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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灯(古代架空)——鹤走川

时间:2021-08-26 11:24:34  作者:鹤走川

 《故灯》作者:鹤走川

 
风流纨绔将军攻×城府深沉僧人受
 
Original Novel - BL - 长篇 - 连载
古代 - 权谋 - 强强 - 1v1
 
六年前一场大火烧死了孟见舟,六年后一场风雪吹来顾岸心头化不开的一指枯禅。
 
PS:剧情流,逻辑渣,没简介那么文艺,边限内容约等于零,请谨慎收藏(掉藏会令我心碎)
 
 
第一章 风雪
大梁齐嘉二十五年的春来得晚,冬却十分凛冽。年关方过,上京家家户户的灯笼楹联尚未来得及撤,便又覆了层厚白,映在冷月下泛着莹光。
阔落的长街上,那白衣僧人背着竹篓,手撑一柄竹骨素伞,隐可见腕骨处缠的那根细红绳。
他眉眼低敛而平静,默默穿过阒寂簌落的风雪,去向远处的荒寺。
-
近来上京新开张了一家楚馆,上京第一纨绔宁王给题了个甚文雅的匾名唤作“画堂春”,当日便邀了知交好友——平西侯爷顾岸一同去吃花酒,听闻在场人说那两个膏粱混账竟撒了一夜的雪花银。
撒了一夜银子倒不至于,不过顾岸确是昏醉到翌日傍晚时分才醒。宁王妃提着剑杀来,宁王踉跄着提裤子跑了,他给王妃虚指了一个反方向,便摇摇晃晃地起了身。
才跨出画堂春的门,便听见有人喊:“啊呀——王妃息怒,都是顾泊安那小人诓本王来的——”
顾岸吃力地扶着树,将宿醉的污秽吐了个干净,虚叹一声心想:没成家就这一点不好,累了乏了晚归了,也没个知心人来催一催、接他一路。
可他顶着个上京第二纨绔的花名头,举京怕是没有人家能看得上他了。
顾岸迈着虚浮的步子一走一踉跄,腰间佩剑叮当作响,他一把扯下剑拎在手里,摇摇晃晃地往一处窄巷里走。
窄巷昏黑,顾岸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泥泞的脏雪。半晌后,那脚步忽然无声,顾岸头倚一方院墙嵌的门板,压沉了声音道:“捡要紧的禀。”
那院墙后传出道沙哑人声:“禀侯爷,陛下在宫宴之后突患急症,此病来势汹汹,皇后急召内阁压下风声。宫中暗桩传出消息,皇后已暗召清河王入京。”
顾岸似乎如若未闻一般,“继续。”
“鹤山来信,故灯已明。”
一直闭着的双眼忽然睁开,眸子里映着几点光。顾岸忽然抬手拈起两指放在唇边轻吹一声,那院墙后忽地死寂,不远处巷角里悠悠拐出个人影。
“呦,小侯爷。”左昶一见是顾岸,登时露出个戏谑调侃的笑,大跨步走来猛地一拍他后背,“侯爷,怎么跑后门儿来了?这新开的馆子不懂规矩啊,走,我请您到玉山野喝酒去!听说轻绡姑娘望穿秋水,盼您好几日了!”
“听那些女人们胡扯,我前儿才去过玉山野。”顾岸嗤笑一声,抬剑挑了挑左昶腰间的牌子,“我闲人一个,不敢耽误挂着牌子的当差。你自去吧,等宁王妃把宁王揪走,我还得再进去一趟——啧,没尽兴呢。”
“哈哈哈,小侯爷真是潇洒率性之人!”左昶低头扫了一眼,“剑不错,给我闺女绣花正好。”
“喜欢就拿去呗,当我给贤侄女的面礼。”
“诶,君子不夺人所爱。”左昶朝他拱拱手,“小侯爷尽兴,我退下了。”
顾岸的脸色渐渐沉下来,手握紧剑柄。
——什么狗东西。
“侯爷,灯明于城西元启寺。”
“知道了,退下吧。”顾岸低声道,“近日风大,无事莫出门,仔细染了寒。”
顾岸系好佩剑,转身砰地一脚踹开门板子,狭小后院空无一人。有小厮闻声而来,忙道:“谁啊?!敢踢画堂春的馆子,活腻了吧?”
“敢问本侯是谁,我看是有人脑袋不想要了。”顾岸转转脖颈,混不正经地冷呵道。
-
顾岸这一混,足足混到正月十五才着家。
这人顺着皇帝的旨意只在京畿卫的军衔里挂着个名头,袭了祖上的爵位吃白俸,一贯是个混不吝。他来去无踪、阴晴不定,也没人愿意管他。今日突然打道回府,也只是稍一露面与老管事叙了几句家常,转身猫到后院儿又不见了人。
侯府的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袭玄色兜篷隐没在夜雪间。
-
元启寺自大梁建国初年始建成,也曾香火鼎盛。至六年前被牵扯进一桩兰台文字案,一纸皇谕抵宝殿,自此荒废成一座破寺。据说那寺里镇着的俱是当年枉死的冤魂,夜里可闻百鬼夜哭、幽咽如诉。
顾岸径自推开那两扇尘封多年的破旧寺门,惊起无数尘埃飞扬。
破幔叠在腐木断柱间,蛛网细密无声地将整座寺庙缠裹起来,宝相庄严的佛像金身也难逃斑驳凋敝。
“施主,若要寻灯,请随小僧来。”一个矮个头小僧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朝顾岸施了个佛礼,说罢也不等他回答,直愣愣地回身走。
顾岸无声地跟上去,步子走得甚稳,握着剑的手骨节却显出几分颤。
小僧推开东厢房门,那一股凛冽风雪瞬时扑入室内,撞得烛光晃了三晃,愈发模糊的微弱亮光柔柔地吻着那人的脸廓,勾勒出几分他尚能依稀辨别的模样。
尤其是左边眉骨的尾处缀一点红痣,美甚。
顾岸摘下兜帽,朝那人露出几分凉凉的笑意:“故灯大师。”
49:27
 
 
 
第二章 故灯
“侯爷,别来无恙。”
故灯眉眼低敛,两掌合十,略微躬背,宽大素白的僧袍更衬得他身形单薄。
顾岸解了佩剑“咣”地扔到一旁的破木桌子上,大爷似的往旧木凳上一坐,翘着二郎腿,分明是带着笑的,话音却分外冷:“大师果真是不羁红尘俗欲之人,鹤山随你去,上京随你来,当真洒脱得很呐。”
故灯瞥了眼那小沙弥,轻声道:“慧生,去看看药炉的火候。”
“是,师父。”小沙弥乖顺地退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顾岸打量几眼慧生,见他离开又瞥了眼故灯,可故灯却似乎并无张口之意。话头在喉头打了几个转,终于憋不住,平西侯别扭道:“哪儿拐来的小孩儿?还挺听话。”
“途径永嘉恰逢流民之乱,见这孩子蜷在路边可怜得像只雏猫,便救下了。”故灯坐在另一侧,淡淡道,“他既无父母,也无名姓,自称愿随我修行。贫僧心有余力,自无不留之理。”
“大师菩萨心肠。”
“出家人自当慈悲为怀。”
话音方落,顾岸倏地拍案,喝道:“丁点儿的善心净往别人身上乱施舍!你有这副软心肠,怎么不可怜可怜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这是哪儿?这是上京城——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
“五年前你低声下气地求我说想走,好啊,我让你走,连你瞒着我把自己剃成了个秃驴我也不曾置声!如今你一声不吭回来又是什么意思?嗯?说话!别装哑巴!”
“我走不了,不曾走,也不想走。”故灯缓缓抬头看他,“是你想我走。顾泊安,你想。”
齐嘉十九年,一旨皇谕出宫门,在上京掀起一场血淋淋的烈火,火舌舐红了半边天。孟家一百一十六口人,除了他,无一从那滚烫的烈焰中爬出来。
故灯百思不得其解,孟家三梅,前两枝哪怕随便活下来一个都好,偏生老天让他一个最没用的养子活了下来。他受着孟家门楣的荣光和父母疼爱、兄长照拂,恣意活了十六年。临了孟家满门死干净了,活下来的却并非孟家人。
平西老侯爷忠勇耿介,拼死搭救照拂,他又借着顾家丹书铁券的势苟活。老侯爷年后病逝,他留在平西侯府只会平白给顾岸惹一身是非——天下没这样的道理。
顾岸恨他走地洒脱利落,却又盼他别再回来得好。
可他夙愿的根结在这里,冤屈当雪,宿仇要杀。走是以退为进,回是蓄势待发。
故灯的眼睛生得好看,含着汪星似的,此刻一眨不眨地注视顾岸,尤为漂亮。
那薄唇吐出的话却令人脊梁发寒:“我带着大夏龙雀回来了。顾泊安,你那湛卢没锈吧?”
顾岸恨恨地剜了眼故灯,抬手捞起旁边的佩剑,剑鞘凶狠地抵上他纤细的脖颈。
故灯偏头乜他一眼,眼尾平白蕴了两分丽色。
顾岸忽而挑眉笑了笑,膏粱子弟的纨绔气息毕现。他低声道,“不敢锈。”
“但愿如侯爷所言。”故灯抬指将横在颈边的鞘拨了下去。
顾岸轻笑两声,收了剑。“知道你心里嘀咕什么,将它打扮成这花哨样子我也嫌糟践。但越是这样花枝招展地佩着,反而越不易惹人疑心,毕竟我一贯是个弓都挽不动的浪荡子么。”
公侯卿相遍地抓的上京城里,一个侯爵衔确是称不上引人侧目。可几十年前,先帝便将四大开国武侯世家一削再削、一抄再抄,唯一剩下的便是平西侯府了。
如今朝中外戚陆家当权,如日中天,连枢密院使都由其门生担任。三衙分权掣肘,统帅连番更戍,顾岸所在的京畿卫早是个不握实权的空壳子,可短短六年却换了四个统领。
武臣行路难,步步如履薄冰。老侯爷在时,侯府犹存余威;而今顾岸只身在京,唯余小心匍匐了。
故灯缄默片刻,“你和宁王走得很近。”
顾岸托腮看他,痞笑两声:“醋了?别啊,人家有家有室的,大师,你不至于吧。”
故灯不理他废话连篇,正色道:“宁王生母乃一宫婢,若无太后护佑,别提封王,轮也轮不到他活那么久。”
“那又如何?”顾岸敛了神色,嗤道:“皇帝膝下唯此一子,宁王妃肚子里揣的保不齐便是皇长孙。皇后想扶个宗室子上位当傀儡,打的是要垂帘听政的算盘,她想得美。”
故灯不再置声,算是默认。
门外忽响起两声叩门声,慧生恭敬道:“师父,药煎好了。”
“端进来吧。”故灯淡声让慧生进门,伸手端起破瓷碗,仰头满饮整碗乌黑苦汤。
“你这是什么药?”
故灯呛了两声,抬手揩了一下唇边的药渍。
慧生答道:“回施主,师父近日偶染风寒,这药自是医寒症的。只是师父素患胸痹之症,又额外添了两味药材。”
顾岸拧眉,沉声道:“这荒山僻郊之地实非养病佳处,不如与我回去。”
“再等等吧。” 故灯轻声道,“听闻宁王府桃花一绝,等春寒过后回暖,贫僧少不得借侯爷的光前去叨扰。”
“大师只管借,信男管够。”
49:29
 
 
 
第三章 王府
入了三月,春寒料峭的时日终于上京的蒸蔚春雾间消融。宁王妃带着两位小郡主回门,宁王难得忙里偷闲,抽空便溜出门往画堂春去,果然不出所料地在二楼雅厢看见顾岸正悠哉地听曲儿。
“呦,恭迎王爷大驾。”​顾岸熟稔地招呼宁王,“来坐啊王爷,今儿怎么如此得空,王妃不在?”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宁王黑着脸瞪他一眼,转头喝骂一群跟在他身后盯梢的府卫:“你们主子是本王,不是罗展颜那个妒妇!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盯本王的梢?都给本王滚下去!”​
​府卫们深知这宁王素来是个不输平西侯的混不吝,若他真在外面发起狂来,王妃不在,怕是真没人能制住他,故而一向不敢轻易在外触他霉头,忙喏声退了下去。
顾岸瞥了眼宁王的脸色,又朝那群灰溜溜退下去的府卫们的背影喊道:“喂,你们几个,别忘了喊玉烟、小扇几个姐儿上来伺候,王爷和本侯都等着呢!”​
那府卫们你推我搡地下去了,谁都不想去传这得罪王妃的令。
顾岸抬剑“啪”​地抵上了门,眉间不经意地蹙出个浅浅的川字,纨绔混账的气质霎时收敛得利落,问道:“王爷这样小心,可是王府有眼线混入?”
“怕是有的。”​宁王仰头揉揉眉心,“王妃正在查,目前还没定数。混到我身边有点难,但王妃叮嘱谨慎些总不为过……你方才唤了谁进来伺候?”
​“放心,调来的自己人。”顾岸单臂撑着矮榻的软靠,“宫里暗桩传出的风声,王爷可曾听过?”
​“听过了。昨日暗信中说,清河王一行已至庐州,距上京尚有些脚程。宫中还有太后坐镇,这段时日想必皇后也不敢擅动。再不济,让王妃借探望太后的名头进宫……”
“不可。”顾岸打断宁王,“太后终究上了年岁,陆家积攒多年权柄人脉岂是一朝可撼?罗家远远比不过。若是皇后狗急跳墙,此时王妃入宫便如羊入虎口。”
宁王思量片刻,“也是。不过总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让宫里暗桩盯紧了皇后。还有京畿卫,身在暗处不惹眼,姜文略又挂着统领的闲差不管事,那这把无主好刀便握在你手里了,可得用好。”​
顾岸沉默不语,几位姐儿悄无声息地进门后便侍立两侧。宁王见他不知在沉思什么,也不出声扰他,行云流水地摆弄案上一套大玉川先生,难得一见地正经起来,与平素那个浪荡子简直判若两人。
半晌,案上一股袅袅茶烟轻腾,清香四溢。
宁王斟了盏茶推到他面前,“不谈正事了。今日你心思浮躁,谈也谈不出个所以然来。鹤山那边出事了?”
六年前孟家出事,彼时宁王妃刚诞下大郡主,宫里盯得紧,平西老侯爷拦着没让宁王蹚这趟浑水,径自救下孟见舟安顿在京郊别庄,宁王只略此事一二。他与孟见舟不曾谋面,只知人在鹤山。
老侯爷擅救罪臣之后一事东窗事发后,是太后与宁王里应外合、做戏圆场,兼之砸了顾家一张丹书铁券才保住孟见舟。
虽然老侯爷仍因此事间接丧命,但宁王是对顾岸有大恩的,否则也不能如此轻易拿捏他为自己筹谋护驾。
顾岸不比老侯爷顾廉均的忠骨耿介、气节清凛,他是个实心的混球,若非局势所迫养成这幅步步为营的九曲心肠,天底下绝没有他不敢捅的娄子。
不然五年前也不敢轻易瞒天过海将孟见舟送去鹤山。
虽说如今顾岸为他的皇图费神谋划,但也从未露出过这般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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