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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准备拿起筷子接着吃饭，就被走近的梁涿伸手抓住了手腕，他居高临下看着我：“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我是打死也不会让梁涿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的。
梁涿见我不理他，他抿了抿唇：“我送你上去换衣服。”
我见他假惺惺的样子，挣脱回自己被他抓住的手，冷笑了一声：“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梁涿不置可否弯腰把我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我看他是真的想送我上去换衣服，心里顿时慌张起来。——我身上还穿着那条该死的蕾丝内裤！
还不等梁涿抱稳我，我就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梁涿差点被我乱动的双手打到脸，他向后仰了仰头，皱着眉看着我：“不要乱动。”
我怎么可能不乱动？我就是拼了命也不能让他给我换衣服！
梁涿见我一副慌张失措的样子，更是紧紧按住了我的挣扎，他面色发沉，看上去有些可怖：“再乱动我就把你扔出去。”
我“赫赫”喘了几口气，觉得有些头晕脑眩，最终也没能阻止梁涿抱着我向房间走去。
第十五章
20
等梁涿把我放到床上的时候，我自下而上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上来脱我衣服的意思，心中稍微安稳了一点，也恢复了一点理智。
不要慌，不要慌，梁涿这种性子，怎么可能会亲自给我换衣服。
我强自压住了心里的慌乱用我此刻能装出的最镇静的语气开口：“你还不出去吗？我要换衣服了。”
梁涿沉沉和我对视了一会儿，在我觉得心惊肉跳的时候缓缓开口：“都是男人，有什么看不得的。”
我抖了抖唇，勉强维持了面上的凶狠，怒视开口：“滚出去！”
梁涿轻轻笑了一声。
我绷直了背，紧张地盯着梁涿的面孔。我真是怕了梁涿的笑了，他每次笑，都没有好事发生。这么一个冷心冷脸的人，连笑都是讽刺的笑。
梁涿笑完后，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自顾自地朝我走来。
我隐约猜到了梁涿的意图，知道了这是最糟糕的结果。我瞪大了眼睛，下一刻慌乱地抓着被子向床的另一边爬去。但还不等我爬出几步就被梁涿抓着脚踝扯了回去。
他的手掌心发热，映在皮肤上几乎发烫了。
我一边挣扎一边绝望地开口：“别碰我！别碰我！滚开！”
梁涿伸手抓住了我胡乱挥舞的双手，扯了脖子上的领带捆了起来：“我倒要看看，你今天又藏了什么秘密。”
等到他抓住我裤子的边沿时，我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不！不！”
我人生中无数次痛恨自己是个断了腿的残废，此刻尤甚。我如果不是残废，现在就可以一脚把梁涿踢下床；我如果不是残废，又怎么会受人制肘，沦落到今天的境地！
但现在一切都晚了，这个世界上也没有这些似是而非的如果。
梁涿一把扒开了我的黑色西裤，那一瞬间我的挣扎和尖叫像是被人掐断了一样突然停止。
梁涿低头怔怔看了一会儿我身上穿的东西，好半天才开口：“你这个……”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但我看出了他的口型。他说的是：“你这个婊子。”
我如遭雷劈，气到太阳穴发疼。他怎么能这么说我？他怎么敢这么说我？
我气得浑身发抖，挺起腰，疯了一样用被领带绑在一起的手打他，但很快就被梁涿伸手制住了，他抓着我的手，面色阴沉：“谁给你穿的这种东西？”不等我回答，他冷笑了一声，“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就是个婊子。勾引我，勾引梁泽，勾引梁诚，连吕和玉你也勾引。”
“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梁涿语气古怪地重复了一遍，“那你整天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
什么我整天穿成这样？我活了二十多岁，也就穿了一天这种鬼东西，要不是梁涿发神经非要脱我的裤子，谁能知道？谁能知道！
我哆哆嗦嗦开口，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生气：“你放手！你放手！”
梁涿面色难看：“放手？放你穿成这样去勾引谁？”梁涿双眼发红，咬牙切齿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老实点。”
我的手被制住了，但我还有嘴。我看着梁涿面目可憎的样子，抬头就想咬他，最好撕下来他一点皮肉。但我动作到了一半就停住了，因为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抵住了我的大腿。这触感很熟悉，上次撞车后我趴在梁涿身上时，也有这么个东西抵住了我。
我低下头，看到了梁涿贴着自己的下身。
第十六章
21
在那一瞬间我面上的表情凝住了，几秒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浑身僵硬，被面无表情的梁涿按着脖子压到了床上，一时间甚至忘记了反抗。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我睁大了眼睛伸手一把抓住了梁涿的手臂：“你要做什么？”还不等梁涿回答，我已经骂出了口，“你这个畜生，我是你弟弟、我是你弟弟……”
荒唐、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
不论是我现在的状况——双腿残废、双手被捆，还是梁涿的样子，都让我无法冷静下来思考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连我都听出来了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梁涿怎么会听不出。他用那双黑得看不到一点光亮的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笑了：“弟弟？”他缓缓俯下身，贴着我的面颊轻声开口，“你算是我哪门子的弟弟？”
我的心因为这一句话沉到了谷底，又听到梁涿冷漠的声音：“这个家里，有哪一个人把你当兄弟？”随着这句话落下的，是梁涿骤然压上来的体重。
我再也没有办法维持住一贯的冷静，此时用胳膊慌乱地抵住梁涿的胸口：“不、不、不……你要做什么？”电光火石之间我又想到那天晚上的人、想到梁涿脖颈上曾经出现的伤口，“是你！是你！那天也是你！”
梁涿直起身挑眉看了我一会儿，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
我知道我们家的兄弟一向优雅，但我并不想知道梁涿脱裤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优雅的。我慌乱到无以复加，但偏偏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梁涿一边看着我一边不紧不慢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太阳穴刺刺得疼：“你敢碰我！你怎么敢碰我！”我第一次发现教养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我此刻居然想不出什么词可以辱骂梁涿，我所受的教育让我也做不到吐梁涿一脸口水。等梁涿抓着我的腰把我翻过去的时候，我只能透过旁边的镜子看到自己惨白的面容和发红的双眼，狼狈又显得穷途末路。
我太害怕了。这简直是我人生中能碰到的最可怕、最糟糕的事情。
因为双腿的缘故，我没有碰过女人，也没有碰过男人，当然我也不想碰别人。我不喜欢男人，也从来没有了解过男人之间是怎样做的，所以我不知道梁涿现在具体要对我做些什么。
——但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我觉得自己有点呼吸困难，等梁涿用那双发烫的手扯我的内裤的时候，我已经有点崩溃了。镜子里我的面容涨红，一半是害怕，一半是极致的愤怒。其中害怕和恐惧甚至压过了愤怒。
我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梁涿脱掉了裤子，下一秒他用下身贴住了我。我眼前一阵阵发黑，腹部更是一阵阵痉挛，我抖着手向后抓住了梁涿的手腕。
“哥……哥，别……”
梁涿的动作停住了，短暂的停顿后他低下头，用一种复杂的语气开口：“你叫我什么？”
自从某一个特定的时期后，我再也没有喊过梁涿“哥哥”，但此时我有些恍惚地喘息了一会儿：“……哥哥。”
在这一声后梁涿就没有再动作，但我还能清清楚楚感受到他贴着我的屁股的下身又硬又烫，我和他僵持着一动也不敢动。我真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能对自己的亲弟弟硬起来，如果换一个场景我一定会说恶心，但现在我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在心底祈祷梁涿内心还有一点伦理廉耻。
——但我失败了。
等梁涿把他下身那个恶心的东西塞到我大腿间的时候，我已经彻底维持不住冷静的情绪开始挣扎着大声叫骂起来：“滚开！畜生！”
梁涿冷笑了一声：“你还可以再大声一点，最好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我的声音像是被人卡住了喉咙一样骤然停歇了。
“腿并拢。”梁涿轻笑了一下，“或者你想我真的操你？”
我想，这次之后，我一定会对梁涿的笑留下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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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浮：这简直是我人生中能碰到的最可怕、最糟糕的事情。
作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第十七章
22
从床上平躺着醒过来的时候我还有几分茫然，我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钟，已经是下午了。
可是我为什么睡着了？
片刻后我才看到一直站在我床边的秦楠。
我问他：“我怎么了？”
秦楠低声开口：“少爷，您发烧了，之前医生已经来过了。”他弯腰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看起来现在已经不烧了。”
我呆了一会儿，才开口：“哦。”
秦楠看出来我有点不对劲，迟疑了一会儿：“少爷，您身体还不舒服吗？”
我的脑子有点混沌，好像今天早上开始确实就有点头晕，后来……
后来！
我猛地想到什么，睁大了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果然后知后觉感受到腿间难言的痛感。
梁涿！那个畜生！我要杀了他！
秦楠扶住了我的背：“少爷，您怎么了？”
我转过头看着他，面色难看：“我让你查的事情呢？”
秦楠愣了一下：“对不起，少爷，我还没……”
秦楠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我已经反手给了他一个巴掌，我气急败坏：“查不出来？我要你有什么用？你这个废物！”
秦楠挨了一巴掌，面颊被我打得微微偏了过去，他维持着那个姿势任由我骂，也没有转过头来。这个样子何其眼熟，在他之前，梁涿也被我打过，他也这样偏着头。
我冷笑了一声，拽着秦楠的头发把他的头扯过来：“怎么？你也对我有意见？”
秦楠低垂着眼睫：“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会？”
这下秦楠抬起了眼，他直直盯着我，没有说话。
我被他的视线盯得手一抖，下一秒又意识到面前的人只是秦楠而不是梁涿，我怒火更甚。什么时候，连秦楠也敢违抗我、不把我看在眼里了？
我正要发作，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
秦楠也被这一下吸引了注意力，他偏过头看了一眼我放在床头的手机：“少爷，在您睡着的时候，吕家的少爷曾经给您打过电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了一下气息：“吕和玉？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一副死人脸的秦楠，心里不爽，“算了，把我手机拿过来。”
接通了之后是吕和玉轻快的声音：“小梁少爷，你有空吗？我这里有好玩的东西，你一定喜欢。”不等我开口，他又急急道，“你上次可和我约好了的。”
上次？
我隐隐约约想起来上次确实敷衍地答应过吕和玉要赴他的约，但那不过是应付他的话，我想也不想就开口：“我不……”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我停了一下忽然改了口，“在哪里见面？”
吕和玉喜出望外：“我来接你，来我家里！”
“好。”
等挂了电话，秦楠看了我一会儿开口：“少爷，您不应该和吕家的少爷来往。”
我冷冷看着他：“什么时候你也管到我头上来了？”
秦楠闻言直直看着我，我也没有退让，片刻后他先收回了视线，低下头：“是我逾越了。”
吕和玉来得很快，他推着我上了车子，露出一贯的笑容看了一眼跟在我身后的秦楠：“小梁少爷我就带走了，秦先生你还是留下来吧？”
我冷冷看了一眼秦楠又收回视线，对着吕和玉说：“走吧。”
这个家，我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我现在觉得，就算是吕和玉，也比家里这些兄弟们安全。
还有梁涿。我一想到他，就情不自禁握紧了手。
第十八章
23
吕和玉说找了好玩的东西要给我看看，我本来没报什么期待。毕竟他一个整日混在女人堆里的纨绔，能玩些什么。不过真在他家里看到他找的那些玩的东西，我倒有些惊讶。
面前是些书画，都是珍品，其中不乏千金难买的名字名画。
我有点新奇地看了一眼吕和玉：“这些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吕和玉摸了摸鼻子：“从我爷爷那里弄来的。”
我挑了挑眉，吕和玉的爷爷确实喜欢这些。我对外是说过我喜欢书画，但其实也只是为了让自己显得高雅一点，实际上我对这种东西没有半点兴趣，此时在吕和玉的面前我只好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看着面前的书画。
吕和玉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开口：“小梁少爷，你不喜欢这些吗？”
我顿了一下：“怎么会，我很喜欢。”其是我刚才在发呆，先不说我本来对这些书画就没有兴趣，就算我对这些书画有那么一点子兴趣，现在也没工夫看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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