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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不配(古代架空)——饮鹿

时间:2021-08-15 08:08:55  作者:饮鹿
  见到楚御衡来,容暮心湖微起涟漪,一夜不曾阖眼,等下慵懒倚在椅子上,白衣男子看起来还有一些懵。
  但容暮还记得要起身行礼。
  “参加陛下。”
  “起来吧。”
  让人平身,楚御衡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人,容暮还穿着昨日的衣裳,发丝颇为齐整,就连束发的发冠也是昨日那一个。
  容暮虽然日常说话温润,但个人的喜好格外独特,每日清晨的衣服要每日都换,发冠也是如此。
  当下没换衣裳,没换发冠,那结果只有一个——容暮昨夜根本就没有躺在他的床边。
  暗色的阳光从未闭拢的轩窗缝隙中斜打在容暮脸上,再看桌子上摆放着的一摞子书册,楚御衡眉梢微挑:“你昨夜一夜未眠,都在这看书?”
  眼底盛着带着倦意,容暮颔首应下:“偶得闲散罢了。”
  是得了闲散,还是不愿和他共处一室?
  忽就想明白了,楚御衡胸口堵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愈发阴骛。
  楚御衡还想继续追问,但外头的小宣子突然进来,面色紧张。
  压下想要说出口的话,楚御衡一双鹰眼直勾勾的盯着容暮,随后带着小宣子去了博古架的那一边。
  明显是被人刻意避开,容暮不动声色地摩梭着刚刚看完的那一册古籍。
  现在的他被阻隔在外,难免心潮起伏。
  的确是变了,以往他在宫中楚御衡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他,不论是后宫里出现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亦或是楚御衡安置在宫外的探子传来的消息,他都不会被楚御衡如此刻意遮蔽。
  那头的楚御衡听小宣子说完,面上划过一抹讶异:“朕知道了。”
  小宣子是为了闻栗的事儿来了,自打楚御衡答应容暮会给华淮音一个公道,楚御衡就让人叮嘱闻栗,关于华淮音的案子任何人轻易动不得,但没想到闻栗居然将他的命令当做耳旁风。
  昨夜严刑逼供,生生将人的腿打断了去。
  楚御衡一时间对闻栗不妥当的逼供愤恨悬生。
  让小宣子退下,楚御衡还在思索着该如何和容暮说。
  这事肯定瞒不了。
  就凭容暮对华淮音的照顾,不出几日容暮定会再向他提起华淮音的案子。
  所以还是同容暮坦白了为佳……
  不自意紧了紧手骨,楚御衡看着不远处男子黑发柔软的模样,眉毛下垂,眯眼道:“刚刚底下人回报了华淮音的案子。”
  容暮无声得攥了攥膝盖上搁置的书册,他以为楚御衡不会对他说这些。
  但没想到楚御衡却主动提起了。
  古册从膝盖出无声地滑落了几寸,容暮探问:“那华淮音的案子是否有了进展?”
  容暮打心里还是相信华淮音当年并无过错。
  倘若真有证据能够证明华淮音是凶手,闻栗也不必用刑逼着华淮音承认。
  根据灏京的刑罚,在证据确凿的时候,华淮音不认也没关系了。
  闻栗会对华淮音用刑,许从另一方面来说,华淮音当年的事当下还无确切能定罪的证据。
  看容暮对华淮音案子的关切,楚御衡舔了舔唇,压下几分浓烈张扬:“其实案子毫无进展。”
  容暮凝目:“嗯?”
  看着容暮明湛的双眸流露不解,楚御衡的唇间翻滚出几个颇为沉甸的字来:“是他的腿骨昨夜被打断了……”
 
 
第31章 下章入v
  华淮音的腿……断了?
  厚厚的一册书“砰”的一声落地,容暮不可思议地看着楚御衡。
  顾不得将书捡起,容暮起身逼近伟岸的男子:“案子既无进展,为何他的腿骨会白白断了?”
  被人逼问,楚御衡的顿挫无所避形:“朕不知。”
  “陛下不知?”容暮笑了,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书册,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土,“还是陛下这是在为闻栗说话?”
  “你怎知是闻栗动的手?”
  将书齐齐整整地搁置在那一摞子书上,容暮的面色并不好看,并不回答楚御衡这个问题,再抬眼看向比他还高小半个头的男子时,容暮言语认真:“微臣想去看看。”
  这个想去看看的意思不言而喻,楚御衡又带着人去了天牢里。
  这一路上楚御衡还跟容暮解释了闻栗为何如此:“当初闻栗国破,同他一同逃出来的同胞妹妹就在北疆死在华峥的箭下,他也是心心念念要为他那妹妹报仇,才会对华淮音如此动手。”
  听楚御衡这般解释之下,容暮的面色更为冷凝:“这是他口述的,还是陛下亲自查探到的?”
  楚御衡看着下了轿辇还在生气的容暮,想伸手为他将有些松散的大氅拢得紧了些,却被容暮给避开。
  伸出的手僵持在半空中,楚御衡攥紧了拳收了回来:“是他自己说的。”
  “陛下可真信任他……”容暮讥讽。
  “可他有何缘故会骗朕?”
  “那陛下就觉得微臣会骗陛下,所以派人日日看管着微臣,无论臣辩解多少句,陛下都不会信?”
  楚御衡:……
  “朕并非看管你,而是派人护着你。”
  楚御衡不懂为何容暮总是死死揪着这一点,如果不是他派人保护容暮,容暮已经不知在刺客的刀下丢了多少条性命了。
  保住容暮的命,这是楚御衡的底线。
  即便是容暮质疑,楚御衡也不会在这一点上做出让步。
  “那微臣现在告诉陛下当初可能不是华老将军会对他们出的手呢?如果臣没有记错的话,华老将军当初遇刺客,手骨留下沉疴旧疾,根本拉不起弯弓,他刀剑都使不得,何故能百步穿杨,取了闻栗同胞姊妹的性命?”
  “或许就是他下的射杀之令。”
  容暮停下脚步,看向楚御衡的琉璃目意味深长,很快他倏然一笑,笑自己的不自量力:“是臣愚钝了。”
  楚御衡都这样愿意为闻栗遮眼蒙心,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再次因闻栗而争吵,二人皆一言不发,气氛格外冷凝。
  一直等到入了牢狱,容暮的面色才稍微缓和了些,但那也是对着华淮音的断腿的时候。
  华淮音的确伤得严重。
  这人此刻已经昏了过去,白色的里衣早就在牢狱的几日里变得格外污眼,更不必说小腹以下的血迹,黑灰交杂,着实染红了好大一片。
  整个人躺在地上,面色都略为发青。
  容暮不自意地轻咬下唇,最后还是没忍住,蹲下身子低头掀开华淮音早已撕裂开来的外衣。
  “阿暮,脏!”楚御衡想拦却没拦住。
  容暮并未回应他,掀开华淮音松散的外衫来看,里头的伤势更为触目惊心,鞭子鞭打出的伤痕深可见骨,两条腿都肿胀得不堪入目,容暮蓦然红了眼。
  闻栗就在一旁,神情里颇有些不解神色:“丞相大人可真不讲究,华淮音都这般了丞相大人还睁眼看得下去。”
  闻言,容暮淡薄的身子发颤。
  楚御衡知道容暮是把华淮音当做至交好友,此刻不免不满闻栗的多言放肆:“你闭嘴!”
  闻栗耸耸肩,走到一旁避着楚御衡莫名的怒火。
  等容暮再起身而立,面上的苦痛已经遮掩的极好,看着担忧着他的楚御衡,容暮只觉讽刺万分。
  甚至此刻华淮音血淋淋的腿骨落目容暮眼前,都好像是在提醒着他这天牢进去以后,不脱一层皮是轻易出不来的。
  他就脱了一层皮,现在华淮音遭受了同样的罪。
  华淮音现在都被人用严刑伤了腿,倘若严重些的话,恐怕华淮音这一辈子都不能站起来了,对于一个武将而言是多么要命的事。
  沉寂许久,还是华淮音的闷哼一声打断了静默。
  容暮回神,但该说的还得说,将华淮音留在牢中委实不是一个好法子:“闻大人这是已经给华淮音定罪了?”
  容暮鲜少这般锋芒毕露,此刻的果断干练让楚御衡也不免讶异。
  闻栗抿了抿唇,对容暮的问责避之不提:“廷尉掌管司法审判,丞相大人捷越了,何况这是牢狱,丞相大人又来过几次……”
  “本官捷越?想必是闻大人笔供的手段见不得罢了,证据不足,亦或是华淮音根本无过错!”
  容暮最后几个字咬音很重,惹得闻栗瞠目:“你!”
  “闻大人何必气恼,莫不是被本官言中了?若是证据确凿,华淮音现在早就这闻大人摁死了,何故还需要屈打成招,还被打断了腿。”
  同样审问疑犯,容暮却能做到心无愧,因为他从未私自对尚未定罪者用私刑。
  “一派胡言!”闻栗怒目圆瞪,“如何审查犯人是本官的事,与丞相大人何干?再说他的腿伤不过看着厉害,可还没断呢!”
  “他腿没断?闻大人是在懊恼没把人腿打断吧……”
  闻栗的审讯手段被容暮揭露得清清楚楚,就连闻栗那点不堪小心思也被点名,闻栗不免气急败坏,般牙露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昨夜的确想敲断华淮音的腿,但哪知这人半途晕了过去。
  容暮再看闻栗如此剧烈的反应,肯定华淮音九成可能是无辜的。
  一时之间,二人处境彻底颠倒,容暮反倒平静了起来,
  可闻栗挑衅的意味依旧明显:“丞相芝兰玉树,这牢狱之事懂什么。”
  “闻大人若说本宫不懂?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天牢小窗发散进来的光束柔和了容暮深刻的侧脸,血腥气混淆着光下飞起的尘土,宛若回到五年前他刚任宫中编馔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初初入朝为官,就因为家世不清被陷害为朝中奸细,打入牢狱,当时的问讯者也如闻栗一般,想要用严刑屈打成招。
  皮鞭,浓盐水,只要他清醒了,就不断对他用着。
  所以闻栗说他不了解这些,当真是个笑话。
  “本官对这刑罚最为熟悉不过,穿着尖利铜器的牛皮长鞭只消几鞭子下去就可损人发肤筋骨;这还不算厉害,用过刑罚后还会带着伤被浓盐水冲洗,若是犯人认罪,那便算了,若是不认罪……那就被一直鞭杖,直到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生不如死。”
  污浊的方寸之牢中,白衣男子的气质尤其锋利,似有压抑的情绪引而不发,还掺杂不似过往的压抑和倦意。
  楚御衡心脉不宁,他已觉察出容暮的不对劲。
  容暮说得太过真实。
  铜鞭鞭杖的疼,浓盐水的辛刺,他皆描摹得淋漓精致,就像……这人曾经亲身受过一般。
 
 
第32章 亲身受过
  ——亲身受过
  这四字如天外惊雷, 又如涨满河槽的怒涛突然崩开了堤口般突然,楚御衡脑袋像给什么无形的东西压着。
  他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阿暮……你……为何如此熟悉此间苦痛?”
  楚御衡将心口惑然抛至唇边,却换来白衣男子双眸浅淡而微亮的讥诮。
  “陛下问本官为何如此熟悉此中苦痛?”
  容暮顿了顿, 大氅下的手无声的抚上后腰,再出口时双眸淡然:“大底还是因为微臣被陷害通敌的那回, 陛下还记得么?”
  楚御衡眉峰一抖,手背上筋脉狰狞:“朕记得。”
  但就是因为记得, 他才大觉不妙起来。
  不知何故容暮会突然提到那次, 但那回着实凶险, 若不是他同阿暮配合默契, 敌国的奸细早就窃取灏京的底细而归。
  当下要谈的事不宜外人听见,楚御衡看闻栗还在, 冷视而去:“闻栗, 你先退下。”
  “陛下!”
  闻栗不肯退下。
  陛下本就偏颇容暮, 若容暮执意要保下华淮音, 他或许当真无法继续折磨那厮。
  “朕让你退下!”
  闻栗死死瞪着容暮, 终究欠身离开。
  看闻栗退下,楚御衡这才重新看向白衣的容暮:“阿暮你为何提及奸细那次?”
  “陛下记得便好。”容暮低敛眉眼,“微臣这般熟悉天牢刑法的苦楚, 还是因为那会儿微臣被污蔑入狱,为了做戏引出真正的细作, 在狱中受了整整一个月的严刑拷问……”
  男声深浅有韵味, 却听得楚御衡的喉咙干渴沙哑, 楚御衡好似还处于恍惚之中, 上一瞬听到的都是虚妄。
  容暮忽就展眉,眉眼也舒缓了起来,阑珊意味一扫而尽:“陛下, 微臣现在会说也不是为博取陛下同情,微臣只想以身作例,证据不明的境遇下私刑还是免了为好。”
  当下华淮音所受鞭刑的惨痛近在眼前,更让楚御衡轻易遐想当初白衣男子受刑的惨绝情形。
  一手死死扣住了白衣人的腕骨,楚御衡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格外怖:“阿暮,你所言可都属实?”
  “欺君之罪,微臣何敢冒大不韪之忌。”
  “那你……怎么都不同朕说!”
  “微臣不说陛下就不会问?微臣从天牢里出来只剩小半口气,微臣该如何同陛下说?况且陛下当时朝政颇为忧烦,哪里能在微臣身上多费心思……”
  他入狱的无辜楚御衡知道,但楚御衡并无表示,他那时体恤楚御衡,只当这人不便和他走得过近,所以主动避嫌,也不提及君上。
  至于他伤好了以后,也更不必说了。
  他在朝中根基不稳,于他而言,有关楚御衡的事务就是顶顶重要的,身上肩负的公务轻易耽误不得,所以养好伤就立刻回了朝堂。
  *
  许是容暮今日披露的事情太出乎意料,楚御衡同他出了天牢时嘴角绷得很紧,冬日暖阳下双目失神,面色还没缓和过来。
  下了轿辇,楚御衡才应下容暮方才的请求:“你说的朕都答应,你想带华淮音出宫医治腿骨就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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