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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师尊的一万种姿势(悬疑推理)——剑止

时间:2021-08-29 10:48:07  作者:剑止
  面上稚气尽褪,眼中饱含炙热。
  “当年生离死别,师尊一缕幽魂握着我所有记忆独自逃到幽冥鬼域,我本想随你一同赴死,却被无情推回人间,继续忍受凄苦煎熬,独自守着我们看过日升月落的茫茫天地。这种绝望经历一次都是足以烙入魂灵的痛楚,我不准……不准你再离开我,师尊!”
  沉睡的十年,受尽折磨的十年,于风长欢而言,寒泉冻结他的身体、他的寿命、他的一切,死时只有二十二岁的他,如今重返人间,仍是二十二岁。
  反倒是未及弱冠的徒弟成熟许多,心性被人世百态打磨掉棱角,少了从前的蛮横无理,翩翩少年已成俊逸青年,独独他驻足原地,荒废时光。
  “不想做师尊了……早知道为人师表这么难,当初就不该收你……”
  “现在想甩掉我可晚了。”
  “没,不过是想发展一下……比师徒更深入的感情。”
  从前的风长欢断不会说出这等荒谬之言,现在想来也觉着不可思议。
  在意识到他这张脸皮早已荡然无存时,老鬼有些后悔,想到他隐瞒多年的秘密终将大白于天下越发的不安。
  虞扶尘握着他的手,感受到有一瞬间那人是想逃离的,奈何狼崽子已成小野狼,现实逃避不得,只能认命。
  “别在我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不值得。”
  风长欢抬手,遮住紧闭的右眼,左侧血眸泛着寒光,是他复生后的常态。
  “这个人,是对世间百态怀有莫大暴性,满心戾气,痛恨人神的风长欢。他荒淫无道,他嗜血成性,他杀心高于一切,总有一天会被磨灭所有良知,忘却从前所有的美好。”
  他又将手移至左眼,缓缓睁开右侧紧阖的眼睑。
  虞扶尘心弦随之扣紧,所见并非预料中的血光,遇见的竟是一片暗色,深不见底,望不入心。
  这只曾溢满柔情与爱意的眼眸,他再熟悉不过……
  “师尊……”
  “而这个人,是风知难。十年前遭九州伏诛,因白得一双鬼瞳拥有超凡灵力,被九幽花海以禁术复生,只为再见爱徒一面,本打算在意识尽数丧失前自我了结,哪怕与你缘尽于此,也不愿化身恶鬼为祸人间。可是行止,师父后悔了。”
  意识的恢复使得风长欢挣脱鬼瞳魔性的压制,即使只有一半,仍是他拼命的结果。
  如今的风长欢神识混乱,被心魔支配时他痛恨世人,恨不能将所承之痛百倍奉还。
  作为风知难,抑或是他的本性时,又在自私与大义间难以取舍,贪恋人世温情,不愿再回到凄寒而孤苦的无间炼狱。
  “行止,好冷……”
  虞扶尘把人拥在怀里,抚着他遍布伤疤的脖颈:“师尊,很疼吧?”
  从前就是断骨之痛,风长欢也会隐忍着闭口不言。而此刻他只想靠在亲手养大的小野狼怀里,顺遂心意:“疼啊,疼死了。还不快抱抱我。”
  从前禁欲疏远的师尊,如今缩在他怀里索取暖意,这反差谁受的住啊……
  虽是未经人事,可在《鸡尾七十二式》的引导下,虞扶尘在心中设想无数次颠鸾倒凤的情景,要不是看在他身负重伤的份儿上,失而复得的这天就让他尝尝久别数年的厉害!
  “师尊,说件你不会想听的事。”
  “不听,不准说。”
  “你该换药了,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
  一门之隔外,玄难端着药碗摸着油光锃亮的秃头,表情难看。
  怎么办?完全找不到机会进去啊,守在外面听墙根也不是那么回事,可进去了会不会被打出来也是个问题。
  不知所措的妖僧风中凌乱……
  老人家上年纪了,受不得这刺激啊!
  不论死而复生那个,还是重拾记忆的那个都是性情大变,佯出一副颓废不振的假象,实则只想夜夜笙歌尽享缠绵,还真是……天生一对的下流!
  玄难痛心疾首,但棒打鸳鸳这事他做不出来。
  思虑再三,索性坐在门前石阶上给人望起风来。
  说起来,他这样的老骨头已经吃不消了,羡慕属实是有那么一点儿……
  玄难意难平,怀着偷窥的私心,特意加重脚步咳了几声,顺势推门而入。
  他克制着不让眼神到处乱瞟,大咧咧道:“补血汤,喂他喝了再换药也不迟,需要帮忙吗?”
  话一出口,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师徒俩的交情都好到睡在一张床上了,哪儿还需要他多事?真是不识好歹!
  “小僧的意思是,需要小僧……嗯,滚出去吗?”
  气氛甚是尴尬,瞧着两人近在咫尺,脸都快贴在一起的德行,应是身在上位的虞扶尘平生第一次主动索吻。
  看着长大的娃终于有了情爱的心思本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可惜被他中途打断兴致大败,正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一身骨头都咬碎了去。
  见此情形,风长欢一脸好笑,又是深有感触。
  余生还长,从前是他护崽儿,往后便是崽儿护食。
  他曾坠入深渊,深渊无底,永远在下坠的惊惶中挣扎不得。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
  现在,他的曙光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师尊人格分裂的特性彻底表现出来了,现在有一个脑洞就是师尊一边唱着:“我是精神病,打架不要命”然后干掉正派,如果写出来了一定会被奶尘当场掐死的吧……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呀,这周的榜单是更新1w字,可以稍稍喘口气了,真的很感谢各位留评的小可爱,红包继续安排!!
 
 
第46章 我已经失去过他一次
  夜半三刻, 更阑人静,万籁俱寂中, 鬼祟身影正借暮色昏暗潜入荒庙。
  屋内灯火通明, 隔着窗纸看不真切,只见人影映上。
  来者面容清秀, 身子颀长, 小心翼翼匿着脚步与身形凑到窗沿下张望,唯恐被人察觉踪迹。
  他手中还牵了只因不安而四处张望的高大白鹿,停步时不安分的蹄子踢动着脚下的碎石,发出窸窣声响。
  青年颇觉气恼, 回身对仙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故作凶态唬人, 可惜那灵物并不买账, 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嗤声, 啼鸣一声,吓得那人直跺脚。
  “故意的吧你!!”
  “噗嗤……”
  明斯年慌忙寻找藏身之处,听屋里有了动静,立刻钻进墙角的缝隙里暂避, 也顾不得灰土沾染周身脏污不堪, 屏着呼吸不敢发出声响, 心惊胆战时又发觉怀里有了异动。
  ……糟了,衣襟里还藏了只小家伙。
  被响声惊动的虞扶尘看到冷漠而疏远的鹿头时并没有诧异。
  他走上前去,抚着仙鹿光滑油亮的皮毛,算作久别重逢的寒暄, 状似不经意开了口:“来都来了,一起喝杯茶?”
  明斯年没有应声,倒是一路安生的黑子闹腾起来。
  不想被它坏了好事,他只得掐起兔子的三瓣嘴,可小东西照着他迎面而来的手就是毫不留情的一口,疼的那人当场叫出声。
  明斯年无处可躲,见虞扶尘投来目光立刻别开眼神,转身要走。
  “不去看看他吗?”
  “我知道他不会有事,况且,我也没有脸再见他……”
  “我留你不是原谅了你的所作所为,是因为师尊他没有怪你,如果你认为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比起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师尊更重要,那么请便。”
  虞扶尘也不做挽留,抱起满地乱跑的黑子,见灰头土脸的明斯年垂头丧气走到禅房门前,胡乱抹着脸上的污渍,还有一闪而过的泪光。
  “丢人。”
  “你当时哭的可比我惨!”
  “这也要争个高下?”
  “自然,我可是你师兄!”
  找回丧失的七年记忆,虞扶尘的阅历等同于平白增长七年,如今颇有少年老成的意味,分明是明斯年较比他年长半岁,但此刻大橘在他眼里看来竟像是个还不成熟的半大孩子。
  两人相持不过须臾,明斯年败下阵来,见虞扶尘招呼他进屋,面上火辣辣的,顿觉无地自容。
  “我还是不进去了……”
  “小年年啊!快来看看为师的伤,这里,就是这儿疼!”
  不等他拒绝,里面那位先开了口,煞有介事的哀嚎几声,复又躺在榻上装死。
  这下明斯年只能硬着头皮进前,直挺挺跪在床前,话也不说,只闷声垂首。
  “这……”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伤人在先,理应受罚,师……请先生重罚。”
  如此耿直,倒是符合他的性子。
  他这么见外噎的风长欢说不出话来,吩咐虞扶尘扶起自己,咬牙忍着伤痛,将额发撩在一旁挡住血红的左眼,黑眸虽是深不可测,却多了几分温和的亲切。
  “做错了事,连师父也不肯认了吗?”
  “我……我欺师灭祖,伤天害理,理应被逐出师门,不配为人徒。”
  “说什么傻话,为师可不记得与你恩断义绝。再者当日你并无害人之心,反而是救为师一命,该谢你帮我二人脱身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你?”
  明斯年难以置信望向虞扶尘,反复确认着自己听的是否有误。
  后者别别扭扭,只记得每次换药,那人都会痛的死去活来,残存对明斯年最后一丝好感在心痛中消磨殆尽故而迎上那人的目光时,他只有淡漠的一句:
  “别看我,师尊不怪你,可不代表我原谅你。”
  风长欢不计前嫌那是心大,这份仇怨牢记在心,迟早有报复回来的一天!
  在此之前,虞扶尘倒是没想过以此来苛求他的师弟,可怨气不会轻易消散也是真的,看来明斯年横行霸道的好日子是过到了头。
  “那,我能去摸摸吗?”
  气氛诡异,明斯年一指遍体鳞伤的风长欢,让虞扶尘气的不轻,当即指着人怒道:“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摸摸脉象,有什么好气的,难道我医术还比不得你?”
  两人互不相让,心思差了十万八千里,风长欢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牵扯着伤口作痛,龇牙咧嘴的喘着气。
  捡了半条命回来,还让两个徒弟安然脱险,这可是稳赚不赔的美事。瞧着现在这般岁月静好,太平盛世的光景,哪怕荒废一身功力也是值得。
  折腾半宿,天色将明虞扶尘才与明斯年退出禅房,师兄弟二人鲜有的没了睡意,对坐在院中大眼瞪小眼,一个追望,一个躲闪。
  明斯年自觉愧对二人,从前支棱着的背毛收敛大半,柔声细语起来有了几分斯文模样。
  “这次是我有错,对你……也该说声抱歉。”
  虞扶尘冷哼一声,没有理人。
  “我不奢求得到谅解,但我从来没想过害他,这点……还请你信我。”
  “如果不想被恨还是早点道出实情,我没有师尊那样的气量,没准儿哪天夜里想不开了,手起刀落抹了你的脖子。”
  他话中带刺,放在从前,明斯年早就伸爪来挠得他面目全非,不过这事他自知理亏,没资格强势,沉默半晌纠结着,不情不愿从袖中抽出一块素白令牌递到那人面前。
  汉白玉质地,色泽清透显是上品,同先前玄难交给虞扶尘的追命令是相同制式,以篆书镂刻了“天杀”二字。
  后者又是冷哼:“我该猜到的,你与听雨楼有联系,接下影堂的单子也合乎情理,我怎么就忘了这茬。”
  “你误会了,我虽执有天杀令,但听风楼所下达的命令并非取他性命,而是暗中保护。”
  “你想说是为保师尊脱离困境才出此下策?”
  “……也不是,那一刀,是为我自己报复。”
  根本鸡同鸭讲。
  明斯年对他隐瞒太多,话说一半尚有所保留,听了也只会添堵。
  虞扶尘摆摆手,比起天下大势,他更关心那人情况如何。
  “说说师尊。”
  “气血两虚,阳气不足,是内伤久病,须得好生滋补。方才我没能细看,不过从当日情形推测,虚无应是伤了师尊的腰腿,胯骨受损会令他下肢行动受阻,这些日子他卧床养伤并不明显,待过些日子伤口结痂,腿疾症状会更明显。”
  虚无,又是虚无……
  虞扶尘不得不面对步音楼曾提醒过的残酷现实,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将矛头指向旁人,对风长欢别有居心的根本是他再信任不过的佛宗。
  十二年前九州群起伏魔,无相并未参与其中,而如今最先伤他的却是……
  虞扶尘将脸埋入掌心,明白逃避了许久的现实终究是要面对。
  谁是敌?谁是友?谁值得信任,谁又当敬而远之?
  “明斯年,这一次我该不该信你?”
  话音闷在掌中,听的并不真切,但明斯年却听的清晰。
  “以我的立场,该怎么回答?”
  “从今往后,我希望你谨记自己身为风氏门徒的事实,面临何种境地,首先要做的是你明斯年,而不是桃源弟子,更非影堂杀手。”
  虞扶尘抬眼,平静得令人心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倘若你孤身在外更逍遥快活,也不会冒风险回来师尊身边,既然他再次接纳你,我便不会违背他的心意将你拒之门外。”
  没有冷眼相对,没有恶言相向。
  忆起从前待他有如冤家的态度,明斯年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若他能习得此人身上半分虚怀若谷的心性,人生则会大不相同。
  一声由心而发的“师兄”脱口而出,毫无准备的虞扶尘与羞得无地自容的明斯年皆是脸色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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