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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薄扶林到中环(近代现代)——狗子十八

时间:2021-08-27 13:58:44  作者:狗子十八
  看见吴浩龙突然来了公司,储文哲蹑手蹑脚地跟到周密办公室门外想要偷听墙角,却被赵东赶回了工位,直到吴浩龙重新从里面出来,才终于有机会凑上前去。
  “吴总,”储文哲耷拉着一副苦瓜脸,“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个周密最近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做了好多人事变动,就连人资的韩总监都差点被他换掉。”
  吴浩龙一边往外走一边听着储文哲打小报告,得知这个消息后有些难以置信,不觉慢下了脚步,奇道:“他连万振庭的人都动了?”
  “是啊,”储文哲愁眉苦脸的样子十分难看,“所以说他抽风嘛,要不是万总过问之后给及时拦住了,还不知道这公司以后要跟谁姓呢。”
  吴浩龙眯起眼睛,看来周密最近的动作并没有万家撑腰,而是他自己在作死。那就好办了,这样一来,就算自己不出面,万振庭也不会任由他这么折腾下去。
  储文哲见吴浩龙没有接茬儿,只好自说自话地问出了心中的忧虑,“吴总,您说周密他本来就炒过我一次,这次会不会又拿我开刀啊?”
  吴浩龙冷冷地瞥了储文哲一眼,心说今时不同往日,周家这次野心很大,一时半会儿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喽啰,于是半真半假地安抚道:“你放心吧,我刚刚已经敲打过他,最近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如果有问题,你随时联系我。”
  “哎,哎,好的吴总!”储文哲这心里总算是有了点儿谱。
  想起刚刚和周密的对话,吴浩龙总觉得有些奇怪,按着他以往的性子,遇见自己上门找麻烦,肯定会针锋相对地唇枪舌剑一番,可他今天竟然没做任何抵抗,只是安安静静地在那听着,着实令人生疑,于是问道:“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周密有哪里不对,刚才看他那个样子,怎么觉得他神不守舍的?”
  储文哲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阵,半响后才支吾道:“这方面吧,我平时没怎么注意,不过刚才听您这么一说,觉得他好像有时是有些不在状态,怎么了吴总?”
  电梯门在二人眼前敞开,吴浩龙面无表情地走进轿厢,心说自己当初怎么就看走眼,选了这么一个耳不聪目不明的蠢货当眼线。
  储文哲见吴浩龙并不想再回应自己,知趣道:“您慢走,有事您联系我。”
  眼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吴浩龙突然又按下了开门键,确认周围没人后压低声音道:“还有一件事,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周密手上,戴着一枚戒指?”
  储文哲稍微回想了一下,随即笃定道:“没有,这个我能确定,我平时总去给他送文件,如果他手上有东西,我肯定能注意到。”
  吴浩龙有些想不通,其实他刚才也特意观察了一下,周密手上确实没戴任何东西,可王映微明明说过,曲执在维也纳买了一对男士对戒,看起来像是定情信物。吴浩龙本想以此作为佐证周密和曲执关系的证据,结果却没抓到这个把柄。按理说,曲执送的东西,周密肯定稀罕得不得了,难道是有了戒心,所以上班时特意摘下来了?
  “行吧,那先这样,”吴浩龙松开按着按键的手,电梯门开始重新闭合,“如果你哪天看见他戴了,记得拍张照留个底,别被发现。”
 
 
第60章 就差毕业证了
  有了闻重的内推,曲执很快就收到了信杰发来的线上笔试邀请,成绩合格后又参加了一次群面和一次一对多的终面。整个应聘流程走下来,总共用了不到三周的时间,信杰就给出了正式的录用通知,试用三个月即可转正。
  深秋季节的某个周五,距离曲执入职那天刚好整整三个月,所里通过了他的转正申请,同时准备好了所有手续,只等他拿到学校颁发的毕业证书。
  这一天难得的没有加班,再加上又是周末,曲执下班之后直接回了平谷家里。刘洁则和同事调了大夜班,特意回家给儿子做饭,庆祝工作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
  曲执到家的时候妈妈正在厨房择菜,他本想过去搭把手,但刘洁说今晚这顿饭本来就是为了犒劳他的,没道理让主角跟着忙活。
  曲执拗不过刘洁,只好乖乖地回到客厅,边坐着看电视边等着饭做好。新闻联播时段的节目都很无聊,曲执翻出手机打给了闻重。
  “学长,”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起,听周围的声音,曲执估计闻重现在还在所里加班,“你还在忙么,要不我一会儿再打给你?”
  “没事儿,”闻重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手下继续敲着键盘,“你说吧。”
  “嗯,”曲执漫不经心地按着遥控器换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今天试用期结束了,等下礼拜去香港把毕业证书拿回来之后,所有的手续就都做完了。所以问问你最近有没有时间,想请你吃个饭,谢谢你帮我找到这么好的工作。”
  “你的流程走得还挺快,”闻重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今天距离上次吃饭时答应给他内推,也就过了不到四个月的时间,“这要搁我们团队新入职的,怎么着也得到岗后四五个月才能转正,因为一般都是三个月试用期结束后才启动转正流程,然后整套手续办下来少说也得一个月。你这倒好,不仅试用结束当天就搞定了所有手续,而且还是所里等你的毕业证,没让你等所里,这效率可真不多见!”
  曲执被闻重这么一说搞得有点如梦初醒,不好意思道:“咳,可能是李律不想在这种小事儿上耽误太多时间,所以手续比较简单吧。”
  “李律?”闻重有点儿没反应过来,“李炎?你现在的老板是李炎?我记得我当初是给另一个做合同纠纷的团队推的你的简历啊……”
  “哦,是这样,”曲执回想起当时面试的经过,解释道:“最开始联系我笔试的确实是刘律团队的秘书,但后来群面时刘律和李律都来了,李律当时可能觉得我表现还可以,就和刘律商量能不能把我放到他们团队去。刘律没说不行,也就等同于默许,所以最后终面的时候,就改成李律、李律的助理和人事总监一起面的我了。”
  听到这儿,闻重不禁皱起了眉头,“所以,李炎是当着刘律的面,把你要走的?”
  虽然曲执心里确实是这样认为的,但这话如果从自己嘴里承认,总感觉显得有些自视甚高,只好谦虚道:“也不算吧,可能刘律和李律本来就是一起挑人的,谁觉得合格就把人招到自己团队里,没有那么明确的界线,也谈不上要不要的。”
  闻重就算不熟悉所里所有团队各自的用人习惯,但至少也比曲执多出了两年工龄,以他在信杰的经验判断,李炎这几乎就等同于明抢。虽然所里没有明文规定不许这么做,但负责同一领域业务的团队之间本来就存在竞争关系,所以很少会有老板开口向另一个老板要人。曲执究竟在面试时体现出了什么特质,值得李炎这么做?
  “喂,”听筒那边迟迟没有回音,曲执还以为闻重挂了,“学长,你还在听吗?”
  “啊,哦,在听在听,”闻重这才回过神儿来,继续追问道:“那你入职之后,李炎都给你安排了些什么工作啊?”
  谈到这个,曲执的语气里透露出些许失落,“也就是送送文件,翻译翻译资料之类的。李律说,要等我转正之后,才能再带着我出去办案子。总之这几个月没上手什么特有技术含量的,就是李律总叫我一起出去应酬。”
  “他还带你去参加饭局了?”闻重越听越不对劲儿。
  “嗯,”隔着手机,曲执没听出闻重的语气有什么问题,“李律说,刚出来办案的律师,最缺的不是能力和经验,而是案源。所有客户都想找资深律师给自己代理,小律师如果不主动建立人脉,可能要等上好几年才能赶上一次独立代理案子的机会。我虽然不喜欢掺合那些场合,但李律毕竟是一片好心,我也不好意思回绝。”
  曲执的话,让闻重想起了自己曾经从同事口中听到的一些关于李炎的传闻,只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当时都没人敢定论究竟是捕风捉影还是确有其事,自己如今就更不好当真,只得从旁提醒道:“这种应酬,不在工作内容的范畴之内,所以最好还是能推就推。你刚入职,尤其又是被李炎从别的团队要来的,不要一下子就和领导走得太近,有时间可以和同期进来的新人多来往来往。”
  曲执不像闻重想得那么多,只当他是因为面试时那个小插曲的缘故,所以才提醒自己要和同事以及其他团队搞好关系,答应道:“嗯,学长,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对了,刚刚说的吃饭的事儿,你下星期有时间吗?”
  闻重不想太过多嘴,也就顺着曲执换了话题,“哦,这个啊,我下星期要出差,估计时间短不了,要元旦前才能回来,到时候再说吧,这个不急。”
  听筒里叠加着传来“嘟嘟”的声音,曲执把屏幕拿到面前看了一眼,是陈朔插进来的电话,“嗯,那好吧学长,我就不打扰你了,正好陈朔的电话进来了,要不我先接一下他的,学长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嗯,没别的了,你去接他的吧,”闻重本想就此结束这通电话,但是略一停顿之后又不放心似的补充道:“咱俩业务领域没什么交集,平时也法在你身边帮衬着,你自己在人际关系方面多上点儿心,要是真遇见拿不准的事情,记得和我商量。”
  闻重说话办事总能让人感觉很踏实,曲执不由得默默地笑了笑,柔声道:“我知道了学长,你也挺忙的,就别总为我操心了。我先挂了,你加班别加得太晚。”
  挂了闻重的电话,陈朔的那条线一通,就听见他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叫道:“你跟谁打电话呢,这么半天才接我的,不会是所里认识的新欢吧?”
  曲执差点儿笑出声来,装傻道:“你管我呢,你谁啊?”
  陈朔玩心大起,“我你都不知道?那我不跟你一块儿去香港参加毕业典礼了。”
  “哦,”曲执摆出一副冷漠的表情,憋笑道:“那你就别去了呗,反正我是不会帮你把毕业证书领回来的,你自己想办法吧。”
  “啧,”陈朔果然还是说不过曲执,只好认输,“行吧行吧,当我没说。对了,说正事儿,你给我发订酒店的链接干嘛?”
  原来是为了这个,曲执把手机开成免提,翻出学校发的邮件道:“咱们系的典礼是在周六一早,你肯定不能当天过去吧,提前一天到的话,当然得住酒店呀。”
  “不是,”陈朔觉得曲执没懂自己的意思,“我是说,周密那房子就他自己一个人住,反正有的是地方,咱俩直接借宿一晚不就得了嘛。”
  曲执的脸色刷地就白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才道:“还是别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回去了,也不想麻烦他。”
  “这怎么能是麻烦呢,”陈朔装作听不出曲执言下之意的样子,“当初他要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我都没找他要租金,现在就找他借宿一晚,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曲执关上了免提,重新把手机放到耳侧。
  “不是什么?”陈朔的语气似乎渐渐严肃了起来,“你不会是故意躲着他吧?”
  曲执知道陈朔是在明知故问,他只觉得没有力气答出哪怕一个字。
  “曲执,你说你和周密本来好好的,俩人都到了要送定情信物的地步了,结果就因为他们家要他订婚,你就放弃了?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曲执瞥了一眼厨房方向,妈妈正在炒菜,关了门再加上抽油烟机排风的噪声,应该听不见客厅的动静,这才压低声音道:“他要和别人订婚了,这难道还不够吗?”
  “可这件事儿,他事先也不知情呀,”陈朔答应过要帮周密劝曲执,因为他也觉得他们两个不能就这样完了,“而且他知道之后,也一直在想各种办法解决,你为什么就不能和他站在一起,一同面对这个问题呢?”
  “别说了。”曲执打断陈朔的话,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和周密比肩。
  “你能不能不要再逃避了,”从中学认识开始,陈朔就没跟曲执这么严肃地讲过话,但今天既然谈到了这儿,他想借此机会说个清楚,“曲执,我不管你选择结束你们两个的关系是出于什么考虑,在我看来,你这就是自私。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会遇到许多问题,所有情侣都是勇敢地去面对的,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因为预料到会有阻力,所以为了避免自己陷入困境,就选择放弃一段感情。”
  “陈朔,”曲执也有些急了,说起话来再顾不上轻重,“你不要再管我们俩的事儿了好吗?我能理解你在意这件事情,是因为周密的订婚对象是你喜欢的人,如果他们俩真的在一起了,你和万梓迎也就没可能了,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因此就来动摇我?”
  曲执的话让陈朔又气又心虚,气是气他竟然这么理解自己的一番好意,而心虚则是因为在这件事情上,自己还真不敢断言完全没有夹杂任何私心。
  发现妈妈打开了厨房门开始往外端菜,曲执只想尽快结束这次不愉快的通话,“就到这儿吧,我要吃饭了,你如果不想住酒店的话,我就自己去住好了。”
  曲执本以为挂断电话后,自己就能从被扰乱的心绪里抽身出来,怎料陈朔的话却仿佛余音绕梁一般,一直徘徊在耳边,久久不肯消散。
  “发什么呆呢?”刘洁看着儿子魂不守舍的样子奇怪,“快来洗手吃饭了。”
  曲执勉强收拾好心情,沉默着坐到了桌边。
  “刚才是和谁打电话呀,”刘洁往曲执的碗里夹了一大块儿他最爱吃的红烧肉,“我听你说什么住不住酒店的,你要出差吗?”
  曲执看着眼前的一大桌子菜,忽然没了食欲,摇头道:“今天学校发邮件通知了毕业典礼的时间,就在下周末,我和陈朔商量着一块儿过去。”
  “哦,这样啊,那是得订个酒店,”刘洁继续给曲执夹菜,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手下动作一顿,问道:“对了,上次我生病时,过来看我的那个孩子呢?是叫周密吧?我记得他也是北京的,你们是不是也能搭伴儿一块儿过去?”
  曲执只觉得胸口的位置忽然一阵密密麻麻的针扎似的痛,缓了好久才重新开口道:“他——,他一直就在香港呢,在香港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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