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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须辞(玄幻灵异)——诗无茶

时间:2021-08-21 08:25:48  作者:诗无茶
  容苍二话不说将他打横抱起。长舒被搂着膝弯和胳膊的时候显而易见地僵了一下,刚想挣下去,被容苍轻轻一掂,朝怀里更卷进去了些。一瞬失语,长舒干脆两眼一闭,随他怎么样好了。
  到了客栈,容苍把人安置到床上,发现长舒已经陷入沉睡,便替他除了鞋袜,到床边坐下,撑在床沿,一步不离地守着长舒。不知何时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打着打着便枕在自己肘上睡了过去。
  窗子没关,夜风一吹,他便醒了。十二月的寒气灌进房中,饶是近五万岁的龙妖也耐不住肉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更别说此时虚弱至此的长舒。
  他朝窗外黑洞洞的夜景看了一眼,起身前去将窗子关得严严实实。再坐回去,仔仔细细将被褥从头到尾检查一遍,看有没有地方没盖好漏了风进去。眼神一路往上,最后对上一双幽深如水的眸子。
  他竟一时没察觉长舒已醒,心下一骇,只当是习习凉风把人吹着了,亦或是刚才关窗的动静吵醒了长舒。
  容苍有些木木地开口:“长……”
  “上来睡吧。”长舒没等他说完,复又闭上眼,随口道,“夜寒,别受凉了。”
  容苍抿了抿嘴,勉强压制住脸上的欢喜神色,窸窸窣窣地摸上床,掀开被子躺进去,一副乖巧安静的模样。
  半晌,又觉得自己和长舒这样并肩而卧的姿势容易让风从肩头的位置钻进来,便侧身对着长舒,将被子盖到长舒脖子,严丝合缝地掖好,方才准备安心闭眼。
  小臂一往下,便触到长舒放在身侧的一只手。
  明明把这个人在床铺中裹得严严实实,那么久,手指还是冰得没有一点温度。容苍揪心得很,顾不上什么在长舒面前必须注重的礼仪尊卑,急急地朝他身上各处摸了摸。
  胳膊、大腿、腰腹,隔着层层绸衣都能感受到长舒身上冷得反常,好像自己身旁躺的不是一具肉身,而是一根冰柱子。
  长舒本想装睡当不知道,没想到身上一双手愈发肆无忌惮,还欲朝自己脚上摸去,忍无可忍,寒声质问道:“摸够了吗?”
  腿上的那双手顿时停下动作。
  “摸够了就滚下……”
  一个“去”字还未脱口,长舒浑身突然被紧紧抱住,从两臂到双脚,都被禁锢得无法动弹。
  容苍的脚心悄悄覆上长舒脚背,炽热的体温传到长舒脚上,他轻轻踩着长舒两脚,皮肤两两相贴地摩挲着,妄图渡一些温度到长舒身上。
  而后者完全没有体会到他这份柔情,满心只有被冒犯的怒意,手心正蓄了法力准备把身上这块黏糊糊的膏药一掌打到对墙,却听见窝在自己颈边的脑袋颤声道:“长舒……你还冷不冷?”
  长舒手腕不由得一抖,蓄好的法力一个不留神便在掌心散去。
  他想起两千年前的一个晚上,身边的人也是这样想拿自己的身体传给他些许暖意,可惜人还没贴上来,就被他不由分说地赶出了房。那夜偏殿的哭声让他至今想起来,胸腔都还有些隐隐作痛。
  “长舒,长舒。”抱着他的人见他不应,更慌了几分,又把他缠得紧了些,“这样能不能让你暖一点?”
  长舒还是不说话,容苍急得起了哭腔:“怎么还是这么冷?长舒怎么还是这么冷?”
  “好了。”长舒放缓语气,低哄道,“不冷了。快点睡。”
  “真的不冷了?”
  “真的不冷了。”长舒点了点脚尖,给踩在他脚背上的容苍一些肢体语言的安抚似的,又道,“两个人在一起睡,迟早会暖起来的。”
  容苍这才罢休,不再多言,箍着长舒安然睡去。
  朦胧中却好像抱着长舒不知不觉换了姿势,他在上,长舒趴在他身下,雪白的背上一对蝴蝶骨抖得厉害,整个身板一丝不挂,就这么瑟缩在他撑起的两臂之间,被他撞得颠荡。每每头顶要磕到床柱又被他卡着腰身扯回去,随着他锲进身体的动作话不成句,温声软语地求着他:“容苍……太深了……轻……轻点……”他闻言动得更快,直弄得长舒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嗯啊地哭喊叫唤。
  耳边响起遥遥一声鸡鸣,容苍猛然睁眼,微微吐白的天色渗进房中,小腹往下的地方有不可名状的快感传来,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裤裆里瞬间一片黏热。
 
 
第35章 
  35
  容苍这一动搞得连床架都摇了一下,又带着把二人中间的被子掀开一些。长舒本就浅眠,身旁一凉,便睁开了眼。
  他看着容苍坐在床中间喘着粗气,逆着天光成了个黑黢黢的侧影。开口的嗓音里带着些半睡半醒的朦胧,问道:“怎么了?”
  容苍一动不动,只默默合上了屈起的双膝。
  长舒觉得不对劲,便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拉了一把容苍的胳膊,想让人转过来,耐心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没成想小崽子应也不应一声,竟还将他的手甩开,又放回膝上。这次直接把头也埋下去,枕着叠在膝盖上的两臂不说话。
  长舒觉醒了八分,坐起来倾身和他并肩,挨得极近地低低问道:“做噩梦了?”
  容苍心头一颤,被长舒对着说话的那只耳朵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又把头偏过去对着床外,留给长舒一个后脑勺。
  长舒第一次在容苍这里碰壁,眉头一锁,心道平日里简直太惯他了,近些日子这小东西是愈发不知好歹。一时也来了脾气,后仰着靠到床头,冷声道:“不说话就睡觉。不睡就下去。”
  容苍微扶的脊背停止了一息起伏,接着长舒便听见一声小小的呜咽。还没等容苍开始抽鼻子,他面无表情地警告道:“不许哭。”
  硬生生呜到一半给咽下去了。
  等屋里捱过短暂的沉默,长舒看容苍膝盖动了动,停下片刻,又动了动,才再俯身哄着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容苍虽还是没有回答,这次却识趣地轻轻点了点头。
  “给我看看。”
  容苍瓮声瓮气地含糊道:“不要。”
  长舒语气强硬起来,抬手欲掰开容苍膝头:“听话。”
  甫一将掌心挨上去,容苍整个人冻住一般,浑身凝固起来,两膝也紧紧靠着,任长舒怎么哄都不肯分开。
  那是长舒第一次觉得带孩子带得头疼,扶额道:“你这般算怎么回事?明明不舒服,问也不说话,又不让我看。如此别扭着,反倒像是闹脾气了。是要我心里同你身上一起不舒服么?”
  容苍酝酿了一会儿,终于缓缓转过头,靠在双膝上看着长舒。
  破晓将过,房里是青黄不接的亮度,刚好够长舒垂眸看见容苍那双眼睛微光闪动,克制着情绪,想是方才被他喝住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憋回去。
  长舒见他咬唇忍得辛苦,只心下又开始后悔。明知道容苍难受,小孩子难受都是会有些脾气的,他干嘛拎不清地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训斥容苍。
  当下缓和道:“不管何处难受,在我面前也要憋着?不同我说,你又去告诉谁?”
  大抵是被容苍这幅模样吓得忧心,怕对方身体出现什么好歹,他今夜说的话比以往多了不少,看起来倒比容苍更像是反常的那一个。
  似乎终于被他劝得卸下心防,容苍眼底闪过一丝犹疑,慢慢抓住他的手,目光如炬,又带着几分怯意,试探地拉着他朝自己腹间摸去。
  长舒以为是容苍练功练得岔气,打算触到丹田就去探探他的内息,便毫无防备地由着容苍牵引他去摸索。
  哪晓得刚伸到一半,容苍突然将他手腕攥紧,直直朝更下方按去。
  起先长舒并没反应过来那是何处,直到掌心贴住一个半硬的柱体,骇人的温度隔着半湿的布料传到他手上,掌中之物突然抽动了一下,长舒的手掌贴在那处久了,渐渐变得又湿又热,他微微一怔,失笑道:“怎么那么大了还……”
  脑海中划过一袭白光,他对上容苍炽热到有些病态的眼神,猛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口中未完的话戛然而止。
  长舒急急抽手,一下子握成拳头,慌不择路地放在被子上,掐进掌心肉的指尖在容苍瞧不见的黑暗里止不住地颤抖。
  又错开眼去看墙壁,只觉得容苍此时直勾勾的眼神有些摄人。定是他自己心虚,明明不过一个半大孩子,愣是让他看出了有种蓄着一股兽性的错觉。
  他稳了稳呼吸,虚撑着一层长者姿态命令道:“去洗干净。”
  外侧久未闻动静,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对峙着。长舒是个能忍的性子,总觉得自己这次若是先软和下来,有什么东西就要防不住了。
  最后是容苍先打破了局面,把被子在他腰间掖好,再下床穿鞋走出去。
  门开门关,几声吱呀过后,房内归于寂静。
  半卧在床内的身影好似睡着一般闭眼靠着床头柱子静坐许久,等到自己的呼吸声不再短促慌张,他才极缓地睁开眼。
  抬手,展开握成拳头的五指,鼻尖围绕着一丝淡淡的膻腥。
 
 
第36章 
  36
  容苍不知为何去了许久,待回来时天边已完全褪去了夜色。房内晨光融融,长舒穿戴好端坐桌边,好像是有话等着要同容苍商量。
  “我一会儿让店家在隔壁新开一间房。”他没去看容苍,自顾倒了杯水,饮尽后又斟酌道:“前天晚上的事……”
  话被打断,身前的人愤愤质问:“为何要新开一间房?”
  容苍反手将门关上便站在原地不动,眼神执拗地盯着桌边那个什么都忙活就是不直视他的人。
  长舒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不说话。
  他往前一步,不放过长舒似的,瞪大眼睛逼问道:“长舒为何要新开一间房?”
  坐在木凳上的人垂眸沉思片刻,隐晦道:“你也快五万岁了。”
  再缠着他睡不合适。
  容苍闻言,把头偏向一边,也不愿去看长舒了,眼珠子挪到眼尾,盯着墙角的花盆,一撇嘴道:“是因为方才的事情吗?”
  对方沉默不语。
  容苍把头偏得更过去些:“我知道这些东西不干净,本意便不是要让长舒知晓的。本想着悄悄解决了就算了,是长舒一而再地哄我告诉你,给你看,要我什么都同你说。结果我让长舒知晓了,你二话不说便让我出去,我也不说什么。”
  他转身朝床边走去,背对着长舒开始整理本就叠好的被褥,拆开又叠好,叠好又拆开。
  再开口语气就变了个调子。长舒坐在桌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话里话外听着都是他把理占尽了,委屈也自己受了的意思:
  “是我脏了这床,脏了长舒的眼,可是我故意要脏的么?我以前从未遭过这档子事,追根溯源,难道不是那晚长舒拉着我同你云雨过后才会这样?”
  听得身后连连传出憋在嗓子里的呛水声,容苍嘴角极轻微地勾了勾,又一抽鼻子,瓮着声音说道:“我知道长舒不愿想起这回事,认为跟我有了那夜风流令你脸上蒙羞。更何况若是我一直耿耿于怀,嘴上没个把门说了出去,岂不是妨碍你日后娶妻生子?定是巴不得我赶快忘了才好。长舒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你在旁人面前失了光彩。你这样的人,是该配个门当户对的,哪里轮得上我?”
  长舒听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没去细想,只无奈否认道:“我何时这样说过……”
  “可你就是这样想的!”容苍转过身,鼻翼翕张两下,眼泪说来就来,“那夜你把我压在身下做了那样的事,又逼着让我帮你爽快,口里左一句‘好哥哥’、右一句‘长舒哥哥’地要我叫给你听,都实打实地做了。结果一觉醒来,你不记得便当做没发生过,事后只字不提,搞得我如今身上倒出现了这样那样不由自主的毛病!哄诱着我告诉你那处难受,你知晓以后又是怎么的呢?”
  他一抹眼泪,哭着哼了一声,别过头道:“你便要把我赶出去了!都说做妖的薄情无心,我总以为长舒是个例外,现在看来,我才是那个例外罢了。”
  长舒坐在原地,听得一愣一愣地,若不是那个人左“长舒”右“长舒”的控诉,他都快怀疑容苍嘴中说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到他那里却像坏事做尽了似的?重点是这人还说的句句在理,字字属实。
  中了药引诱容苍的是他,事后只字不提的是他,哄着容苍告诉自己哪里难受的是他,知道以后让容苍出去的也是他。
  长舒语塞,疏通思绪后才整了整衣襟徐徐解释道:“首先我没觉得今早的事有多不堪。你年纪不小了,梦中……醒来会这样也是正常。正因如此,我才觉得你再日日和我同床共枕有失体统。”
  容苍似是不懂,睁着眼睛直直道:“可我就是梦见长舒才会这样。不和长舒同床共枕,难道和别人同床共枕吗?日后睡在别人榻上,却梦着和长舒翻云覆雨,难道长舒认为这样就不有失体统了?”
  “不是!”长舒低喝道,心头火起,只道这人歪理怎么多成这样,倒像他家二哥言传身教下来的。
  他皱了皱眉,循循教导道:“正是我那夜……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才没给你开个好头。你本就不该梦见我,更不该梦见与我行床笫之事。若不及时止损,只怕教你日后误入歧途。”
  他垂下眼,又道:“那夜的事,你能忘便忘。并非我不想负责,本就是我不对。你还小,我就算再怎么失智,也不该做出那般错导你的行径。平日以你的亲族长辈自居,前夜那番,打破了伦理,实在愧为一个长者。你倘是觉得受辱,难以释怀,要在我这里讨个说法或者道歉,又或要我做点什么来补偿,那都是应该的。若你实在想不开要就此离开,我也不会强留。”
  容苍心中暗喜,先前大费周章地做戏等的就是长舒这番话。
  他按捺住眼中神色,颓丧道:“说来说去,长舒还是想我离开,不碍着你日后……”
  “我不是这个意思。”长舒听不下去,“你若是不想离开,谁也不能逼你。只怕你经此一事,在我身边觉得不自在、屈辱。况且今早……我现在才知道,你竟是梦见了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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