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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撩精美人我罩了(穿越重生)——十目遥

时间:2021-08-21 08:19:22  作者:十目遥
  噗嗤——
  空气中的猎猎风声未止,那人不知被何种怪力击中,两边的太阳穴竟兀地炸裂开来,就像是一把无行的利剑横贯而入,当即殒命。
  寇翊大步登上港口,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登上了他的住船,用那刀锋嘭地顶开了船舱的门,又道:“范帮主正在里面,如若不信,来看!”
  谁敢去看?
  谁都不敢。
  寇翊现在的每一个行动都传达着一个直白而不容违抗的意思:老实点。
  小北舵的高手以及范岳楼的心腹都很敏锐,到了这一刻,大部分的心腹依旧埋在人群中时刻控制着局面,另有一队几人组成的小队脱离了人群,直朝寇翊的方向而去。
  裴郁离拎着颗几乎要拧成麻花的心跟随着这队人一同上了甲板,领头那帮众俯身高声道:“一切听从帮主与舵主指挥!”
  寇翊面沉如水,大步入了船舱。
  他这一出将许多人翻腾着的心思都压回了肺腑之中,天鲲仍有主事之人,谁敢造次那就是谁上赶着找死。
  寇翊的身影消失在舱门外的同时,那股子沸反盈天的躁动消失了,妖魔鬼怪没来得及在夜晚现出原形,天已然大亮。
  裴郁离混在小队中紧随寇翊进门,步伐匆匆,从小队的末尾直往寇翊的身边跑。
  身后的门帘咔哒一声撞回了门上,终于将船舱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
  裴郁离眼看着寇翊在行走中步子一顿,整个身体剧烈地震颤了一下,他心中大动,立刻扑身上前,正接住了往后栽倒的寇翊。
  他哪里能接得住?双脚跟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用尽全力才托住寇翊的身体,同他一起坐到了地上。
  “舵主!”小北舵帮众低声惊道。
  裴郁离的全身都贴着寇翊,他的衣服甚至都被寇翊身上的海水染湿了。
  那可是海水啊,满身的伤口,怎么受得了海水的侵蚀?
  “寇翊。”裴郁离搂住寇翊的手臂,将他整个人揽在怀里,低低地唤了一声。
  寇翊的头埋在他的胸膛处,可他此刻心惊到浑身都是凉透的,他给不了寇翊任何温度。
  “嗯?”寇翊的呼吸声已经粗重到打在裴郁离的心上都能发出响动的程度,可他还是意识昏沉地应了一声。
  他在极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他持刀的手甚至都握得死紧,始终没想着要松开。
  裴郁离抬起一只手,撩开了粘在寇翊脸颊上的湿发。
  他突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这股子血腥气冲得裴郁离心跳都要停止了,他抬起头,凭着摇摇欲坠的理智问道:“小窦大夫呢?”
  那几位小北舵的帮众都同他一样云里雾里,谁也不知道,还是寇翊声音很轻地回答道:“他在里面,他来不了。”
  看来寇翊并没有骗人,范岳楼和窦学医应当确实在这艘船内,只是看这样子,情况恐怕都不乐观。
  主船爆炸,九死一生的情况,谁能毫发无伤?
  “能不能请个大夫?”裴郁离不死心地问道。
  答案很显然。
  寇翊硬撑着一口气,让所有人都看到他安然无事,以此震慑有人之心,稳住当前戍龙天鲲混做一团的混乱局面。
  现在请个大夫回来,那就是告诉旁人,这一船都是伤残病号,都快不行了。
  人心一旦彻底乱了,那就什么都抓不住了。
  这大夫,请不得。
  小北舵那几个帮众也都急得焦头烂额,一人赶紧道:“我们舵里也有通医术之人,虽不及小窦大夫,但至少派得上用场!”
  裴郁离麻木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回可能真的是场死局。
  范岳楼此刻应当是受了重伤,不能主持大局。寇翊身为北舵主,原本是最能掌控局势的人,可此刻又躺在这里几乎折了半条命。
  外面现在除了天鲲帮众,还有刚刚遭受灭顶之灾的戍龙帮众。
  有编制有秩序的士兵尚且不能失去将领的统筹,更何况一帮...哦不,两个帮派的帮众,杂乱的人心要向着谁去靠?
  向着两个失去行动能力,甚至失去了意识的帮主和北舵主吗?不可能的。
  裴郁离的脸都像是蒙了一层灰,他的眸子也黯淡无光,直到他察觉到,寇翊微微仰起了头在看他。
  他的眸子像是突然滴进了一滴清水,终于有了些波动,他也低头向寇翊看过去。
  这才看见后者的目光是虚浮的,似乎是努力想落在他的脸上,却找不到焦距。
  “我在呢,”裴郁离将冰凉的手指轻轻覆在寇翊握刀的那只手上,又俯身亲了亲寇翊的眼皮,用着无比嘶哑的声音哄道,“别强撑了。”
  话音刚落,他觉察到寇翊的手松开了力气。
  “啪”的一声,那带血的长刀终于落到了地上,寇翊的眼皮无力地阖上,头慢慢歪了下去。
  裴郁离捧住了寇翊的脸,感受着他微弱的气息,在原地沉默了良久。
  小北舵帮众都是范岳楼和寇翊亲手养出来的人,既有本事,也有决断能力,可他们同样束手无策,他们都看到了裴郁离惨白的脸色,有人安慰道:“帮主与北舵主安然无恙,事情自可迎刃而解。”
  罢了,他还补充一句:“舵主气息平稳,性命无忧。”
  “我知道,”裴郁离抬起了眼,缓缓道,“可他们什么时候能醒?你们又能瞒多久?”
  那群人方才是被寇翊硬生生给慑住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呢?
  “你们能瞒多久?”裴郁离又重复问了一句,只不过这一次,他用的不是反问的语气,是询问。
  小北舵帮众一愣。
  裴郁离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惨白的脸竟涌上来些血色,他急切道:“能否将我送出去?”
  那帮众这回是彻底傻了。
  毕竟裴郁离方才还情真意切好似要与寇翊同生共死,转眼就要让人把他送出去,这确实让人不解其意。
  “能,你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帮众愣了一会儿,回答道。
  “我要去东南陆域,最好是天黑后、夜禁前入城,烦请安排。”裴郁离声音中的嘶哑缓解了一些,“还有,寇翊的状况一定要瞒住。”
  那帮众神色复杂地看了裴郁离一眼。
  他完全不知裴郁离想做什么,说实话,他就连裴郁离去了之后还会不会回来都不确定。
  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不就是要跑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誓我没疯,我不是故意要发刀,我大纲就是这么写的,实在是没办法......我有罪!但是大虐过后就是大甜,相信我鸭!!裴裴要开始发力了!!
 
 
第90章 刻骨铭心
  寇翊住船内,两三个帮众围在范岳楼与窦学医所处的房间里照料,而寇翊的身边,暂时只有裴郁离一个人。
  曹佚秋在生命的最后依旧不遗余力,用一场爆炸给他们出了道几乎无解的难题。
  短短两日不到的时间,裴郁离好像受到了这一辈子最密集的惊吓,一颗心就像是被车轮反复碾压,丝毫不给他拼凑起来的机会。
  如今,他正拿着个温热的手巾,小心翼翼地替寇翊处理着周身的伤口。平静的表情下,掩着的是一份强烈的憎意与痛心彻骨的决绝。
  命运很喜欢拿他取乐。
  裴郁离一边拧着那被血染红的手巾,一边这样想着。
  这就是他憎意的来源,他虽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至纯至善之人,可也不至于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被这样捉弄。
  每当他挣扎着从一道深渊中往上爬,每当他看到希望时,总会天降霹雳,将他打回原形。
  为什么?
  裴郁离的双手开始剧烈颤抖起来,那手巾坠着热水,却像是坠着千斤,拿都拿不住,啪的一声落进了水盆里。
  清水混着污血,溅到他的脸上,濯湿了他的眼。
  到底是为什么?
  裴郁离一把将那手巾又捞了回去,出气般地用力拧着,水流落下的哗哗声混着他凌乱的一颗心,他再也维持不住平静。
  是他命中带煞,是他害了所有的人,是他不配吗?
  是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裴郁离的气息越发紊乱,动作越发粗鲁,那水盆被他撞到,淡红色的水在里面来回晃动了一番,哐当!水盆自木架上下落,发出了沉重的一声响。
  床上的寇翊在昏迷中一个痉挛,眉头无意识地皱了起来。
  裴郁离所有的心思在那一刻全部停滞,就连呼吸都断了线,一时间房间内静默到了极点。
  半晌,裴郁离猛地回过了头。
  他看见寇翊苍白的面色和那半裸着的身体时,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寇翊救过他无数次,包容他无数次,无数次替他擦拭过遍体鳞伤的躯体。现在轮到他了,他要清醒着救出寇翊,他怎么能先疯了?
  裴郁离几乎是立刻找回了理智,此时虚弱无比的寇翊足以做他的全部支撑。
  还不是绝境,还不是。
  他感觉到手巾已经凉了,鼻子一酸,就将手巾扔回了地上的盆里,轻轻将干净的里衣盖在寇翊的身上。
  他记得寇翊的房间里有一些上好的外伤药,于是起身去找。
  这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必要的桌椅、床、木架与柜子,即便是简单得很,可也都是上好的红木所制,寇翊在衣食住上总是不刻意地很讲究。
  裴郁离打开了衣柜下面的隔层,果真见着个白色的小瓷瓶,里面是金疮药。小瓷瓶边还有几味补血益气的草药,都是能用得上的。
  他将那些药物一齐拿出来,不小心牵出了个东西,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那是个画轴,被拉着展开了一半,画纸的边缘都是皱巴巴的。
  裴郁离下意识看了一眼,目光突然顿住了。
  他记得这个画轴,当初熊家兄弟炸了寇翊的住船,生死一瞬之时,寇翊还回到房间取了样东西,就是这个。
  那画纸之所以发皱,也正是因为当初被海水给浸湿过。
  这对寇翊来说,一定是最重要的东西。
  可...裴郁离的眸中渐渐染上了一丝不可置信。画上的孩子穿着身白色带着污脏的衣服,头发半挽着,鬓发凌乱,那五官...
  裴郁离对自己的过往有着清晰的印象,这画上的孩童,同他少时长得相差无几,甚至与现在的他做比,也有七分的相似。
  他记得寇翊说过,曾经在海边被一路过的孩童救过性命。
  “我恍惚间看见了他的脸,那是个小孩子。”
  十岁的寇翊被自小疼爱他的兄长绑在礁石上,眼看着涨潮的海水就要没过他的身体,没有力气挣扎,也没有力气呼救,周围静悄悄的,寻不到一丝希望。
  寇翊曾经轻描淡写地将这个故事说给裴郁离听,故事中,有一个不知姓名的孩童往寇翊的衣领中塞了个馍馍,并割断了寇翊身上的绳子。
  这样的救命之恩值得感念一辈子,寇翊将印象中的小恩人画成画像也无可厚非。
  可为何这孩子与裴郁离少时几乎一模一样?
  裴郁离一只手还捧着那些药材,心中止不住的疑惑。世上样貌相似者并不在少数,可真要说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
  这些疑惑不得其解,外面突然有帮众轻扣了下门,说道:“小裴,船准备好了,大约一个时辰后便可动身。”
  裴郁离透过窗户望了眼天色,心知时间不多了,再做不得多想,只觉眼眶酸涩。
  他应了一声,用一只手将画轴卷好推回去,又将柜门关上,起身回到床边。
  寇翊紧皱的眉头始终都未展开,他呼吸平稳,但面色依旧苍白。病来如山倒,但凡是他还能撑得住一口气,他都不会允许自己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倒下去。
  在寇翊的意识里,他想成为旁人强大的依靠,却从不想露出自己脆弱的那一面。
  “你可真狠。”裴郁离掀开了他身上披盖的里衣,一边轻手轻脚地为他上着药,一边轻声抱怨道,“若你是我一个人的就好了。”
  若是如此,垂纶岛上的风波就殃及不到他们,他们尽可以一起逃命,什么都不顾。
  可寇翊只是每天拉着张我行我素的脸,内心却比谁都热乎,他不是这样自私的人。
  “我要去一趟东南陆域。”裴郁离开始为他缠裹绷带,随着包扎的动作,记忆也铺天盖地的涌来。
  寇翊是喜欢隔着绷带亲吻他的,他发现了。
  这算是个小小的怪癖,绷带粗糙的质感很容易摩擦出一些异样的情愫,对于寇翊来说,这样的若隐若现更能撩动他的心火。
  裴郁离慢慢俯身下去,极其轻缓地用嘴唇印了印寇翊右肩上的贯穿伤,此刻即便是他用力去亲吻,寇翊恐怕都不会有任何痛感,可他舍不得。
  他的心中涌动着难以抑制的情感,在这份情感的蛊惑下,他难舍难分地贴在寇翊的身上良久。
  双唇触在那雪白的绷带上,绷带下面是伤痕累累的坚韧。裴郁离突然明白了,不止是脆弱惹人怜爱,坚韧同样叫人心疼,这是他深爱寇翊的地方。
  他用胳膊撑住了床沿,没有给寇翊施加任何的重量,只是贴着他继续道:“我可能回不来,你可做好准备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寇翊的心跳仿佛快了一些。
  “若是可以的话,来救我吧。”裴郁离此刻是真真正正的溺水之人,虽做好了沉沦的觉悟,却仍想抓住他的浮木。
  “我等你。”裴郁离往上凑了凑,凑到寇翊的耳边,又重复道,“我会等你的。”
  说完这句,他像是道尽了所有的心里话,带着无尽的依恋吻了吻寇翊的鼻尖,又终于向下去,吻住了寇翊薄薄的双唇。
  二人的唇都毫无血色,吻上去只有凉凉的触感,但裴郁离丝毫不想停止。
  他怕极了,也爱惨了。
  此次前去陆域,他的一切都将大白于天下。这世间容不下他,可只要寇翊的心容得下他,什么都值。
  咚咚——
  门再一次被敲响,裴郁离用侧脸蹭了蹭寇翊的脸颊,伸手卸下了腰间的青玉枝。
  他将青玉枝好好放在寇翊的枕下,收拾好表情,抬脚走了出去。
  当夜,一艘小船乘浪而去,悄悄飘进了东南沿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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