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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野玫瑰(近代现代)——小箐岚

时间:2021-08-19 09:45:50  作者:小箐岚
  温思眠抹掉额头的冷汗,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想看时间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昨天没等郑晏森回来他就逃了,浑浑噩噩回到家,洗了好几遍澡。躺下后给郑晏森回了条消息说家里有事先走,埋在枕头里哭了会儿,后来不知怎的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
  连上电手机亮了起来,十几个未接来电接连弹出来,占据了整个屏幕。
  郑晏森只打了一次,其他都是面馆座机和爷爷手机打来的。温思眠有些担心,立刻回拨过去。
  面馆的没人接,爷爷手机打了三次才接通,传来声音却是服务生,说他爷爷昨天在后厨不小心摔了一跤,轻微中风,本来想找他但联系不上,现在在医院,已经恢复意识了,没大碍。
  “就是……有个事,医生说得家属来了才能讲。”服务生说,“小眠你赶紧过来一趟吧,我听医生那语气,好像挺严重的。”
  “好。”温思眠说,“我现在就来。”
  去到医院时温爷爷正闹着要出院,看见温思眠来了还骂服务生多事,只是摔一下,折腾小孩来什么医院,多晦气。
  上了年纪的人摔跤可大可小,中风算轻的了,温思眠坐在床边好声好气劝爷爷听话,又哄老人家吃了饭睡下,才找医生来问情况。
  医生说老人家得了大肠癌,已经中晚期了,目前建议住院观察,等身体指标满足条件后,尽早手术,以免癌细胞扩散。
  这个结果比温思眠设想的勉强好些,起码是能治的。
  可住院治疗加手术费用林林总总大概要二十多万,还有后续治疗和长期服用的药物,只靠爷爷留给他那三十万估计不够,可能得把面馆也盘出去……除此之外,他要留下照顾爷爷的话,就不能再和郑晏森一起去北京上大学了。
  温思眠几乎毫不犹豫地做了决定。
  六月底回学校确认志愿,温思眠特地错开郑宴森的时间,修改了志愿。
  之后两人也一直没见面。
  郑晏森问起,温思眠就撒谎说自己跟爷爷回了乡下,因为没想好怎么开口提分手,怕自己软弱,忍不住诉苦,更怕梦里的场景成真,让郑晏森知道他令人不齿的过往。
  郑宴森起初不信,每天去面馆附近溜达,企图蹲到来帮爷爷干活儿的温思眠。不过面馆确实一直没开,他也没辙,就相信了温思眠的话。
  这一拖就拖到了七月中旬,郑晏森拍了自己的Q大录取通知书给温思眠看,问他回来了没,有没有收到通知书。
  温思眠看着自己桌上的Z大通知书,没拍给郑晏森看,只约他出来见面,然后提了分手。
  郑晏森的反应比温思眠想象中要小,脸色很沉,但没发火,也不质问他为什么擅自改了志愿,只问分手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父亲。
  温思眠愣了愣,郑晏森却露出早已料到的表情,有些惨淡地苦笑。
  “那天班长约我打球,过来了问我怎么你没在,说看见你上了我爸的车,还以为又是我俩一起来。”郑晏森捏皱了手里的塑料杯,“我本来还不信,跑回家听见我爸房里有人,那声音分明是……”
  他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吓得后桌两个女生都看了过来,小声议论着什么。
  “我敲门,开门的是我爸,穿着浴袍问我什么事。我看见房里床上还有个人,看不清脸,没敢问,匆忙就转头走了。”
  郑晏森深吸一口气:“是你吗?温思眠。”
  温思眠木着脸,甚至没勇气对上郑晏森的目光,只盯着他手里那杯挂满水珠的可乐,说了“是”。
  郑晏森问他为什么,是为了他爸的钱,还是早就变心。
  温思眠咬着牙关,两只手在桌下死死扣住自己的膝盖,再没说一句话。
  直到郑晏森离开,连背影都远得看不见了,温思眠才陡然一松,伏在桌上流了满脸的眼泪。
  郑青峰那天找过他,问他考虑得怎么样。
  他给郑青峰看了录取通知书,说等郑晏森去了北京再答复,就是想至少在分手前别让郑晏森知道。
  郑青峰也放他走了的,后面他一直在医院没离开过。
  房间里的不是他。
  可能是郑青峰上次录了音,找人假扮他,故意让郑晏森撞见,也可能只是郑晏森疑心重,错认了他
  ……无所谓了。
  反正结果都一样,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比起郑晏森知道真相抛弃他,再被自己多年崇拜的父亲玷污,现在这样,至少能保护他,也不算亏。
  他不配和郑晏森在一起。
  温思眠想。
  就让我独自烂在泥底,你要永远向阳而生。
  回忆杀差不多了
 
 
第14章 上药。
  第二天醒来已经8点多了,温思眠对着自己房间的天花板发呆,有些记不清昨晚被郑宴森折腾到几点,又是怎么回的房间。
  身上酸痛的地方很多,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不舒服的感觉,大概是清洗过了。撕裂的部位也已经上了药,凉凉的,养一两天应该就能长好。
  不过唯一的本钱都没了,他还能拿什么勾引郑宴森?
  温思眠无端乱想,又摇摇头失笑,起身下床的时候脚腕忽然传来一阵尖锐刺痛,才发现自己原来真的扭到脚了。
  乌青的血块鼓起来一包,看着有点肿,不知道严不严重。
  温思眠试着起来站了站,还是挺疼的,就没勉强自己,坐在床边给盛晴打了个电话,问她今天有没有空。
  “有啊,年假最后一天,在家陪林肯玩。”盛晴说,“你要过来看它吗?”
  “嗯,也好久没见它了。”温思眠笑笑,“顺便麻烦盛医生给我看看脚,昨天崴了一下,肿得厉害。”
  “没问题。”盛晴说,“用不用来接你?我有车。”
  温思眠说不用,他自己打车就行。
  盛晴回了好,让温思眠出门前发条信息知会一声,她要提前赶人。
  “你男朋友在?”温思眠问。
  “是啊,睡得跟猪一样。”盛晴无语道,“不说了,还得给这祖宗做早饭呢,挂了啊。”
  打完这个电话,温思眠又跟领导联系请了假,在科室群里找好代班的同事,然后一瘸一拐扶着墙慢慢走出房间,去隔壁卫浴洗漱。
  昨晚留下的狼藉已经有人收拾过了,扫落的沐浴露和毛巾,淌在镜子上的精液——还有他那件掉在地上湿透的睡袍,居然没被扔掉,只是放进了洗衣机旁的脏衣篓里,四处干净整洁,完全看不出这儿曾发生过什么。
  温思眠靠洗衣机站着,边把脏衣服放进去洗边想,以前在游戏厅一买一百多块钱金币都毫不心疼的小少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种勤俭节约的人设的。
  三年前?
  不对,应该是六年前,郑宴森本科毕业后就没再用过郑青峰的钱了,靠每年的奖学金和实习工资念完三年研究生,工作这几年还时不时往家里寄东西。当然主要是给郑青峰寄的,他在郑宴森眼里算不得这个家的一份子。
  客厅茶几上摆的那套茶具就是郑宴森去年送给郑青峰的生日礼物,郑青峰特别喜欢,每次泡茶都要跟他显摆,说些类似于“看儿子对我多好”的酸话,大概是想表达自己做尽坏事还有儿子孝顺,而他受尽屈辱却众叛亲离的优越感。
  温思眠一般不予理会,有时闲着坐下听几句,也只觉得好笑。
  笑这个男人的虚有其表,上了五十岁就变得越发油腻无聊,也笑自己当年因为喜欢郑宴森,男友滤镜太重,怎么会以为郑青峰是个能信任的好人。
  不过往年郑青峰生日郑晏森都会送礼物的,今年都过去俩月了,昨晚回来吃饭也没提起,不知道是忘了还是别的原因。
  打开了洗衣机,温思眠扶着墙走出卫浴,转头就看见郑晏森正在饭桌边吃早饭,对面放着一套用过的碗碟,估计郑青峰是吃完出门了。
  “早啊。”温思眠没指望叫郑晏森帮忙,自己进厨房舀粥拿包子,再一瘸一拐走到郑晏森对面坐下,“昨晚睡得好吗?”
  “没你好。”郑晏森说,“大清早还有精神演戏。”
  “嗯?谁演戏了。”温思眠把崴到的脚伸到对面,碰了碰郑晏森的腿,“你自己看看多肿。”
  郑晏森看都不看,冷着脸一手扫开,刚好按到温思眠脚腕鼓起那块,疼得他手一抖,险些把勺子掉桌上。
  “……”郑晏森看温思眠那样子不像装的,终于正常说了句话,“什么时候崴的。”
  “昨晚,”温思眠咽了口粥,“你不是看着么,真没演戏。”
  就是摔的时候应该不算严重,后来被郑晏森换各种姿势弄了几个小时,脚用力太久,又没冰敷,今早起来才会肿成这样。
  郑晏森沉默地吃完早饭,收拾了自己和父亲的碗碟进厨房洗,再出来时放了个冰袋在温思眠手边,力道很重,语气也不怎么好地说:“自己敷。”
  温思眠说谢谢,缠到脚腕上敷着。
  吃完早饭见郑晏森还没出门,就问他能不能开车送自己去个地方。
  “脚崴了还上班。”郑晏森说,“我爸给你的钱还不够多?”
  “不是上班,去朋友家串门。”
  温思眠对郑晏森没有脾气,这些年跟在郑青峰身边,唯一学会的就是装聋,把难听的不好的话都当空气。
  “什么朋友,”郑晏森鄙夷道,“你到底有几个骈头?”
  “人家是女生,大学同学,现在在正骨医院当医生,想让她帮我看看脚。”温思眠心平气和地解释,像和没礼貌的别扭小孩讲道理,“你不用这么贬低自己,我没把你当骈头。我是真的后悔了,想重新和你在一起,无论什么关系,无论你相不相信。”
  郑晏森抽了下嘴角,抓起玄关处的车钥匙:“外面等。”
  十年时光让郑晏森变得沉稳成熟,习惯摆冷脸,习惯说话凌厉,比高中时更加不近人情。可在温思眠眼里,这人还是像高中时那样,什么都藏不住,吃瘪了也写在脸上。
  ……还是很喜欢啊。
  温思眠揉了下酸涩的眼,翻到微信最底那个因为被拉黑而发不出消息的聊天框,点开郑晏森的头像,加好友,在验证信息里打了一行字。
  “脚好疼,可以进来扶一下我吗?”
  小郑真的嘴贼拉毒,还好小温强心脏
 
 
第15章 有病。
  温思眠发这句话其实没抱什么期望,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十年不可能花十来个小时便全部抹平。
  只不过心里想了,就那样做了。
  从前牵掣太多没法随心所欲,如今走的走散的散,他完成学业有了稳定的工作,郑晏森也早已独立,不再需要他的保护,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郑晏森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在聊天框里回复:我有时间,你慢慢走。
  “……”心肠好硬啊这人。
  温思眠支着下巴乐了会儿才起身,因为腿脚不便,他懒得回房间换衣服,穿着昨晚郑晏森给他洗完澡随便套上的T恤运动裤,踩一双懒人帆布鞋就出去了,一步步慢吞吞地挪到车边上了副驾驶座。
  郑晏森扫了温思眠一眼,几年西装革履的工作生活让他不太习惯这种衣着。可温思眠那张脸实在漂亮,穿成这样反倒显得他年纪小又乖巧,像是十年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模样。
  “怎么了?”温思眠设置好导航,转头对上郑晏森来不及收回的视线,眨眨眼道,“我脸上有东西?”
  郑晏森说没有,皱着眉头又转回去了,发动车子。
  路上郑晏森面无表情不理人,温思眠也不自讨无趣了,自己低头看手机。脚腕离了冰袋就又有点热热地发胀,温思眠时不时就动一下脚,动得多了郑晏森余光里看见,眉头又开始皱。
  他想问要不要直接去医院,又怕这话显得过分关心,或者对温思眠朋友不尊重,犹豫半晌,直到停下车也没能开口。
  “你自己……”
  郑晏森原本是想问需不需要扶,结果才刚说就被温思眠打断了:“知道知道,我自己下去走,不麻烦你。”
  郑晏森冷着脸嗯了一声。
  “你,”温思眠下车前回头,“你今天也不上班?”
  郑晏森说:“下个月正式上。”
  哦,那就是还有一周多。
  “晚上在家吃饭?”温思眠弯着眼笑,“郑叔出差了,想吃什么菜你买好,我回来做。”
  郑晏森不置可否:“几点走。”
  “午饭后吧,三四点。”温思眠看他,“你要来接我吗?”
  “不接你走得了?”郑晏森说。
  那有什么走不了,盛晴开车或者他自己打车,都挺方便的。
  “走不了。”温思眠忍笑点点头,“到时你提前给我发消息,我好准备走。”
  两人在公寓楼下分别,郑晏森看着温思眠进了大堂电梯才打方向盘离开,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有病,一碰上温思眠就哪哪都不对劲。
  他没回郑青峰家,先去前两天约好的中介那儿看了几处房子,中午和高中时的班长一起吃饭,见到了对方新婚不久的妻子。
  说来也巧,当年高中毕业后他去北京上大学,读到大二在校区附近碰见了班长才知道原来班长也考到北京来了,而且也是法学院的,后来就一直保持着联系。考研时郑宴森留在北京,而班长选择回到了杭城,两年专硕毕业后考进市中院当法官助理,并认识了那时同样在法院工作的任昕。两人相恋三年,今年年初刚结的婚。
  饭桌上班长还是老样子,自来熟、话特多,先是同郑宴森追忆了一下高中时光,然后拉着任昕明里暗里秀了一波恩爱,快结束又不知怎的把话题绕回郑晏森这儿,问他回来有没有见过温思眠。
  “没有。”郑晏森不愿意提,低头喝了口茶,“怎么了?”
  “就你托我帮忙查的那个案子嘛,被告人姓温,口供里提到他儿子叫小眠……嗐,我就想到了他。”班长摆摆手,“高中好歹也算共事过,谁知一毕业就断了联系,同学聚会他也不来。我只听说他好像考上了Z大医学院,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不知道现在过得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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