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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苔(近代现代)——声色犬马

时间:2021-08-09 15:21:03  作者:声色犬马

   《苍苔》作者:声色犬马

  文案:
  他是任何人,一切和全无。
  原创小说 - BL - 大长篇 - 完结 
  现代 - 年上 - 骨科
  陆家孩子丢了,偏偏丢的不是傻的那个。
  傻子攻 x 冷漠黑心受,骨科年上
  
 
 
第一章
  是夏天,傍晚暴雨来得迅猛。
  房间方窗叫雨抽得左右打摆,段争梦里醒来,唇舌因为宿醉缘故稍稍发麻,他一撩贴在脸边的湿发,极不耐烦地吐口浊气,光脚下床将窗猛地一合,屋里响声骤弱。再等他拽上遮阳帘,周边就变得黑漆漆不可视物。他靠在帘前摸烟,左右找不见打火机,从木抽屉里翻出两盒火柴,一根打不着,再抽一根。他咬着烟压火,眉头皱得都能夹住蚊子。
  这时,脚边有条冰冰凉的东西攀住他的小腿,蛇似的慢慢往上爬,停在微微勃起的位置。段争不怕蛇,任由它缠绕,他只专心擦着一根又一根火柴。结果还真见鬼了,哪根都擦不着。而那条小蛇尝过点好滋味,贪心地想要更多,于是继续向上,从胯部爬到腰腹,再钻进段争身上那件松垮的工字背心,最后抵达他健硕的前胸。
  嚓的一声,火柴烧红,段争衔烟去接,同时隔着衣服按住胸口那颗胡乱摇摆的脑袋。他声音沙哑:“松嘴。”
  胸前那人充耳不闻,仍旧伸着舌头舔弄他乳尖。仿佛婴儿吃奶,他拿双手攀着段争的乳房,甚至想用舌尖将那道窄窄的裂缝舔开。他嗯嗯叫着,光裸的小腿不停摩挲段争的身体。
  段争钳住他的后脖子,再次低声警告:“松嘴。”
  “段争,你几点走?”房门突然被拉开,和段争合租公寓的唐小杰探头进来,就着隐约的灯光看一眼屋里,话到嘴边又拐弯,“妈的,我就说他脑子有问题,偷吃我的冰激凌不说,现在还要吃你的奶。一个傻子,迟早要出事,早知道之前就直接将人丢程东阳那儿了事。”
  “我今晚换班,九点走。”
  “那赶上了,我八点半有约。傻子呢,还是锁在屋里?”
  段争猛吸一口烟。留长的半截烟灰摇摇晃晃有一阵,无声断开了,顺着他敞开的胸口,恰巧掉进傻子浓黑的短发。他吸完最后两口,将烟拈灭在桌边,一手掐着傻子后脖把人从背心里拖出来。
  傻子确实是傻子,但也是个听话的傻子。出租屋封闭闷热,空气潮湿,他浑身被汗滚过,水淋淋地立在原地,红嘴唇一张一合,像湖里的鱼拼命翕动鱼鳃。啵的一声,他吐出颗泡来,段争没有发现。
  四周光很暗,唐小杰说完将门半带上,更叫段争看不清对面那张脸。这场景很熟悉,两天前的晚上也大概是这样,东园池边老旧的电灯忽闪忽暗。段争站着,只听到咕咚一响,有人踢了石子进池塘,紧接着,有关一个新来傻子的初次拍卖就开始了。
  没人知道他是怎麽潜进东园的。只听说他被刘公发现的时候,正蹲在池边朝底下的红鲤鱼扔小石子。刘公只是给他一袋炒瓜子,他就心甘情愿地跟着人走。后来坐在东园那颗最茂盛的樟树底下嗑瓜子,嗑完了吃糖,他衣服口袋里都是些五颜六色的水果糖。刘公牙齿掉了,平常吃口米饭都要含化了才好吞。他捡一颗椰子糖慢慢地吮,一老一少并排坐着瞧过路人,熟识的都要凑近来看一眼他和他身边的生面孔,当是刘公离家出走的小孙子回家来了。刘公听着也不否认,咧着嘴呵呵地笑,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他揩一揩,继续吮糖,偶尔抚摸边上小孙子的后背。直到夜色落了,东园看戏说笑的人才知道这“小孙子”的来历。
  刘公伸着指头叫:“八百最低啦,再低就带不走人啦。”
  常同他打交道的旧主顾摇头:“外面的人谁知道干净不干净,要价那麽高,你不好直接去抢银行啊。我看四百最高了。”
  刘公不依:“八百,八百。”
  老主顾还是摇头:“四百——那就四百五,再高肯定没有人要,你小心卖不脱手。”
  他俩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几个围在一边的公园常客探头私语,有人瞧出那新货身上的黑色外套是名牌,毛估估价格都得是四百八百的几倍数,但觑着刘公赤脸红脖的模样,又有些不敢开口。可能是水货呢,西街好多成衣店一天有多少名牌货,阿迪达斯是阿迪瓦斯,倒也不稀奇。
  段争就是这时候进的东园。他这晚难得调班,夜里找消遣,又厌倦附近酒吧的面孔,索性回到最原始的老公园来。这地盘是那群人的伊甸园,段争几年前离家打拼,就在这儿认识的第一个伴儿。靠近那株樟树,他远远望见正攀着木杆子和人打肩嬉笑的阿云,可等穿过半身高的灌木丛林,阿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坐在树底下抱腿发呆的漂亮男孩。
  他和三两位熟识的青年站在一边打火抽烟,三两句听得明白,原来那男孩是刘公的“新苗子”,天知道哪儿拐来的,相貌身段都比东园头花阿云更高几档。段争将烟从嘴里拾走,随口问一句“干不干净”,立刻有人明了他意。
  “好嘛,这下终于轮到阿云哭愁了呀,今晚不仅有人抢他风头,现在连争哥都要跟人跑了,看他以后还随便和人卖骚,刚才就勾上个小诊所医生,现在估计就敞着衣服让人帮做体检呢,”青年笑说,转而又正经答话,“刘公带的人谁敢尝第一口,怕长疮啊。人没检查过,我们又哪里知道。”
  段争抖抖烟屁股,上前两步听旧主顾和刘公争执。半晌火星烧到尾,他丢了烟头,跟刘公说:“八百,现交。”
  旧主顾见是他截胡,脸色一变:“段争,你倒是好久不见了。”
  刘公抬眼来看,半天辨出是熟人,想他这样爽快,又有些后悔:“八百是——”
  “九百,”段争扫一眼四周蠢蠢欲动的人群,“九百五,你随意。”
  刘公松口:“妥了。”
  旧主顾急眼:“段争,可没有像你这样横插一脚的。刘公,我们好商好量,你也由着他!”
  段争说:“也行,九百五,我让给你。”
  旧主顾语塞:“你——”
  段争打断:“嫖妓的钱,我也不收转手费。”
  青年堆里传出哄笑声,旧主顾不得理,反丢面,最终气愤走远。段争交钱领人,要那昏昏欲睡的男孩跟着过来。他问刘公这人打哪儿来的,刘公支支吾吾不肯明说,半晌从兜里掏出半块没吮完的椰子糖,朝男孩笑一笑,对段争讲:“池里来的。可能是条红鲤鱼精呢。”
  当晚唐小杰上夜校不在家,段争直接将人领进屋。回来这一路,鲤鱼精怎麽也不出声。段争渐渐不耐烦,把人逼在床头角落要他叫,他却还是直着两只眼睛往前看。
  “哑巴?”段争掐他脸颊,强迫他仰起脸来,“说话。”
  哑巴的小鲤鱼精痴呆蠢笨,只盯着段争胸口,忽然眼神一亮,探手去摸。段争皱眉跟着往下看,发现他感兴趣的是自己胸口一块褪色的标识“九里”。西街一家成衣店仿的水货,唐小杰送他的生日礼物,二十块一件。估计真是那群人说的“野货”,男孩灰头土脸,狼狈傻气,手指尖却圆滚滚的,一排小月牙长得整齐,扣在胸口倒是显得“九里”很廉价。他的舌苔是红色的,舔在衣服上会留下丝丝缕缕的印记。他将一个“九”来来回回地舔,后来衣领歪了,“九”跑到段争乳头上,他就隔着衣服不停地嘬,边嘬边小声地叫,像夜里的野猫叫春。段争横在床尾任他乱拱,偶尔扯着头发将人拉开,可没一会儿他又贴回来,将“九”舔得空空荡荡,段争的胸前也濡湿一大片。
  寂静时,有人出声:“九——九——山山,九——”
  段争用力抓弄男孩的短发,将他一张脸抬得朝向天花板:“不是哑巴。谁是珊珊,你家里人,还是老相好?”
  男孩被他扯得往后倒,惊慌中搭住他的胳膊,嘴里一声声的“九”喊得越发响亮,里面还夹着三两声的“山山”,直把段争仅剩的耐心叫得一干二净。原先还惦记生人多半不干净,到这时候更多是抱着报复的心思。段争直接将人按趴了,扒掉裤头去掰后面的穴口。出乎意料,男孩衣服底下是细皮嫩肉,屁股撅着绷紧,两只手都没法托稳。段争对准就是用力一掌,看着臀波晃荡,鲜红的巴掌印缓缓显露。而男孩缩着头打抖,只褪了后半部分的内裤卡着阴茎,直楞楞地顶向空气,前端湿漉漉的一片,拿手捏一捏,男孩就像被抽走脊骨似的瘫软下来,膝盖抵着床单,挺翘的阴茎四处磨蹭,嘴里仍嘟哝着“九”。
  段争有过的伴儿不少,就说之前的阿云,东园人尽皆知的名花儿,比他做舞女的亲妈更好勾引,可也没有像他这样,被人稍稍一碰就像吃了药似的,前边吐水吐得不停,敏感到这份上。段争将他翻过面,摁着胯褪掉下身所有衣物,他嫌疼挣扎,最后袜子还剩一只,膝盖跪得发红,往上则是硬挺挺的阴茎,长得很漂亮,尺寸也可观,丝毫没有想象中疱疹化脓的惨象。
  头一件要紧事解决了,段争反而有了闲心。他左手夹着根烟,烧了小半截,作势要往男孩阴茎上贴,贴的不是烟嘴,而是烧着的烟屁股。男孩躺在床上看他,一双圆眼掺着水,只专注盯着那块湿透的标识,等到大腿被火星轻轻一点,他也只是脖子一缩,嘴里咕哝两句。
  还真是个傻子。
  第二天一早,段争被屋外噪音吵醒。他踢开房门往外看,唐小杰打着赤膊挥鸡毛掸子,回头时一脸怒容,跟他说家里遭贼了。段争皱眉问哪来的贼,唐小杰眼角都要竖起来,说最近的贼越来越不得了,门没有被撬,那应该是爬窗进来的。段争又问贼偷了什麽,他们这儿一览无余,貌似也没丢多少值钱东西——本身也没有值钱东西。不问不要紧,一问,唐小杰恨得要捶胸,连声说冰激凌,冰激凌,那贼居然偷他的冰激凌!唐小杰最近傍上一个卖皮草的老富婆,得来的生活费全拿去买他的冰激凌。说是小时候家里兄弟姊妹多,他生在第二个,上面够不到,下面又得谦让,最惦记的就是那根大冰棍,往后所有冷饮雪糕他一概不肯错过。偏偏那贼就挖空了他的冰箱,两通冰激凌倒扣在地,融成奶昔,往四面八方胡淌。
  段争问:“那贼呢?”
  唐小杰一甩鸡毛掸子,指着紧闭的洗手间:“里面。他逃进去的,妈的居然也不穿鞋,真当这是自己家呢。你昨晚几点回来的,睡那麽死,家里遭贼都听不见?”
  段争直觉不对劲,回头一望房里床铺,想到昨晚有个男孩趴在那儿自慰的绮梦,他问唐小杰:“那贼鼻子有痣?”
  “他跑那麽急,我怎麽看得清。”
  “他是我带回来的。”
  “你带回来的?”唐小杰一愣,“你找的鸡啊——还是鸭。”
  “东园买的。”
  段争走去掰洗手间的门把手,里面反锁着。他敲门让人打开,傻子应也不应,唐小杰在后头翻白眼,说要是掰得开他早掰了,还能让那小贼——话没说完,段争一脚将门踹开。
  唐小杰气到头疼:“妈的,你踹的你装!”
  到这门一开,两人就见传说中的小贼满脸惊慌地坐在抽水箱上,双脚踩着马桶盖,大脚趾尤其紧张地上下交叠。这还不算,他一点儿不知道要消灭自己偷吃的证据,留着满脸的奶昔,嘴边还沾着巧克力酱,慌乱地滚动眼珠,吞咽一口,两道细汗顺着下颚坠进领口,往那“九”字边泅出一小块湿痕——他竟然套着段争昨天换下的汗衫。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大难临头,小贼下意识找寻依靠。不敢看后头横眉冷对的唐小杰,他朝着段争断断续续地喊“九”和“山山”。一着急就站直了,看得唐小杰为那块脆弱的马桶盖心惊肉跳,大吼一声逼他下来,男孩吓得又直接坐回抽水箱。
  唐小杰气得发狂,挥着鸡毛掸子抽空气:“段争,你带回来的人你解决,要赔就赔,反正我肯定不会放过他——靠,你马上把人带走!我的马桶盖都快被他踩烂了!”
  用不着他说,段争同样不耐:“下来。”
  男孩摇头,脆生生地喊他:“山山。”
  “下来,回东园。”
  “山山,山山!”
  唐小杰看他:“你们还有爱称?”
  段争跨前一步将他扯下地。恼火时候忘记收住力道,男孩算是滚下来的,膝盖朝下一跌,磕在坚硬冰凉的瓷砖上,一张小脸蛋遽然发白。段争浑然不觉,依旧拖着他往门口走。男孩想站直却没法,短短几步路,人不断地往下跌,一双脚踩过满地的奶昔,反叫唐小杰看了有些于心不忍。
  “等等,”他说,“你看他踩的,恶不恶心。让人冲个凉再走吧,你的衣服也不要了?顺便给我把这里打扫干净。”
  说这话前,唐小杰没想到他以为的怯弱小男孩还真是一无是处。他仗着段争随便带人回家的理,强逼他监督人把客厅打扫了,之后人立马赶走,再不准带回出租屋。他自己则回房补觉,蒙头一通大睡,醒来神清气爽。照例下午三点和皮草富婆通电话,好一番甜言蜜语,他竖着耳朵听客厅动静,没什麽声响,估计那小贼是走了,于是既松一口气,心口的怨气又死活咽不下。富婆记着他上夜校辛苦,再三保证只要他将证考着了,她保准安排他进丈夫的大工厂做总会计,那麽现在就再撑一撑,很快就能到头。唐小杰嘴里嗯嗯啊啊地答应,半天挂断电话。他嫌恶搓搓手臂,打声哈欠出门去,又立刻停步。
  “段争,段争!”他转头狂砸段争房门,待门打开,他瞪眼怒道,“为什麽人还没走?!”
  段争看一眼客厅,男孩抱腿坐在唯一一张皮沙发上,一眼不错地瞧着这里:“他自己回来的。”
  他没那麽多善意和精力去看管一个智力障碍的雏妓,既然他触了唐小杰的霉头,那自然是要还的。可段争搜遍他来时所有的衣物,压根儿没有找见半点能证明这傻子身份的记号,更别说钞票纸币。段争挺烦躁,对自己花了九百五买来一个傻子雏妓的蠢事抱有怀疑。他想到昨晚自己用力抽打这个男孩的臀尖,掰着他的后穴往里探指,又拼命地压住他的双腿,试图在大腿根那块藏着骨头的位置找出些许不同。结果很显然,雏妓只是一个傻子。
  傻子像是没做过苦工,地板不会拖,污渍不会擦。忙活半晌汗流浃背,抬头见段争靠在窗边抽烟,他又咧着嘴冲他笑,汗衫衣摆随动作往上逃,露出他遮掩不住的白色平角内裤。那也是段争昨晚换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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