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陛下,臣不配(古代架空)——饮鹿

时间:2021-08-15 08:08:55  作者:饮鹿
  似在考虑容暮说的话是否是真的,华淮音的眉宇皱起的弧度都能夹死苍蝇:“你当真喜欢男子?”
  容暮闷声:“嗯。”
  华淮音无声攥紧了拳,恍然大悟:“难怪你年近三十都还未娶妻生子,原来你心就不在女子身上。京都的谣言也闹得太厉害了,害得我还以为你不举。”
  被谣言强迫不举的容暮:……
  -
  从华淮音屋里出来,容暮踱步穿梭于丞相府的廊檐下,春风料峭,吹起他飘逸的衣摆。
  华淮音心态调整的不错,纵使昨晚被刺客刺杀,今日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
  容暮就同他大不一样。
  若有人面对容暮,就能看到容暮现在面色冷寒,整个人犹如秋日腐朽的落叶。
  破败而无生机。
  书房里,容暮默然提笔。
  雪色打在容暮的脸上,衬托出这人愈发清冷潺然。
  华淮音说的也有理。
  昨夜过来刺杀的人大部分都是冲着华淮音去的,来他屋里的不过只一人,但这样的刺杀有头一回就有第二回 。
  由于容暮左手受了伤,宋度就留在书房替他磨磨。
  这会儿看着自家大人起身从博古架的暗格处取出一方小木匣,宋度低着头准备出去。
  但还没提步就被容暮留下。
  “阿度,你跟着我多久了?”
  一封一封看着木匣子里的信函,容暮头也不抬地问道。
  宋度躬身,瞥了一眼自家主子:“已经五年了。”
  “五年了……”容暮抽取抽取信函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容暮从小臂高的信函里抬起首来,像闲散聊天一般轻飘飘地说出让宋度背后一凉的话语,“那你会背刺我么?”
  “大人这是何意!”
  宋度绷紧了后背,严肃道:“属下永远不会背叛大人。”
  “好。”容暮讷言。
  宋度头皮发麻,就见自家大人将几封信函塞到他手上,琉璃目里还映着让宋度不宁的淡漠。
  自家大人当下直直地看着他,目光寒寂深湛,就像要看进他的心里去。
  “这些东西你收拾好,我要你今日起护着华淮音。”
  “大人?”
  手中的纸页有如千斤重,宋度闻言说话都磕巴起来。
  “你带着他住到江南去,若有人为难你们,你就将手中的东西交出去。”
  容暮说话的语气就像临危托孤一般,宋度潜意识里觉察不对劲,便不想应下。
  但容暮同样倔强:“等京中和朝堂的事情都解决了,我就去江南寻你们。”
  “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宋度声音有些发颤。
  住在丞相府的少将军,一直闲散在家的自家大人,还有昨夜突如其来的刺客,这一切都同以往的宁静不同。
  这都让宋度心神不宁。
  而容暮闻言轻笑,烛光洒落在他疏朗的脸上,他的思绪也飘荡得格外遥远:“大事么……也不算什么大事。”
  就是他还需在走前把该交的东西交上去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笑哭,怎么可能五十章才火葬场?
  看了看大纲,大概还有三四章容暮就走了。
  还有……能不能求一下营养液和评论(小声bb
 
 
第37章 心如余烬
  刺客入府的第二日, 丞相府里一方马车车轮骨碌碌地向着皇宫驶去。
  外头架着马车的宋度攥紧了手中的缰绳,思绪不平。
  自家大人催的急,原本让他今日在府上准备着包裹, 今日天黑前就带着少将军出发赶往江南。
  但他还想在临走前再送大人入宫一趟。
  大人就随他来了。
  到了皇宫大门,以自家大人的身份不需递交牌子就能直接进去。
  看着走入红墙琉璃瓦的自家大人, 清瘦但显君子神韵,宋度突然红了眼, 今日午后, 他就要和大人先行分开了。
  虽说大人说了等京中事情解决就来江南, 可宋度还是慌张, 当下出声唤了一句:“大人!”
  “嗯?”
  “大人的汤婆子忘记拿了。”
  容暮眉眼含笑,嘴角弯起的弧度宛若夜幕下的月牙, 就像是把春意都拢来装进琉璃目里。
  由着宋度给他送来还暖和着的汤婆子, 容暮一双玉手捧着汤婆子外头的毛绒软套:“你先等着, 若是冷了就坐在马车里, 我把东西送上去就出来。”
  “好。”
  宋度不冷, 他只是突生不舍罢了。
  许是怀着彻底断开联系的心情,当下在走在这红墙之间,容暮脚步轻缓。
  冬日里的皇宫, 冰雪还没消融干净,偶然几株出墙的古树已冒出新芽, 但天色不好, 很有风雨欲来的气势。
  等踱步至楚御衡的御书房, 容暮已见了不少雾茫之下的春色。
  外头守着的小宣子苦着张脸捋着拂尘的毛穗, 忽见一袭白影出现在拱门那头。
  小宣子双目透亮。
  重重舒了一口气,连忙迈着小步子过去迎人,看着容暮就像看着救世神佛一般:“丞相大人今儿怎么进宫了!”
  “本官有东西要交由陛下。”
  “那大人可得等上一等, 闻大人还在里头呢。”
  已经打算推门而入的容暮脚步一顿,转而停在门外:“既然如此,本官就在这儿等一等。”
  “若是大人冷,不若先去南昭坊等着?闻大人也才刚进书房不久。”
  小宣子不忍心这么冷的天还让容暮在外头受冻,便想着带入去南昭坊。
  南昭坊就是朝臣们等候御书房帝王传召的地方,冬日里头还起了炉火,可要比外头暖和些。
  “既然如此,那便有劳了。”容暮礼貌地颔首。
  可容暮步子还没迈出去,原本寂静的御书房里传来一声震怒的男声。
  “闻栗你的确罪该万死!”
  一句罪该万死让容暮骤然停下脚步,同时容暮无声捏紧了怀袖里手握着的信封。
  小宣子疑惑容暮为何会突然停下脚步,容暮却回首看了眼关闭紧密的御书房。
  不待小宣子反应过来,容暮已经停下脚步,停顿在门边听起来。
  “大人!”
  “嘘……”
  小宣子当即闭言。
  丞相大人这般神色似乎在倾听御书房里的事,原本与礼不和,但小宣子却没有阻止。
  丞相大人不过安静等着陛下传唤罢了。
  于是小宣闻沉默地不作言语,退到一旁。
  同样是朝堂的忠臣,他就是更加喜欢丞相大人些,丞相大人整个人都透露着落拓清朗的干净,同丞相大人交谈只让他觉察这是在污了新雪。
  而此刻通透的男子敛着眉目,靠着没关拢的门扉认真地听起里头的话来。
  “你对华淮音出手也就罢了,你怎敢对容暮也动手?!”
  修剪整齐的指甲嵌进了掌心里,容暮也没意识到,他已摒住了呼吸。
  原来昨晚的刺客真的是闻栗派来的人。
  下面嚼着笑意的男声正是闻栗的声音,他说话一贯如此甜腻,腻得像裹着糖水一般,此刻听在容暮耳边,却指向毒蛇吐出来的毒液,沾染丝毫就万劫不复:“可这二人现在不都相安无事吗?”
  “谁说相安无事!”低沉的男声顿了顿,像是在忍着怒意,“容暮他已经伤了臂肘。”
  “伤了臂肘又不是丢了性命,我阿姊在边关被人一箭射杀的时候,我也不曾像陛下这般着急。”
  “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我就是想要华家人的性命,即便我这样,陛下不是还会护着我吗……”
  “所以你就仗着朕会护着你而为所欲为?”
  “是!只要华淮音一日不死,我就还会派人去追着他杀!谁若拦着我,我便追杀谁,即便是护着华淮音的容暮。”
  “谁准你对容暮动手的!”
  闻栗嗤笑一声,忽然看着还没关紧的门缝里露出的白色衣角,心神一动,继续言道:“那陛下是想自己动手吗?如果当真护着容暮,陛下会撤回大半的暗卫后,只留三人装装样子?”
  “朕的确撤走了大部分的人……”但那不是装装样子!
  闻栗抢白了楚御衡的话,视线牢牢盯死远处的白色衣角,刻意引导:“陛下都这般撤人走了,意思还不就明朗了?不就是不愿意再有人保护着容暮吗?再者我派出的人是陛下赐予我差使的,若陛下不愿,便可拦下我,那些刺客怎何故的能真正闯入丞相府里?一切不过都是陛下在故意纵容着我罢了。”
  倏然间,门外容暮心里紧绷着的一根弦终于断了。
  闻栗的质问换来了里头人良久的沉默,亦或是二人说话声音骤然小了起来,外头的容暮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风吹干枯枝桠的声音。
  听不到楚御衡的回复,可容暮只听这么些就已经够了。
  容暮打了个哆嗦,就像坠入冰窟之中彻骨寒。
  闻栗昨夜对他们出手,而恰巧楚御衡撤走了大部分的暗卫。
  容暮面色冷凝,恍惚之间四肢乏力,一手撑在红柱上,以此借力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一旁离得远了些的小宣子抿了抿唇瓣,瑟缩了一下不敢轻易言语。
  也不知丞相大人听到了什么,方才还鲜活且熠然的丞相大人只在瞬息之间就似乎经历了枯荣变幻,刹那间脸就白了,整个人被阴云笼罩。
  小宣子心里隐约有数。
  丞相大人,闻栗以及当今陛下之间的纠葛,他略有耳闻;尤其是昨夜丞相大人的丞相府似乎还招来了刺客,陛下大怒,今日闻栗就被陛下传召到宫里来了。
  而丞相大人面色忽变许是听到了些不开心的事吧……
  不愿容暮如此落寞,还在胡乱猜测着的小宣子轻轻地唤了一声:“丞相大人?”
  细弱的声音随着还带着冷意的寒风流淌到容暮耳边,容暮靠着柱子的手微微蜷缩,偏过头去,容暮看向小宣子的双目似乎冷静如常。
  但小宣子被丞相大人这般眼神看的毛骨悚然。
  他说不出这种感觉,如果一定要找出个东西作比,丞相大人现在的眼神就像他之前误入的禁忌冷宫,凄厉凛然,就连琉璃瓦上跳跃的月色到了冷宫也如冰一样寒骨。
  “丞相大人可还要去南昭坊那边等等?”小宣子提着建议。
  而容暮微微张开少了几分血色的薄唇,原本白皙健康的脸上染着一层苍白病气:“不必了。”
  苦涩一笑,容暮隐好自己的心绪。
  再将早已准备好的信函交到小宣子手中,容暮嘴角的弯笑轻浅到小宣子都快辨认不清:“有劳将这个交给陛下,本官本就无得大事,就不进去了。”
  “大人且放心,杂家一定送到陛下手里。”小宣子伸手接过。
  手指触碰之时,容暮似乎看到小宣子手上红肿而起的疮冻。
  他从北疆回来时也是如此,冻裂了手,冬日又痒又疼,但他能忍住不去挠动,所以好的快些。
  现下看着小宣子闹得更厉害的疮痕,容暮临行前神色微动:“回去用新鲜橘皮和生姜加水煎煮两刻钟,连着渣一起涂抹在溃烂的冻疮上,每日用个三四次,虽说治标不治本,但总归会让手好些。”
  小宣子心里宛若漏了个洞,有暖风不断的鼓动着空荡荡的心口,还带起滚动的暖流。
  “多谢大人。”
  容暮清浅的笑了,但笑不达眼底:“本官这就走了,好好当差,陛下脾气不好,有时说的话也别往心里去。”
  小宣子送人出了拱门。
  他作为天子的贴身太监,本不该离开,但他还是这般做了。
  丞相大人这般好的人就不该被辜负。
  -
  这头有人心死如余烬,御书房里有人正因同闻栗的争论心神不宁。
  或许是御书房的暖炉炭火烧得过旺,楚御衡同闻栗争辩之余,一袭热火从小腹灼烧而起。
  他不知闻栗后来怎会如此胡言乱语。
  他至始至终都不曾想要对容暮动手,至于他当夜将丞相府的暗卫调离回来,不过是不愿容暮在去江南之前还为自己监视他的事情伤心。
  但他怎能想到闻栗居然会如此憎恶华家之人,华淮音那人都已经出了皇宫,闻栗还不愿放过华淮音。
  他派给闻栗的人是用来保护闻栗不被敌国余孽纠缠所用,并非让闻栗用来对付住在容暮府上的华淮音的。
  如今指给闻栗用的人不但做了不该做的事,更甚至伤了容暮,这让楚御衡日后再面对容暮时不知如何回复。
  原本他就因为闻栗的事情在容暮面前不似从前从容了,这下闻栗还伤了容暮,楚御衡烦躁不已。
  楚御衡不愿再和偏执的闻栗多说,只让他回去反省,同时也收了他身边的那群人,以作警醒。
  从御书房里出来的闻栗并未因为帝王的暴怒而失了神采,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奇异鬼怪的笑。
  看小宣子努力缩着身子立在一旁,闻栗的不屑神色愈发明显,但见外头不知何时落下的皑皑白雪,闻栗随意使唤着人。
  “还不去给本官拿把伞?”
  见闻栗要伞,小宣子神色微漾,连忙去后头取伞的同时,隐约想起方才丞相大人走时似乎没带上把伞。
  可小宣子好不容易在脑海里聚拢的那抹的白色身影,却在把伞递给闻栗的之时烟消云散。
  闻栗连伞都不愿自己撑开:“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一点都不如你师父。”
  小宣子的师父就是先前当职的喜公公,年岁到了,便被陛下遣送出宫外养老。
  喜公公的确有眼力劲儿,走前还唏嘘宫里是吃人的地儿,让他多加小心。
  小宣子用冻的发红的手撑开了伞,佝着腰,恭敬地把伞递送到闻栗面前:“大人慢走。”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