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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没有让林暮含精液走路的爱好，这癖好不是他的，是他哥的。只不过林暮每次都忘记带跳蛋，被挖精液又都一脸不乐意，久而久之，就由林朝负责带了。
林暮摸摸有点鼓的肚子，略带期待地问：「这次能含多久啊？」
「到我也洗好澡的时候。」林朝打开花洒，确认了下水温，这才对着林暮双腿慢慢往上冲：「不能含太久啊，等我也洗完澡，就帮你挖出来。」
林暮有点失望：「不能含到家里吗？像上次那样。」
「不行，忘了你水太多结果半路就含不住的下场吗？到时候又要我多洗一件外套。」林朝将热水撩到哥哥的清瘦后颈，感觉到他越来越失落的心情，声音不禁放柔：「但是今晚可以含着我睡。」
林暮盯着弟弟，眼睛还红着：「真的？」
林朝笑笑，偏头在他哥嘴上亲亲：「真的，我哪次骗过你？所以不准哭了，知道吗？」
虽然是弟弟，却是林朝照顾林暮的比较多。林暮忘记带跳蛋，他带；林暮没有换洗校服，他有。反正他们身高一样，身形相仿，衣服交换着穿一点问题都没有。
双胞胎也就这么点好处了。
就连他哥的内裤，林朝也准备了一条，虽然通常都在他哥的强烈要求下换成他脱下来的脏内裤就是了。
林朝时常觉得他哥像是有性瘾。热衷口交、含着精液过夜、穿他换下来的脏内裤脏衣服。最喜欢的体位是只要插进来什么都好，最喜欢的食物是只要从他鸡巴出来什么都要。
虽然他好像也没资格说这句话。他哥要他，他一次都没有拒绝过。
回家的路上，林暮一直在偷瞄他弟的侧脸。
林朝当然发现了，问：「怎么了吗？」
林暮犹豫再三，还是把从中午起就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那个，今天中午……我看见你和蒋梦在小树林说话。」
只一句，就让林朝沉了脸色。
02:13
第六章
二中小树林是著名的情侣胜地。
没什么好说的，秀木成林=隐秘性高，占地面积大=位置偏僻。
对于处在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来说，只要能从老师眼皮子底下逃出来歇一会，去哪里都行。
何况小树林确实风景不错，一年四季都有花可赏。一到深秋，满园红枫更是美不胜收，二中每年的开放日都會特意选在秋天。
夏天的小树林也非常值得一去，佳木成荫、百花齐放，还可以拜拜池塘里的锦鲤，不少小情侣都会在小树林一起吃午餐。
林朝看着忐忑不安的林暮，嘴角一挑：「怎么？你很在意？」
在意吗？
当然在意，那可是蒋梦。
全校唯一一个能分清他和林朝的女生。
他和林朝脸长得一模一样，只要穿上衣服，根本无法从身高或者些微的身形差异来判断谁是谁。
但蒋梦就可以。
没有理由，她就是可以，就是知道。
这让林暮有种领地被入侵的冒犯感。
为什么。他的世界有林朝就够了，为什么要蒋梦横插一脚。
以前林暮在搜兄弟禁恋的作品的时候，看过一部叫《樱兰高校男公关部》的动漫。
他恨里面的女主，恨她插足双胞胎的感情。
他也恨那对双胞胎，恨他们不争气，竟然都被女主吸引了。
可正如作品里展现的，春绯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生，现实之中的蒋梦也是。
温柔善良、落落大方、成绩优异，还是校花。他除了成绩以外，没什么地方比得过蒋梦。
而且他天生在性别上就已经输了一大截。
林朝之所以会和自己在一起，无非就是少不更事被引诱，还有那层血缘关系。
终有一日，林朝会玩腻他。
反正以他的观察，林朝碰他前面次数更多，那就应该是异性恋。
距离林朝不要他，转而和蒋梦在一起的日子，也应该不远。
林暮知道自己不该想这么多，但人之所有感情，不就是为了想这么有的没的纠结死自己吗？
他最终开始恨起自己，丑陋的自己。
因此，面对林朝的问题，怀揣种种不安的林暮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林朝问：「那你就没什么话要和我说的吗？」
当然有，很多很多，多得足以吞噬掉林暮的自我。不过那些话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林暮不敢说。
「……没有。」他想了想，还补了一句：「你和蒋梦要好好相处。」
走在前面的林朝突然停下脚步，让林暮差点撞上去。
他转过身，脸在光线上明明暗暗，看不太真切，只听得到一句：「你就这么积极地把我推给别人？」
林暮竟然觉得听到了一丝咬牙切齿。
他觉得林朝的问题越来越难回答，只得斟酌着用词：「不是推，只是说你也要有自己的社交……」
「想都别想！」林朝突然吼道，声音却不大，竟然还知道这是在大街上。他狠狠地朝哥哥走了过来，每一步都极重，重得林暮不禁缩了一下肩膀，只觉得剔骨刀般锐利的眼刀在自己浑身上下用力刮了几个来回。
他眼睁睁看着林朝抬起双手，在空中用力攥成拳头，然后愤然一锤自己大腿：「这段关系你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我是狗吗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终于看清林朝的表情了，眼圈红红，嘴唇紧抿。
竟然是一幅要哭的样子。
林暮预想过林朝会怎么回应，最糟不过是他亲口承认正和蒋梦交往，甚至顺势提出这段畸形的兄弟感情。
千种百样可能，偏偏没有林朝的回答。
等林暮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朝已经气鼓鼓地走开了，手上还抓着气哭自己的哥哥换洗下来的校服。
他愣了一下才追上去抓住林朝手腕，力气很大，声音很抖：「我没有……我没有想结束。」
林朝、林朝……他的弟弟，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对方通红的眼眶彻底扰乱了他的心神。
林朝转过脸，定定地盯了林暮好一会，看到哥哥也几乎要哭出来，这才慢慢放松下表情。
「那就不准再提，再提我就真生气了。」他一把抱住哥哥，声音闷闷：「你发誓，你永远不会丢下我。」
林暮也觉得呼吸困难，用力地眨动眼睛，慢慢地环住弟弟肩膀说：「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丢下你。」
他原本以为林朝是被动卷入这段关系，一直在默默忍受他的索取。现在看来，似乎有什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你说的哦。」
「嗯。」
「你发誓你绝对不会忘记。」
「我发誓。」
「撒谎的人要变小狗。」
「好。」
「……哥，我们回家吧。」
「嗯。」
林暮握着林朝的手腕，跟着弟弟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回家，回他们两个的家。
02:15
第七章
班际篮球赛是二中一年里最后一件大事，再过一个月，就是期末考。
林暮所在的高二甲班是精英班，本来就对各种花里胡哨的校内体育比赛兴趣不大。现在总决赛已过，面对高二的最后一场考试，班上人人严阵以待，学习气氛日渐浓郁。以往还会有几个人聊天放松的课间在这几天已经彻底变得鸦雀无声，顶多听到同学离开教室的脚步声。目的地不是厕所，就是饮水机。
于是，在这个人人埋头复习的气氛里，林暮请假的行为就显得额外突兀。
「请假？」林暮的班主任略带担忧地看着面前的男孩。
大夏天的，他依然裹在外套里，面色潮红，额角渗着汗水，不知是冷汗还是什么。仔细一看，他眼神还有点呆愣，大概是因为头脑发晕。
教书育人二十多年，班主任早把学生们当成亲生子女，二话不说就批了假条，甚至想直接开车送他到医院，被林暮婉拒了。她有点不放心地叮咛：「距离考试还有两星期，而且你才高二，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回到家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跟老师说，知道吗？」
明年林暮林朝就高三了，两个孩子都要同时面对高考，他们又没有父母照顾，校方一直非常关心他们。倒不是因为林暮是明年状元的大热人选，只是对着两个自幼失怙失恃的孩子，谁都会忍不住多加照顾。
林暮乖乖地一一应下。
班主任没有继续往下说，签完名就放林暮离开了，她知道林暮是个成熟的好孩子。
然而成熟的好孩子并没有乖乖回家，反而在出了校门口以后七拐八拐，跳过围墙、避开在操场上体育课的学生，进入处在角落的器材室。
刚关上门，他就被从身后压在门上。
那人将头埋进他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时，一双手拉开他的外套拉链，双手放在他胸前揉搓。
林暮没有被堵住嘴，他可以叫的，但他没有，甚至还往后仰了仰身体，侧着脑袋往身后蹭了蹭，一幅依恋至极予取予求的样子。
林朝抱住他哥，在他耳尖上亲了亲：「还以为你能等到午休呢。」
掌心下传来起伏，林暮戴了东西。
林暮外套下面是真空的，直接戴着一幅乳夹。很小，就算是盯着看都看不出来，不然林朝也不会让他哥直接戴着来上课。
为了让他哥更有感觉，林朝甚至三天没有碰他，都是亲亲搂搂抱抱就直接睡觉。连日来的隐忍，加上被玩弄了足足一早上，林暮身体早就蓄势待发，正发出欲求不满的呼叫。
「没办法，太想你了。」林暮转过身，抱住林朝吻了上去。
两个相貌一模一样的少年挤身迫仄的体育器材室里，一边亲着，一边互相给对方脱衣服。
二中再怎么财大气粗也还没粗到把体育器材室也翻新一遍，器材室里各种跳高垫子、标志桶、篮球足球排球架堆放在一起，把原本就算不上大的空间填得挨挨挤挤，还因为空气不流通积着几分尘土飞扬。
怕他哥难受，林朝艰难地终止了亲吻，按住在身上作乱的手：「哥，要不我们回家再做吧。」
他的目的又不是折磨林暮，如果搞得人难受，那还是干脆换个环境比较好。
「不行，我现在就想要你。」林暮一点都不在意，抱着他在他下巴胡乱地亲。
「好吧。」林朝没办法，他哥只有在求操的时候才会说几句软话，意乱情迷的样子加上要命的话合起来威力无限，让他至今都没有锻炼出抵抗力。他只得脱了外套，把自己和哥哥罩在里面，继续抱着人亲：「这样会好点吗？」
他觉得林暮真像只猫，越是黑暗狭小的空间越喜欢，可同为双胞胎，他对此却没什么感觉。
不，还是有的。他喜欢和他哥一起呆在这个环境，这样他哥就无处可逃了。
「嗯……」嘴唇被堵住，林暮从喉腔发出的声音越发轻柔。他吮吸着林朝嘴唇，勾着舌头舔弄，动作缠绵得像在编织棉花糖蓬松脆弱的糖絮。
他喜欢和林朝亲吻，因为这是林朝教会他的。
那时候他们刚做完，从小一起躺倒大的床上，他和林朝汗津津的身体抱在一起喘息，下半身还紧密相连，宫胞里含着一汪刚射进去的精液。
情欲褪去，他逐渐平复下来，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和亲弟弟做了。他真真正正地拥有了林朝，拥有了他弟弟的第一次。
可一转头，他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可悲又好笑。
有意思吗？别说肉体的第一次，就连大家说的最刻骨铭心的初恋，在多少人生命里都能淡忘成缺失样貌的存在。
不应该这么做的，他毁了林朝。
就在这时，林朝凑上来。
嘴唇相贴，温热柔软的触感让林暮倏然一惊，仓皇抬头。
只见林朝朝他笑笑，又亲了下来，喃喃道：「哥，你好漂亮。」
这次是更加深入的湿吻，口腔粘膜的稍一搅动激得头皮刺刺发麻。
躲在外套里，两人断断续续地亲了好一会，林朝才慢慢地向下吻去，轻轻摘下乳夹，然后含住林暮左侧的乳头。
林暮一下子挺直了腰，低喘出声。
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林朝再清楚不过。
微微蹙起眉，眼角泛着潮红，万一被弄狠了就会一下子挺直腰，呻吟出声，承受不住地伸着舌尖。
像在讨一个吻。
他知道的，那双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眷恋地看着那张和自己有一样面容的脸。
有心理学家说人本质都是自恋的，人们找和自己志趣相投的另一半，其实就是在从别人身上寻找自己的影子。这么一想，他们其实也不算奇怪，不过是最高层次的自恋罢了。
林朝含着那颗小奶头，一时用牙齿叼着细细研磨、一时用舌面狠狠刷过，又或者用口腔吸吮起来，另一边也被捏在两根手指中间按压揉搓，直把林暮玩得手脚俱软，差点坐在地上。
他和林朝的奶头都是难见的粉奶头，区别只在于他的被经常玩弄吮吸，奶尖在长年累月的积累下涨大了一点。而林朝不想别人谈论他一个男生有粉奶头，更加不想别人因此想到哥哥林暮也有粉奶头，于是从来不在人前脱衣服。
他哥除外，甚至他哥要玩他奶头他也无任欢迎。
那颗小奶头已经被完全舔硬了，小石子般挺立在胸上，颜色必定嫣红发嫩，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林朝亲着两颗蓓蕾，些许含糊的话语从唇边泄出：「哥，你想先被插还是先被舔？」
林暮脑子晕晕乎乎，骨头被泡烂一样酥酥麻麻，还是那个回答：「都行，你喜欢就好。」
反正最后林朝两样都会做，哪个先哪个后根本无所谓，只要林朝碰他。
谁知道林朝越亲越下，竟然把他的阴茎给含了进去。
「呜！」林暮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呼吸骤然一滞，浑身僵直。他腿当即一软，勉强扶着林朝肩膀才没有瘫倒，眼泪簌簌掉落：「不行、只有那里不行！舔我逼吧求求你不要碰那里，不要……」
外套滑落，徐徐露出林朝给他哥舔鸡巴的画面。
在一起这么久，林朝清楚林暮真正的死穴在哪里。不是多出来的女屄，是他那根发育不良的性器。软趴趴的、秀气的一根，明明也小不了几圈，却被比成萎缩的、干扁的一颗豆芽菜。
对自我认识性别同样为男的林暮来说，阴茎才是真正畸形的器官。只有那根性器，才是双胞胎都有而林暮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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