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们的工作就是每天为神像清理身体,及时地添加火炬中的燃料,以保证火炬长久不灭。
在巨大的神像面前,还有一个水池,水池中是清澈见底的池水,在水池的四个角分别有四个龙头,源源不断的泉水通过龙头涌入水池,让这个水池完成了活水的循环。
这里应该就是圣水池了。
赫尔看着那个水池,他没有看到蒸腾的雾气,说明这片池水应该是冷水。
听说圣子每隔几天就需要在圣水中诵经,桑九池就是在这么冰冷的水里诵经的吗?
他微抿嘴唇,皱起了眉头。难怪桑九池这么瘦弱,这种池水像他这种强健的男人下去肯定没什么,但桑九池本来就纤瘦,皮肤下面就连着骨血,这么冻上好几个小时,就算是光明神庇佑也会对身体造成损伤的。
桑九池的身上那么冷,恐怕就是因为受到了水寒侵蚀。
走到这里,桑九池已经松开了赫尔,淡淡开口,“我刚才说你是我的战利品只是权宜之计。”
虽然用强的,但还是不忍心摧残爱人一丁点。身体上用强那叫情趣,心理上用强就免了。
赫尔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桑九池在向自己解释。
他迟疑地摇摇头,“没关系,我知道你不这样说我根本进不来,多谢。”
桑九池有些惊讶,“你不生气?”
赫尔皱眉,“为什么要生气,你说的没错,我本来就是你从伊诺王子那里赢来的战利品。”
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不会为了敌人和胜利者的一两句折辱就郁郁寡欢。
而且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对桑九池说的任何话都不会反感,甚至在听到自己是他的战利品这几个字的还有点小兴奋。
桑九池单手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赫尔。
片刻后,他眼神闪烁起战意,唇角勾起,眼尾都带上了锐利。
好,好极了。
赫尔这是把自己当敌人防着呢,他对敌人可是铁石心肠地很,根本不在乎敌人的折辱。
自己竟然还担心他会屈辱。
艹,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个位面的爱人怎么这么榆木疙瘩?是骑马的时候被颠傻了吗?!
“你,跟我来房间。”桑九池扬起头,傲慢地开口。
桑九池的房间就在神像后面不远处的走廊尽头,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赫尔低头注视着走在自己面前的桑九池。
对方白皙的脚踩在打磨光滑的石面上,走廊虽然打扫的很干净,但到底还是有些凉的。
桑九池这脚在冰水里泡了那么久,不知道还疼不疼,他才刚刚缓过劲儿来,可别冻着了。
赫尔根本管不住思绪万千的脑子,他想拉回思绪,可思绪跑的更远,目光也跟着从桑九池的脚踝向上移动。
桑九池藏在袍子下面的裤子已经有些破了,自己的披风虽然被他灵巧地改成了红袍的款式,但毕竟不是真的红袍,到了腿的位置布料已经开始告急。
随着桑九池的走路,他的裙摆像被风吹起的柳条左右摇摆,而在柳条和柳条之间的空隙里,白花花的柳絮从里面露了出来。
那白花花的柳絮被风那么一吹,全都随风飘荡,像长了腿一样全都飞到了赫尔的眼睛里。
赫尔咽了口唾沫,他努力让自己移开视线,努力忽略脸颊处火辣辣的感觉。
就在赫尔胡思乱想时,桑九池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赫尔跟着桑九池走进去的时候忍不住用眼角余光观察了这个房间,这是一个很干净大气的房间。
房间很空旷,阳光从窗外斜斜地投进来,射到白色的悬浮颗粒上变成了一条条漂亮的光带。
在窗户旁边,是一个巨大欧式大床,床顶悬挂着原型的白纱床幔,现在床幔被拉到了一边,露出了床幔下面的大床。
金色的大床上铺着柔软的白色棉被,看起来十分舒适。
一张巨大的柔软的地毯将地面玩全覆盖住,一看就造价不菲。
在床的一边,是一个圆形茶几和几把精致的椅子。在椅子的尽头,是一个衣柜。
在另一边,则是一张柔软的天鹅绒沙发,红色绒布尽显高贵奢华。
在墙角的位置,还有一个书桌,书桌后面是一个巨大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玲琅满目的书,不仅仅只有经书,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科普工具书。
桑九池一走进房间,就径直坐在了沙发上。
身后的脚步声消失,桑九池看过去,就发现赫尔站在门口外面的走廊上,并没有进来。
桑九池揉了揉眉心,“怎么不进来,怕我吃了你?”
赫尔指着自己的盔甲,“不是,我脚上脏,不太方便。”
“呵,没关系,我不嫌弃,”桑九池招了招手,“进来。”
赫尔还是迟疑了一下,才在桑九池的招手下踏进了房间。
他踏进房间的一刹那,就听到桑九池说了一句,“把门关上。”
赫尔微微有些犹豫,但还是听话地将门关上。
他没有忘记那个等价代换的条件,桑九池已经按照约定将自己带入了神殿,自己也要任凭桑九池处置。
关上房间的门,赫尔认命地走到桑九池面前。
冰冷的铠甲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直到距离桑九池只有几步的距离,赫尔才停下了脚步。
桑九池仰头看着面前这个高挺健硕的男人,突然来了兴致。
终于到了自己的主场地,游戏可以开始了。
桑九池:“我已经按照约定把你带了进来,下面就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那么先让我看看,你的骑士精神能让你兑现承诺到什么程度。”
“神殿是供奉神圣的光明神的地方,光明神热爱和平,TA的信徒亦然。这座神殿之中不允许出现任何兵器,包括铠甲和佩剑。”
“把铠甲脱了,佩剑也放在一边。”
赫尔很听话地遵守了约定,铠甲里面都会穿上布衣,士兵们和骑士们经常在脱穿铠甲,这没什么。
没有一丝迟疑,赫尔已经麻利地脱去厚重的铠甲。
这身铠甲足足有五十斤,将铠甲和佩剑整整齐齐摆放在一边后,桑九池终于看清了赫尔的真实身材。
赫然有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头发又长又直。这头发不但没有赫尔变得女气,反而让他多出了几分贵气。
这个位面的爱人比其他位面都要魁梧有力一些,他俊美的五官透着骑士特有的坚毅,透过系带的上衣领口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的蓬勃的胸肌。
他的上身很强健有力,腰却极细,在细腰之下,挺翘的臀部勾勒出了好看的椭圆曲线。
接下来是两条笔挺修长的腿。
桑九池轻轻一笑,“果然很听话,把铠甲和佩剑暂时都放在衣柜里面吧,等你离开时再穿上。”
赫尔点了点头,听话地抱起地上的盔甲和佩剑,走到了衣柜面前。
拉开衣柜的一刹那,赫尔愣了一下。
在他的设想里,位高权重的桑九池衣柜里应该填满了各式各样的华贵衣服,但面前这个衣柜并没有。
里面只挂了两件红色的长袍,在长袍旁边,还有几件纯白色的长袍和两件换洗的睡衣。
除此之外在没有其他衣服,偌大的衣柜,稀稀拉拉的几件衣服挂在里面,看起来十分清冷。
不过这不是赫尔应该关心的事情,他现在只是一名“俘虏”,还是和胜利者做出了约定的“俘虏”。
按照桑九池的要求,他将铠甲和配件放在衣柜的最下面,整齐摆好后这才关上衣柜,重新回到了桑九池勉强。
桑九池双腿交叠,十指相扣搭在腿上,“不愧是皇家最杰出的骑士,如果你不能按照我的要求做,会影响你的骑士精神吗?”
赫尔认真想了想,实话实说道:“会,会让我产生对自我认知的怀疑。但我不会食言,一旦我做出了约定,就一定会贯彻到底。伊诺王子打了你一百鞭,如果你是无辜的,这对你而言是无妄之灾,的确是我们有错在先。”
“所以不管你怎么折磨我都情有可原,我都会认真接受。如果你现在想要鞭打我,我也不会有任何反驳。”
我们?
赫尔竟然和伊诺是我们?
操。
桑九池心里爆了句粗口,他气极反笑:“那我杀了你呢?”
赫尔低垂下眸,甚至挺起胸膛送到桑九池面前,“悉听尊便,但我希望阁下能宽限几天,在我调查出杀害我妹妹的真凶,为我妹妹报仇后,我任凭您处置。”
桑九池被气笑了。
他豁然俯身,一把捏住了赫尔的下巴,逼迫对方看向自己,“为了你那个可笑的骑士精神,你宁愿去死?你想死,我却不想杀你。你这么有意思,杀你岂不是太无聊了。”
“既然你连死都不怕,想必其他事情也绝对不在话下。”
他捏着赫尔下巴的手改成了抓住对方的金色长发,微微用力就把对方拽到了自己的面前,“既然如此,你给我舔干净。”
“我想,这也难不倒赫尔骑士吧?”
赫尔淡定的目光终于有了起伏,他诧异地看向看向桑九池,就见桑九池已经松开了自己的头发,身体重新陷入沙发中。
赫尔心里有些慌乱,自己应该是理解错了吧?
桑九池放下交叠的双腿,脚尖朝外,“让它出来。”
第130章 教皇3
“咽下去。”
修长的脖子高高扬起, 突兀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然后稳稳沉下。
桑九池泛红的脸颊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做的不错,不愧是最优秀的皇家骑士, 起来吧。”
赫尔小麦色的皮肤像夕阳下的云彩,被下落的太阳染上了灿烂的余晖。
他眼角有些湿润, 身体虚晃了两下才从地上站起来。
口中是浓郁的石楠花味道, 轻轻呼吸, 鼻腔似乎也能闻到。
屈辱吗?
被那样侮辱, 应该是感到屈辱才对。
可当他抬头看到桑九池的表情时,脑海里想到的竟然都是再卖力一点吧, 那样或许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更多的表情。
不管他表面上有多淡然, 又有多不甘,但在心底深处, 却是甘之若饴。
喉咙, 又不由自主滚动了一下。
赫尔忍不住偷偷拿余光去看桑九池, 桑九池已经整理好了自己,他此刻正懒洋洋地斜斜躺在沙发上,一手托着腮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另一只手随意放在了天鹅绒的沙发椅背上。
明明是他侮辱自己,可那坠着粉色的湿漉漉双眼却好像自己在欺负他一样。
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对方湿漉漉的眼睛里包含着很多东西,有打量、有好奇、有揣度,还有温情?
温情?
赫尔在心里猛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是温情, 他们两个可是身处互相敌对的两个势力, 而且自己还曾经因为怀疑对方杀害自己妹妹的凶手而伤害他。
就在赫尔天人交战之时,门口突然响起来敲门声。
桑九池懒洋洋的目光移向了门口,“应该是我要的东西来了,你去帮我把东西拿进来。”
赫尔反应了一秒, 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外面是一名穿着灰色长袍的少女。少女显然没料到开门的不是桑九池,被吓了一跳,身体还向后后退了两步。
房门后面,传来了桑九池的声音,“把东西给他就是。”
少女这才缓了缓,将东西小心翼翼送到了赫尔的面前,“这是九池主教要的东西,你收好。”
把东西送下,少女立刻转身离开,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
托盘上盖着一个洁白的布条,赫尔单从布条外的形状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托着托盘回到桑九池面前,真准备放下,就听到了桑九池制止的声音,“等一下,你举着吧,过来,跪下。”
赫尔真准备放下托盘的手微微收紧,攥着托盘边缘的手有些发白。
他咬咬牙,跪在了桑九池面前。
高度还是刚才那个高度,赫尔仰头望着桑九池,刚才的记忆再次席卷上心头。
他想过很多种桑九池折磨报复自己的方法,却唯独没料到这个,简直出人意料。
他偷偷看了眼桑九池的腰,宽大的袍子已经盖住了对方纤细的腰身。一直以为这么以为纤细的红衣大主教身材应该会像白板鸡一样,没想他刚才却瞄到了紧致的人鱼线和几块腹肌。
不像他身上的大块清晰腹肌,桑九池腰上的腹肌小小的,就藏在白皙的皮肤下面,看起来十分可爱。
到了最后,对方的腹肌还不受控制地痉挛,肤色也从透亮的白色变成了迷离的粉色。
就,很迷人。
这是惩罚?这明明是奖励好吗?
赫尔眼睛逐渐炽热,他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去看桑九池,生怕自己的情绪会从眼神中泄露,被对方捕捉到后成为被羞辱的资本。
但是……
赫尔又一次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一想到被桑九池羞辱,兴奋的躁动就从心底深处蔓延,向上翻涌。
“抬起头来,好好看着。”桑九池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是给你的礼物,好好挑选一下。”
赫尔压下心里的躁动,用一双足够冷静的眸子看向了被自己高高举起的托盘和托盘面前的桑九池。
修长精致的白玉手指捏住了覆盖在托盘上的白布,桑九池轻轻一拽,就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看清托盘上的东西后,赫尔浑身一僵。
灰色祭司服,麻绳,鞭子。
似乎是为了报复他们之前对自己的鞭刑,桑九池将鞭刑时的东西又全部还原了出来。
“今天是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先放过你。”桑九池微微一笑,眼神里透着蔑视众生的傲慢,“服侍过人沐浴吗?”
赫尔又愣了一下,他瞬间有了不太妙的联想,连声音都紧张起来,“没,没有。”
桑九池:“没有就好好学学。你先去把身上洗干净,换上这间袍子,然后服侍我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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