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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受穿成名门团宠(穿越重生)_人间观众

时间:2021-08-11 13:46:19  作者:人间观众
  如今池歆才刚满十五岁。在大宅内有独立的院子,衣服和月钱都按时给了他,也算是比普通平民小有家资。他一个月前却穿着粗布麻衣,只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进山守墓,吃着茅草屋里提前放的米粮,不食荤腥,宛若苦行僧。
  那时候,这孩子的心怕是已经死了。池越收回了目光,想起了一个月前,祠堂里那一幕,心内无端酸涩。
  当时,那孩子赤着鲜血淋漓的脊背,依然恭敬伏跪低声恳求,许他母亲一个名份。但池越拒绝了。狠下心看那孩子眼中的光陡然熄灭,看着他咬破嘴唇咳出鲜血身体无助的颤抖,却并非只因为被家法责打身体上的疼。那孩子一定伤心,伤的厉害。
  次日,池歆醒来只草草包扎了伤,一刻没停就去了山中守墓。临别时,池歆跪在门口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孩儿生不能在父亲膝前尽孝,还望死后骨灰能回归故土,洒在母亲的坟墓边上,长久陪伴,免得母亲孤苦无依。”
  池越僵硬着点头应诺,并没有再讲什么。
  池越此时已经明白,那孩子怕是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双方早有约定,若是池家子为奴时死于非命,则风家要俯首认输。若是池家子受不住为奴的辛苦私自逃走,那便是池家理亏,五年后南北武林大比池家自动弃权,不准派人出战。
  风家代表着北方武林的翘楚地位,江南武林则以池家为马首是瞻。看似两家几代人都有恩怨纠葛,实则他们代表着南北武林的面子,容不得半分马虎一点私情。
  今年的这轮比武,以池家为首的江南武林略输一筹。池家子依约去风家为奴,江南武林已经丢尽了颜面。如果池家不想办法扳回一局,江南武林的首领之位就要易主了。而池歆若是真的在风家“死于非命”,那池家再无后顾之忧。
  与池越的担忧焦虑不同,池歆登上了货船之后,在甲板上东张西望,看什么都新鲜。
  他第一次坐船,还是这么大的船,稳稳的行于宽阔的江面上,一眼望不到边际。这是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如今亲身体验,怎能不高兴呢。
  风家的人对他的态度很是冷淡,原想着先不理会这位池家的四公子,晾几个时辰,结果发现人家站在甲板上看风景看的入迷,丝毫没有不满,甚至好像还隐隐流露出几分欢喜的样子。与他们预料中的彷徨无助,或者是感觉到被怠慢之后的愤怒全然不同。
  负责这艘货船的人名为风束,是风家的旁支,掌管着风家南北商贸的事情。风家嫡系这些年几乎都是单传,男丁稀少,因此启用了不少旁支一同打理偌大家业。风家不仅武林占有一席之地,还有旁支走科举一途入朝为官。文武并举,哪怕嫡系人丁不旺,风家也屹立百年,北方世家大族的地位无人撼动。
  风束忙完了手头的事,走到甲板上,这才算是正式与池家这位四公子打招呼。
  “四公子,在下是风家管事风束。抱歉,今日船上事务繁忙,多有怠慢,还望见谅。”风束走南闯北,场面上那些客气话还是会说的,不过说话时表情没有丝毫恭敬与诚意罢了。
  被人轻视怠慢,甚至毫无理由就被责罚,对药奴而言是常态。池歆反而有点不太适应对方如此客气的说话方式。他只能大着胆子依着记忆中学的礼仪,与这位突然出现、看似管事一样的中年男子见礼,略有些不安的回答:“风管事客气了。晚辈初来乍到,以后还请您多照顾一二。”置于怠慢,他完全没觉得啊,他可是要去风家作奴仆的,上了船没人派他活计,已经相当宽容了。
  风束不由得暗暗吃惊,观池歆一脸诚恳、语气平和、态度谦卑,是心机深沉善于伪装,还是太过纯良丝毫不知被人刻意忽略刁难么?他不动声色的继续说:“此船本是运输货物之用,并没有多少客舱,如今都住满了人。四公子还请屈就住在货舱,请随我来。”
  其实住哪里都无所谓,池歆在这方面的需求极低,安静的跟着风束一步步下到了昏暗的货舱。
  舱内堆满了成箱的货物,甚至还有一些活禽关在笼中,比甲板上空气污浊许多,燃着几盏油灯,光影明灭,越往里面越是黑暗幽深,完全看不清了。
  风束并没有完全欺骗池歆,这类运货的大船客舱的确很少,不过也并非没有。往来运河之上,空着的几间客舱顺路夹带一些付费客人,他也能多赚点外快。至于随船的仆从下人,在客舱的大房间挤一挤打通铺,多一个不多,怎么也能睡下。
  风束却故意将池歆领去不是人住的货舱,便是一种刁难。早听说池歆是风家最不受宠的公子,不过好歹也是公子,比平民小户的人家不同。料想池歆在家中定然是有独立的居所,吃穿用度上不会与其他公子有明显的差距。
  风束刚刚见到池歆穿着朴素,行李单薄,风束还略有点鄙夷,这公子哥莫不是以为上了船,自有高床暖铺下人伺候不成?不过这也好,若是池歆受不住这样的折辱虐待了,主动请辞离去,风束绝对能立马停船,专程派人把池歆送回池家都没问题。
  岂料池歆面不改色应了声,似乎是对被安排住在货舱毫不介意,也没问其他的事。莫非是这孩子第一次出远门,根本不知道货船上有更好的居住条件?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就留言,~~~~(>_<)~~~~不要单机码字。
 
 
第3章 黑衣蒙面
  池歆的确第一次坐船,不过听人说过货船上有客舱,与堆满货物的货舱不同。但是人家顺路搭载他去风家,想来已经是勉为其难,他何必给人添麻烦?
  再者货舱内的条件已经比奴棚好多了。奴棚几乎四面透风,周遭是猪圈马厩,气味更难闻。现在货舱内的活禽都有笼子不会乱跑,偌大的舱室没有别人在,就睡他一个,又似乎无人管束,岂不是相当惬意?
  池歆也完全没有铺盖的概念,住奴棚的时候,运气好能有干草铺垫,没有的话挤在火塘边也行。现在船上并不冷,席地躺在木质的舱室地板上,比直接躺冷硬的泥土地舒服多了。在他看来这就是个木板床。遮风挡雨有地方睡觉,条件不错了。
  他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枕着衣服包裹躺好试了试,缝隙有点窄,好在他不胖不高,腿脚稍微蜷缩起来,感觉没什么大问题,晚上困了直接在这里睡下就行。
  唯一让他有点担心的是吃饭的事。刚才那位风家的管事没有提,他也没敢多问。不过看起来肯定不能白吃闲饭。他不如放下行李到船上去,若是他抓紧出工做事,说不定就能领到吃食。
  池歆除了那个装了一套衣服一点草药的包袱之外,再没什么东西。将包袱塞在不碍事的缝隙之后,他不敢耽搁,站起身,按照刚才走来时的记忆,回去了甲板上。
  他上船时已经是中午刚过,船头直向北一刻没停,如今已经是傍晚,能看到夕阳照在甲板上映出金色余辉,天很快又暗了下来。
  河道比刚才窄了一些,不过足够他们这样的大船并行三列。左右都能看到更小的快船,已经挂上了灯笼。越是接近码头船越多,或是运人或是拉货,前后穿梭,再往远能见到码头之外的房舍炊烟连片。
  原来江南这么富庶如此热闹呢。不像塞外的圣教,周边几个村镇,入夜后全都黑漆漆静悄悄。除了圣教总坛,往山下瞭望,亮灯的只是几家富户或者圣教的分舵,平民少有人家舍得晚上点灯。
  现色逐渐暗了,江水湍急打着灯笼都看不清,他猜测到了晚上,他们这艘大船也会靠岸整顿。除非是急事赶路,白天.行船、晚上靠岸补给才是常理。
  他早上喝了那么多粥,到现在入夜,终于又有点饿了。他并没有每日几餐的概念,以前在圣教,一天混到一顿饭就挺好,犯了错挨打受罚动不了无法出工,饿上几日也是常有的事。如今他想不通,怎么又饿了呢,明明早上吃过,下顿等明天再吃也行。
  可是下顿总要提前有个着落才好。
  他四下张望,正好看到甲板上有个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半大小子搬运空筐子,或许是等靠岸后,要拿着这些筐子收纳新买的物品。竹篾编的筐子不重,他顺手也跟着一起帮忙整理,手里有事情忙,他的精神就集中了不少,晕船的不适也缓解了许多。
  那中年男子是江南口音,并非风家的家仆,上个码头搭了船,这个码头就下船收货。他带着两个儿子干活本来有些忙不过来,却不敢问风家那些穿着体面的仆人帮忙。如今见池歆面生,又穿着粗布麻衣,衣服样式不是风家家仆,料他也是搭船的人,便受领了好意。
  池歆手脚麻利,帮着将筐子码放好时,船已经靠岸了,他又将筐子给他们递送下去。光干活不说话做事勤快,那中年男子不免感动,临走问了一句:“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我叫池歆。”池歆诚恳回答。
  这中年男子并非武林人士,自然没听过池歆的名字,只知道果然不是姓风的。风家人说是北方世家大族,连仆人都自持身份不与贩夫走卒多话。这个池歆却面善和气,还主动帮忙,是个好相处的。那中年男子于是笑道:“小兄弟谢谢你,看你有心事,需要帮忙就直说。”
  池歆这才大着胆子,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大叔可知船上厨房在哪里?”
  中年男人恰好听见池歆的肚子咕噜噜叫了几下,便憨厚笑道:“小兄弟是要找吃食啊?这船上只有风家开伙,别的客商是自带干粮,或者停船时下来买热食。我们上岸就不回来了,去吃新鲜的饭食,随身带了干粮没吃完。小兄弟若不嫌弃,就送你。”
  池歆连连道谢,感激的收下一个小布袋。他刚才没干多少活,本没有想到会得到人家的谢礼,谁料对方不嫌弃他无知,还如此客气给了吃的东西。
  他目送那父子三个离去,这才打开布袋,惊喜的发现里面是两个用艾叶裹着的饭团子。艾叶散着清香,饭团子虽是冷的,却是白米做成掺了些盐,能多保存个一天半天。
  他只舔了一下,香气扑鼻还有咸味,比他自己煮的甜菜粥似乎更好吃呢。他实在舍不得一下子都吃完,只掰了小半个吃,尝尝新鲜之后,将其余的裹好又装回了布袋子。这下,明后天的吃食就有了,他心中的小焦虑瞬间消散。
  他本就内向,有了吃的便又回了货舱。耳听着船上有人上上下下,却没人进来货舱,他也不太敢主动再出去闲逛问东问西,唯恐风管事寻他时他不在这里,再被误会他要逃跑,或者耽误了正事惹人埋怨。
  结果一直到入夜,船上完全安静下来,都没有人来找他。他似乎被遗忘在货舱角落了。现在饿是不饿,就是有点口渴,他这才偷偷溜上甲板找寻水源。
  这种大型的货船设置了公用的水缸,每天都会补充清水进去,缸边有舀子和木桶木盆。
  以前住奴棚的时候,身份卑微的药奴很少有专属自己的用物,都是多人.轮.流用,因此在船上,他也是依着这样的习惯,看着左近无人,便用了缸边的东西,舀了清水喝完又简单洗漱,再将用过的物品清洗干净放回原位,回到了货舱。
  他没有布巾擦头脸,反正也不冷,湿漉漉迎风一吹,过会儿就能干。在进入货舱的一瞬,他的心头突然升起了几分警觉,正惊诧间,脖子上就被冷冰冰的东西贴上来了。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别出声,不许惊动旁人。”
  “是。”池歆下意识回答。隐约觉察这声音是他熟悉的,莫非这里有圣教中人?
  他一时心跳如擂鼓,而后又拼命安抚自己,对方肯定想不到他死后魂魄跑来了江南,寄居在了池家四公子身上。再者圣教奴仆下人,死了谁,主子们很少有人关注。他不能慌。
  他强自镇定,微微侧目,看见一个黑衣蒙面人站在身侧。那人只露出双目,眼神戒备,手中匕首散着冰冷寒光。
  池歆也不知是自己侧目冒犯了人家,还是黑衣人有伤、体力不支手发抖,他只觉得脖子一疼,血腥味弥散开,肯定是被匕首割破了肌肤。
  这点小伤池歆并不介意,对方手持利器,他自然是不敢再有动作,低眉顺目乖巧站稳。
  那人也不想自己居然虚弱的发抖,划破了这少年的脖子。他只好压下歉意,将匕首往旁边挪开了一些,语气也不是刚才那么狠戾,问道:“有吃的么?”
  被弄伤,池歆不太介意,可刚刚到手的食物也要被抢走,他免不了心情有点低落,但转念一想,他也是刚从旁人那里几乎白拿的东西,与圣教中人分享又有何不可?
  他到底是在圣教长大,生活了十几年,虽然都是些不太美好的回忆,却也并非毫无眷恋。身旁这个黑衣人说话的声音,让他想起了弥留之时,也好像听到过,声音似乎是同一个人。
  那时那人说什么来着,他没有听清,隐约感觉语气里流露出很担心他的样子。
  但是,怎么可能呢?像他这样的药奴有七八人,都是给少主试药的卑贱之物,随时殒命无人在意。活着的时候在药庐做工,死后丢去乱葬岗。他甚至并不知道那位圣教的少主长什么模样,因为低贱奴隶一般只能在药庐或奴棚待着,偶尔主子们来巡视时,他必须伏跪在地叩拜,不能抬头乱看。
  他只能听见主子们说话的声音,无法分辨谁是谁。而这位黑衣人说话的声音很特别,他记得以前听到过几次,每次都是少主去药庐巡视的时候。
  没再犹豫,池歆将刚刚到手的布袋子拿了出来。
  那人却飞指连弹,点了池歆周身几处穴道,确定他不会乱动,这才一把抢过布袋子。
  脏兮兮的布袋子,翻出来一看,只有艾叶裹着的一个半饭团,连点荤腥都没有,这种粗陋食物光看看就让那黑衣人没了胃口。他将东西又胡乱塞回了池歆手里,低声埋怨:“就这些猪食?没别的吃食么?”
  池歆愧疚道:“我只有这些干粮。船上或许有其他吃食,我并不清楚。”
  那人又搜了池歆的身,连旁边箱子缝隙里塞的包袱都没放过,真的是一点正经吃食都没有,双眼之中腾起恼恨之色,语气比刚才恶劣几分,嘟囔道:“看旗号是风家的船,你是风家人么?怎么穷成这样,连点像样的吃食都没有。还有,这货舱里我刚才都翻找过了,除了活禽之外,江南著名的腊肉火腿、绍兴的黄酒都藏哪里了?”
  一些陌生的吃食名称,池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难免瑟瑟发抖,小声回复:“听说只有风家人开伙,他们可能有吃食。船上其他客商都自带干粮。您不妨去别处看看。”
  黑衣人腿上有伤、内息混乱,自不会冒失的乱走,他见少年态度诚恳温顺,又多问了一句:“这么说来,你并不是风家人?”
  “不完全是,我是随船去风家做奴仆的。”池歆没有隐瞒。不过也不会详细的解释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圣教一向被中原武林称为魔教,自然也不会给中原武林人好脸色。说不定圣教与风家或池家有仇,他自报家门再被人迁怒枉死了就不划算了。如果他只是个寻常仆从,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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