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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师尊的一万种姿势(悬疑推理)——剑止

时间:2021-08-29 10:48:07  作者:剑止
  司隗低头看了一眼,“嗯”了一声:“腹肌和人鱼线挺好看的,姑娘一定喜欢。”
  “……”
  “可你在我面前暴露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说实话,你是不是到了发-情的时候,想找母鱼交-尾了??”
  当晚,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屿上私塾突然就成了露天海景房,司先生顶了好几天的熊猫眼,没多久便大病一场,一连几天说不出话来。
  旁人不解其中缘由,只当先生是染了风寒,纷纷热着心肠腾出自家空闲的房间来招待司隗,狗娃子更是每天起早出门采药,只盼先生早日康复。
  唯有千宫问阙明白,他这是遭了报应。
  凡人与鲛人本就有云泥之别,一者入水而死,一者离水而亡,他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潮湿与水汽,用不了多久就会暴毙而亡。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狗娃子手里拿着铁铲刨着板蓝根,歪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指的是司隗。
  “你是说先生?”
  “小狗子,假如说你很喜欢先生,先生却不一定喜欢你……”
  “我本来就很喜欢先生,先生也很喜欢我。”
  “……那就是我。我很喜欢先生,却不知道先生是不是喜欢我,我很想留在先生身边,但我的接近却可能会让先生受到伤害……就是,他会一病不起,会变得很虚弱……“
  “你真的喜欢先生吗?”
  狗娃子突然变得认真,眼神带着质疑,让千宫问阙有一瞬间的迟疑,是不敢点头的。
  “要是喜欢,就不该伤害他,先生那么好的人,我想让他长命百岁。”
  想让他长命百岁……
  心头好像被什么攫住,千宫问阙感到胸中一疼。
  他思量良久,才明白人类的生命短暂不过眨眼一瞬,对自己而言不过是修炼的片刻,一个生命自降世到陨落的一生便结束了。
  他还是不得不走,想停留在一个人身边直到生命终结,不论何时都是奢望。
  临行前,他去看了司隗最后一眼,病重的那人气色很差,唇色苍白如纸,睁眼都变得吃力。
  他蹲坐在床前,只露出一双墨绿色的眼睛,闪烁着点点荧光,静静看着那人,手里捧着一盒墨绿色的膏脂。
  “喂,凡人,我要走了,这个留给你,有了它,你很快能痊愈的。”
  “嗯,我会想你。”“就不想说些什么挽留我吗?”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你的大好年华不该浪费在我身上,灿烂如你,该绽放出比我更耀眼的光彩。”
  千宫问阙叹了口气,终于明白父皇为何会说凡人是最多情而无情的生物。
  引人多情,又有着铁石心肠。
  “父皇说过,男人的心就和老二一样硬,从前我不懂这话的意思,现在看来,他老人家当真没骗我。”
  “……令尊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一个不小心就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往后你想嫁到我家,我可以给你个名分,小妾太委屈了,凑合凑合让你做正妻怎么样?”
  “那可真是太凑合了。”
  一双不正经的人,就连离别时的“再会”也没法好好说出口来。
  不过千宫问阙是庆幸的,至少不会有撕心裂肺的难过与痛苦,欢声笑语总好过愁眉苦脸。
  起身前,他摘下耳垂上挂着的小海螺交在司隗手中,撅着嘴别别扭扭道:
  “以后你想我了,随时都可以吹响,不管身在何处,我都会回来让你见见的。先说好,我可不会想你,是怕你想我,是你想我……走了,不用送了。”
  说罢,他转身朝向大海走去,没敢再回头。
  天知道这一路他以双腿步步走来要忍受怎样的痛楚,可他就是想像人一样,执拗着完成自己心中的执念。
  “想缩短和你之间的距离,居然这么疼……”
  海风吹落他眼中的湿润,才不是因为离别而哭,是因为疼,是疼啊……
  此时的千宫问阙并不知道司隗拖着病体在背后循着他的脚步追来,每一步都是不舍,含在喉中的每一声都是牵念。
  思眷……好在我是叫司隗,不然以后日夜思你眷你,这辈子可就要留下太多遗憾了……
  回到潮生族的千宫问阙终是如司隗所愿,违心继承皇位,身不由己担起鲛皇应尽的职责,带领族人隐居苦海,借以躲避九重天的追杀。
  就在登基加冕那日,不情不愿即将从时日无多的父皇手中接过象征权力的叉戟时,他听到了一阵悠远绵长的清澈之声回响耳畔。
  “是他,他终于找我了!父皇,我不为皇了,我想去追逐自己的天命!!”
  在老鲛皇与族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他疾速游离苦海,生来就是王者的体质令他很快甩开紧随而来的鲛人与埋伏,待他赶到孤屿时,金乌已然西沉。
  熟悉的那人就站在暮光中,朝他伸出手来,将浸了一身海水的他拉起。
  千宫问阙迫不及待的迎了个怀抱上前,司隗却是面带赧然。
  “终于想我了吗?你可知分别到现在过了多久,你这不知人情冷暖的狗东西!”
  说着,他又要扬手打人,却被对方抓着手腕,分明有一腔力气,却因为这一刻肌肤相碰的接触,不愿动了。
  “这次唤你来,是想告诉你两件喜事。”
  “哦?没有我在,你居然也会有喜事,倒是稀奇。”
  “是啊,我身子已经恢复,旧疾大好,该谢谢你。”
  “不客气,第二件呢?”
  “啊,那可是大喜,小鱼儿,我要成亲了。”
  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
  千宫问阙脑子一片空白,甚至听不到他接下来是如何夸赞未来妻子的美貌与贤惠,也不记得是如何婉拒那人递来的请柬,失魂落魄地离开,浑浑噩噩回到苦海,违心继承皇位。
  终究是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在自己重归海域后,那人曾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无力跪倒在海滩艰难喘息,对他早已离去的背影黯然垂泪。
  “先生,我后悔那时帮你圆谎了,娘亲说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是我害你们陌路殊途,我犯了大错啊!”
  见狗娃子红着眼眶追来,司隗将掌心的猩红藏在背后,虚弱一笑。
  “乖,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选的路,怨不得别人。”
  “你的病根本没好,你也根本不想娶亲,连娘亲给你说的媒也一一回绝了,为什么要骗他啊?你们明明……明明是两情相悦的……”
  司隗不受控制呕出一口血来,神色落寞而悲伤。
  “我不能耽误他的大好前程啊,他这一辈子不该浪费在我身上,还好他是个傻的,初见那日,没懂你那句\'久病成医\'是何意义。我时间不多了,能在临终前见他一面已是满足,能让他彻底死心,更是意外收获,就是……疼啊。”
  心,好疼……
  原来人与人的错过,是如此痛彻心扉的感触。
  “我从不信这世上有一见钟情……”
  可这辈子,偏偏就是栽在他身上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出自《南歌子词二首》。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出自《蝶恋花·阅尽天涯离别苦》。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
 
 
第76章 不准你擅自逃避!
  “即使司隗的绝情让他痛苦不堪, 为此赌气继承皇位,带领潮生族就此沉入苦海之底, 他却还是心念着他, 多年来不曾放下感情一刻。”
  姑射天女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情者,在苦海封闭后得知隐情, 始终没有机会与千宫问阙说明此事, 致使那人对司隗、乃至他的感情至今存有误解,是她心中解不开的死结。
  她终于放开手中紧扼的女鬼,长长叹了口气。
  “实则屿民并非被她所害,是九重天的诅咒残害他们至此, 身不死,形不灭, 成了嗜血的怪物, 日夜受折磨, 无法解脱。”
  姑射天女同样受恶咒禁锢,被帝天遥流放于世,灵力难以释放,只能借他人之手助鲛皇了却心愿。
  “十年前一役, 千宫问阙被帝天遥重伤, 为保屿民性命, 他以仅存的灵力设下幻境结界,使得外界无法察觉遍地死者的孤岛,屿民的魂魄在其中被迫停滞时间,也不至于烟消云散。”
  至此, 他们的故事告一段落,却不是终结。
  风长欢见虞扶尘神色黯淡,便知他是为悲剧伤神,总是会在他人身上找寻自己遗憾的影子。
  他笑笑,摸着他的头,柔声道:“别难过,我们还可以帮他。”
  “十多年前的事,心有余力不足啊。”
  “你可还记得被屿民魂魄簇拥时,其中一人曾说自己是在给先生守灵时莫名其妙死去的。千宫问阙与司隗在十余年前离别,孤屿被诅咒又恰好是在十年前,或许他口中的先生就是司隗?”
  虞扶尘愣了愣,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甚至那个不明死因的尸鬼就是这个故事中唯一有着姓名的配角。
  “……狗娃子?!”
  “人死后的头七,魂魄仍在世间停留,而守灵的期限又恰好是七天,运气好的话,或许司隗尚未轮回往生的魂灵也被幻境暂停了时间。”
  “那他就有可能还在!!”
  虞扶尘喜出望外,想到鲛皇心中多年的误解有机会澄清便喜形于色,说着便要回到岛西坟场去找司隗的坟头了。
  风长欢先一步拦住他:“不急,此事交我便好,你速去苦海将千宫问阙带来,纠葛了十年的情仇,是时候了结了。”
  明白他是担心鲛皇随时可能殒命,随着他灵力的消散,支撑幻境的结界也将土崩瓦解,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虞扶尘点头,实在不敢停留,转头便要离开,又被那人拉住了手。
  这一次,他发现师尊的身子终于恢复些许温度,不再像先前那样冰冷,难怪会消融寒刃。
  风长欢咬破手指,在虞扶尘掌心画下符咒,而后以染血的手一指阴云密布的天际,姑射天女了然其意,凭空将结界撕开一条可供人通过的裂口。
  “有了为师的血和咒法加持,孤屿的毒瘴不会再让你生出幻觉,速去速回,我等你。”
  这一字“等”,适时抚平了虞扶尘心中不安,对人一点头,便横身进入通道,在他离开的瞬间,裂口再次愈合。
  沉默始终,不敢多嘴的女鬼弱弱望着姑射天女,委屈又失落:“娘娘,您从前说的,都是骗我的吗……”
  “至少吞噬足够的魂魄能够恢复实体的这点她没有骗你,不过方式却是……咳!”
  很怕两个女人一言不合扯起头发,风长欢出言解释,也是满怀无奈。
  “你想救这些屿民,就算能力不足,也不该把无辜人牵扯进来,她和她的孩子不该成为九重天与潮生族战乱的牺牲品。”
  姑射天女苦笑:“又有谁是该白白牺牲的呢?我本是被九重天驱逐的流放者,为了他,还不是心甘情愿留在幻境里,成了不被人待见的鬼娘娘。我唯一的信徒就是她,不借她之手,我又如何能在不伤人的前提下取出心尖血,又如何完成他的嘱托呢?”
  同样是苦命人,同样是被视为蝼蚁的沧海一粟。
  风长欢抬手,注视光线透过手背打下的小片阴影,低喃道:“帝尊,你究竟要让三界成为什么样子才肯罢手……”
  ——
  苦海之境,海底宫殿。
  虞扶尘故地重游,光景已是不同。
  苦海水依旧承不住人心恶念,坠入其中便只有沉沦其中,但少了以潮生族法力的维持,他很难在水下坚持太久。
  仍是幽暗的海底,仍是死寂的甬道,兜兜转转许久才找到通向殿内的路。
  少了照明的微光与来往其中的潮生鲛人,一切都变得陌生。
  这一路艰辛,就在虞扶尘将要迷失方向时,忽听一阵悦耳歌声。
  嗓音清亮,婉转动听。
  有了歌声指引,他很快拨开迷雾,在昏暗大殿中找到瘫倒在床榻,不复往日容光的千宫问阙。
  “鲛皇,我来带你回孤屿了。”
  须臾错愕,虞扶尘收回了“带你回家”这半句话。
  在他们的故事里,鲛人与凡人终是分道扬镳,他们没能逾越各自的险关,抱憾余生。
  沉睡的潮生鲛皇在呼唤下转醒,茫然看了许久才恢复神识,气若游丝:“你说……带本皇去哪里?”
  “孤屿,回去你最牵挂的地方。”
  “可是本皇没有牵挂的理由……”
  “你们的误会应由自己解开,有悬念才有惊喜,我不想剥夺你在爱情中仅剩的失而复得的喜悦,所以,别再坚持了。”
  听他这话,千宫问阙虚弱一笑,长出一口气,呼出一串水泡。
  “可本皇是鲛皇,就算潮生鲛人被灭族,只剩本皇一人,本皇也得保住潮生最后的傲骨,誓死与族人共存亡。对孤屿的结草衔环之情,是本皇苟活至今唯一的支柱,得知屿民安好,本皇也能咽下……”
  “咽个屁!你敢咽气试试!!”
  一时冲动,虞扶尘揪着千宫问阙的鱼尾,把人拖至身前高声嗔道:
  “我敬你保护族人,与九重天相抗,是条有骨气的好鱼,可你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承认,更不敢确认,明明没有死守的必要,宁死也不肯回去看他一眼,他……他在九泉之下知道自己爱着的是这样一条废鱼,该有多伤心!!”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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