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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苗(近代现代)——WingYing

时间:2021-08-23 08:37:55  作者:WingYing
  陈藜别开眼,先试了一下水温,才舀了一大勺浇在麦苗头上。
  麦苗一个激灵,两腿蹬了蹬。
  “臭泥猴子。”
  陈藜抓住他的胳膊,帮他把身上干掉的泥给搓下来。
  陈藜一点劲儿都不敢用,怕把麦苗给捏坏了。
  麦苗被他搓得全身痒痒,“嘶”“嘶”地吸气,然后憋不住地咯咯笑。
  陈藜搓揉着他,眼睛不自觉又去看麦苗。
  从他的肚脐眼一直往下,到了腿根,那一片都是光光的,连点稀疏的杂毛都没有。
  陈藜在部队里待过,就算没见过别人的,也看到自己的是什么样子。
  麦苗的小玩意儿,说是没长,也像是长好了,就是感觉小了一圈。
  肉粉儿的,一点也不难看。沾了水后,好似挂着露珠,晃动一下就轻轻颤。
  突然,麦苗“嗷”了一声。
  陈藜在麦苗圆圆的屁股拍了一下,扔了句“自己洗”。
  他夺过地上麦苗的脏衣服,掀开帘子,踩着大步走出去。
  麦苗虽然是少根筋儿,但是一向很爱干净。
  他把自己收拾好了,回去屋里,乖乖地等陈藜。
  等了好一阵子,陈藜才回来。他也洗过了,头发还滴着水,就去给麦苗捣鼓吃的。
  两兄弟吃饱了,陈藜还在收拾。
  麦苗漱了口,就爬到床上,过了一会儿,陈藜才回来。
  熄灯,上榻。
  半夜,麦苗没有困意,他侧着身子。
  他的眼亮晶晶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陈藜闭着眼,睫毛浓密而长,麦苗伸了伸手,想悄悄碰一碰。
  他刚要作怪,陈藜一个翻身,一个胳膊就把小小的麦苗给困住了。
  男人的身体像一个火炉,才抱了一下子,麦苗就觉得要出汗。
  他推一下。没推动。
  麦苗就不动了,他亲娘教过他,做不了事情就不做,遇到欺负他的就跑。
  麦苗一直很听话。
  麦苗观察了好一阵,直到陈藜的眼皮动了一下。
  黑暗中,响起了一声:“哥。”
  陈藜顿时没了睡意,垂眼看看麦苗。
  麦苗的嗓子发干,可还是软软的:“哥,你叫……叫我什么?”
  陈藜应:“麦苗?”
  麦苗却摇摇头,有些固执。
  陈藜静了一静。半晌,又喊了一声:“苗苗?”
  “嗯……!”
  麦苗这才答应一声。
  陈藜觉得好笑,忍不住想用力捏一捏他,又怕他疼。
  陈藜只好低下头,动作不太熟练,在麦苗的脑门上亲了一下。
  他圈着麦苗:“睡了。”
  麦苗还在蹬腿,不肯安分。
  陈藜数了一二三:“闭眼。”
  麦苗靠着哥哥的胸膛,硬邦邦的。
  他默数着的心跳,这才闭上眼睛。
  **********
  大院里住了不少人,还有不少外人进进出出。
  出过一次事情,陈藜就不大放心把麦苗扔在家里。
  旁人都说,这是白瞎的担忧。
  麦苗没爹没娘的,能长这么大,还有啥能奈何得了他。
  那些话,听着都有点道理,陈藜就是放不下。
  麦苗不理王二家的黑娃了。
  谁欺负过他,他都记得呢,一见就跑得飞远。
  现在,他又懂事了,只要跟着他哥,坏人别说走过来,连瞧都不敢瞧他。
  每天喂了鸡,收拾了鸡棚,麦苗就跑去田里找陈藜,老跟着他。
  一开始有人直笑话,后来他们都发现,陈藜不高兴别人逗麦苗,就也不敢再闹了。
  现在是最忙的时候,大伙儿都在割麦子。
  陈藜割得最快、最多,一捆捆麦子叠得比人都高。他忙完了自己的地,就去帮别家的,不要工钱,连根烟都没要。
  大伙儿都说,陈藜这人很是不一般,干啥都比别人出色,实在是有点玄了。
  可一想到他老陈家的麦苗,又觉得平衡了。
  两兄弟一个天一个地,老天爷也并没有偏袒他们姓陈的。
  麦苗在田里看了一圈,金黄色的麦田里,没有陈藜。
  “麦苗——”刘家的大儿子认出他,给指了一个方向喊,“你哥到那抓鱼去了!”
  麦苗找到了林子。
  那里有一条河,村里人平时都在那儿洗衣服、抓黄鱼。
  正午后的太阳毒得很,没有哪家的姑娘这时候出来洗衣。
  麦苗沿着河边找,往上又走了一长段,才看到了他哥的身影。
  陈藜站在河里,这一段不咋深,只够到他的大腿中腹。
  也许是天气太热了,陈藜没抓到鱼,整个人都有些燥。
  麦苗刚要出声,猛地一瞅陈藜掀起衣服,脱了扔到岸上。
  不知咋的,麦苗就躲起来了。
  阳光下,男人的皮肤是深麦色的。
  他不像村子里干农活的那样粗武,而是结实精壮,肌肉的线条如刀割一样分明。
  他的身体还有不少疤痕,一道又一道的,不仅不瘆人,还增添了一股难以言说的魅力。
  陈藜完全没有留意到有别人,往常他是很谨慎的。尤其,是当麦苗在附近的时候。
  兴许是麦苗身上的麦香,和周围的青草气息混到了一起,陈藜没有发现他。
  他的头顶全都是汗,身上仿佛烤着火,似是有股力气没地方发泄。
  树丛后,麦苗猛地一屏息。
  陈藜拽下了裤子,伟岸的性器一下子弹了出来。
  麦苗从来没见过那样子的庞然巨物,眼睛都看直了。接着,他就眼睁睁地见陈藜用手,快速地上下套弄。
  那鸡巴越弄越硬,变得越发粗长,像一柄充满了力量的凶器。
  陈藜一边自慰,一边发出压抑的闷哼声。
  过了好长一阵,麦苗看见那未见过的东西喷出了液,射了好几股。
  陈藜得到了短暂的满足,胸膛一起一伏,无声地喟叹。
  傍晚,陈藜带了黄鱼,回到家中。
  麦苗在后院的鸡棚里,撒着鸡料。不久,大院里就飘起了黄鱼汤的香气。
  两个人吃了饭。
  收拾好后,麦苗先上了榻,陈藜点了蚊香。
  最近,蚊子越来越多,给麦苗脸上都叮了两个包。
  陈藜在部队的时候,什么苦日子都过过,现在养个麦苗,讲究得连睡觉得时候,蚊帐都得搭上了。
  晚上也很燥热。
  陈藜搂着麦苗,没撒开手。
  麦苗早习惯了,偏偏今夜,他也热得慌,睡都不能睡。
  麦苗睁大着眼。
  他的视线,从陈藜的睫毛,一直往下,最后停在男人的腿根。
  陈藜穿着一条布做的裤子,出汗后贴着身,那里的形状都遮不住。就算是沉睡的,依然很大。
  麦苗……还是想再看看。
  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伸出手,在黑暗中去碰陈藜的裤裆。
 
 
第四章 可不敢再买冰棍了
  麦苗刚一动,陈藜就醒了。
  他扛了十多年的枪,这才只有几天的安稳,夜里自然就警醒得很。
  他被馥郁的麦香包围着,那是他记忆里小时候穿梭在麦田,闻到的一阵阵香气。
  是麦苗。
  陈藜就松懈了。
  今晚没有月光照进来,屋里黑得很。
  有了陈藜以后,麦苗晚上也不怕了,偷偷摸摸的,发出细碎的声音,像个在钻洞的耗子。
  陈藜也不出声,想看看,他的小耗子要做什么。
  麦苗是个不懂事的。
  他不跟村里的男人混,也没有姑娘会接近他。
  他娘死了后,他的身子还没给别人看过。除了他哥。
  麦苗自从白日里见到了他哥身下的那根肉棍儿,就想了一整天,尿的时候还看了看自己的,就不一样。
  陈藜的棍儿又长又红,肿起来像根大棒子。
  他看见陈藜搓肉棍儿,用劲大得狠,额头的青筋冒出来了,现在想起来,还怪吓唬人的。
  麦苗没图别的,就想给他哥搓一搓。
  麦苗先伸手,然后又收回来,挪过去挨近了些,老样子磨磨蹭蹭了半天。
  陈藜的困意越发重,快要熬不住等他弟弟作妖了。
  就这时候,一只手,鬼使神差第摸进了陈藜松垮的裤裆里。
  麦苗就这么轻易地碰到了男人的命根儿,眼前一片漆黑,他瞧不出个啥,却觉得陈藜的东西热得很,藏在浓密卷曲的粗毛里。
  沉甸甸的,他的一只手,抓不住。
  麦苗又咽了一咽,还想要再仔细摸摸。
  猛地,一个翻山倒海。
  “……!”
  麦苗被男人给压在了下头。
  陈藜一只手就抓住麦苗的手腕,抵在麦苗的胸前。
  黑暗中,麦苗感觉到来自他上方的视线,热烈得像两团火焰。
  他还听见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呼在他脸上的气,都是滚烫的。
  麦苗莫名有些儿害怕。
  麦苗没等到他哥揍他。
  眨眼间,陈藜一个翻身掀开蚊帐,趿拉了鞋,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麦苗坐了起来,脸上还惶惶然的。
  陈藜出去了快半个多钟头,回来的时候,浑身带着冰冷的潮气。
  灯一打开。
  麦苗还坐着缩在床上,约莫是一个人怕黑,两手抱着陈藜睡过的枕头。
  那两只眼,还是水汪汪的,一脸无辜地看着走进来的男人。
  陈藜看起来乱糟糟的,眼睛很红。
  他光着膀子,已经换了一条裤子。
  他看着麦苗,两眼黑黢黢的,看不到底。
  麦苗不禁把怀里的枕给抱紧了,害怕地缩了缩脑袋。
  他还不懂事,啥也不明白。
  陈藜泄了口气。犯不着。
  他回到床上,问麦苗:“哪儿看的?”
  陈藜猜不到麦苗偷看的是他,他以为,是这大院里的人多、人杂。
  就这几片墙,哪户人家在办事,动静弄大一点,谁都听得见。
  麦苗没搭腔,他只是轻轻摇一摇脑袋。
  陈藜知道麦苗的小脾气。
  别小瞧麦苗,其实,还是个小顽固,轻易撬不开他的嘴。
  陈藜觉得自己该教一教弟弟,让他明白,男人都是怎么一回事。
  他对着床角里瑟缩的少年.
  麦苗是纤瘦的,脸蛋也小,尖尖的。比女娃还俊,还娇。
  他抿着嘴,氤氲着水汽的眼睛向上瞧着他哥,似是平白受了天大的委屈。
  于是,陈藜的话就变了样。
  “麦苗,”他一脸严肃地说,“以后,不可以再摸了,知道了不?”
  麦苗瞧着他大哥,迟疑地开口:“那我明儿,去摸权哥的……”
  权哥儿,就是刘婶家的三儿子。
  麦苗还没问他哥一声“能不”,陈藜就一抬眼。
  麦苗一颤,呼吸都摒住了。
  陈藜盯着麦苗,那眼神比刚才进屋的时候,还要来得沉。
  “陈麦苗。”陈藜阴沉着脸,警告道,“你给我看着。”
  他夺过麦苗怀里的草枕,狠狠地“砰砰”揍了两个拳头。
  这拳硬得惊人,枕芯都被捶出来了。
  陈藜平日里对街坊村人都和气,这凶横的样子,活像变了人。
  “你要敢碰别人,”陈藜看一眼麦苗,见麦苗果真吓白了脸,连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咬咬牙,又改口了:“……我抽你屁股!”
  陈藜扔掉破枕头,站起来,把灯关了。
  黑暗里,麦苗扁扁嘴,缩到角落去,背过身躺下来。
  不一会儿,陈藜就听见麦苗在吸气。
  陈藜是当过兵的,他们这一种手上沾过命的人,心肠子最硬。
  他沉着脸,没有出声。
  麦苗蜷缩着,动不动抬起肘子,擦擦眼睛。
  不到半晌,陈藜先投降了。
  他伸出胳膊,勾住了麦苗。
  麦苗连推都推不动,就这么被他一把捞进胸膛里。
  陈藜依旧不作声,麦苗径自抽泣,没一会儿就困了。他枕在陈藜的手臂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陈藜在漆黑之中望着麦苗。
  那细白的颈子毫无保留地露着,散发出一股幽幽的香气,好像在诱人去咬他。
  狠狠地咬。
  陈藜两手收紧,在麦苗的脑袋上亲了一下。
  麦苗的脸上还挂着泪,在睡梦里“呜呜”地呓语。
  陈藜轻轻地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跟着,又俯首,在那白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这一晚上,陈藜心里都在计较。
  等收完了麦,就把后边的地收拾收拾,搭个好点的房子,带麦苗一起搬出去住,免得他弟弟又净学些不该学的。
  他静静地看看在怀里熟睡的麦苗。又想,是该给自己找个媳妇儿了。
  ********
  陈藜才一松口,这十里八乡有女儿的人家,心思都活络了。
  陈家的男人,那是谁呀。
  那是有功勋的,就算将来一辈子不干活儿,也能吃公家粮食的。
  陈藜没跟别人声张过自己,大伙儿就去公社打听、去跟做公职的打听。他们探听得越全,越觉得陈家的男人,恐怕还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外头风言风语,没有影响麦苗的日子。
  他自从被陈藜那一恐吓,再不敢想啥棍不棍儿的。
  再说,陈藜盯麦苗也盯得越紧,活像怕别人把弟弟给拐了。每天,只让麦苗在自己眼皮底下活动,喂一喂鸡,偶尔帮着晒一晒麦子。
  这日,陈藜午后就回来大院。
  院门敞开着,村里的李长官带了个介绍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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