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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Fantastic Beasts同人)——crispy269

时间:2021-08-29 10:42:43  作者:crispy269
  ***
  柯林總覺得魁登斯似曾相識。說來奇怪,明明他和派翠克、凱文有一樣的面孔,卻只有他的神情能勾起柯林的熟悉感。
  魁登斯不知道站在門口多久了。他穿著一件在柯林看來過緊的深綠色針織衫,看起來過於小心翼翼,雙手緊緊地捏著衣角,僵硬地站在那裡,彷彿只要頭再低一點,呼吸再淺一點,就可以把自己藏起來。
  若不是派翠克熱情地呼喚他,柯林都要懷疑站在門口的是否只是一具幽靈。魁登斯看起來太衰弱了。
  「你穿了我送你的褲子!」派翠克走過去搭起魁登斯的肩,把緩步移動的魁登斯拉過來,開心地說:「太好了,我以為你不喜歡。」
  「你哪來的這件針織衫?」沒了派翠克的手當枕頭,凱文乾脆仰著頭、後腦勺完全靠著沙發,斜眼看著魁登斯,以一種喃喃自語的音量問。
  「我只看過你穿一次,後來你還是繼續穿你的舊衣服。看來你不是不喜歡,而是要挑場合穿。噢,今天有人特別打扮。」派翠克抿抿嘴,挑著眉看魁登斯。
  近看魁登斯,柯林才發現他的髮型實在詭異極了,像是有人拿剪刀隨意理他的頭髮,使得髮線看起來歪斜且凌亂毛躁。他不明白魁登斯怎麼會允許有人把他的頭髮弄成那樣,尤其他已經先見識過他的哥哥們光亮鬈曲的黑髮。
  「嗨,魁登斯。謝謝你的小草小花,我得說你把我房間弄得很舒適。」柯林試圖以最溫柔、最和善的語氣對魁登斯說話,他看起來實在太害羞,他想讓他自在些。
  魁登斯有些不自然地微笑,低垂的眼簾一下看地板一下又回到柯林身上。他沒有回應柯林,反而回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那是今年的聖誕禮物,你和派翠克都有一件。」魁登斯小小聲地對著凱文說。
  「喔。」凱文聲音慵懶到近似嘆息,他伸伸懶腰並站起身來,「我忘了,他的例行公事,他從來沒搞清楚我們的衣服尺寸。」
  「畢竟我們很久沒見到面了。」魁登斯吞吞口水,有點畏懼地接著回。「至少爸爸還寄了禮物過來。」
  「是啊,生日禮物、聖誕禮物……。不過不重要,我就是討厭那件針織衫。」
  凱文朝柯林撇了一眼,便拖著步伐往門口走去。
  「那件針織衫的確有點小件,我後來也轉送了。」派翠克飛快地接下去說:「說真的衣服質料不錯,送走時我還有點傷心。柯林,你別在意。他說話就是這樣,他其實心腸很軟,他是好人。」
  儘管派翠克試圖轉移話題,但其實柯林根本沒在聽他說話。此刻他腦袋裡轉著派翠克和凱文無意間透漏的訊息:畢竟我們很久沒見到面了……至少他還寄了禮物過來……生日禮物、聖誕禮物……。
  他突然想起三胞胎的父親對他說過的話:「帶給我的男孩們快樂。」
  柯林不禁感到困惑。他的話聽起來多麼感人。可是,既然希望孩子快樂,又為何長期不見面?三胞胎又為什麼特別需要「快樂」?他突然想起視訊中那個忙碌的生意人,根本不在乎他是誰,只想快點結束面試便把自己丟給三胞胎。
  不管柯林去多遠的地方、去多久,在特別的日子總會回家。如果辦不到,絕對想盡辦法讓他的家人感受到他的思念和愛。然而這個屋主和他的孩子顯然不是這種親密的關係。
  柯林還記得初到這裡,詢問路人這棟房子的去處時,路人用一種曖昧令他不解的眼神看著他。離去前,路人忍不住開口說:「那裡很少人出入,已經很久沒人拜訪那戶人家了。」
  柯林還聽到一些傳聞。這棟房子已經有上百年歷史,屋子代代相傳。曾經有一段時光,這裡幾乎天天敞著門歡迎新客人,數不盡的派對、聚餐,音樂和讀書會交織著形形色色的男女,在這裡愛情、友情肆意且璀璨的蓬勃綻放。
  直到了三胞胎的祖父,他很年輕就離開了小鎮,從此大門深鎖。時間久到足以讓人們遺忘這棟房子和它燦爛的過去。有天,三胞胎的父親突然回鄉,他不是自己一個人回來,有人看見他身邊多了一位美麗的黑髮女孩。
  後來,三胞胎就出生了。柯林不是很清楚接下來還發生了什麼事,那名路人斷斷續續說,像在謹慎拿捏內容。像是,還有些未完的話。
  而現在柯林只知道,這個父親在今年聖誕唯一做的,就是找了柯林,另一個以長者姿態的男人,去陪伴他們。
  「柯林?你在想什麼?」柯林回過神來,才發現派翠克正關切地看著他。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有沒有一些熱的,或是吃的,我今天早上才吃了一個三明治。」
  派翠克像是等這句話等了非常久,他如釋重負般地拍拍大腿,說:「當然有。」
  看著派翠克天真無憂的模樣,柯林決定不要再想下去。他只是來教書的,安默斯特鎮只是一段短暫的旅程。把故事留給他們,他才能毫無偏見且毫無負擔地,當一個稱職的過客。
  ***
  課程進行的比想像中困難。三胞胎的程度和需求完全不同,柯林非得三人分開授課。或許不能用「授課」來形容,因為根本沒人按照規矩來。
  派翠克天性活潑、好動,他拿著他的成績單可憐兮兮地說他非常需要協助,卻老在課程中打斷柯林。最令柯林懊惱的是,他完全無法生他的氣,常常不知不覺跟著派翠克的話題走。等到他意會過來,他們已經聊了整整兩小時。
  「我是收錢來上課的,派翠克。」柯林板著臉但語氣溫和得像在安撫情人一樣,「我們至少得搞定數學,好嗎?」
  「晚餐我想煎牛排,我們可以一起去超市,你還沒去過這裡的超市吧?順便晃一晃,其實這裡沒什麼好晃的,但畢竟是我當地陪,我絕對不會讓你感到無聊。」派翠克雀躍地回,他盤腿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手肘撐著客廳桌,瞅著坐在沙發上的柯林。
  「派翠克。」柯林放下手中的筆,哭笑不得地回:「不要逼我變成你最討厭的那種……無趣的老師。還是我已經是了?」
  派翠克眼神刻意飄向天花板,裝模作樣想了想,點點頭。
  「很嚴重的控訴,我犯了哪些大錯?」柯林彎下腰湊近派翠克,饒富興致地問。在他瘋狂的人生中,「無趣」兩字從未寫入他的人生字典。
  派翠克站起身來,煞有介事地說:「法洛先生,您犯了,明明會彈琴,卻直到現在沒為我彈一首曲的罪。明明會跳舞,卻直到現在沒有邀請我跳一支舞的罪。」
  他邊說邊慢慢走到鋼琴前坐下,向柯林揚一揚下巴,彎彎雙眼勾著柯林的目光。
  「你想證明清白的話,就過來。」
  最後柯林勉勉強強趕上進度,因為派翠克答應他,只要他彈一首歌,他就算一題;唱一首歌,就算兩題;如果和他跳舞……他可以整夜不睡。不管是為了算數還是跳舞的緣故。
  和魁登斯上課完全是不同光景。魁登斯的成績和派翠克不相上下得差,他也無心上課。可是派翠克至少健談風趣,柯林強勢些還是可以勒住這個快樂到脫韁的野馬。
  而他半點也不了解魁登斯,他不知道該怎麼和他溝通。和魁登斯的課程,往往是他問一句,魁登斯答一句。他幾乎不表達自己的看法,也無法直視柯林超過三秒,總是低著臉,飛快地記錄柯林所說的。當柯林要求他表達對今天上課的感想時,魁登斯永遠只回那一句:「謝謝你。」
  柯林再也受不了,他告訴自己「魁登斯是活生生的人,是人就有感情,就有思想。」他察覺出在魁登斯淡漠的臉上,分明有著一雙渴望訴說的眼神。
  一天早晨,柯林告訴魁登斯,他想要看看後院的花園。他欣喜地發現,魁登斯果然展現出前所未有的生命力。他仍然不多話,柯林必須仔細的觀察,才能發現他臉上淺淺的、偷偷浮現的微笑。
  外頭冰天雪地,花圃只有白茫茫一片。魁登斯說,在雪之下的深土中,他在這裡埋了一片鬱金香球莖,在那裡埋了一片風信子,在樹下種了水仙和白雪花,還有鞦韆旁的紫錐花,冬天裡的雀鳥會為它的種子而來……。
  「等春天來,它們都會開花。」魁登斯熱切地說著:「雖然現在什麼都看不見。」
  「我可以看見。」
  魁登斯轉過身,困惑而蒼白的臉在白色天地間恍若美麗又精緻的雕像。
  「在你的眼睛裡,我看見你說的春天。」
  有那麼片刻,魁登斯挪不開他的眼光,愣愣地看著柯林。而柯林驚訝的發現,那股似曾相識的親切感又浮上心頭。
  說來奇怪,即便是極富魅力的派翠克,也無法給他同樣的感受。那不是令人朝思暮想的吸引力,而是湖面上偶然起了漣漪,他卻找不到是哪片落葉還是誰丟下那顆石頭。
  「魁登斯,我要你知道,你不必害怕我,你可以告訴我任何你心裡想的。你甚至可以抱怨我上的課太無聊或不符合期待。」
  柯林將雙手搭在魁登斯肩上,好像對孩子那樣說話,親切又慈祥。
  「就像今天這樣,把我當朋友或是任何你喜愛的任何小花小草。我只想認識你。」
  柯林不知道魁登斯聽進去多少,他感到魁登斯雙肩輕微顫抖,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能擠出話來。他最後只說了聲「謝謝」,卻好像經過百轉千迴的心事才篩選出最恰當的回應,柯林不明白其中緣由,但不妨礙他從魁登斯眼中看見除了謝謝以外的千言萬語。
  -TBC-
 
 
第2章 2
  整整兩個禮拜,柯林在這棟宅子裡過得非常舒適。對於一個曾經在海上漂泊、四處為家的人來說,有個柔軟乾淨的床鋪和暖氣的房間,他就覺得如置天堂。
  這棟老房子內部曾經翻修過,卻在枝微末節處留下它的歷史。例如通往二樓的樓梯旁,那尊暗黃色的天使銅鑄像。「鑄像上面的燈泡是後來裝上去的,媽媽說天使就該點著燭火守護這個家。」派翠克說。
  夜晚時,派翠克會將燈點亮,有時會拉著柯林在樓梯下的空間,那裡擺著一張小圓桌和兩張椅子。派翠克說這是他的點子,他希望有個除了客廳以外的小空間──小到只能容得下兩個人的世界──品嘗他親手做的蘋果派。蘋果派的香氣和派翠克時而輕揚時而低緩的語調,以及天使鑄像暈黃柔和的燈光,讓他忘記對這個玄關陰冷沉悶的印象,重新填上甜美溫暖的記憶。
  重新填上美好記憶的不只玄關。房子平常冷清,只有派翠克像個博物館解說員,一逮到機會就興高采烈地一一為柯林細說從頭。
  「除了客廳的壁爐,」派翠克拿了張黑白照片給柯林看,「以前這間客廳還有煤氣吊燈呢!」
  大理石製的壁爐上,優雅大方的花紋雕刻沉穩地訴說著百年前風尚的遺跡。現在上面除了聖誕裝飾,還擺著派翠克的課本,一杯茶壓在書上,白煙蒸騰。
  角落的一張矮圓桌,花果綴飾爬上波浪形的桌腳直到雪白色大理石桌面,彷彿同樣附和著派翠克的叨叨絮絮,應聲說明它來自維多利亞時期。
  派翠克站在桌邊,纖長的手指撥弄桌上淺橘色的孤挺花,嘴裡喃喃說著:「我真是愛死魁登斯了……。」柯林覺得,派翠克低頭露出修長頸脖的樣子,也像那株背打直、頷首靦腆的孤挺花。
  那畫面標緻、優雅的令他忍不住向派翠克邀舞。愛爾蘭排舞也好,華爾滋也好,或不拘形式的滑過栗色地板,兩人身影穿梭在一幅幅掛畫、葉脈花樣壁紙的牆面和連扇筆直垂落的落地窗之間,中間不時穿插派翠克的笑語──「連地板也上百歲了,可以當你爺爺!」──窗外刺目的日光跟著他們的每一步重新打磨上了年紀的地板,照亮了牆上畫裡憂鬱的少女,沿著天花板的金蔥條點燃連面金綠色的窗簾,直至整間客廳像鍍了一層仙子粉塵。
  彷彿連壁爐也再度呼吸,熱度跟著他們的步伐,傳至用餐桌,穿越烏木拱道,再到飄著派皮味的寬敞廚房,直至緊貼著通往後院的那扇落地窗。
  整間屋子最後活了過來,神采奕奕地兜轉著雙眼,睥睨屋外的天寒地凍。
  耳畔是派翠克爽朗地縱談過往,眼前是派翠克意猶未盡的神情,柯林神馳在他口裡「母親所說的過去」和此刻少年恣意綻放的笑靨。
  壓在書上的茶杯冷了。清脆鈴叮的琴槌敲打聲緩緩流淌,柯林的手指撥弄黑白鍵,引起琴弦陣陣顫慄。派翠克坐在旁邊傾聽,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保持安靜,瞇起花瓣似的雙眼,全神貫注在琴聲裡。一首接著一首,一個下午的美好時光。
  柯林必須承認,他對派翠克有異樣的感覺。起初他只覺得派翠克過分熱情,但倒也樂於和這樣的人成為朋友,他喜歡幽默風趣的人,厭惡呆板的師生關係。但也因為日漸親近,不自覺卸下拘謹的老師身分,嘴巴一時管不緊,反倒引燃星星之火。
  某天和三胞胎的用餐,柯林又和派翠克鬥起嘴來,派翠克打賭柯林老迴避談起學生時代音樂課的事,是因為他根本不太會唱歌。
  「抓到你的把柄了!」派翠克得意洋洋地說:「上帝是公平的,在你的完美派皮上掐一點小缺陷。」語畢隨即掐下一小塊麵包,沾著湯汁丟入口中嚼起來。
  柯林當然不會讓派翠克得意太久,他下意識地反擊:「你以為我不會找漏洞鑽嗎?派翠克。」
  凱文冷眼捻起滴在桌上的湯汁,毫不在意舔了舔。魁登斯低頭機械式的取用餐盤裡的馬鈴薯和球芽甘藍,眼珠滴溜溜地轉著不明的心思。
  派翠克的嘴巴停止嚼動,收起揶揄的神光。雖然只有一瞬間的停頓,但也只須這該死的一瞬間就夠了。
  柯林發誓他只是想開個玩笑,就像他和其他男性友人開些黃腔一樣,他完全不知道會引起這糟透的尷尬。
  他更沒想到這句話會挑明派翠克和他之間暗潮淺伏的關係。
  ***
  兩個禮拜的愜意在今早幫派翠克代收一份包裹時嘎然而止。柯林意外聽來一件令他不安的事。他告訴自己這是沒經過證實的事,總有些愛捕風捉影嚼舌根的人。
  他決定甩頭不理,事情卻還是暗自掛在心上,當他看到派翠克的臉時,隱隱有想詢問的衝動。
  他終究是壓抑下來,畢竟他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特別這只是一個聽來的八卦。
  派翠克一打開包裹就變了臉色。柯林想看,他馬上蓋起來,用難得嚴肅的語氣搖搖手說:「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就把包裹丟進垃圾桶中。
  那一天派翠克出奇地安靜,安安分分上完課,就說要出去散心。柯林自從餐桌的玩笑話本來就和他有些尷尬,也不便多問什麼。他回到房裡,躺在床上想著是否要追出去,但也不知道追出去要幹嘛。派翠克和早上聽來的事都令他心浮氣躁。
  他索性把玩起魁登斯放在他房裡的盆栽。不一會兒就響起敲門聲,柯林打開房門,是魁登斯。
  「正巧,魁登斯。我剛好想問你……這盆綠色的小東西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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