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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辛芍低声求他。
虞南山指尖微动，躲开了他的手。
“不要这样。”他说。
这是虞南山第一次对他表现出拒绝，辛芍愣了，盯着他躲开的手半响都没回过神，寂静在两人之间流转，辛芍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他的手不安地抓挠着床单，发出嘎吱嘎吱的酸响，虞南山一定是听到了，可他只皱了皱眉，并没有同他说一句话。
“就要…”辛芍打着颤说，“就要！”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是等他清醒的时候，整个人都压在了虞南山的身上，男人的脖颈被他狠狠咬着，甚至他的两只手都插到了对方的手缝里，十指紧紧合拢，不让他走。
姿势是最明显的紧张不安，辛芍的眼睛微微睁大，呆滞地看着身下的人，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这样做。
一直没说话的虞南山却动了，他的脖颈上还带着分明的牙印，把那只和辛芍握住的、没被锁住的手挣开，然后按在辛芍的后颈上，将他用力压向自己。
“没事，不怕。”
辛芍的神情带着恐慌，虞南山皱眉，轻轻抚摸他颤抖的脊背。
“我…我不知道…”
辛芍小声解释，他无措地拉着虞南山的衣角，趴在他的胸膛发抖。
他最近怎么了，怎么总是这样。
“没事，没事。”
虞南山宽大的手掌摸他的头发，低声安抚他，“乖，不怕，睡一觉就好了。”
辛芍的意识像是听从他的指令，他瑟缩着贴紧虞南山，然后在对方的轻声诱哄中，慢慢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虞南山坐在他的身边，辛芍眨着眼看他，慢半拍地伸出手，叫他，“老公。”
虞南山没动，直到对方疑惑地握住他的手，又叫了他一声，“老公？”
“醒了吗？”
虞南山的声音依旧冷淡，却似乎有哪里又不一样，他低下头亲辛芍的额心，说，“我们芍芍真厉害。”
辛芍露出一个很柔软的笑，拉着他的手指点头，问，“宝宝醒了吗，他有没有闹？”
虞南山摇头，帮他把耳边汗湿的头发拨到耳后，轻声说，“没有，他很乖。”
辛芍点头，他的神色是迷茫又天真的，虞南山目不转睛看他，然后叫他，“芍芍。”
“嗯？”
“天黑了，要睡觉了。”
这句话像是什么开关，辛芍的脸上空白了一下，然后呆呆地点头，又忍不住问，“一定要睡吗？”
虞南山有几秒的时间是没说话的，他低下眼眸，沉默地看着偎在他怀里的辛芍。
“睡吧，等醒了，芍芍就会好了。”
过了好久，他低声说。
辛芍睁开眼的时候头很痛，像是被谁狠狠撞了一下，他皱着眉起身，隔着丝巾摸自己颈上的伤，却在下一秒突然愣住。
“……”
“辛芍。”
男人坐在床边冷漠看他，他手上的镣铐还半缠着，却只是换了个地方，辛芍的手慢慢松开，屏着呼吸，看他指尖上的那抹细微银光。
“两天后。”
出乎意料，虞南山把钥匙递了过来。
辛芍有一瞬间是懵的，他顿了顿，缓慢地接过钥匙，抬头看他。
“只有两天。”
虞南山说。
他的脖颈上的牙印已经慢慢消退，辛芍握紧了手里的钥匙，喉咙里像是堵了千万句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想问为什么，又清楚地知道虞南山不会回复他。
钥匙的锯齿划拉着手心，戳出一个又一个深印，辛芍从床上下来，抿着唇点头。
地下室里安静地可怕，辛芍低着头要走，却在门口被他低声叫住。
“他…还好吗？”
他问的是虞停云，辛芍比谁都清楚。
可辛芍在这一刻却先想到那件坏掉的玩偶服，因为他莫名生出的酸涩情绪，最后才是…虞南山和虞停云…
坚硬的指甲狠狠嵌入自己手心，辛芍压下心里的怪异嫉妒，侧过脸平静地回他，“好。”
不远处的人没有说话，脸上还带着他一贯的冷漠表情，辛芍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回话，于是他转过了身。
“但他爱我。”
门被推开的时候，辛芍突然认真地说。
却不知道对谁。
第十四章
辛芍回到客厅的时候小孩刚醒，迷迷糊糊坐在沙发上揉眼睛，四处找辛芍的身影。
“妈妈…”
他看辛芍过来了，软绵绵地叫他，朝辛芍张手。
这会已经晚上，辛芍搂着辛意拍他的背，偏头看一旁墙上挂着的闹钟，显示已经九点。
……
他竟然在虞南山那呆了五个多小时。
但好在虞停云还没回来，他抱着辛意在客厅边走边哄，目光却时不时瞥向不远处的门，像是在等着有人将它轻轻打开。
刚睡醒的小孩乖的不像话，黏黏糊糊趴在他的肩上，小手搂着他，像只小猫一样听话。
走动时出了不少的汗，四岁孩子说重不重，但也不轻，辛芍解开纱巾随手往沙发上一扔，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后面被虞南山按了一下，有些胀痛，但好在那会他精神恍惚，没有因此叫出来。
辛芍皱眉，想到自己最近的异常，有些不安。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有时很短，可能自己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可有时又太过漫长，就像上次弄坏的玩偶服，又像刚才被他撕咬的虞南山。
总是像失了神一样跌入迷障，却找不清缘由。
是太累了吗，还是逼自己太紧，才会这样？
怀里的小孩靠在他的颈弯处依赖地贴着他，用那只柔软的小手，去摸他的锁骨。
“妈妈还痛不痛。”
他不敢直接碰辛芍脖子上的伤，只能浅浅地摸着下面的精细锁骨，担忧地问他。
辛芍回过神，短暂地放下了这件事，他亲了亲辛意的额头，柔声说，“不痛了。”
“妈妈待会再去涂点药，宝宝不怕，睡吧。”
辛意嗯了一声，打了个哈欠蹭了蹭他，他的眼皮又有些止不住的往下挂，对着辛芍小声说，“痛一定要告诉我哦，我会保护妈妈的，我是小男子汉…”
辛芍忍不住笑，嘴角抿出一个温柔的弧度，拍了拍他的小后背，“好，都听宝宝的。”
辛意迷迷糊糊点头，双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声音越来越轻，“嗯，我答应过爸爸，一定照顾好你……”
他嘴里的爸爸很好分清，比如这一句，辛芍就明白，他说的是虞南山。
这是不需要任何佐证的直觉，但虞南山为什么这样教他，辛芍不懂。
辛意睡的很快，趴在他的怀里打着小呼噜，辛芍抱着他坐在沙发上，低头看他。
他的宝宝真的很乖，从小到大都很听他的话，事事都先想着他。他之前还有些害羞，可是被虞停云带了一段时间后，变得越来越活泼。
这是好事，可他和虞停云的关系也越来越近了，辛芍忍不住想，如果虞南山回来了…要怎么办。
虞南山…
辛芍回想起刚才对方看他的平静眼神，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如果他知道辛意认错了人…会伤心吧。
他对虞停云的执念太深，他身边的每一样东西每一个人，甚至他自己，都是拿捏虞停云的筹码，可虞南山不是。
那个男人……
他是真的喜欢很辛意，小孩从小到大都是他带着的，在家里偶尔露出的温柔笑意，十之八九也都是给辛意的。
甚至辛意的名字…都是他起的。
怀里的小孩突然哼了两声，辛芍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他稚嫩又熟悉的脸上。
辛意和虞南山很像，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半露出的深邃眉眼，浓重阴影下的挺翘睫毛，还有薄薄的嘴唇，简直如出一辙。
可虞南山却说小孩像他，眼睛像他，鼻子像他，嘴巴也像他。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笑，半搂着把他抱在怀里，让他低头去看躺在小床上的辛意。
那会辛芍说了什么？
他好像冷着脸，看都不看地就要走，还说，“不像，他丑死了。”
“……”
“辛芍，你喜欢他吗？”
“不喜欢。”
他脱口而出，脸上带着嫌恶。
辛芍想到自己那天说出的话，拂在小孩脸上的指尖都颤了一下，他呼吸变得急促，连忙低下头亲他，小声说，“不丑不丑，妈妈胡说的，妈妈喜欢小意。”
小孩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香甜地躺在他的怀里，辛芍抿着唇蹭他的小脸，说对不起。
“妈妈那会生病了，小意原谅妈妈好不好？”
辛芍搂着他低声说，他的声音很轻，像呢喃一样回荡在这偌大的客厅。
他对虞南山的感情复杂。
有一点怨恨，有一点依赖，还有一点怕。
但他离不开虞南山。
辛意的事情是他做错了，可他无法辩解，因为在最初辛意认错人的某一个瞬间。
辛芍确实是存了报复他的心理，放纵了自己的恶劣行为。
客厅的闹钟发出轻响，辛芍慢慢抬起头，抱着怀里的小孩站起来， 小心地上了楼。
虞停云是深夜回来的，他身上带着酒气，趴到辛芍身上的时候力气大的吓人，他两只手牢牢按着辛芍的肩膀，低下头胡乱亲他。
辛芍睡了一半被他弄醒，彼时他已经被脱了裤子，男人埋到他的腿心给他舔穴，那截肥厚的舌头拨弄着他的阴唇，把他热胀红肿的小逼微微分开，舌尖戳弄着他敏感又多情的穴口。
辛芍低叫了一声，半睁开眼推他，他还没完全清醒，可是男人嘴里的酒意太辣，舔着他的穴口时，又痒又刺痛地扎着他，逼他就范。
虞停云这几天和他做的多了，已经很能找准他的敏感点，他喝了酒，只想快点弄他，舌头舔到辛芍出水后就松开了他。他抱着辛芍的屁股兜起来，让他下面的那个淫靡的小逼把自己重重吃下去。
“唔…松开…”
辛芍无力推他，他的下面被人狠狠干着，胸前也有颗毛绒绒的头颅钻了上来，凶狠地咬他胸前的奶头。
辛芍体质特殊，怀孕前胸是平坦的，可是生了辛意后，那里就鼓起来一个小包，他觉得别扭羞耻，好像他真的变成了一个女人。这样的认知让他害怕，所以做爱的时候从不肯让虞南山碰。
好在男人对他那里似乎也没什么兴趣，辛芍松了口气，之后也再也没管过它。
可是虞停云却很凶，之前几次做爱他都没碰过这。辛芍以为他是嫌弃，可对方现在却用力吸着自己的乳晕，舌头狠狠拨弄着他的乳头，另一只手大力揉着他的胸，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他身上被咬满了红红紫紫的印记，都是这两天虞停云留下的印记，辛芍被他咬的痛了，忍不住溢出几声呻吟，缩着胸往后躲。
“不许躲。”
男人从他湿淋淋的胸脯上抬头，凶狠地眯起眼，手指捏着他的乳头用力转了一圈，威胁他，“敢躲就操坏你。”
他一边说，一边下身重重挺进，粗长的阴茎像只知道蛮干一样，飞快地往他穴里砸。
“啊…”
辛芍哀叫，又在下一秒极力克制。
他从前在床上不太爱说话，连呻吟都是被逼了狠了才会有，这几年被虞南山惯坏了，渐渐就有些放浪。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想在虞停云面前露出这一面，不管是本心还是伪装。
也许是怕虞停云不喜欢，也许是想假装…他们从未分开过。
辛芍咬着手臂，闷哼着想。
他被虞停云汗淋淋地压在身下，男人喘着粗气干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快要把他灌醉，辛芍被他弄得快要高潮，昏昏沉沉之间，却听到虞停云委屈叫他。
“芍芍…他有什么好。”
男人舔着他的奶头，下身不停。
“如果不是他，我们不会变成这样。”
穴内甬道陡然痉挛收紧，虞停云被咬得狠了，受不了似的激烈干他，辛芍哆嗦着盖住脸，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因为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第十五章
辛芍第一次见虞南山，是在虞停云的毕业典礼上。
虞停云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那会儿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刚下来就被一群人拉着拍照。太阳太大，辛芍又不喜欢人多，就站在树荫底下看，没过去凑热闹。
虞南山就是这时候来的。
辛意虽然认错了人，但严格来说，他们俩是不太像的。
虞停云英俊夺目，私底下又像只大狼狗一样黏人，虞南山却是冷漠疏离的，仿佛没有任何事能撼动他的情绪。
五分像的脸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神色，没有人会认错他们，辛芍自然也不会。
辛芍那会靠在树上打盹，他前一晚被虞停云折腾狠了，学士服下密密麻麻都是他吮出来的印子，两条腿更是软成泥，要不是顾忌着旁边有人，早恨不得瘫在地上。
“同学。”
有人叫他，声音低沉，辛芍迷迷糊糊睁开眼，就一头扎进那深潭水雾里。
“停…”
话吐半边就知道不对，辛芍打了个激灵，连忙站直了腰。
虞停云和他说过，他上面有个哥哥，和他长得很像，要不是两人差了七岁，走在外面都要被人当作双胞胎。
“你认识虞停云吗？”
男人西装革履，仿佛刚从什么高级会议上下来，他手里挽了束花，像是外面卖的那些廉价包装，可在他怀里，却显的异常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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