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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不配(古代架空)——饮鹿

时间:2021-08-15 08:08:55  作者:饮鹿
  他索性任由失态发展,毕竟他同闻栗的事,是他有错在先。
  他把闻栗留在宫里,封了贵人。
  闻栗和容暮不一样的气魄,也的确让他时不时的失控。
  直到容暮从北疆回来,他才觉察这般不可。
  容暮因为闻栗同他生了嫌隙,容暮会因为闻栗同他争吵,容暮还会为让他醋味,和别的男人喝酒。
  前面几个他都能原谅,但最后一条,他生气了。
  容暮是他一个人的,不该同旁的男人那般亲近。
  他碰了闻栗在先,所以他把闻栗安排出宫住着,还许了官职。
  “微臣参见陛下。”
  “平身。”
  楚御衡掀了掀眼皮子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了?”
  而闻栗听到当今君王这话也不在意,嘴角勾起的笑恰到好处:“陛下现在就想远着微臣了?”
  话语里甜腻腻的像是被糖霜裹挟过,就算动作恭敬言情神色里也洋溢着对君王的亲昵。
  这就是闻栗和容暮的不同之处。
  容暮从来不会在正经场合同他这样说话,容暮只会在谈及正事的时候面色清冷,说话也带着不折的干练。
  又想起容暮来,楚御衡无言的攥紧手中的刻刀。
  案机上还有雕刻玉石留下的粉末,而他手上的玉石只差最后一点就要完工,正是容暮之前送他的那块。
  闻栗看在眼里,又笑:“这是陛下送给丞相大人的?”
  楚御衡没有否认。
  他和闻栗的春风一度始于□□,后来他亏欠,才会将闻栗留在身边,可心里的人还是容暮,这一点他未曾瞒过闻栗。
  当下看闻栗促狭的神色,楚御衡凝眉乜斜:“朕没有想远着你……但你今晚过来是为何?”
  天色模糊,闻栗的笑脸在御书房透亮的烛火下熠熠生辉:“属下刚从地牢里出来,得了些华淮音的物件。”
  “华淮音?”
  华淮音几年前的纵马案楚御衡还记得,当时华淮音判定无罪被放过。
  毕竟华家早已在朝堂上失去威望,不足为惧,而闻栗上任翻出重理的案子不少,翻出这个案子的时候,楚御衡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但现在听闻栗意味深长的语气,楚御衡不免严肃几分。
  闻栗抿了唇,从怀袖中取出一面玉佩:“这是微臣从华淮音身上搜寻到的,这玉佩看着可有点眼熟了。”
  楚御衡的视线陡然凝滞,一双鹰目紧紧拢着,里面翻滚着暗夜里的潮涌。
  这是一面精雕玉琢的玉佩,无论是玉料还是雕工皆属上乘。
  但让楚御衡吃惊的还是这玉佩的料子,和田玉里还夹杂着罕见的血红色纹路,和自己手上的这一块一模一样。
  所以一眼看去就让楚御衡分外熟悉。
  “这是华淮音的?”
  “用刑的时候从他怀袖里落下来的,微臣想着陛下似乎也有这么一块料子,就带来了。”
  楚御衡的确也有一块这般玉料的玉佩,还是容暮从北疆回来送给他的,现在他动手雕琢的也是容暮送他的这一块。
  虽然两面玉配的雕刻物件截然不同,但显然出自同一块玉料。
  闻栗不嫌楚御衡火大,当下把这面从华淮音身上得来的玉佩搁置在案机之上:“其实属下前几日在华府捉人的时候,还遇到了丞相大人。”
  炭火噼啪一响,闻栗轻描淡写的就将今日二人见面的场景归了下来:“丞相大人还前来过问过华淮音一事,不过属下没说明朗。”
  若是之前的楚御衡知道闻栗和容暮暗地里碰过面,必然会紧张。
  容暮本就在酸味着闻栗的存在,见面以后容暮心里必然会有旁的想法。
  但现在楚御衡听闻栗说他们是在华淮音的府上碰面的,楚御衡皱紧了眉,刻刀的尖利锋刃顿顿地卡在着指腹。
  “你下去吧。”
  龙椅上的帝王风平浪静。
  闻栗抬头瞧了一眼,在离开之际问了一句:“那华淮音的事?”
  “你秉公处理,不用考虑丞相他,他身子困乏,还需少些忧思。”
  觉察天子提及容暮的亲昵,闻栗挑眉笑笑:“如此,属下就放心了。”
  闻栗伏礼退下。
  等闻栗离开以后,御书房里才风雨大作。
  楚御衡怒从心起,随即劈里啪啦的重物落地声连番响起。
  闻栗刚刚话里的意思楚御衡明白,但他不信他的阿暮会同他离心。
  容暮也不会看向旁人。
  玉有相似之处,但能相似到近乎一模一样的料子,这实属罕见;即便是见过那么珍宝玉玩的楚御衡,也不免怀疑容暮同华淮音之间有些什么。
  想起容暮回来以后对他的冷漠,以及暗探禀报着的容暮同华淮音唯一的那一次相处,楚御衡无声握紧了手上快要完工的玉佩。
  可阿暮绝对不会变了自己的心……
  “小宣子。”
  小宣子候在外头,端着个拂尘,听到传唤紧忙着进来了。
  他早已不是那个跟在喜公公后头时不时吓得腿抖的小太监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惧怕天子的怒火。
  伴君如伴虎。
  明明闻大人进来前陛下还温和着,闻大人后脚刚走,陛下就怒意四起。
  小宣子偷偷窥视天子,君王还是以往模样,高大的身子,烛火灼烧而起的火光照亮了半张脸,却让阴影下紧皱的眉头更显阴鹜。
  陛下在盯着手里的玉佩,不悦且烦闷。
  小宣子茫然。
  这般权势的人,也要不开心的时候么……
  可陛下这次没有对奴才们动怒,只吩咐着将散落的东西都拾掇了,然后摆驾去舒云宫。
  舒云宫,那可是丞相大人如今住着的地方,还是陛下每日叮嘱着要仔细照料的地方。
 
 
第25章 血腥之气
  夜色浓郁。
  容暮没想到楚御衡会突然过来,他已经好几日没见到楚御衡了,大殿里假寐时闻声抬眼,器宇不凡的男人兀自出现他面前。
  没有笑,也没有动怒,还是不动声色的冷峻模样,但容暮却敏锐地感知到楚御衡在生气。
  琉璃目中泛起浅淡讶异,容暮起身行礼:“参见陛下。”
  男人一言不发,但看着他的眼神好似豺狼一般,想将他吞噬殆尽,但下一瞬,男人开门见山:“你和华淮音是什么关系?”
  文臣武将素无瓜葛,楚御衡怎会突然问他同华淮音,难道是楚御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同华家有关……
  容暮按捺下心头的狐疑,故作坦然地寻了个安全答案:“臣只见过少将军一次。”
  “只见了一次?”
  容暮点点头:“是,陛下不是都知道么。”
  楚御衡的视线扫视这眼前的白衣男子,容暮的双目清冷潺然,却又独特的勾人稠艷在。
  他手下的探子的确说二人只见了一次,还是阿暮去寻医的缘故。
  闻栗从华淮音那儿得来的暖玉还生生磕着楚御衡的掌心,楚御衡单眼微眯,单侧嘴角微挑,眼底下暗流涌动不息:“既然如此,阿暮可知华淮音入狱一事?”
  “知晓。”
  “你就没什么想同朕说的?现在的证据都对华淮音不利,十有八九会判他犯了命案被问斩。”
  听出天子有意试探,容暮眉宇下垂:“华家的破落微臣在其中掺了一手,华老将军是微臣亲自设计去北疆戍守的,华淮音也是微臣出手留在灏京一事无成的,陛下现在还这么问,这是在怀疑微臣同华家有纠葛?”
  容暮的坦诚让楚御衡微微放下心来。
  本就相信阿暮不会同华淮音有那般的牵扯,楚御衡将华淮音那块玉佩塞到容暮手里,怒意烟消云散:“朕怎会怀疑阿暮,朕不过是醋味阿暮和华淮音那日同席吃酒罢了,而且你们还有一样料子的玉佩。”
  看着那玉佩,容暮双目骤缩,但依旧坦然:“这是华淮音的?微臣送陛下的玉是从北疆得来的料子,不过的确是华老将军送的。华老将军对微臣属实不错,还不知他戍守边关是微臣出的手,送了玉还教微臣防身的功夫。”
  天子的话只可信三分,同样自己的话也要有虚实,他在北疆所行定会一一被楚御衡所查,还不若他先挑明说清。
  容暮从没想过自己也会这般猜忌和防备楚御衡,甚至这几日还在盘算了离开的念头。
  若真到万不得已要同楚御衡完全撕破脸的时候,就当为了二人相识一场的体面,就让他悄悄离开灏京就是。
  不过现在想这些为时尚早,现下的容暮只想着如何将华淮音保全。
  “陛下说自己没有怀疑微臣,可陛下还是安排人在微臣的丞相府里”,垂下眸子,容暮低语,“陛下都已经派人监察微臣了,怎得就不放心微臣,还担心微臣做出些不该做的事情来?”
  楚御衡看着容暮不悦的模样,眉毛向上拉紧,本能解释着:“朕那是在派人保护你。”
  “嗯,微臣现在已知晓那是陛下的好意了,所以微臣多谢陛下。”
  白衣男子清浅应下。
  容暮的从容让楚御衡觉得有哪里不对,果然下一刻容暮抬首问道,“那微臣能去地牢看看华淮音么?”
  话题又转到了华淮音上面,楚御衡猛然睁大双眼:“阿暮你为何要去看他?”
  “不过一顿饭的情谊罢了,微臣想看看他现在如何,每日闲散宫里也着实无趣。”
  言至此,容暮颔首:“陛下忘了?微臣也曾任廷尉,管控过司法审判,如何审判问责,微臣也有自己的心得。”
  楚御衡已经皱起眉:“可牢狱阴寒,阿暮你的身子耐不住。”
  容暮阖上案几上的棋谱,挑眉忽笑:“陛下不让微臣去……是担心微臣误了闻大人么?若陛下当真不想微臣去,那便算了。”
  男子尾音拖得极长,提到闻栗时,声线里藏着不满,亦或控诉的意味。
  楚御衡不语,闻栗的存在就是他的理亏之处。
  他想同容暮说他和闻栗已经差不多断干净了,地牢是当真阴寒不适合他去,但容暮轻飘飘地一句“那便算了”让楚御衡心弦一紧。
  迅速一瞥后,楚御衡就回到正常神色:“明日去吧,但朕要同阿暮你一起去。”
  “好。”
  容暮莞尔。
  *
  次日,牢狱。
  牢狱阴暗潮湿,许久不见光亮,空气里都带着湿漉漉的稠腻,楚御衡一行人还没踏步进去,血腥之气就溢了出来。
  楚御衡无声皱紧了眉,却瞧见身侧的容暮面色淡然,茶褐色的双目不辨喜恶,长身玉立,百般难描。
  看楚御衡停下脚步,还莫名在审视他,落后其一步的容暮偏一下头,微挑眉梢:“陛下?”
  又见高大的男人收回视线,容暮忽就松懒沙哑的笑一声:“陛下这是嫌这血气重?”
  楚御衡摇摇头。
  他并非会嫌弃里头的血腥气。
  只是容暮一席白衣,外头还披着暖融融的狐绒大氅,毛绒蓬松地抵着男子喉结的地方,整个人干净的如同初雪一般,楚御衡不喜地牢的阴暗肮脏,就像是会污了容暮一般。
  阿暮就该白净至极,不染污迹……
  楚御衡压下心湖泛起的涟漪:“走吧。”
 
 
第26章 他曾受过
  容暮是冲着华淮音去的。
  小吏直接将人带到华淮音牢前,寒寂的四方牢笼里,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歪靠着冰冷的墙壁上,神色恹恹地闭着眼睛,此刻气息奄奄。
  似乎不用用刑,下一瞬就会没了气息。
  而华淮音朦胧之间听到声响,当下慢悠悠地抬头,见到是容暮和楚御衡,瞳目猛然扩大,想要起身的动作连带起手脚锁铐的沉重声响,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容暮像是得到了血脉同族的召唤,心头染上了一抹细微的疼麻,可还没听清华淮音在说些什么,闻栗就闻声而来。
  闻栗这会儿相见,也不例外地带着笑:“微臣参见陛下。”
  待起身后,闻栗见着容暮也在,侧首打趣道:“难为丞相大人了,这么冷的天还来天牢走一遭。”
  楚御衡未料到这二人现在会碰面:“他就过来看看华淮音。”
  “可陛下不是说过这个案子交由微臣审查的么,丞相大人来了这是何意。”
  闻栗说话放肆,但楚御衡最先关切的却是容暮的神色。
  见容暮神色而未变,楚御衡这才说道:“不过来看看,并非要插手你要查的案子。”
  闻栗的视线清扫这白衣的容暮,意味不明:“那便好。”
  印象中容暮每一次看到闻栗时,闻栗都是开怀笑着的。
  那笑无忧无语,就像自小被宠大的一般,直到现在闻栗身上还带着鲜活的少年气。
  闻栗的确是被宠爱着的那个。
  昨日容暮还听楚绡宓说过闻栗的来历,闻栗是敌国的小皇子,先在皇室中长大,后国破家亡以后流亡到灏京来投奔楚御衡,一入京就被圈到宫里了。
  因此楚绡宓说及闻栗的身世时,倍带嘲讽。
  但容暮却觉闻栗命好。
  在哪儿都有人宠着,落魄之际到了灏京还有楚御衡为他撑腰,可不就是个有福之人。
  二人还在聊着天牢里的案子,莫名被排除在外的容暮百般聊赖,时不时楚御衡也会问问他的意见,容暮浅笑应下天子的话,一直并未多语。
  而楚御衡见容暮当真只看了华淮音那么一眼就转身离开,便慢慢放下心来。
  先前他还怀疑容暮是否对华淮音有意,今日一见,华淮音破落模样哪里得体,唯一干净的那张脸也是普通样貌。
  楚御衡愈发确定容暮即便再想寻新人,也不会去寻了华淮音。
  更何况容暮对天牢更感兴趣,四处打量,眼里还闪着光,楚御衡只以为是他想起了先前任廷尉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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