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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瑾一抽一抽吸了几下鼻子：“我……宋哲言不回来了。”
顾哲言无比地平静：“你确定吗？阿瑾。”他有些痛恨自己该死的理智，但还是开口：“宋哲言不回来了，这是你的选择吗？”
薛瑾露出几分有些茫然的神色：“……我的选择？”
“只要你想，宋哲言就会回来。但他现在选择不回来，是因为你替他作出了选择。”顾哲言在这一刻，居然觉得自己能在一定程度上想明白宋哲言在想什么，他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阿瑾，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我。”
薛瑾眨了眨眼，泪水顺着睫毛颤动。
顾哲言轻轻亲了亲薛瑾的侧脸，一触即离：“阿瑾，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我不希望你因为愧疚作出选择，又在以后后悔。”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哑着嗓子接着开口：“你也喜欢宋哲言的，对不对？”
薛瑾下意识摇了摇头：“我……”他的嘴唇颤了颤，却说不否定的话语。
顾哲言轻声开口：“没关系，阿瑾。”他用温柔包容的目光注视着薛瑾：“没有关系。你最喜欢的还是我，是不是？”
这下薛瑾像是迫切地想要证明什么一样，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顾哲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在泪水滑落的时刻露出笑容：“这样就足够了。现在，打电话给宋哲言。”
他不希望薛瑾在做出了违心的选择后，又在将来的无数个日夜中后悔今日的抉择。回忆会美化一切的遗憾，他不希望宋哲言成为这个遗憾，成为他们感情的在喉之鲠。短暂的愧疚之后，漫长的悔意只会消耗掉薛瑾对自己的爱意。
既然得不到完整的薛瑾，那么顾哲言想要薛瑾最多的爱意，他要薛瑾在愧疚中永远不让对宋哲言的爱超过对自己的。
103
宋哲言来了之后，顾哲言和他一起进了书房，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
薛瑾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茫然地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对自己的未来有些无所适从的无措感。自从9月12日、宋哲言第一次出现的那个夜晚后，他的人生天翻地覆，仿佛走向了一条充满未知的道路。
104
书房里，宋哲言皱眉看着顾哲言：“你到底在想什么？”
顾哲言面色平静：“我们和解。”
宋哲言冷笑了一下：“怎么和解？你知道我喜欢瑾瑾，我也不喜欢公平竞争。”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更何况我争不过你。”
顾哲言垂下眼帘，轻声开口：“那就不要竞争。”他微微偏过头，视线触及那本被放在书架上的书——《平行线相交理论》。
顾哲言走上前，伸手取下它，他看着这本书的封面轻轻笑了一下：“宋哲言，我们在平行线的交点上。我躲不开你，你也没有办法摆脱这个世界。”他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宋哲言：“阿瑾喜欢你，我没有办法赶走你。宋哲言，你是小偷、是强盗，但你也确实得到了你想要的。”
他把书递给宋哲言：“或许我最开始就不应该欺骗阿瑾，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已经不想再让阿瑾伤心了。”
宋哲言接过书，愣了一下：“你……”他呆了一会儿才明白顾哲言是什么意思，觉得他不可理喻：“你疯了吗？”
顾哲言轻笑了一下：“我再怎么疯，有你疯吗？”他收起面上的笑容，漠然道：“宋哲言，我恨不得你死，但你不能死在阿瑾面前。你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但阿瑾不可以伤心。”
宋哲言心情复杂：“你凭什么觉得我愿意接受你的妥协？”
顾哲言走到门口，轻轻握住把手，微微侧过身转头看他：“宋哲言，我没有给你选择，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选择我给你的路。久居悬崖底下的人，只要有绳子递下来都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拼命抓住。更何况于你而言，绳子另一端是阿瑾。”
105
听到书房门打开的声音，薛瑾倏地从沙发上坐起身。
他看着先走出来的顾哲言，又看到随后跟出来的宋哲言，呐呐开口：“阿言，你们……谈好了？”
顾哲言点点头：“谈好了。”他突然又想到什么：“对了，我前几天找了乔钊帮忙给宋哲言伪造身份信息，估计一个星期内可以解决。”
薛瑾茫然地点了点头：“哦。那他……”
顾哲言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摸了摸薛瑾侧脸：“从今天开始，要做三人份的饭啦。”
第四十五章 番外-身份1
01
顾哲言出差了，这回是真的要去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并且说好了要在自己发情期开始之前回来。
但好巧不巧，薛瑾的发情期提前一天来了。薛瑾面前发昏，视线里几乎出现了重影，他踉跄着扶着墙走进卧室，又抖着手从衣柜里拽出一大片顾哲言和宋哲言的衣服。等闻到衣服上残留的一点咖啡味的信息素后，他才从头脑发胀的状态中稍微寻找回一些理性。
薛瑾颤着手摸到自己的手机，哆哆嗦嗦拨出一个电话。
在三声响铃后，电话被接通，里面传出宋哲言的声音：“喂，瑾瑾，怎么了。”
薛瑾咽了一口口水，他的嗓子有些发干，下身流出的水却已经打湿了外裤：“回、回家……我的发情期提前到了。”
那边的声音停顿了片刻：“我马上回来。”
02
薛瑾抱着衣服，双腿难耐地交缠在一起。或许是两分钟，又或许是二十分钟，在情欲的折磨之下他已经分辨不出时间的流逝了，总之薛瑾听到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薛瑾用胳膊撑着自己从一堆被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里爬出来，抓住了走到自己面前人的裤腿：“宋、宋哲言……”
面前人顿了一下，才蹲下身把薛瑾抱到床上。他穿了白色的衬衫，从上而下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薛瑾等了一会儿，觉得宋哲言实在是太慢了，在模糊间甚至觉得宋哲言是不是故意要折磨自己，他爬上前，没有管只微微解开两粒的扣子，干干脆脆扒住了宋哲言的腰带：“碰碰我，碰碰我……我好难受……”
宋哲言抓住了他的手，薛瑾听到对方轻轻叹了一口气，但还是凑近了吻住了自己。下一秒，宋哲言放出一点信息素安抚他，薛瑾总算不是那么难受了。他缠上去抱住宋哲言：“老公，抱抱我，抱抱我……”
宋哲言闻言揽住了薛瑾的腰，和他交换了一个湿吻。可能是怕薛瑾心急，他干脆没有脱自己的衬衫，把脱下来的裤子扔到一边就爬上床。他用手伸进薛瑾的衣服，轻轻柔柔吻薛瑾的唇，但薛瑾有些忍不住，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发情期来得格外得迅猛，就仿佛是自己第一次分化时的发情期那样让人无措。
薛瑾哼哼了几声，踢掉了自己穿在身上已经被扒得松松垮垮的裤子，趴在床上抬起屁股，他抓着宋哲言的手拉近自己的屁股，催促他：“快一点，我难受。”
薛瑾感觉宋哲言的手僵了一下，才慢慢伸进自己的后穴。薛瑾凑上前黏黏糊糊喊他：“老公、老公……”
但不知道这种叫法是哪里触到了宋哲言的霉头，宋哲言听到后手上动作停了片刻就抽出来压着薛瑾的腰重重捅了进去。薛瑾“啊”地发出一声叫，虽然扩张做得草率，但发情期时后穴流出的液体也充当了润滑，因而倒也不是痛，只是薛瑾一时间有点不习惯这么粗暴地动作，他抓住了宋哲言的手臂：“宋哲言，轻一点……”
宋哲言抓住他的手压到头顶，俯下身轻声说：“不是让我快一点吗？”
薛瑾转头愣愣看了他一眼，又被他下身粗暴的动作顶得有些屁股发麻，他直觉宋哲言似乎是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啊？
薛瑾微微挺腰抬起头想凑近了亲亲宋哲言，但却被宋哲言压着脖子摁到了床上，他埋在枕头里发出几声“呜呜呜”的叫，又被宋哲言的动作顶成了呻吟：“啊！老公……轻一点……哈……”他感觉宋哲言下手揉了自己的屁股，下手又重又狠，他委委屈屈爬开几步，又被宋哲言抓主要狠狠顶了一下。
“啊！”
尽管薛瑾抓住了床单，还是半个身子跌下了床，他单手撑在地面上，胳膊有些发软。
“咔嗒。”
面前卧室的门又被打开，薛瑾几乎是求救似的抓住面前走进的人的衣服：“阿言，阿言……”
面前人站了一会儿，才缓缓弯下腰，望着薛瑾因为情欲涣散的瞳孔，轻声开口：“瑾瑾，你在喊谁呢。顾哲言在你身后呀。”
第四十六章 番外-身份2
03
薛瑾愣了一下才反应到发生了什么，他下意识转头向后看，却被身后的顾哲言抓着胳膊拽到身上，插在他体内的阴茎因为这个动作进得更深，顶在薛瑾的肚皮上凸起一道肉眼可见的痕迹。薛瑾挺着腰想要坐起来，口中发出一声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快乐的低吟。
站在薛瑾面前的宋哲言微微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才不紧不慢开始脱穿在身上的衬衫，露出平坦的胸腹部和腹部横跨的一道旧伤疤。薛瑾透过朦胧的泪眼望着他的动作，后知后觉发现今早宋哲言出门时穿的衬衫是黑色的，而顾哲言出差回来穿的是白衬衫。他本来也该意识到这一点的，但他被情欲冲昏了头，居然把提前回家的顾哲言误认成了宋哲言。
他哆哆嗦嗦伸手向后摸到顾哲言的胳膊：“阿言，我……”
但顾哲言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就着这个姿势按着薛瑾的腰往自己的阴茎上坐，捂住薛瑾的嘴听他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叫声。
薛瑾皱着眉，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赤身裸体靠近自己的宋哲言。宋哲言抬头抚摸了一下他的脖颈，眯着眼望着他因为过度快感绷直挺起的胸口。过了片刻，宋哲言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不过堵了一会儿车，瑾瑾。”他露出一个笑，面上显出几分邪气，“要换我来吗？”
薛瑾急促地喘息了几下，他想到今天异常粗暴的顾哲言，又想到床上贯会折磨人的宋哲言，内心剧烈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点头。
宋哲言遗憾地摸了摸他的脸，他示意顾哲言放开捂着薛瑾嘴巴的手，低头吻住了薛瑾。但这可不算是一个温柔的吻，宋哲言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样充满了攻击性，直到薛瑾因为呼吸困难皱着眉呜咽着推他的肩膀时，他才移开嘴。
薛瑾张着嘴剧烈地呼吸了几下，口水顺着唇角从下巴滑落，混着面上留下的泪水，看上去狼狈又可怜。他实在是被顾哲言顶得屁股疼，偏过身倒在床上，膝行向前躲顾哲言插在自己身体里的阴茎。
他在呜咽声中爬到床边，抬头就望见宋哲言唇角含笑正看着他。薛瑾实在是走投无路，他一把抓住宋哲言的手：“宋哲言……”
宋哲言抓着他的手放在脸边亲了一口，和善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在薛瑾满怀希望的目光中抬起头对顾哲言道：“要一起吗？”
薛瑾愣了一会儿，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时急促地退后又撞上身后的顾哲言：“不！不！不！”
顾哲言从他身后抱住他，沉默了一会儿，低沉着嗓子开口：“好啊。”
薛瑾惊恐地半转过身抱住顾哲言：“不！不！阿言！老公！会坏掉的！”
顾哲言用手背蹭掉他糊在面上的液体，温温和和开口：“阿瑾，你在发情期，可以的。”
薛瑾一时间简直不敢相信顾哲言说了什么，但顾哲言只是拉住他拖回自己的身边，轻轻柔柔却坚定地从身后顶进了他的身体。
宋哲言凑上来吻住了他的唇，这次要比上次温和多了，同时他顺着已经被撑开的穴口一根根伸进手指。宋哲言偏过头，轻笑了一下：“宝贝，你好多水。”
薛瑾凑上前咬了他一口，以示抗议。宋哲言吃痛，发出一声“嘶”，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又凑上前堵住薛瑾的唇，也堵住薛瑾从唇角溢出的呻吟。
宋哲言觉得差不多了，才抽出自己的手指，他握着自己的阴茎小心翼翼抵进去一个头。薛瑾绷直了腰，面色因为害怕有些发白：“太涨了……”
宋哲言亲了亲他的唇角：“放轻松。”
宋哲言伸手摸了一下薛瑾的后穴，确定没有受伤才缓缓抵了进去。宋哲言停了一会儿，微微皱了眉：太紧了，有点痛。他和薛瑾身后的顾哲言对视了一眼，顾哲言捏了捏薛瑾的后颈，等薛瑾适应了才和宋哲言一起抽插起来，他叼着薛瑾后颈的软肉舔咬吮吸，但是克制了力度没有咬破。
薛瑾坐在他们中间，几乎撑不起腰，双眼因为快感微微失神，喘息与呻吟从张开嘴巴的溢出，多余的口水从嘴角滑落又被宋哲言顺着下巴舔去，被操射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精液糜烂地粘在床单上。
他在直充头顶的快感中昏头昏脑，又在充斥身边的咖啡味信息素中感到无比的心安，情不自禁抓住了面前宋哲言柔软的黑发，又被身后顾哲言顶得皱着眉“啊”地叫了一声。下一秒，他几乎是弹着腰发出一声又痛又爽的大叫，因为他被顶开了生殖腔，生理性泪水克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薛瑾抓住顾哲言的胳膊：“唔……轻一点，阿言……好麻……啊！”薛瑾感觉在自己体内的两根阴茎膨胀成结，他剧烈地挣扎了几下，抓住顾哲言的胳膊撑起自己，因为痛苦和过度的快感发出几声惨叫，“呜呜呜……不要了！不要了！啊啊啊！老公！阿言！”
顾哲言从身后抱住他的胸口：“宝宝，不要躲，一会儿就好。”
宋哲言按着他的肩膀向下，安慰地亲了亲他的嘴角：“没事的，宝贝，嗯？”
薛瑾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诉他如果真的让这两个Alpha同时射进自己体内的话究竟会有多么可怕，但他根本躲不开，他在呜咽声中被两个发情期的Alpha又多又浓的精液灌了满肚子：“啊啊啊！不要了！肚子胀！要破了！”薛瑾的肚子因为过多的液体微微凸起，在极度的快感中甚至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他在挣扎中抓了一把宋哲言的脸，但还是没能阻止自己失禁尿出的液体打湿了床单。他在极度的羞耻中崩溃地大哭出声，锤了几下宋哲言的胸口，又被硬邦邦的胸肌硌得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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