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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师尊的一万种姿势(悬疑推理)——剑止

时间:2021-08-29 10:48:07  作者:剑止
  越是急于撇清干系,越是让人觉着蹊跷。
  不过虞扶尘没有深入,只问了那户人家的位置,道过谢后便随风长欢一并去了。
  途中沉默许久,他才哑着嗓子问道:“师尊,那个姑娘……也是受害者吧?”
  风长欢叹道:“小止儿,有时候留一线才是最恰当的做法,深究下去,只怕那位姑娘将会是第二个凤仙。”
  “既然如此,她明明可以选择沉默或者避而不谈,为什么非要撕裂自己的伤疤展现给外人?这样的做法,太愚蠢了……”
  “她不肯站出来,恶人的罪行不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下,更不会受到应得的惩罚,就会有更多无辜者受害。她的壮举理应被铭记,却不是被万千旁观民众,而是你我。”
  虞扶尘知道,就算死而复生,那人依旧是他的师尊,一如既往的温柔,一如既往的善良。
  所以他会感叹:“师尊啊师尊,什么时候你才肯把对别人万分之一的好留给自己啊?”
  那人笑答:“小没良心的,我对旁人的好,又何及对你的万分之一?”
  细思想来,的确如此。
  二人一路行至女屿民所指的屋舍,这是一间四壁严丝合缝,密不透光的矮房,还没上前敲门,便听到物什被掀翻在地的巨响。
  “废物!你这个废物东西,这点小事也做不好,老子娶你回家不是养了个祖宗,滚出去!给老子滚!!”
  不等二人反应,一团黑影便从门内跌了出来,赫然是个女子。
  已然化尸的身体除了腐烂的部分,还有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新旧伤痕,创面不见鲜血,伤口外翻却显得更加骇人。
  在虞扶尘迟疑的一刻,风长欢已出手扶起受伤的女子,丝毫不嫌弃她身上腐尸的恶臭与污秽,在乎着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还特意以帕巾相隔。
  似乎是嫌不够解恨,施暴的男子紧随其后出了门,瘸着骨骼外露的一条腿出来,抬起巴掌还要再打,虞扶尘忙出言阻拦:
  “住手!她是你结发妻子,你怎忍心对她下如此重手!!”
  “滚开!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的家事!老子娶了她,她就是老子的东西,想怎么打骂都随老子开心,不然当初的礼钱岂不是白给了!!”
  听听这歪理邪说,竟能振振有词,还算是个人??!
  虞扶尘火大得很,扬手就是一拳,打的那男子下颌骨咔吧一声错了位,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眼。
  许是心中火气没消,又或是想听这恶鬼还有什么辩词,虞扶尘反手又是一拳,硬是把男子歪了的脸打正回来。
  “你……你……身为修士竟然对凡民出手!你这个!你这个……”
  “凡民?你也算得上凡民?对妻儿窝里横的狗东西,你就是个畜-生!!”
  有风长欢护着女子,虞扶尘有恃无恐,一脚踢得家暴男子仰倒在地,指着人怒道:“方才你是如何打她,现在来和我比划比划,我倒要看看你这畜-生有什么能耐?”
  “我……你……”
  “拳头只敢伸向自己的女人,你才是个废物!”
  虞扶尘打的不解气,又嫌下重手未免让他死的太痛快太舒坦,正纠结怎样才能一举两得,就见风长欢咬着水烟杆幽幽起身,清冷的嗓音听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嫌修士仗势欺人,便由我来与你公平一战。你若胜我,当场我便给你磕三个响头替徒儿认错,当牛做马任你差遣,可若是我胜了你,你便要立下字据,从今往后再不对妻儿拳脚相向……棍棒也不可以。”
  见风长欢身子单薄,看上去一副病弱相,嘴角还留有没拭净的血痕,男子认定做师父的更容易战胜,打着滚从地上爬起,也不招呼一声,便将巴掌打向了风长欢。
  虞扶尘这厢正等着看好戏,却见那被家暴的女子拉住他裤脚,哀求道:“小公子,你师父那样瘦弱,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别替我出头了,不值得的……”
  “夫人不要妄自菲薄,你是值得的。”
  风长欢微微后仰便轻而易举躲过男子毫无章法的拳头,闪身向后一腿踢得人趔趄着栽倒。
  恼羞成怒的人气的大吼一声,猛然扑向不紧不慢吐着烟气的风长欢。
  后者不以为然,抬脚踩着男子的脸在空中后翻,没了与之浪费时间的心情,挥手令水烟杆在指间翻飞,倏然出手,从烟杆中刺出的利刃已然横在男子颈上。
  眼见胜负已分,片刻前还耀武扬威的男子立刻认怂:“对对对……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二位大爷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对你的仁慈就是对无辜者的残忍,我若放了你,来日如何保证他们母子不被你报复?”
  听他此言,女子吓得颤抖着爬向虞扶尘身后,嘤嘤啜泣。
  “我、我可以立字据!以后再也不……再也不打他们了,我保证!!”
  “可我,不信你。杀人凶手的承诺,我一个字都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拒绝家暴,从奶尘做起。
  混合双打简直太爽,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是对的,下一章剧情可能过于现实,可以期待一下师尊对渣男的处置手法。
 
 
第80章 无非以杀止杀
  “可我, 不信你。杀人凶手的承诺,我一个字都不信。”
  风长欢眸光一暗, 手中利刃没有更近一步, 而是收回烟杆内鞘中。
  虞扶尘知道他并非不忍,而是不肯。
  就算死, 他也要对方死个明明白白, 凤仙姑娘生前被夺走的清名与清白,他必须全数归还!
  虞扶尘扶起那啼哭不止的妇人,低声问道:“夫人,你可知你的夫君是个怎样的人?”
  许是多年来的共处与暴力使得妇人不敢在人前多言, 她无助的摇着头,恳求虞扶尘不要深问。
  男子恶狠狠瞪着妻子, 好像她多嘴一字便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 妇人见状更是惶恐, 哭声惊动尚在屋内的少年,趴在门边怯生生望着父母与一双陌生人。
  或许她是知道隐情的,但这些年的依赖令她无法离开主宰她一切的夫君,就算明知他的恶行, 也是敢怒不敢言。
  从她口中问出实情未免为难, 虞扶尘不好勉强, 便转向那半大少年:“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求你们,放了我爹吧……”少年抹了把眼泪,扶起母亲替她拍去衣服上的尘土,不住抽噎。
  “对对对, 我还有妻儿……”
  “住口!我问你,你可还记得从前住在你隔壁的凤仙姑娘与她的父母?这些年来你走夜路就不怕碰到鬼,也不怕梦里被你害死的冤魂厉鬼前来索命吗!!”
  恶人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可怜模样,更令风长欢怒火中烧,挥手一掌打的男子淌下两行鼻血,被动作牵制着内伤又在作痛。
  虞扶尘忙拉他退到一边,安抚下他激动的情绪,将灵流渡入他体内暂缓伤势,迎面又是一拳,硬是打脱了男子的两颗门牙。
  此情此景吓坏一双母子,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想起抓着虞扶尘的袖口哀求:“别打了,公子,别打了……那是我男人,还是孩儿他爹啊!”
  “我问你,你可认识凤仙姑娘?”
  夫人忍着嚎啕大哭的冲动,点点头。
  “那你可知,凤仙姑娘与她的父母就是被你夫君害死?”
  “不可能!她爹娘是被凤仙自己杀死的,后来她受到制裁被烧死也是合乎天道,与我夫君有何干系?”
  无知的人永远做着最天真的美梦。
  就算不情愿,虞扶尘还是将凤仙的故事复述一遍,见母子二人脸色愈加难看,竟生出一丝对人性的侥幸。
  本以为与凤仙同病相怜,同样受恶人折磨多年的妇人会生出怜悯之心,愿替天行道,愿为过去的种种苦难做个了结,但结果却是出人意料。
  “公子,我夫君是做错了事,可凤仙已经死去二十年了,何苦为了还她公道而夺走我们一家人的美满呢?”
  虞扶尘闻言一怔,好半天都没想清妇人话里的意思,不想承认,又不得不确认:“夫人,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风长欢深深叹口气,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是真理,同情妇人遭遇的他们并没有等来应有的回报。
  有了妇人的帮腔,男子更是有了底气,一把推开俯蹲在他身前的风长欢,连滚带爬上前去抱住妻儿,心知板上钉钉的罪业没有辩驳的余地,只有装出一副可怜相来博人同情。
  “……我还有妻儿,还有家庭,何苦为了二十年前就没了的凤仙一家再搭上我的家人。我是害死了她,可那都要怪凤仙先勾引我,要不是她不知廉耻,哪会引来杀身之祸?……对,都怪她先勾引,是她没有反抗,是她没有以死明志,都她是自找的!!”
  要不是这会儿他躲在夫人身后,以妻子做了肉盾,虞扶尘定要打得他六亲不认,方才还叫嚣着妻子没用的人,此刻竟要靠着妻子苟且保命,何等讽刺!!
  不待虞扶尘出手,一道绿光飞速掠过,巧妙避开挡在身前的妇人,不偏不倚打在男子额头,疼的对方当场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千宫问阙被姑射天女搀扶着缓缓走来,被他一席话气的薄唇轻颤,恨不得当场手撕渣男。
  “畜-生东西!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为什么要质问受害人的过错,她的弱势她的无力不是你犯罪的借口!本皇今日就要替天行道!!”
  说罢便要推开跪在他脚下哀求的妇人,可见鲛皇的确是位杀伐果断的明君。
  虞扶尘期待着恶人得诛的好戏,自是没有加以制止,倒是风长欢欲言又止,几欲出手阻拦,都被小野狼拉着手按回怀里。
  “师尊,由保护了孤屿十年的鲛皇出手再恰当不过了,你还是别跟着蹚浑水了,我不想你的手被这种肮脏下流的恶徒染脏。”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敢保证不出三秒,千宫一定会停手。”
  话音刚落,便见怒将利爪伸向渣男的千宫问阙猝然停手,他面前赫然多了个张开双臂的单薄少年,哪怕面临的将是死亡,临危也未曾退后半步。
  “你……让开!”
  “人鱼哥哥,求求你,放过我爹吧……他知错了,他会改的,求求你别……别让我成为无家可归的孤儿。”
  说这话时,除了腐化的创面,少年身上各处遍布着和妇人如出一辙的伤痕还不住流着脓水,一看便是长期受虐所致。
  千宫问阙满心困惑,诸多问题急于求解,话到嘴边,却只是不轻不重的一句:“为何?”
  “就算犯了错,也改变不了他是我爹的事实。”
  “他犯的不是错,是罪!!”
  “那又如何!被害死的人与我无关,但若是爹爹受了制裁,我就会失去至亲!人鱼哥哥……人总是会站在道德高低居高临下审视别人,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又有几人能做到公平公正?我只是自私了一点,又有什么错??”
  千宫问阙垂眸凝视掌心所托的魂瓶,失落而惆怅,怒极反笑。
  “哈……狗娃子啊狗娃子,你的先生若是听到你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会很伤心的吧……”
  “先生已经不在了,所以我才不能再失去爹爹,人鱼哥哥,我求你,放过爹爹吧。”
  虞扶尘觉着这诨名颇为耳熟,想起是鲛皇与司隗故事中多次出现的小鬼头,心中五味杂陈。
  看来这下鲛皇是不会忍心下手了,难道师尊一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了吗?
  风长欢拉着他的手借力站起,长长叹了口气,见千宫问阙投来的目光饱含无助,便知这个难题到底还是被丢回到自己头上。
  “千宫……”
  “好友,可否听我一句?”
  “如果是为恶人求情,那你大可不必。”
  “我绝不会为他的罪行辩驳半字,但他若是真的死了,留下的孤儿寡母又将如何过活?我只希望你想出两全之法,否则……我心难安。”
  这个道德问题被抛来甩去,身在不同立场的人会有不同看法,譬如一心替凤仙讨回公道的虞扶尘与风长欢,坚信只有处决恶徒才能告慰凤仙与其父母,以及她早夭幼子的在天之灵。
  譬如忍受家暴多年的狗娃子母子,备受折磨与痛苦,仍然不肯寻求解脱。
  中肯来说,究根结底怪不得他们,而是封建社会将夫为妻纲与父为子纲的礼法深深烙印在他们脑海,以至于生出奴性的他们无法自主选择未来。
  又譬如鲛皇千宫问阙,本该杀伐果断,却因循了私情而迷惘。
  这并不是他的缺点,却是他的致命弱点。
  “如果我不同意呢?除去一死,还有什么能磨灭他恶行的办法吗?”
  此话一出,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千宫问阙痛苦的闭上双眼,嗓音沙哑而虚弱:“现在的你,和天虞山,和凌雪宫想逼死你的人又有何区别?”
  虞扶尘感到此事不再是凤仙与渣男之间的纠葛,已经上升至风长欢与千宫问阙的决断。
  “别这样,师尊,鲛皇,也请你冷静一点。我师尊只想替凤仙姑娘讨回公道,而不是赶尽杀绝,您明知他有罪在身,又何必替他说情?”
  “你误会了,本皇从来就没有纵容恶人的恻隐之心。此事过去已久,当事人都已不在人世,本皇只是不想狗娃子因此沦为孤儿。如果你的大义只是铲除恶人,而不是保护无辜者,风知难,本皇不会拦你。”
  说着,千宫问阙一指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自知踏上一条死路,歪理根本说不通,也不再坚持,紧握手中魂瓶退远了些。
  姑射天女夹在其中进退两难,想替鲛皇说话不假,却也不愿因此辜负曾一心信任她的凤仙。
  况且她深知鲛皇性情,他太重感情,会被蒙蔽双眼,就需要有风长欢这样的良友提醒他不可错走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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