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唤,我听。”阿元使坏揉我软团。
我倒喜欢她偶尔这样与我顽闹,想了想能唤她些什么,“好媳妇儿,我唤你可以,不过一会儿我唤了,你得与我一般应声,嘿!”
阿元嗯了声,吻了我的脸颊。受到鼓励我张口便与她顽闹开。
“夫人,你唤我夫君。”
“夫君。”
“爱人。”“爱人。”
“卿卿。”“卿。”
“宝贝。”
“宝……这也太羞人了,你这无赖。”
阿元不依我,我挠她痒痒,在她耳边哄诱她唤我声,只听得细弱蚊嘤的娇羞声在耳边唤了声“宝贝”,唤得我浑身酥酥麻麻的,搂紧了人与她吻上。
我们心许已有许久了,欢事也做过不少,阿元便是在这时仍会羞涩。我惯是喜爱她的轻吟浅哦,爱极了她美妙的胴.体,稍久不与她欢爱便会难忍。
阿元说我太色了,这样不好。
我倒觉得极好,我与她说我就算是色,也只色她一人,被她美色迷得太深。
耳朵被揪了一圈,我不觉得疼。我想我大抵一辈子也不会腻于与她这样。
只索要了一回便罢手了,小媳妇儿身子娇,我想等她再养得壮些,嘿!去隔间浴池洗罢,抱着人躺回后问她累不累,她是累了,不过今晚没有贪睡,仍清醒着与我说了不累。
“阿元,快到除夕了,你今年想不想家?”
“不是很想,与阿欢在一处就很好。”
阿元已经学得会与我说些情话,我觉得很好。丝绸般身子熨帖着,我喜抚她软背,她爱咬我锁骨。说是咬,却很轻,不会疼,只摸着浅浅的牙印。
·
腊月最后一日很快便到了,怜她近来瞌睡多,今年便不曾夜里起来抢早过年。辰时我先起身,瞧她在睡,吻了她的额头后,打理好自己,便去厨下做了砂锅煲。
我按着江家村的习俗放了三种肉,再加些丸子菌菇蔬菜,元宝蛋定是要的,今年的鱼做的是整条的清蒸。辰时末,便都做好了,去给犯懒的阿元穿衣,伺候她起身。
阿元见到砂锅煲和蒸鱼,恍觉今日是除夕。
笑语与我们一同在暖阁吃年饭,小丫头长高了许多,也懂事了。像阿元那般贴心,给爹娘夹了菜,小丫头自己也吃得欢实。
三只元宝蛋今岁我们一家三人各吃一只,鱼头又被阿元挑开最好的肉夹给了我。鱼腹的肉她夹了给笑语,笑语喜欢阿元胜过我了。“娘亲,娘亲”的唤得亲切,唤我时会气鼓鼓说声坏爹爹。
我没好气佯怒道:“我是坏爹爹,你现在有你娘就够了。”
应笑语眉眼一弯靠近阿元,抱着阿元的胳膊讨好道:“笑语最喜欢娘亲,今晚要与娘亲一起过除夕守岁。”
阿元很是宠着丫头,摸摸她脑袋,笑说:“好,我们一起守岁。”
我闻言气恼得很,小丫头片子竟敢与我抢人,瞪她一眼就要训她,被阿元一记眼神给止了,憋憋屈屈扒着年饭。
阿元夹了鱼豆腐放我碗里,又夹了些菜叶子。她惯是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我又开心起来,夹了她喜食的丸子给她。小豆丁向我伸着碗,我不想睬她,阿元瞅我一眼,我只好妥协夹了块肉给小豆丁。
夜间守岁,不到亥时小豆丁就困得睡着了,秋雁把她抱回她的屋里去,我方得以与阿元有二人世界。
“你如何跟孩子计较起来了,长不大似的。”
听!果然被她训一句。我揽着她靠坐在榻上,嗅嗅她脖颈撒娇:“你是我的,与我守岁方是正理!”阿元闻言勾着我脖子,吻了我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好好窝在我怀里。
我觉得很幸福,便与她倾诉起来——
“宝贝媳妇儿,谢谢你,我好幸福啊今年!嗯……当时我离开你时那会子,可如何也不会想到你今生会是我的。
“我那时也傻,只知心中喜爱你,却不知如何给你个踏实环境,让你安心与我在一处。说起来分别那些时日,还是得怨我,怨我不够成熟。那时虽说二十四了,却不如你考虑事情周全,你会不会怪我?”
阿元摇摇头,道:“怎会怪你?阿欢,往日的事哪里说得清对错,你我现下这般就很好。我很庆幸能遇上你,亦愿往后能一直这般与你不离不弃。”
“好!不离不弃,我才舍不得与你分开呢!嘿,往后我会更疼你,你也得宠我些。好不?”
“好!”
我实在很开心,我们从相遇到相许,至今这是第六个年,虽错过三载不曾有她,这一年多来与阿元却更加倾心以待。
我们各自成长了许多,感情也成熟起来。
阿元自来上阳郡许了我之后,对我格外的宠,起居生活总归置得比江家村时更好,我总能吃上她做的饭食,穿着她亲手缝制的衣衫,便是日间夜里我想她,不需如何磨她,多数都能如愿。
我知我也与往常很多不同,我虽也喜时常与她顽闹,耍赖撒娇索她温暖,却总会顾及她的心绪,只要想亲近她了,我总会先做些提醒,再不会强她。往日的伤害,阿元那一巴掌拍在我脸上,在我脑海记忆犹新。
并不因疼才记得,只是深深的悔恨,那时不懂怜惜她,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如今我更知爱她需多些尊重,也会替未来做打算。我想好了,再做五年生意,待阿元廿七之时,携她归于田园。
到那时,与她寻一处水秀山清之地,建一处不需多大的木屋,养上几只鸡仔,种上几块菜地。米粮仍得买,阿元会种些蔬菜,而我连蔬菜也不会种。……
我兀自想着这些,阿元呼吸已匀。爆竹声响起时,我吻了她的唇,低声与她说“新年快乐,阿元!”而后,摆了枕头,轻柔揽她躺下。
又是新的一年了,我很期待在往后的每一个日升月落里,与阿元相伴朝夕。
作者有话要说:
嘿,作者菌今天生日,夫人很贴心,提醒我双更~
来自知乎·祝生快的贺词:
这一天,我又老一岁,所有人都祝我永远18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什么都捶不了我,我将永远生猛下去。
在我人生中接下来的一百多年里,我只想做一个有那么一点用的混蛋。对这个社会有点用,对我的家庭有点用,对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有那么一点用。当然重点是混蛋。
会有很多很多的人恨我。他们恨我狂妄自大,恨我目中无人,恨我玩世不恭;但也有许许多多的人爱我,理由却和恨我的人一样。
等我老了,就在学校旁边开一个蛋糕店,要是大家一进去就“哇 好香啊”的那种。再老了一点,就养养花,喂喂鱼,再养一条大萨摩耶。等到太阳下山了,就和老伴儿一起去操场上散步。操场上正在接吻的小学生转过头看着我,疑惑地说,那个人,她好像一条狗啊…
?阿季:陪你走千山,归来仍如初见。
66、在茶室胡闹
春节过得喜气洋洋,阖家欢乐。
年前我与阿元说的去青烟镇度假之事,我想尽快提上日程。阿元在府中宅了许多日子了,我不想她去千金楼操持,此刻春节过完我倒想携她躲些清净。
元月十八梁诗如婚期,我让成广替我去梁府送上六百两贺礼。小小心意,再多便显得过了。我并不出席,上回与她算是很尴尬的话别,说来总是有些对不住人的芳心,不过并不遗憾,也无甚可悔意。
廿日,我让成家村人齐齐在府中一进候着,我有事要与成二伯、成五叔及吉婶说。
早在去岁腊月廿七,我请去调查的人便与我回话了,城外的朱家还是我的老熟人——朱三贵,那泼皮赌徒三癞子。
“成二伯,成五叔,吉婶。”我在主客厅招待他们,吩咐丫鬟给他们上了茶,而后方缓缓开口:“算算时间,我们共事快四年了。你们三位一直兢兢业业,替我打算,我很感激你们,来,今日不喝酒,借着这几杯清茶,我在此与你们道谢!”
三位长辈很朴实,喝了茶又是一番感叹与感谢主家的恩情。我听过几句便摆手,叹了口气问:“三位长辈,可还记得,当年签身契我已做过说明,你们有其他打算可随时与我商议,我定不会阻拦你们谋些好的前程。唔,我就不与你们拐弯抹角,也愿三位长辈与我说个实话,不知这几年,你们二十七人,是否觉得太辛苦了些?或者对我开出的工钱待遇等有想法。”
年岁长者性子敦厚,却也更善懂我话外之音。
成二伯一听便急了问,是否有人做了什么忘恩负义的事,让主家如此猜想他们?成五叔与吉婶也立马反应过来,且说了许多这些年他们受我恩义很多,决无他心。
我便实话告诉他们,成含与成才合伙私下倒卖清酒的事。
成二伯气得面红耳赤,连声骂二人狼心狗肺不顾恩义,又责斥了他们二人丢了他们成家村的气节。有几年都没跪过的他们,竟又屈膝跪我,说对不起主家的栽培,我自然避开。我不喜他们跪,怕折寿。
成五叔很是生气,当下就要把他二人拉进来当我面责打。我止了他的鲁莽。
与三人说让他们勿要冲动,一会儿唤来他们二人问清缘由再做处置。
使了清夕丫头去唤成家村的众人进来。阿元闻声也过来了,我朝她安抚一笑,让她坐我身边的座位上。我知此时若让她回房,她必不肯,她总是担忧我有事,如今我们俱是一体,这事并不算什么,也用不着回避她。
成二伯待人一到,怒气指着二人便责问:“成才,成含,你二人做了什么好事,今日当着主家主母的面交代清楚,为何要做出忘恩负义之事?”
成含一听他怒声便跪了下去,我让她起身,不必跪,把缘由与我说说就行。
成含哭啼着,并说不清所以然。成五叔吼着让她不许哭,让成才说。
成才大抵见事情败露已无回旋余地,梗着脖子说:“主家,你是怎样好的主家?你成日里东逛西玩,出手阔绰,随手就是送人几斤茶叶,几坛子酒,锦衣玉食的,挥霍无度。我跟你四年,鞍前马后为你赶车跑腿,月银才八百文。八百文,你喝几杯茶就不止这个数,主家你说说,我为自己打算有何错?”
我听他这么说竟半晌无言以对。
阿元抓着我的指尖,紧了紧,似在给我打气。我看向阿元,从她眸子里看到关切,她似无言在说,“阿欢,你不是那样的。我懂你。”我朝阿元笑笑,她懂我的。
成五叔气得上火,上去一巴掌扇在成才脸上,吼他丢了成家村人的脸。当时他们是如何的求生无望,被主家救了之后才有安身立命所,这些年主家哪里亏过他们,哪个不是每年能得几十两银子,就算成才月银八百文,年节福利也没少发给他……云云。
我无语那么长时间,无非是因成才是跟我时间最长的成家人,可以说若论信任,我最是信他与成广。只是成广更善于与人打交道,更机灵些,所以二人对比下,成才所做事显得很单一,算是我的专属车夫。许多时候我们外出,我不少给他们些外赚。
我有些讶异于自己的后知后觉,竟让身边原以为最亲厚的下属,为了几个银子做了些损我生意之事。
一番问询下来,才知:困于他学识有限,又常年跟着我驾车,过滤法子及蒸馏提纯那套仪器,他见过几回却也不全懂,把这些私相告诉朱三贵,几人捣鼓不出来清清亮亮的酒,遂起心与成含合伙,把千金楼的便宜清酒售卖给朱三贵。朱三贵掺了些水在酒里,尝过觉得清淡又掺了些浊酒,造了类似的便宜酒在郡城大肆售卖。
事情到此我便都知悉了。我并未发火,阿元在身边便是最好的安抚药。
“既然如此,那我这里也便不阻你二人发财了。成广,成含,你们的身契我便还给你们,算是感谢你们这四年的辛苦。”我并不处罚他们,没啥好计较的。于我而言,影响微乎其微。
成含哭诉着又去跪阿元,求主母不要赶她出府。
阿元亦是第一回遇见这般事,略尴尬后神色便如常了,面色肃然道:“成含姑娘,阿欢不计较你二人做过的事,我也不会计较,但府里却容不得你们了。我与阿欢自问并不苛待你们,阿欢又是那般信任你们,你们那般做算是辜负了阿欢心意。往后,还请你二人另谋高就吧,我就不留你们了。”
嘿!阿元还是这样,事事以我为先,说话绵绵软软的却总是钧重不容置疑。我最是知道她这点。当时在江家村亦是如此。
我爱的女子,她虽善良却不可欺,自有光华!
事情便这样处理得很宽容。我把二人身契还给他们,也并不再多交代,只说一句“你二人的名字是我取的,取得不大好,往后便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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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阿元回了茶室,阿元冲茶,我把蒲座移到她身后,坐下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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