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这个撩精美人我罩了(穿越重生)——十目遥

时间:2021-08-21 08:19:22  作者:十目遥
  寇翊两步过去,将他那布包拿到手里,说:“不用,让他干着喝,他不怕苦。”
  窦学医:“......”
  裴郁离干巴巴笑了一声,有气无力道:“是、是...”
  窦学医也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将药摆在床边侧柜上,先是给裴郁离诊了诊脉,确认无甚大碍之后,便取出个绷带和药粉来,要给寇翊换药。
  “不用你,”寇翊轻轻咬着牙,“一会儿有人给我换。”
  “......”窦学医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好像有些不合时宜,真依言将东西放下,撇了撇嘴,边往外走边说,“得了空去老范那儿,他找你。”
  话音都还没落,人倒消失了。
  屋内又剩下他们两个人。
  裴郁离对着寇翊看了片刻,见他并无意搀扶,只好自己往起坐。
  可他这大病中的身子哪里能支撑得起来?身上的棉被这时候有千斤沉,压得他动也动不了,手掌还没用力,胳膊已经软下去了。
  寇翊像尊没有感情的冷面佛,站在一旁动也不动,只是眼皮子稍稍掀起来,大发慈悲地对他看着。
  裴郁离有些无奈,半晌,问道:“躺着能喝药吗?”
  “你若不怕呛到,也可以。”
  “...我不想呛到。”
  “那就坐起来。”
  “......”裴郁离眼珠子转了转,说,“我错了,寇爷。”
  “......”
  “我已经道歉了,骗了你对不起,伤害你也对不起。你若是气不过后肩上那伤,原原本本还我一刀便是,我肯定不躲。”裴郁离把这一笔一笔算得清清楚楚,“但住船爆炸不全是我的责任,寇爷要讨,也别就着我一个人讨啊。再说了,你扔了我的玉,还没赔给我呢...”寇翊尚未回答,他又说:“哎,我的青玉枝呢?”
  “......”
  寇翊简直不知道怎么应对,可不得不承认,他后面那句“我的青玉枝呢”让人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你扔了我的玉。
  你赠了我青玉枝。
  这两者放在一起说,青玉枝的分量似乎都变得重了起来。
  裴郁离说话很有技巧,往人心窝子上去戳。
  寇翊简直语塞到想要发笑,忍了忍,答道:“拾起来了。不过我提醒你,你想杀熊家兄弟,光一把青玉枝是不够的。”
  裴郁离对他看了过来。
  “还有,”寇翊往前走了一步,“小打小闹可以,但天鲲帮内,决不允许帮众互害性命,你懂吗?”
  裴郁离静默了片刻,问:“可他们炸了你的船,这还不够吗?”
  “证据呢?”
  “熊家兄弟头脑极其简单,我可以与他们对峙。”
  “然后呢?在范哥面前承认是你有意激怒他们,导致他们起了杀心?”
  “有何不可?”
  “范哥不会放过你。”
  寇翊已经走到了床边。
  他在等,在等裴郁离会不会再说出一句“有何不可”。
  若真是如此,那就说明裴郁离真的存了死志,只想复仇。
  寇翊帮他就是为了救他,若他满心想死,寇翊不会继续帮他。
  不过裴郁离胸膛轻微地起伏了两下,只是移开了目光,问道:“那怎么办?”
  他妥协了。
  不只是因为需要寇翊的帮助,还因为...寇翊刚刚的那句话。
  范哥不会放过你。
  看似铁面无情的一句话,内里的意思却温柔至极。
  寇翊不想当着范老大的面揭发熊家兄弟的恶行,根本目的在于,他想保住裴郁离。
  这句话打进了裴郁离的心里。
  面对寇翊对他的这份无来由的庇护,他心里生出了一丝温暖,同时也有一丝惶恐。
  “你先将你这娇气身子养好,再想怎么办也不迟。”寇翊用食指在一旁的侧桌上扣了两下,说,“再不喝就凉了。”
  熊家兄弟的话题到此为止,裴郁离终于将手臂从被子里拿出来,刚准备让寇翊扶他,却神色一滞。
  他的手臂上,没有袖子。
  人刚从昏迷中转醒,身体感觉是很迟钝的。
  裴郁离的脑子转了半天,可身子却没跟上。
  这一下,他突然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被子里空空荡荡的,他...他全身都是光着的。
  甚至连最贴身的衣物...都没穿。
  “......”裴郁离又把手臂缩了回去。
  寇翊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故作随意道:“你身上全是湿的,我给你脱了。”
  裴郁离眨了眨眼:“有新的衣物吗?我不能一直光着吧?”
  “托你的福,我的衣服全跟着船一起葬身火海了。”
  “那没办法了,”裴郁离说,“我出不来,你喂我。”
  寇翊又一次语塞,只得走到屏风后,将那早先就被甩在架子上的中衣拽出来,隔着老远就往床上一扔,道:“窦学医的中衣,穿衣总不用我帮忙吧。”
  “谁说不用?”裴郁离连分毫迟疑都没有,“要帮忙的。”
  寇翊是真真切切见识了什么叫做蹬鼻子上脸,说个长句子都要喘三口气的病人,怎么...怎么如此脸不红心不跳的?
  “药真的快凉了。”裴郁离又说。
  寇翊想把那药直接整壶给他灌进嘴里。
  一切用鬼使神差来解释都解释不通了,寇翊打从心底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似乎真是被这人给拿住了。
  因为他的双脚分明已经不顾及脑子里的想法,重新走了回去。
  扶他起来外加穿个衣服的小小要求而已,确实算不得什么一定要拒绝的事...
  寇翊想着,弯腰搂住了他的头与肩。
  这是捞人坐起来最省力的姿势,同样也难免有些亲昵。
  因为寇翊的下巴几乎是与裴郁离的额头蹭在一起的,这样亲密接触的距离,总会让本就心中有鬼的人更加浮想联翩。
  寇翊的脑子里突然不受控制地出现了裴郁离一丝/不挂的肉/体。
  分明帮人脱衣之时还是君子坦荡荡,怎么这时候竟不由自主回味起来了?
  寇翊毫不留情地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而后便听到耳下传来裴郁离憋着笑的声音:“你...是抽筋了吗?”
  “......”寇翊将他往起一拎,心说你才抽筋了呢。
  裴郁离的嘴角始终噙着一丝浅浅的笑容,自己将裹在身上的被子掀开了,揪着那中衣的一角,慢慢将其拉了过去。
  边慢吞吞地往身上套,边问:“这回的药汤里,有止痛散吗?”
  寇翊刻意回避了目光,用侧脸对着他:“很可惜,没有。”
  “那你肩上的伤...怎么办?”
  “......”寇翊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怔了一下才答,“那东西容易让人神志不清,我不会用。”
  “我欠你一刀,”裴郁离看了看他那伤处,声音沉了沉,“寇爷若想让我还,随时可以。”
 
 
第24章 小鹿乱撞
  寇翊将那药汤从壶中倒入碗里,的确闻着一股异常苦涩的气味。
  裴郁离也吸了吸鼻子,伸手去接的时候表情有些微妙。
  这次的药与上次被砸伤所服用的药似有不同,光就气味来说,苦涩中还夹杂着一丝丝腥臭。如此近距离地闻着这味道,总有些作呕的感觉。
  即便裴郁离腹中什么食物也没有,胃酸也要倒出来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差点去见了阎罗王,怕就是被这股难以言喻的气味给熏回来的。
  这可不只是苦不苦的问题了...
  裴郁离捏着鼻子端起了碗,昂起头闭着眼一饮而尽。
  药液随着喉结的上下翻动尽数卷进胃里,他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碗尚未放下,却觉得什么东西哒地撬开双唇钻进了口中,紧接着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味蕾上化开。
  是窦学医方才留下的蜜饯。
  裴郁离下意识嗦了嗦,睁开眼睛看向了寇翊。
  后者刚将目光从他那喉结上移开,抬起眼回了个“看什么看”的表情。
  裴郁离没忍住笑了一声:“真甜,谢谢寇爷。”
  寇翊没理他,言简意赅地问:“躺着坐着?”
  “坐着啊,”裴郁离答道,“我还得给你包扎伤口呢。”
  寇翊怔了怔,问:“你有力气?”
  “那...方才小窦大夫在这里,你不让他包扎,不就是等着我来吗?”
  “......”寇翊伸手拿了药瓶与纱带,往裴郁离的手上一塞,“就是等着你,我这肩膀直到痊愈的那一天,都得是你亲手为我换药。”
  “合该如此,”裴郁离道,“那你坐下来嘛。”
  寇翊被他撩拨得心里那簇小火苗噗噗乱窜。
  或许人家并没有有意撩拨他,寇翊又在想,是他自己不正常。
  否则何至于连人喝个药,他都要盯着那上下翻动的喉结,硬生生有了股想咬上去的冲动?
  这太匪夷所思了。
  寇翊咽了咽口水,喉咙又开始干涩无比。
  他侧对着裴郁离坐到床沿上,受伤的左肩就在裴郁离的眼前。
  那身沾满了海水的污脏衣物他始终没换,倒是真被火盆的温度给烘干了。
  浑身上下的颜色深一块浅一块,甚至有些地方还泛着盐渍。
  这或许也是裴郁离今日格外乖巧的原因,不得不说,他内心确实很自责。
  若那时寇翊躲闪不及真被刺了心脏,他肠子悔青了都来不及。
  “我动作太慢,”裴郁离说,“你自己脱一下。”
  寇翊乱七八糟的思绪被压下去,将领口解开,衣物脱到了肩膀以下,皱了皱眉头:“你若觉得累便睡一觉,我一会儿须得去沐浴。”
  说着,他还嫌弃地撇了撇嘴。
  难为了这身衣物能在他身上停留好几个时辰,若不是无暇顾及,他恨不得早脱下来扔了。
  裴郁离动作很轻,几乎连碰都不敢碰那伤口,边小心翼翼地上着药,边问:“这么深的刀伤,如何沐浴?”
  “你只管包扎,我避免沾着水就是。”
  “哦,”裴郁离犹豫了一下,又问,“你要去哪里沐浴?”
  他知道每个人的房间里都有浴桶,可听寇翊的意思,似乎并不准备在屋内洗。
  “垂纶岛上有温汤,”寇翊微微侧过去,余光扫着裴郁离的脸,“怎么?你要一起?”
  “可以吗?”
  寇翊的脑子里又闪过了一些本不该总去想的画面,可只是那一瞬,他便状若无事地笑了:“你觉得自己现在的身子能跟我上岛?”
  “...不能,”裴郁离打开了那卷纱带,“可我的身上也难受得紧,想清洗一下。”
  “今日不行,”寇翊一侧的手已经摩挲了许久,他有一些情绪时,总是最先从手指上体现出来,这是他的习惯。可他只是没什么感情道,“你刚醒来,气血太虚,沾不得湿气,忍一忍吧。”
  忍一忍吧。
  他心里清楚,是他自己该忍一忍才对。
  “好吧。”裴郁离也没有强求。
  虚弱之人确实不该沾水,避免再染上风寒,病上加病。
  “还有,”寇翊感受到那纱带已经打好了结,便将衣服穿了回去,有意转换了话题道,“你是练惯了暗刃,用短刀时也避免不了一惯的手法,那样是不对的。”
  裴郁离没有否认“练惯了暗刃”这句。
  总归早在上一次用瓷片时便已经暴露了,面对寇翊这样心思敏感的人,咬死不认没什么意义。
  “若你掌握了用短刀的精髓,面对今日那样的情况,重伤我不在话下。”寇翊继续道。
  “那还是该庆幸我不会用刀。”裴郁离将双手放回被子里,往后靠了靠,目光正好能落到寇翊的侧脸上,“还是说,寇爷有意教我?”
  寇翊顿了顿,他在用刀上算得上是天赋异禀、颇有造诣。
  对着不会用刀的新手难免技痒,就想说上几句,却没有真正要教的意思。
  听了这话,他转身过来,问:“你想学?”
  裴郁离笑了笑:“寇爷想教吗?”
  又来了。
  这人说话时总是喜欢自己占据主动权,偏生把你的提问变成他的提问,让你回答“是”便输了一步,回答“否”又左右不得劲。
  这真是种本事。
  寇翊不想往坑里踩,便说:“若你想学,我倒是可以教你两招。”
  “嗯...”裴郁离像是仔细考虑了一下,对上寇翊的眼睛,道,“我不想只学两招,寇爷不能教我更多吗?”
  *
  今日出帮打年货的帮众要远比留在帮内的帮众多得多,即便如此,范老大也是用了大半日的时间才将留帮的帮众一个一个问完话。
  窦学医出行计划泡了汤,陪着范老大直至未时末,才吃上口热乎的午饭。
  审问这种事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帮众们都对住船爆炸一事毫不知晓,惹得范老大心中也不安。
  “寇翊可有想法?”他问。
  “不知,”窦学医扒拉了一口饭,答道,“寇爷一上午都抱着小裴情凄意切的,我连句话都插不上。不过我看着,寇爷应该是想自己解决。”
  “寇翊倒是对那裴郁离上了心了,那孩子为人如何?”
  “不知,”窦学医又扒了口饭,半天嚼咽下去,道,“面儿上都能过得去,可心里是什么样不由得我去品,寇爷品得清楚才最重要。”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