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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不配(古代架空)——饮鹿

时间:2021-08-15 08:08:55  作者:饮鹿
  “殿下今日的衣裙也格外的好看。”
  被人夸赞,容暮噙着笑也夸赞了回去。
  为了出宫看花灯,楚绡宓今日就脱下以往繁复华丽的宫袍,换上了一层海棠色的冬裙,头上配着她最喜欢的石榴红朱雀步摇,整个人娇俏可爱。
  楚绡宓自负自己的姿容,但被容暮夸又是另外一回事。
  容暮的清浅一句夸,楚绡宓脸上的红霞一直到出门都没有散下来。
  而这日楚绡宓来得有些过早了,容暮便思索着带人去周渠的醉仙居。
  再见周渠,周渠看容暮的神色略有讶异。
  昨日他回府后果真从那梅花盆景里发现了字条。
  不过丞相大人的思虑的确有道理,少将军会因几年前的案子锒铛入狱,保不准日后还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既然华老将军都已经来信将少将军托付给丞相大人了,他也不该多言。
  所以容暮拜托他去办的事情他立刻着手准备,整个灏京地域不算小,要不动声色地将人遣送出京着实有些难度;但那也是于普通人家而言,就周渠这等地位的商贾,手上总会有几条方便供差遣的路子。
  今日容暮来,周渠特意在醉仙居的顶楼单独留了一桌。
  没有人叨扰,楚绡宓又难得能出宫玩,当下心满意足。
  但很快楚绡宓远山黛一般的眉头微微蹙起,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她这日出宫已经过了她皇兄的明面。
  甚至她皇兄听闻她要和阿暮看花灯时,还打算和她一起出来找容暮,但没想到半路上皇兄他折回了皇宫,只她一人过来寻容暮。
  不知今日她皇兄还会不会过来,但楚绡宓盘算着,皇兄还是不要来好了……
  但很快,楚绡宓就被容暮的简约云澹勾了心。
  可容暮勾人而不自知,清谈间还交代了开春后离京的计划。楚绡宓想留人,奈何容暮心意已决。
  所以醉仙居一顿饭用了近一个时辰,楚绡宓后半程食不知味。
  似瞧出女子的失神,容暮饭后带着楚绡宓去逛了灏京的商街。
  一下午都穿梭在人流之中,楚绡宓终于又兴致勃□□来;到了晡时的暮色时分,楚绡宓才慢慢停了下来,二人带着仆从寻了一处茶馆。
  待坐下以后,楚绡宓还盎然地对容暮展示方才在珍玩店里新买的珠玉,可手上的环佩蓦然顿在空中。
  楚绡宓:?!
  她那本该在宫里的皇兄,当下毅然落座在容暮的身后,植丛遮了那人的脸,但那峻拔的身形不是她皇兄还能是谁?
  看到自家皇兄对她打手势,楚绡宓不动声色地掩饰好目中的惊讶,如楚御衡的意,没有提醒还在吃茶的容暮。
  在茶馆里用了几方点心后,窗外的巷道就暗了起来,暮色苍茫,随后那些精致奇巧的花灯一盏盏的被点亮。
  容暮凝神瞧了一会儿,看楚绡宓点心也吃的差不多了,便领着人出去赏花灯。
  楚御衡恰巧坐在容暮视线所容易忽视的地方,容暮带着人转身离开茶馆时,视线微动。
  但知道皇兄在衡在,楚绡宓做什么事就像被人死死盯住一般,不敢轻易放肆。
  原本她还想卖娇挽着容暮的胳膊呢,当下也只得规规矩矩地交叠在胸前。
  万街千巷尽皆人头攒动,繁盛喧闹。
  容暮和楚绡宓在赏灯的人群里拥挤了一刻钟,鞋靴就不知被谁踩了几脚,从人群中脱身出来,容暮的白靴已经染了几团黑。
  顿步华亭外,容暮一面理着翻飞的袖摆,一面几分气虚:“殿下先去看花灯吧,微臣就不过去。”
  不远处正有偌大灯架推过,闹得格外热闹,楚绡宓看着实在累了的容暮,又看看前头五光十色的花灯,轻咬着唇瓣做出抉择:“那本宫就去前头看看,一会儿就回来寻你?”
  “好。”容暮的声音扬逸。
  看宫里的侍从护着楚绡宓消失在人海,容暮斜眯眼眸,心里默默数着律拍。
  方数到十的时候,他白袖下随意垂落的手倏然被一只大手紧紧包住。
  十指相扣,严丝合缝。
  容暮一早就发现这人在跟着他,况且对于这只牵着他的手,他早已将这触感牢记于心。
  毕竟他曾在这人睡着后偷偷牵过许多次。
  熄灭了烛火,阖了帘襟,但他也只在看不见光的时候主动靠近。
  现下两只手在袖笼中交缠,周身人潮拥挤,皆朝楚绡宓先前的方向涌去,容暮嘴角的笑意慢慢拉平:“陛下万安。”
  男人不出声。
  只是牵着容暮的手更为用力,宛若想把容暮的手嵌入到自己的手心一样。
  “陛下松开。”
  轻轻晃着胳膊,不断有人擦身而过,不愿当众揭露楚御衡的身份,容暮只用气声请求。
  可还没抬眼看楚御衡,容暮就眼前一黑被一方面具盖了脸。
  容暮这才发现楚御衡脸上也戴了面具,鹰眼似勾,略有深意。
  似乎意识到不断有人朝他们冲撞而来,楚御衡的手无声的握得更紧,带着容暮穿行人海。
  容暮又想起那一年他们元宵节的时候出来玩的模样。
  那时他好不容易可以和楚御衡私下出宫,一路他都小心翼翼,就怕□□的人冲撞了楚御衡,但又甜蜜,他可以借着二人被人海冲散的由头偷牵起楚御衡的手。
  现在也是如此,两个人的手在袖袍里面隐秘的牵着,两侧的灯盏远近高低,若细碎飞星。
  可容暮清楚地明白一起都不一样了,当初那甜丝丝的味道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尴尬的避嫌和疏离。
  楚御衡不知容暮如此作想,将人带到一艘画舫上。
  似乎知道容暮到了船上就下不了船,也轻易离不开他,楚御衡这才减轻了手上的力道。
  但依旧没有松开手。
  船行于水面,两岸人声喧嚣,灯火璀璨,船行之际水面泛起层层的涟漪,破开了弧面平铺着的碎金。
  楚御衡摘了面具的脸掩映着难言的阴鹜,但容暮掩在面具下的琉璃目清澈有光,就像二人回到了那一年一样,容暮的眼里全是他,楚御衡不由得喉结轻滚:“阿暮……”
  “嗯?”
  “你要去江南?”
  楚御衡骨相极佳,鼻梁高挺而眼窝也颇深,严肃时颇能唬住人。
  但容暮不怕,他闲敲着桌角的指骨只微微一停,看着眼里有苦痛的男人,似乎男人会知道他要去江南这事就在他意料之中。
  “江南风水养人,四季也柔和,就适合微臣这破败身子去。”
  不去问男人为何知晓他有去江南的打算,容暮这会儿欣赏起船外的好夜景。
  但面具戴在脸上,磕到了他的鼻骨,容暮摘下面具后揉捏着被面具微压的鼻梁。
  当下看着容暮此刻俊朗的半张脸,楚御衡黝黑瞳孔宛若深潭映着月亮,同时轻捏着容暮的手指骨节像是要把不舍都揉捏走。
  “那阿暮何时去,何时回来?”
  “何时回来”四个字被咬得很轻,让楚御衡凭白添了几分难以言状的脆弱之感。
  可这不该是一个帝王该有的神色……
  看男人一脸紧张地看着他,容暮偏着头,继续看向外头的灯火:“去的日子还没定下,江南那头微臣还要先去找住处;而回来的日子……也未定,但微臣身子好了就会回来。”
  楚御衡轻轻哼了声,明明不想容暮去江南,可楚御衡却说不出口。
  昨夜听到暗卫来报说容暮有想去江南的打算,楚御衡顿时就开始焦心起来,犹如陷入了死胡同。
  坦白而言,江南那处的山水的确比灏京更为养人,但容暮一去没有几个月便是回不来的,一想到还要许久不见容暮,楚御衡本能地反对容暮去江南的这个想法。
  可容暮的身子的确需要好好养上一养……
  放弃劝说这人留下,楚御衡打量眼前男子有如冰水般沁凉的侧颜,心底的焦躁思绪缓缓沉降。
  但男人的沉默让容暮意动,倏然间,他好似意识到楚御衡不想他走。
  可他踌躇还没做回复,舒缓了眉眼的楚御衡薄唇上下抬阖:“你若这般想去江南……朕在那儿还有一处山庄,阿暮你可以过去住,有朕的人照顾你,朕才安心。”
  容暮心口一哽:“微臣暂且先自己寻着地方。”
  被眼前人婉言拒绝自己的安排,楚御衡面上的骄矜之色骤然破裂,到底知道自己于容暮有些亏欠,最后恼怒偏首:“那随就你自己去找罢了。”
  容暮挑了下眉不解,这人怎么又生气了。
  但履世本就如冰,更何况他在一直伴着君王,伴君如伴虎,不论楚御衡舍不舍得,自己都该走。
  不过容暮心里还在宽慰着自己,能在今日碰到楚御衡也是好事,至少他不用再进宫上书他要移居江南。
  *
  护城河很长,船舫行了小半个时辰还未驶过灏京最为繁华的商街。
  两岸的茶坊酒肆光彩争华,各出新奇的灯烛下游人无不驻足。
  楚御衡原本打量岸边灯火独自闷气,但后来目光莫名偏到了容暮身上。
  船舫近处瑰丽花灯的光彩混淆着水光,柔和了容暮线条流畅好看的侧脸,白衣上的红枫在粼粼水光里似有金粉闪耀,使得往日清淡欲仙的男子此刻尤其浓冶。
  楚御衡嗓子干咳,大口饮下一口小几上凉透了的浓茶。
  船舶临岸,容暮眼睫低垂,掸掸皱了的袖摆打算起身下船。
  可楚御衡突就将准备起身的容暮一手捞了过来,还往坚硬的胸膛里紧紧按了按。
  容暮鼻尖被撞得酸痛,琉璃瞳目骤然扩大。
  楚御衡从来不会在众目睽睽下这般。
  但楚御衡还算克制,只几息时间就松开了手,还取出那面容暮回京送他的玉佩来。
  “之前你要的玉佩,朕现在还给你。”
 
 
第36章 府中遇刺
  ——之前你要的玉佩, 朕现在还给你。
  一块玉佩不过落在楚御衡手上才一月多光景,怎的就宛若经历了沧海桑田。
  初送时,这玉佩还颇为简朴, 雕工虽不算精细,但还能看出是出自容暮之手的, 现在楚御衡还给容暮的玉佩宛若是精致了百倍的赝品。
  精细的雕工,看上去就触感其光滑无比。
  一点都不像是之前那个他雕琢而出。
  容暮暗自思忖。
  看容暮变换的神色, 楚御衡手持玉佩略有些焦凝, 明明他都同容暮认识了这么久, 送东西也不是头一回了, 这次却让他觉得面红耳赤。
  只是楚御衡脸色黑,才不那么明显。
  眼前陌生玉佩, 容暮挑了下眉, 微抬起下颌:“微臣的玉佩怎么大变了样子?”
  “这是朕亲手雕饰的, 没经过旁人的手。”
  楚御衡有些骄傲, 又往前递了递玉佩。
  但容暮并未接过。
  “阿暮?”
  不懂这个时候为什么容暮还能走神, 楚御衡索性弯下了腰,解开容暮腰侧原本佩戴的白玉,想要换上了这一枚他精雕的玉佩。
  觑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红玉, 容暮微眯着眼眸后退了一步:“陛下这是做什么?!”
  但他的后腰却被男人伸出的手臂拦下。
  “别动。 ”楚御衡轻声呵言。
  楚御衡随风而飘的发丝还落在容暮的手背,细密的痒意骚挠着容暮敏感的腕骨。
  男人很少为他人做这档子事, 一国之君昂首视人, 何曾如此折腰。
  楚御衡微躬着腰背, 取下容暮腰侧玉佩的动作还算麻利, 但将玉佩重新挂上去时,略带薄茧的指节宛若打了几个结一般,磕磕绊绊了许久以后才成功将玉佩挂在容暮腰间。
  这红玉同容暮今日的红枫外袍格外的相配, 凝结了容暮和他两个人的心血,所以楚御衡格外满意。
  伸手拨动着红玉的缨络穗子,楚御衡愉悦至极。
  而容暮一直僵凝着身子,垂目而视腰间挂玉时,莫名的不虞顺着四肢百骸涌向肢干。
  楚御衡这又在做什么样子给他看。
  莫不是想哄他留在灏京?
  一时气血逆流,容暮本就俊朗的面骨少了几分温善,多了些容暮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冷冽,连耳尖都血气染红。
  画舫轻缓靠岸,荡起水面金纹。
  楚御衡终于就自己刻饰好的玉佩送到容暮手里,胸腔尚且还鸣动几缕轻松肆意,携着人下船,楚御衡忽就见身侧人白玉一般的耳尖染上了红意。
  容暮只有在羞意上头时,才会如此。
  见此,楚御衡近日来的忧思燥闷陡然间消失了个干净。
  但看破不说破,阿暮毕竟好面子……
  楚御衡心愉地重新牵着人下了船舫。
  但容暮此刻看着悬挂在他腰侧的焕然一新的玉佩,心口隐忍着难解的郁气,以致难以顾忌他那已经红了的耳尖。
  而楚御衡紧紧攥着的他那只右手更宛若滚烫热汤,热意顺着左手的脉络向上涌去,容暮的整个左臂都已经快不是自己的。
  正月的风还没暖起来,吹刮在脸上如若刀割,容暮却觉浑身都似被火烤一般,冷热交叠。
  下了船以后,楚御衡还不松手。
  但楚御衡素来如此,私下里总喜欢这般。
  容暮冷凝着脸,余光扫过斜靠前的男子只觉万分压抑。
  被刻意避开,岸堤边四处转溜儿的楚绡宓可算寻到人了。
  抹去额间细密的汗雾,楚绡宓将手上的莲花灯递送到容暮手上,同时圆溜溜的双目极有神地看见容暮腰间已不同的玉佩。
  “阿暮你怎么突然换了一枚玉佩啊?”楚绡宓就着月光和花灯的烛火仔细看去,只觉奇怪,“这玉料不就是阿暮你之前送给皇兄的那枚吗?”
  被人点破玉佩的来历,容暮看着手中的青莲花灯心底一沉,也不多言。
  见容暮不说话,楚绡宓刻意不去瞧二人交缠的手,即便被宽大的袖笼所遮挡,楚绡宓也猜想到二人这会儿必然手牵着手。
  心里有些酸,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皇兄,我们该回宫了。”
  楚御衡顿首,看着过于喧闹的街巷冷风料峭,单手将容暮的大氅拢得更紧,不让丝毫的冷风窥探玉色:“阿暮今日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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