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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婚必须离(近代现代)——顾青词

时间:2021-08-18 14:45:47  作者:顾青词
  “就是啊小桥,你都离婚了,怕什么?”
  “而且你家那位现在指不定在哪潇洒呢,你也不能输给他!”
  “我们小桥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外头喜欢你的人不知多少,也就你家那位眼瞎!”
  舒桥哭笑不得,对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事表示无语,却又在心里觉得他们说得太对了。
  郁柏丞可不就是个大瞎子吗?
  赵姐盛情难却,同事们推波助澜,舒桥推辞不过只好先答应了下来,暂定周三晚上去见一见,反正他就去交个差,给赵姐一个面子,他心中自有沟壑,暂时真没打算脱单。
  相较于他的坦荡,郁柏丞那边的日子却不怎么好过。
  在研究所他是老大,所有人都给他打工,没人敢管老板的私事,可他再厉害也管不住人嘴,那些人私底下的议论,郁柏丞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他面上不显,心里还是有些烦躁。
  弯弯是其中胆子最大的,在他们离婚曝光后的这两天,她是一点好脸色都不肯给自家老板,连倒咖啡的动作都比平时大了许多。
  “不想干了?”郁柏丞蹙眉,对她以下欺上的举动不满。
  弯弯转过身叉腰怒瞪着他,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气呼呼的质问:“你为什么要跟舒哥离婚!?”
  “是他要离。”郁柏丞没有被下属指责的气恼,沉声说道。
  弯弯恨铁不成钢,“他让离就离了!?老板你真的是……让我说你什么好!”
  “舒哥那么好的人你都能不要,怎么想的?”
  被弯弯一通指责,郁柏丞想起了那天大哥也说了差不多的话,他们都在责备自己没能挽留住舒桥,可郁柏丞十分困惑。
  从头到尾想离婚的人都不是他,自己只不过是尊重了舒桥的意愿而已,为什么都无一例外的都认为是他没能挽留的错呢?
  郁柏丞至今都记得那晚客厅里,舒桥说想离婚时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坚决,仿佛他已经在心里默默地做了千百次决定,所以才能那么的坦然。
  郁柏丞低头,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满心都是茫然困顿。
  是舒桥想要离他而去,是舒桥不要他了,是舒桥抛弃了他,而他同意离婚,也只是不想让舒桥为难而已。
  错了吗?
  “等哪天舒哥二婚,你就哭吧!”弯弯一看他这个德性就知道他有听没有懂,气得跺了跺脚,转身开门跑了出去。
  她才出门就撞上了卢雨,卢雨急忙蹲下来捡散落了一地的文件,“对不起。”
  弯弯心情很差,招呼也不打一个就下了楼。
  卢雨没有生气,和弯弯正相反,他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好了,尽管并不知道舒桥和郁柏丞离婚的具体原因是什么,可那都不重要,他们离婚就意味着郁柏丞恢复单身,而自己的胜算又大了几分,无论怎样也不会被冠上小三的名头。
  舒桥再厉害又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落个被抛弃的下场?
  弯弯走后,郁柏丞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卢雨又敲门走了进来,往他桌上摆了个文件夹:“郁老师,这是我刚才整理好的实验数据,您看看。”
  郁柏丞回神,低头随手翻了翻一目十行。
  “又失败了?”郁柏丞的语气听不出波澜,却透着些不愉。
  卢雨低头,“已经是第1077次了。”
  “明天启动第1078次实验。”郁柏丞放下文件,头也不抬的说道。
  卢雨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问他:“郁老师,我不是很懂,您为什么对这项实验如此执着呢?”
  “恕我直言,这明显是违反自然规律的东西,失败才是正常的,毕竟古往今来从没人在这方面成功过。”
  郁柏丞抬头,冷着脸说:“没人成功,不代表我也如此。”
  卢雨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又说:“可是您都坚持了五年,至今都没有成效,不就证明这根本就是悖论吗?”
  “alpha和Omega是天定互补的存在,这一点不能更改,否则就是倒行逆施,不合规矩。”
  郁柏丞听着他啰嗦了这么多,眼皮都懒得抬,不耐的道:“倒行逆施,不合规矩?”
  “既然你这么守规矩,又何必来我的实验室上班?不愿意干就辞职,我这里不适合你。”
  卢雨一脸委屈,他其实不懂郁柏丞为什么如此抗拒这些,明明他们之间的信息素是那么的相匹配,而且谁不知道AO是公认的灵魂伴侣,他只是顺从本能,又有什么错呢?
  无论是AB,还是AA、OO,注定都是异类,他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人为什么要跟这些抗争?
  郁柏丞并不关心卢雨的想法,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似乎又开始躁动起来,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频率从一开始的一星期一次,到现在的三五天,毫无规律,抑制剂约等于已经失效。
  他给上次去的医院打了个电话,约好时间去检查,总觉得自己的状态不是很正常。
  周三晚上,舒桥准时到了赵姐给他的相亲地点,那是一家据说很有名气的粤菜馆,平时座位很难定,舒桥以前和郁柏丞偶尔会来,因为郁柏丞对粤菜比较偏爱,有时过节不想做饭他们就会来这里随便吃点。
  那位相亲对象早就到了,舒桥抬眼一打量,果然是个漂亮的小男生。
  “你好呀~”对面的小男生笑眯眯的大方打招呼,丝毫不见怯意。
  舒桥落座,也回了一个得体的笑:“你好,你是赵姐介绍来的吧?”
  “是呀~”男孩软绵绵的拖着尾音回他,“我叫林珰。”
  “铃铛?这名字真不错。”舒桥开了个玩笑,“你看起来挺小的,是大学生吗?”
  林珰扑哧一笑,摆手说:“我看起来这么幼吗?其实我已经25岁了,当了两年幼师~”
  “怪不得呢。”舒桥也就能理解他说话为什么总有点拖尾音的习惯了,原来是因为接触的小朋友多,说话不由自主就会代入到小朋友们的语气。
  林珰也是个beta,家里条件特别好,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上头还有三个哥哥姐姐,他是全家最小也是最受宠的孩子,毕业后一直在公立幼儿园当老师,很受小朋友们喜欢,家里还早早地就给买了房子和车,就等着他结婚。
  “你长得真帅。”林珰捧着脸对舒桥满意极了,“赵姐给我看照片的时候,我妈妈可喜欢了!”
  舒桥掩饰尴尬的抬手端着杯子小啜一口,干笑道:“是吗?”
  “赵姐没告诉你,我刚离婚?”
  “我知道呀~”林珰大大方方的回道,“你和郁柏丞的事不是全网的人都知道吗?”
  舒桥语塞,试探着问:“那你不介意?”
  “为什么要介意?”林珰不解,“你只是结了个婚,又不是杀了个人,有什么值得我在乎的?”
  “我这人只看脸,三观跟着五官走,谁好看我就喜欢谁。”
  舒桥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大剌剌的就在第一次见面的相亲对象面前说这话,也不知是不是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
  不过,也的确不讨人厌。
  “不是这个问题。”舒桥拉回被他带偏的思绪,“虽然很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但我实际上短期内没打算找对象。”
  “来这里见你只是不好拒绝赵姐而已,希望你能原谅。”
  林珰并不惊讶,一脸了然的说:“我知道,你一看就是心里有人的样子。”
  舒桥刚要说话,不知哪里却又传来郁柏丞的声音。
  “舒桥?”
  舒桥回头,果然看到郁柏丞就在他身后不远处,面上也有些惊讶:“郁柏丞?”
  此时的林珰眼睛一亮,这不是那个谁吗?
  作为瓜田里的一只合格的猹,林珰吃瓜经验相当丰富,立刻就意识到这可是吃瓜前排的座,机会可遇不可求!
  “你在这做什么?”郁柏丞走了过来,看了看舒桥,又看了看对面的林珰,有些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舒桥在想着要怎么措辞比较得当,虽然他并不是心虚,但又觉得这场面有点不大合适,怎么说郁柏丞是他前夫。
  吃瓜小能手林珰非常大方的出卖了他,对着郁柏丞笑得一脸纯良:“您就是传说中的前夫哥吧?”
  “我叫林珰,是舒桥的相亲对象~幸会幸会!”
  “都是朋友不用客气,前夫哥坐!”
  舒桥无比震惊的看着突然来了精神的林珰,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贼船,赵姐这是找了个什么憨憨来坑他?
  而郁柏丞的脸在一瞬间就冷了下来。
 
 
第20章 
  事已至此,舒桥也只好故作淡定的给郁柏丞介绍:“这位的确是我今天的相亲对象。”
  “相亲?”郁柏丞终于开口了,目光紧紧地盯在舒桥的身上,似乎想把确认他是不是认真的。
  林珰也许真的就是个二百五,他忙不迭的招呼郁柏丞坐下,转头让服务生跟着上菜,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舒桥在心里叹气,转移了话题:“你怎么在这?”
  “吃饭。”郁柏丞简洁的回他,继续在相亲这个话题上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要相亲?”
  虽然郁柏丞这人平时就是个没什么情绪起伏的人,哪怕就是在他面前跳楼,他连个眼皮都不带眨,但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怎么听都有种质问的意思。
  舒桥于是就笑了:“我为什么不能相亲?”
  “离婚了,我俩就都是自由人,再婚不是很平常码?”
  郁柏丞的面上没什么表示,可眼里却有些波澜,舒桥的话也是事实,他的确无权过问前夫的私生活,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婚姻关系,对方愿意相亲还是单身,他都管不着。
  气氛一下子冷了起来,林珰悄悄看了看这对原本的佳偶,清了清嗓子说:“你们怎么跟陌生人似的?不是刚离婚吗?”
  “婚姻关系本来就有很多种,同床异梦的又不在少数。”舒桥平静的说着,“要是感情深厚彼此情浓,也不至于离婚。”
  郁柏丞的眼皮抬了抬,似是这句话哪里触到了他。
  这顿饭吃得实在奇怪,舒桥绝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能处在这么尴尬的境地,和二百五相亲对象以及刚离婚的前夫坐在一张桌子上,就算饭菜再如何精致可口,恐怕也没什么胃口欣赏。
  舒桥抓紧吃完,想着把这俩人都打发了,鉴于林珰比自己小,这单他买,但是买完以后就不要见了。
  林珰也察觉到舒桥的态度,没敢再乱说话,捅了篓子后跑得比兔子都快。
  “好了,饭也吃完了,你回去吧。”舒桥懒洋洋的靠在路边的梧桐树旁催他,“都九点了。”
  郁柏丞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沉静的看着舒桥,忽然问道:“你真的打算再婚吗?”
  “是啊。”舒桥张口说瞎话,“我还这么年轻,难道要一辈子单身?”
  郁柏丞被他的坦诚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离婚的地步?”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初夏的晚风带来丝丝凉意,郁柏丞站在高大的梧桐树下,昏黄的路灯却将他的脸照得分明,也照亮了他眼里的困惑迷茫。
  这也是他们离婚快一个月来,他第一次直白明确的向舒桥问出这个问题。
  舒桥本以为,他或许不会问他,没想到郁柏丞却总算想起来了,“你觉得会是什么呢?”
  “你说跟我过不下去了。”郁柏丞低头看他,眼波深邃漆黑如墨,叫人看了心里发寒,误以为他很不高兴,“那一定是我的问题。”
  “我只是想问你,我的错处真的就无法弥补吗?”
  “我一直以为,我们很合拍。”
  舒桥又笑了:“你知道自己有问题,却不知道问题在哪,还说我们合拍?”
  “郁柏丞,我听大哥说你们家小时候养过一只猫,那只猫还是你从外头带回来的,家里人一开始不同意养,因为那只猫太野了,总是会抓伤别人。”
  “后来没多久,那只猫果然跑掉了,再也没回来过。”
  “可是你好像一点都不难过,冷淡的就好像那只猫从来没出现过。”
  “我有些好奇,当初你是怎么想的呢?”
  郁柏丞不懂他为什么在这时候提起陈年旧事,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了:“它要走,为什么要留?”
  “我只是把它带回来,不代表我就要为它付出什么。”
  舒桥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渐渐地收敛了笑容,淡漠的说:“是啊,你没必要为他付出什么。”
  “这就是我为什么跟你过不下去的根本原因。”
  郁柏丞还是不懂:“不是在说离婚吗?和那只猫有什么关系?”
  “或许你真的应该接受治疗。”舒桥轻声道,“郁柏丞,那种东西没什么可抗拒的,是人就会生病。”
  郁柏丞皱眉:“我这样没什么不好,多余的情绪只会让我无法沉下心来搞实验。”
  舒桥无语,“那我们就无话可说了。”
  他们两人站在路边沉默的对峙着,似乎谁都没有屈服,最终还是舒桥率先转身离开,他觉得自己跟郁柏丞那样的家伙较真,一定是他傻逼了。
  而郁柏丞这次没有挽留他,就这么静静地任他离去。
  在街头越走心情越不爽,舒桥干脆转道改去酒吧玩,可他刚过了街边转角处就敏锐的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什么人在跟踪他,听动静还不止一个。
  舒桥冷笑,果然想什么就来什么,他现在正心头窝火呢,这就有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自己送上门来让他撒气了。
  于是他酒吧也不去了,故意绕开那些灯火通明的大道,净挑没有监控和人烟的小路走,什么地方偏僻黑暗他就往什么地方去,吊着后头的几个替死鬼,七拐八拐的就拐进了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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