散职,李老特许众人提早归家,以免被大雨困在宫中。
  景泓抱着几卷书卷打算回家继续钻研,匆匆走到宫门口就遇上了等不及倾泻而下的大雨,他不想怀中的书卷淋湿,只能逗留在宫门口处。
  本想等雨停,却先等来了文豫侯的马车。
  文弄章带着阿秀进宫给太后请安,下了大雨阿秀便懒了,赖在宫里不肯走。太后自是心疼他,将他留下了,文弄章只能自行离开。刚好在宫门口遇到了景泓。
  “如此大雨也不知何时能停,本侯送景编修一程吧。”
  犹豫了一下,但因为淋了一些雨此时有些不舒服的景泓也没有再多想,上了文豫侯的马车。
  其实先前也算不得很熟,只是因为对方莫名的熟络关心和有意照顾,让景泓觉得文豫侯像个自家长辈般,很容易相处。可是自从他猜测文豫侯和秀才爹有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之后,不但他和秀才爹之间的关系变得莫名其妙,面对文豫侯时也不由自主的尴尬起来。
  特别是此时二人独处在一个较小的空间里,景泓有些后悔上了马车,他宁愿在宫门等雨停,也不愿像这般不知该说些什么的踌躇不安。
  文弄章又何尝不是如此?他看到大儿子被雨困住自然不愿让其在宫门口傻等,但人上了车他又想起景玉的话来,一时间也不知该做何等模样来面对景泓,该是要破罐破摔还是继续隐瞒?
  “这雨真大啊,偏在这时候下了起来……”文弄章没话找话。
  “是啊……”景泓强挤出一丝笑来。
  而后又是沉默。
  景泓想说些什么来改变一下气氛,想来想去发现他和文豫侯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思来想去,景泓想到了今日在集贤院听到的话,若是靖王真的要出征,文豫侯是不是会知道些什么?
  “侯爷是否有听说平凉之事?”
  “有。”文弄章不知景泓怎么突然问这个,但他心中大概能明白,应该与靖王有关。他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听说,靖王要出征?”
  文弄章心中叹息,这儿子怕是真的留不住了。尽管心里再怎么抗拒,文弄章还是回答道:“诏令未出,但十之八九。”
  “哦。”景泓得到了确认,更加失落起来。
  文弄章心中问候了箫家祖上几位,面上还是得一副好脾气长辈的样子暗地里规劝道:“此次出兵犹如今日之大雨,突如其来。像景编修这般在宫门口等雨停,也不知要等到何时。幸好遇上本侯,不然只怕苦等无果,白白浪费了时间。”
  “若是心中有所期盼,冒雨前行也未尝不可。”
  文弄章愣住了,他没想到景泓竟如此回答他。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景泓,对方一脸纯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所以说这话来表明自己的心意。
  “若是冒雨前行终是一场空呢?”
  “那也算是行了一段。侯爷怎知原地不动算不得一场空呢?”景泓反问:“若是冒雨前行,发现正有人撑伞待你,岂不是人生一大幸事?”
  “只怕并无人撑伞迎你。”
  “那便寻个屋檐停下,雨总会停的。”景泓笑道。“可若不走这一程,也许这雨一辈子也停不了。”
  文弄章被景泓坦然的眼神看得怪不自在的,他有些慌张地躲开了景泓的目光。
  将景泓送到了家门口,出来开门的正是景玉。
  “这位是家父,名讳一个玉字。今日承蒙侯爷送景泓归家,侯爷若是不弃,不妨到敝舍用茶再走。”
  文弄章此时看到景玉更是心虚得紧,哪里敢停留,匆匆离开了。
  景玉心中莫名其妙,怎么感觉自己跟只吃人的老虎似的,把人吓跑了。
  两人第一次在景泓的面前碰面,文弄章心虚遁走,离开前还不忘跟景玉行一礼。反观景玉从始至终一言不发顺其自然,对方一个侯爷给他行礼倒也显得镇定自若,景泓心中的疑惑越发深了。
  “爹爹以前可有识得文豫侯?”两人一道往里走,景泓貌似不经意间问道。
  “嗯,识得呀。”秀才爹供认不讳。
  “在何处?”
  秀才爹道:“别人的嘴里。”
  景泓:“……”
  这大雨一直下到晚上才停,空气里都是湿润的雨水,入了夜比前几晚要凉许多。景泓白天淋了雨,晚上越发觉得冷,早早就上床休息了。可是第二日依旧病倒在床。
  “你额头这般烫,还是别去应卯了。”梁婶摸了摸景泓的额头,阻止了他起身。“我去给你请个大夫来看看。”
  事已至此,浑身无力的景泓也只能就此作罢,躺在床上等着大夫来给自己诊脉。
  大夫很快随着梁婶过来了,景泓的床帘还垂着没挂起来,只把手伸了出来给大夫诊脉。老大夫细细诊了一会儿,道:“确实是染了风寒,昨日大雨,夜间冷了,你们也不知道多注意些,这会儿着了凉,可有得麻烦了。”
  “有何麻烦?开两副药,闷一身汗不就好了么?”过来人的经验,梁婶不以为然。
  老大夫不满地“啧”了一声,道:“老夫看你也是个过来人,怎么这般糊涂?这个时候是可以随意吃药的时候吗?”
  “什么时候不能随意吃药?”秀才爹刚进来,听这句话不知何意,问道。
  老大夫看他年纪也不是很大,料想他该是床上之人的父亲或丈夫。但眼前这两人年纪有长却不知分寸,把老大夫气得直瞪眼。
  “你们俩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孕妇怀着孩子不可轻易受寒!也不可随意吃药!”
  秀才爹、梁婶:“?”
  见两人皆是疑惑,老大夫叹了口气,想不到他们是真不知道。为医者悬壶济世,老大夫也只能无奈解释道:“这位夫人已经怀有身孕四月有余,看你们的样子恐怕还未知此事。唉,我开个方子你们随我去抓药。今后可得多加小心照顾,孕妇最好不可轻易染病,免得影响了腹中胎儿的生长。”
  “我……”床帘后景泓刚想开口否认,秀才爹先叫了起来。
  “梁婶,你先跟着大夫去抓药吧,我来照顾泓儿。”秀才爹推了推还在状况外的梁婶,给她眨了眨眼。
  多年主仆,梁婶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客客气气地请大夫出去了。
  等人走了,秀才爹才慌忙拉开景泓的床帘。床上的景泓头发还是乱的,一张小脸因为发烧变得微红,全身无力瘫在被子里,格外有我见犹怜之意。
  秀才爹坐到景泓床边,担忧地看着他,想到大夫的话,又犹豫着不敢问任何事。
  “爹,刚刚大夫是不是诊错了?还是孩儿听错了?”景泓的脑袋现在确实不太清楚,昏昏沉沉的。他昨日不过淋了点雨,很快便躲到了宫门处,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将湿衣服换掉,晚上睡觉也注意盖好被子,怎么就烧得这般严重?
  “泓儿,你告诉爹爹,你有没有……那个,与其他人……”景玉嘴里磕磕绊绊,就是问不出口。
  景泓却等不及了,他烧得厉害,转眼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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