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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爹启示(玄幻灵异)——落樱沾墨

时间:2021-08-18 14:43:03  作者:落樱沾墨
  孟多听见了秦赋璋的声音,冷静下来,清醒过来,不要昏睡,不要恸哭,不要放弃,冷静下来,清醒过来......
  他还不能死,他要找到小叶子,不能让鹿时应心疼和失望......
  秦赋璋发现孟多渐渐平静了下来,纵然唇角残留着触目惊心的血渍,脸色依旧苍白,但他的确开始试着平静了。
  秦赋璋和秦白对视一眼,利索的在孟多身上又下了几针护住他的心脉。
  半夜,章礼江和阿洛垂头丧气的走进院子里,他风尘仆仆一脸疲惫,好像很久都没有休息过了。
  秦白和秦赋璋在院子里坐着,看见他们,问:“怎么样?”章礼江顺势坐到台阶上,说:“又跑了,他娘的,这老和尚的功夫忒高,我们仗着人数多好几次将他围困住,眼见就能抓住,最后总是功亏一篑。”
  秦白急道:“抓他干什么,直接杀了。”
  章礼江看向他,说:“下的就是只要尸首不要人的命令。”
  秦赋璋问:“小叶子呢,也没找回来?”
  章礼江直接躺到地上,脸上布满沧桑和疲倦,但眼底依旧翻滚着杀意,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地面。
  孟多昏迷的时候,秦赋璋和小叶子玩了好几天,小东西好像通人性,又机灵又可爱,逗得秦老头子整日乐呵呵的,连酒都不喝了,跟着小叶子到处找树叶吃,秦赋璋不知道袋鼠是不是爱吃树叶,但小叶子一定是的,最爱坐在秦赋璋肩头吃,吃不完的还偷偷藏在小肚子上的小袋子里,饿了就拿出来吃,也不嫌树叶皱巴巴。
  秦赋璋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机灵鬼,一想到小叶子落进了变态老和尚手里,秦赋璋的心都要揪起来了,“老东西抓小叶子做什么?老夫真想不通!”
  秦白知道小叶子是孟多领养的小动物,而章礼江只知道孟多一直把小叶子藏在他的特殊空间里,平常爱拿出来逗弄一番。
  几人都想不明白,阿洛去屋里看过了熟睡的孟多,走出来说:“主子视小叶子如命,鹿大人也很喜欢小叶子,现在鹿大人已经不在了,如果小叶子再出事,主子必定承受不住,要尽快找到小叶子。”
  章礼江说:“现在已经全城戒严了,老东西的画像也贴了出去。”秦白从药箱里拿了一卷纱布坐在章礼江身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为他包扎手腕上的擦伤,说:“但是你也没把握是吗。”
  章礼江歪头看他,说:“是,不过没把握也要找,找到我死,也要把那老东西抓出来大卸八块。”
  秦白问:“赵将、六殿下怎么说?”再过一段时间,赵蕴就要正式登基了。
  章礼江说:“殿下已经派出精兵给我,但眼下二皇子的势力还未彻底拔出干净,朝廷也有很多事要忙。”
  说起这个,章礼江凑近秦白,低声说:“等明日你带着孟老爷到城外去,我记得孟府在武蔼山有个温泉庄子,你们住到那里去,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鹿大人不愿意让孟多和六殿下过多的接触。”
  秦白皱眉,问原因。
  章礼江说:“你还记得我们在二皇子府上抓住的那个人吗。”
  秦白说:“轩烁?”
  章礼江说:“对,但这个人现在下落不明,我怀疑是被殿下囚于某地了,此人很古怪。”
  秦白问:“这和孟老爷有什么关系?”章礼江没有告诉秦白关于孟多的特殊能力,但根据鹿时应和赵蕴的所作所为,他隐隐感觉到轩烁也许和孟多一样,有同样的能力。
  如果赵蕴已经知道了轩烁的特殊之处,轩烁为了自保,会不会将孟多卖给赵蕴?章礼江相信赵蕴对鹿时应的情谊,但现在鹿时应已逝,赵蕴如果只是个普通人还无所谓,可他即将要成为一国之主、万土之王,贪婪和君心一样难测。
  秦赋璋看着两个适龄男子月黑风高在大庭广众之下交头接耳,忍不住出声说:“有什么事是我当爹的不能知道?”
  秦白和章礼江的头分开,看了秦赋璋一眼,然后又凑到一起说了一会儿话,最后秦白给章礼江的手腕打了个蝴蝶结,站起身,说:“既然这样,明日我们就走,去温泉山庄等你的消息。”
  章礼江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好。”
  他们说完话正要分开,身后卧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章礼江回头看,发现孟多真的消瘦许多,脸色也很苍白憔悴,如果鹿大人看见是要心疼的吧。
  秦白走过去,说:“醒了?先进屋,你不能吹风。”
  孟多看着他,眼里闪着一抹情绪,像月色倒影在水中,涟漪和银光都无比美丽,他咳了几声,用略显激动的声音说:“时应,时应可能没死。”
  初春的深夜,风很静,星子浮动。
  孟多将秦白、秦赋璋、章礼江、阿洛叫进屋子里,他坐在桌边,喝了阿洛倒的水,咽下喉咙里的血腥味,对其他人说:“时应也许没死。”秦白和秦赋璋对视一眼,认真打量着孟多,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他有臆想的迹象。
  但是没有,孟多格外的理智平静,仿佛中午崩溃吐血的人不是他一样。
  章礼江问:“可鹿大人是我们看着入土的。”
  孟多的喉咙很疼,他想了想,说:“我们现在去青云山,让我证明给你们看。”
  众人面面相觑,孟多冷静的说:“我没疯。”
  今夜注定无人入眠,既然事关鹿时应,不管孟多是真的癔症还是假的,去一趟青云山什么都能证明。
  阿洛拿了厚厚的衣裳为孟多穿上,没有惊动侧院的钟齐雁,一行人乘马车在寂静的夜色中离开沉睡的京都城。
  抵达青云山时,黎明已有破晓之意,天边有一层雾蒙蒙的蓝,山林的清晨冷的厉害,雾也很重,孟多站了没一会儿,头发都被雾气打湿了。
  阿洛说:“主子,您去马车里等吧。”
  孟多没同意,站在墓前,看着秦白等人移开墓碑,然后一点点挖开鹿时应的墓。他告诉其他人鹿时应没死的时候,语气里是镇定和平静,可看着墓被一点点挖开,露出黑色的棺椁,孟多藏在袖中的手还是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他只有用力握紧,才能让自己如表面那般平静。
  棺椁被抬出来,秦白和章礼江的脸色没有孟多那么冷静,因为棺木有重量,说明里面是有人的,他们亲自将鹿时应入殓,所以很难相信孟多的话。
  孟多说:“打开。”
  秦白和章礼江犹豫,鹿时应已逝多日,身体也许已经......
  孟多说:“打开吧,什么样的他我都能接受。”
  秦白二人不再犹豫,合力将钉死的棺材撬开,棺盖掉落在泥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一股异味飘了出来,在场的所有人却都没有在意,皆目不转睛的望着里面。
  棺椁中有一具尸体,穿着秦白亲手为鹿时应换上的衣裳,但却不是鹿时应的脸。
  秦白瞪大眼睛:“怎么会——”
  孟多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拢在袖中的手僵硬的伸开,手心已经被他掐出了血痕,放松之后一阵头晕袭来,阿洛连忙扶着孟多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孟多,孟多缓了一会儿,说:“需要告诉你们的事可能一时你们很难理解,但我所说绝非欺骗诸位。”
 
 
第四十二章 我并非是人(一更)
  章礼江知道他要说什么,但孟多看着他说:“你知晓的只是其中一部分。”
  孟多看过所有人,缓缓地说:“我来自异世,也并非是人......”
  孟多将所有的情况原原本本说了出来,他说的不多,但每一句话都令在场的人震惊,即便知晓了孟多有特殊的能力,但得知孟多的来历和小叶子的来历,章礼江仍旧吃惊的张大了嘴。
  秦赋璋一把年纪,活到了‘知天命’的岁数,但知晓孟多的秘密后才发觉自己白活了这么多年。秦白也忍不住来来回回打量孟多,只有阿洛还算镇静,他先前就觉得主子神秘古怪,绝非一般人。
  孟多说:“小叶子的身世除了我和时应之外,世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老和尚闯进我的房中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鹿时应的孩子在何处’,他会知晓此事,除了我,就只剩下时应。”
  秦白问:“可时应是我眼看着停止了呼吸,他替六殿下挡了剑,受了贯穿伤,引发了旧毒发作,心脉很快就撑不住了。”
  孟多摇头:“也许那老和尚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时应中的毒极有可能就是他下的,所以他有解毒之法不足为奇。”
  章礼江说:“我明白了,鹿大人是故意告诉老和尚小叶子的身世,引那老东西来抢小叶子的,只有这样,你就会察觉到异常,从而意识到墓穴中的人不是鹿大人。”
  孟多颔首,露出了一点微笑,他的心里还残留着痛楚,但就像青云山的雾气,终会随着天亮渐渐散去。
  阳光明媚,春天要到了。
  孟多等人去了温泉山庄,庄子位于武蔼山的半山腰,孟多先前买了整个山头,所以山中并无其他庄子和庙宇。鹿时应可能没死的消息没有告诉赵蕴,钟齐雁也不知道,章礼江仍旧以抓捕乱臣贼子为名寻找住持大师的下落,秦赋璋回了神医谷一趟,派出弟子在江湖中打听老和尚的踪迹。
  孟多手下有一只商队,三百余人,与寻常的商队不同,这些人皆会些武功,平日里他们是孟府铺子里的掌柜、伙计、跑堂,一旦收到孟府传下来的消息,就会化作孟府的眼、手,散进五湖四海中探听消息。
  这一年三月初七,新皇继位,改年号晏清,寓意天下太平,拜苍天,赦天下,奏平章,行撤馔。
  三月初十,赵蕴独身上了青云山,在鹿时应的墓前见到了孟多。
  孟多没有行礼,赵蕴也没有在意,朝孟多微微点头,撩开龙袍跪了下来,将手里的酒洒在墓碑贡品的前面。
  孟多看着赵蕴的背影,突然问道:“轩烁在何处?”
  赵蕴没回头,过了一会儿,说:“我已经将他处死了。”
  孟多说:“留下他也许有用。”
  赵蕴平静的说:“孟公子不必试探我,老师于我而言如师如父,又有舍身护我之恩,我断然不会听信他人谗言伤害孟公子。”
  孟多对他的不以为意,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只有寻找鹿时应和小叶子。
  赵蕴拜了先师,离别时对孟多说,他会派人寻找住持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定会为老师报仇雪恨。孟多说了谢谢。
  鹿时应清醒的时间很短,大多数都陷入沉睡中,他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只能隐约感觉到是一片隐秘的山林,林中常年大雾,雾重时连眼前一尺见方的地方都看不清楚。
  大师会在他清醒的时候送来水和食物,粗粗算下来,可能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每当大师来的时候,他就能见到小叶子。
  小叶子被大师用一条细细的链子栓在一条后肢上,好像它真的是一只不通人性的动物,理应受到如此待遇。
  鹿时应总是很心疼,时而也会后悔自己利用小叶子向外传递消息,他昏睡的时候常常梦见孟多,有时看见他在自己的墓前流泪,有时又见孟多在燕鱼舫的灯火深处醉酒玩乐,好像从来都没有爱上鹿时应,也不会为鹿时应伤心落泪。
  鹿时应擅长猜测人心,但却看不透孟多,在情爱这件事上,鹿时应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信心,也可能他是对孟多缺少信心,并不知道自己在孟多心里能有几分重量。
  大师去给鹿时应端药,离开时将小叶子栓在床栏上,微笑着对鹿时应说:“小畜生比你小时候听话许多。”
  鹿时应看他的眼神很冷,没有回应大师,大师便笑了一声离开了。
  小叶子瞅着大师走,蹲坐在枕头上歪头看鹿时应,鹿时应勉强抬起手轻轻碰触小叶子,低声说:“对不起。”
  大师对小叶子的称呼让鹿时应感到痛苦,可他却无能为力,连起身都很困难。小叶子好像没听懂鹿时应的话,歪头看了鹿时应一会儿,抬起自己被栓着链子的后肢给鹿时应看,两只小爪子在小肚子上的袋袋里摸了一会儿,摸出一根不知从哪里来的银针,它当着鹿时应的面,两爪抱着银针插入链子的锁眼里,捣腾了一会儿,只听锁眼发出轻轻的‘咔哒’,拴着它的链子就开了。
  鹿时应微微睁大了眼.
  小叶子得意的挺起小肚子,在鹿时应面前炫耀,发出愉快的唧唧唧。
  小叶子开了锁,获得了自由,在鹿时应身上蹦蹦跳跳,充分发挥了袋鼠天生跳跃的优越性。
  鹿时应绝没有料到小叶子如此聪慧,也露出了笑容。
  小叶子跳到他胸口,鹿时应闷声咳嗽了两声,小叶子惊讶的跳下去,小爪子掀开被子朝下面看了一眼。
  折磨鹿时应多年的毒被大师用解药轻而易举就解开了,但是为了限制他的自由,大师没有治疗他胸口那道贯穿伤,并且用一种有毒的草药熬成药汁逼他每日服用,让他的伤口久久不能愈合,至今仍不断渗出鲜血。
  小叶子发出恐惧的叫声,鹿时应轻声安抚他,他用能动的手摸了摸小叶子柔软的茸毛,低声说:“别怕。”
  小叶子在他手心瑟瑟发抖了一会儿,然后坐直身体,低头在自己肚子上的袋袋里翻来翻去。
  鹿时应垂眸看他,想起孟多曾说过只有母袋鼠才有孕育幼崽的袋子,但小叶子显然是只公的,如果他没猜错,小叶子肚子上的袋子也应该和孟多一样,是轩烁说的随身空间。小叶子从小袋子里扒拉出一大堆小树叶,有圆叶,长叶,有的皱巴巴,有的都已经干枯了,都是小叶子外出找树叶的时候,遇见喜欢的就藏进袋袋里,等饿了就拿出来当零嘴吃。
  小叶子丢出来一大堆树叶,才终于在自己的袋袋里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抓住那个东西使劲往外面拽,‘吧唧’一下才□□,因为惯性整个崽都朝后载了过去,被鹿时应扶了一下,才站稳。
  小叶子不好意思的挠挠肚皮,把它找出来的东西放在鹿时应手中,是一只白色细腻的瓷瓶,瓶口用红布封着,瓶颈上挂着一枚铜色小牌,上刻一个‘秦’字。
  “这是......秦老神医的药。”鹿时应说。
  小叶子欢快的点头,尾巴甩的像只活泼的小狗,它在爹爹睡觉的时候就去找秦赋璋玩,见秦赋璋的卧房里有好看的瓶瓶罐罐就抱住不撒爪,也不懂不礼貌,抓了就跑,秦赋璋在后跟着追,一边追一边喊:“瓶子给你药留下,唉哟小东西,都是名贵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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