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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柳继续三八兮兮地笑：“但是她规定你不许碰别人。这明摆挡你桃花运啊，离婚了还打着不让你喜欢别人寻找第二春的主意。不是套路你是什么。”
是这样的吗？裴音郗并没有觉得生气，只是摇摇头笑了笑。被套路了，怎么还有点高兴呢。
“惹，你的表情好肉麻。”水柳嫌弃地用裴音郗办公桌上的文件夹挡她的脸：“照你现在这个发展，你们是不离婚了吗？你不是已经决定离开她了，现在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啊。”
裴音郗渐渐收起了笑，又回到了那种沉默不外露心思的样子，水柳还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了呢，但是裴音郗又开口了：“是爱她。对她的感情不是那么轻易能割舍。只是，我已经不能再像过去的八年一样，在明知她并不爱我的情况下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怀有期待。只有单方的痴爱是不行的，她不会开心，甚至为了我的存在而宁愿常年在外工作，我不能再犯这种错误。”
裴音郗无奈地想，这些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以前无论如何也不舍得离开。而用了那么长时间，她总算是想明白，下定了决心。她叹气：“况且，如果我们之间只是各取所需的伴侣关系，我也不能把她拖入未知的不安全当中，我不能允许因为我而打破她和瑶瑶原本平静的生活。”
水柳听得都走神了，真的有这样一心只为了对方着想的爱情吗？没有怨怼，没有计较付出，想的都是对方的好。唉，真是想象不到，她似乎就想象不出她会对任何一个人有这种感情，也想象不出有谁会对她那么好，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生活还得继续呀，你也不能为了这件事就啥也不做了吧，就一辈子孤独终老啦？”水柳试探地说：“听说四海会这几年又被聚起来了，我总觉得和我那失踪的不负责任的爹有关，要不我出国一趟去探探底细？”
“我当然不会因此什么事都不做，孤独终老怎么会，我们俩一样年龄，我可是结婚生子，女儿都快八岁了。”裴音郗对水柳笑笑。
“我只做有必要做的事情，万一真的存在幕后黑手，我可以保护我要保护的人。至于你，消停点，别想着出国掺和这件事，你和虹妈妈都不要参与，就是最大的帮助了。”裴音郗说。
“知道了，每次和你说话，像多了个妈似的。走了。”水柳挥手走人。
水柳从裴音郗那里离开之后，回家补觉，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和裴音郗聊天聊兴奋了，竟然一直躺到下午都没睡着。水柳索性缩在被子里玩手机，这时她无意中看见了上次在SPA会馆加的那个叫“Anne”的技师的微信。
水柳突然想起那个女人来，那个有着一脸风情，身材火辣，笑起来顾盼生姿的女人。水柳也是日夜颠倒的日子过得闲得发慌了，她给Anne发信息：“美女~上次你说的那个，认识人的，还有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也是够隐晦的。不过Anne相当专业，回复得很快：“有的。”
“给我介绍一个怎么样，我来体验一下。”水柳心想，她这是公然约“有偿服务”啊，虽然上流社会那一套，讲得好像是很平常的服务似的，但是一想想就觉得有种禁忌的快感。
水柳兴奋得在床上扭动，汗都要冒出来了。
“没问题，我帮您联系好。”
水柳想了想，努力地暗示她：“给我约那个啊，就那个最好的，最受欢迎的！最高级那个！”
她这个暗示够明显了吧，一定是那天那个女人。水柳相信以那天那个女人的素质，一定是整个京都里，这个行业最TOP的那个人。而且她那天表现得和Anne那么熟，Anne肯定是约她去了。水柳又高兴起来。
在床上滚了一会，兴奋劲过去了以后，水柳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放心感，然后一下子就睡着了。没想到一醒来，竟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吓得水柳从床上弹起来，匆匆忙忙地洗澡吹头发、挑衣服化妆，好一阵忙乱，折腾到九点多才出门。
她约的那位美女十点钟，要迟到了，水柳顾不上那么多，打了个车就飞奔Anne发过来的酒吧地址。进了酒吧以后，水柳透过嘈杂的环境，光怪陆离的灯光，沉醉在音乐和热闹中的人群，她看见了独自坐在吧台高脚凳上手中轻轻摇晃着一只三角鸡尾酒杯的的女人
她蓬松的头发长至腰际，像波浪一样倾泻，红色的紧身衣让她的身材曲线诱人。包臀裙下浑圆的蜜桃臀坐在高脚凳上，手中的马天尼随着灯光摇曳，杯中的橄榄轻轻滚动，让那个女人的举手投足尽是动感。
就是她！水柳咽了咽口水，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有点不好意思，却非常努力作出老练洒脱的表情。水柳笑：“嗨～久等了吧～”
向汝乔往自己身旁两边看看，没人啊。她指着自己鼻子问：“和我说话吗？”
“呵～当然呀。”水柳满意地点头，这个女人挺可爱的，声音也好听。她点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给自己壮胆。
“我昨天通宵加班，不小心睡过头了，一醒来我看见Anne给我发的定位，我就赶过来见你了，不是故意迟到的。”
“Anne？”向汝乔还是没搞明白，怎么又和SPA会馆的Anne扯上关系了。
“对呀。因为我想试试嘛，所以拜托Anne给我介绍的伴聊女伴，那天我在会馆见过你，你和她很熟的样子，我就猜她应该会介绍你了。”水柳的眼睛随着酒吧里的灯光闪烁。
向汝乔一听就笑了，虞言卿的这个小姑子，怕是乖乖牌学霸做久了，突发奇想出来找乐子的吧。多大年纪了？哦，和虞言卿的小狼狗同年的，才25/6岁，比她小十岁的一个小姑娘。
向汝乔娇娇一笑：“你该找女人不是我。小姑娘，这些环境复杂的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来约个炮，召个ji都认错人，感觉在这多呆几下，会被人骗得晕头转向。向汝乔掩嘴偷笑。
“为什么你不让我找你。你是不是生气啦？你对客户这么挑剔的吗？”水柳见向汝乔赶她，有点紧张。她不想接待她吗？可是她对她挺有兴趣耶。
“那你说，你找我想做什么？”向汝乔烟视媚行地笑着，内心却没好气地吐槽，姐哪点像是做伴聊生意的？一个第一次混酒吧的小姑娘都想当她的“客户”了，真要命。
“就……想哪个嘛……知道和女人恋爱是什么滋味。”水柳挺起胸脯。搞什么啦，她才是给钱的大爷，怎么像是被这个女人三堂会审一样。
“那你想象中和女人恋爱应该是什么滋味的？”向汝乔笑。
“就不知道呀，这就是考验你业务水平的时候了呀。”水柳亮晶晶的眼睛带着期待。她很喜欢向汝乔的笑容，感觉和女人在一起，是比和男人在一起吸引人。
至少她觉得心情飞扬，目不转睛地想看着眼前女人的一举一动。如果换了以前那些男朋友，她还真没什么兴趣观察他们的脸。
“所以你想象中女人的滋味应该是这样的吗？”向汝乔觉得好玩，伸手故意伸进水柳的耳边，让手的温度碰在水柳耳朵上，然后再轻轻为她别好耳朵边的头发。
见水柳抖了几抖，耳朵都红透了，向汝乔又笑起来，挺好玩的。她把唇凑近水柳的脸颊边，用唇角轻轻啄了个吻，再用妖娆的声调说：“还是这样的？……我的业务能力如何？”
水柳被撩得一阵酥麻，嘶，果然是靠这个赚钱的专业人士，好会！而且撩得人……脑子变得轻飘飘的，好爽。
水柳咬唇挑眉笑：“既然大家都是出来玩的，那我就明说了，就是你了！陪我好好玩一场。”
水柳说完再一口喝掉了半杯威士忌。借着酒劲用了这辈子最大的胆子，站起来轻轻一搂向汝乔的肩膀，把她带进了舞池，大胆地抱住她的腰跳舞。
艾玛，她身材看起来那么惹眼，腰却细得像是可以握在手里。水柳觉得自己在向汝乔的身上，真正的体会了古人用的那个词所形容的境界，不盈一握。还有那近在眼前的好身材。这身材，水柳心想，她一个女的看了，她都觉得自己简直快要血压升高了！
第46章 躺赚
向汝乔觉得, 她大概也喝得有点晕乎了。这是干嘛？她好好的无端端和“小姑子”抱在一起跳舞，而且这小姑子还以为她是她花钱请来的伴聊女郎，我去, 这剧情！
水柳更夸张了, 明明和她差不多高度, 这会偏偏低着个头, 抱住她几乎把脸埋进她的胸部里去了。她有的她哪点没有？有这么好蹭么？
向汝乔笑死了, 被水柳弄得痒痒，忍不住挣扎开来弯腰笑：“哎哟，好好笑。小妹子, 其实你误会了, 我不是你找的女人, 不和你玩了，你还是回家吧。”
“你干嘛？”水柳见她又推开自己, 有点生气了，玩若即若离的情.趣她是可以, 但是这样一会一个样的反复她可就不乐意了：“你怎么这样嘛, 你收什么价钱我照付呀。你是玩不起吗？”
嘿, 我这暴脾气。认错人的是你, 不分青红皂白搂腰埋胸拉着人跳舞的也是你，你这女人还理直气壮的吐槽我。
向汝乔被怼得脾气一来，她一个夜场女王，玩了那么多年，被你个第一次来酒吧找乐子的小姑娘怒怼“玩不起”？
向汝乔美目一挑，唇角撩起弧度，轻轻扯住水柳的衣服在她耳边说：“真要玩啊？”
“你想玩，首先应该摘掉这个。”向汝乔笑着摘掉了水柳脸上那副阿拉蕾似的大框眼镜。
“然后再摘掉这个。”她说着双手环到水柳脖子后面。
哇, 美女这样勾住脖子抱她，水柳一阵心跳。向汝乔笑着把她编成麻花的辫子轻轻扯开，水柳乌黑的头发随着辫子被拉开而披散开来。
晃动的身体，摇曳的舞步，和越来越热烈的气氛。水柳笑了，整齐的辫子和大眼镜，为了每天进实验室时方便，她周围的人不是醉心科研的科学家就是忙碌的医生，大家的打扮差不多，她也从未觉得自己应该改变什么。
但是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就很不一样，是一种放肆的，跳脱舒适圈的新鲜。她开始甩动头发，随着音乐跳舞，眼镜被摘下，200度的近视眼让眼前这美丽的女人需要眯起眼睛才能看清。而那透过模糊双眼看见的艳光，更加动人。
水柳和向汝乔都笑着，手拉手，面对面在舞池中跳舞。水柳在向汝乔耳边喊：“我叫水柳。你叫什么？小美是吗？”
“不是。”向汝乔也凑近喊，“叫我乔乔吧。”
两人在跳完一曲，热得面色微红。两人一起回到吧台边，向汝乔问水柳：“你喝什么？威士忌？”
向汝乔见她刚才一来就灌了两杯威士忌，还挺惊讶的，这么一个看起来酒量不佳的女人喜欢喝烈酒。
水柳吐舌：“我对酒没什么研究，刚才点威士忌，只是因为这是烈酒，喝了壮胆而已。”
哈，真是第一次来玩的小姑娘。向汝乔索性给她点啤酒。可是水柳不答应了，她说：“我想喝你刚才喝的。”
“马天尼？”向汝乔抬手点了两杯。和水柳一起笑着举杯。
“甜甜的。好喝。”水柳笑。
“那再试试这个。”向汝乔再抬手点了两杯。“Gin Tonic”
两人再次举杯。水柳笑：“好好玩，我就喜欢这种体验。”
向汝乔手肘撑在桌面，带笑看着水柳，她就喜欢看水柳这种没见识过所以对一切都兴致勃勃的样子。有一种带领保守女孩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快乐感。
于是两人一杯接一杯，把各种好喝的，不好喝的酒都喝了一遍，收集杯子似的在桌上摆了一大堆。
一直到深夜，两人都玩高兴了，也，两人都玩醉了。
“回家了妹子。”向汝乔笑着拍拍水柳的肩膀，伸手拉她起来。
水柳看了她一眼，冷不防地凑前，一下子吻住了向汝乔。
水柳舒服地叹息，向汝乔的唇果然很软。她的身上香香的，唇也香香的，带着朗姆酒的味道，果然一如想象中的诱人。
“再玩……”
向汝乔喝醉了，脑子早已昏沉。她从15岁开始谈恋爱交男朋友，玩了20年，从来没体验过和一个女人接吻，还是个小她十岁的小姑娘。其实……还不错呢。
两人都不记得是怎么离开酒吧，上了楼上酒店的客房。只知道进了客房以后，衣物扯了一地，拥吻着站在花洒下，高温的热水让酒精更加迷惑了脑子。一切，都是那么充满绚丽色彩，一切，都像爱丽丝梦游的仙境。
水柳也不记得是谁先进入的谁，或许压根不重要，因为相比来之前，她只不过想玩玩游戏、找个乐子。发展到现在的状况，始料未及，她却，不想纠正。
向汝乔更是处于脑子混沌的状态，直到强烈的悦感袭来，才想起来现在的状况。唉我去，她只不过看水柳搞不清状况，玩她一下，怎么玩出火来了。可是是到现在，叫停还来得及吗？
水柳似乎看出了向汝乔的退缩，她紧紧地抱住她。这事并不是全无经验，只不过以前仅有的和以前男朋友的那些经验，从没觉得有趣，更没试过主动。一切只不过本着，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态度，为了进行而进行。
可是此刻，她想取乐向汝乔。女人对女人的每一个角落，最了解不过，如何能取喜自己，如何能感到舒服，比照着自己的感觉，去对另外一个人，只要够耐心，够体贴……水柳用了最大的想象力，让向汝乔最终被骤雨卷走。
“嗯。”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汝乔的脑中一片空白，最终再无力气。
老天，她这种老手，各式各样的帅哥和男人见识得多了，多骚气的夜晚，竟然都没试过这样轻易地就被人榨干了力气，而且还是个女人！
“好了别忍~”水柳轻轻地吻她，伏在向汝乔心口听她的心跳。
向汝乔无奈地喘息：“你可以不必非要让我……”达到的。
她可没忘记，水柳以为她是出来赚钱营业的伴聊女郎。如果水柳是花钱的人，那么应该是她努力服侍她才对，怎么反过来了，恩客花钱，伺候收钱的人舒服。向汝乔揉揉前额。
“我喜欢！我喜欢让你觉得舒服。”水柳的呼吸凌乱，表情认真。
向汝乔眉眼一挑，轻轻笑了。仍处在余韵中的面容和神态，散发着撩人的风情。她翻身一转，把水柳压在了枕头上，轻轻地吻她唇角，带着鼻音的娇懒声音响起：“那轮到我了，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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