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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摸摸小尾巴吗[人鱼]——时有幸

时间:2021-09-01 09:25:02  作者:时有幸
  可他现在只是一味地揉眼睛,嘴角抿得紧紧的。
  电话对面的周鸣庚没什么耐心,听萧远叙半天没有响动,催促着要人搭话。
  然后萧远叙从怔愣中猛地回过神来,一言不发地挂掉了通话。
  “路采。”萧远叙道,“你别怕,到我这边来。”
  路采往岸边游了点,再忽地止住,朝萧远叙摇了摇头。
  他哽咽道:“我上不来……”
  原先他没有哭,和萧远叙一讲话,就止不住眼泪了。
  一开始是轻抽噎着,后来根本忍不住,哭得有些崩溃,连话都说不完整。
  “你先走吧,我没事的。”路采伤心道,“我真的、现在上不来。”
  那瓶饮料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他变不回双腿了,逃脱后只能藏在池底。
  尾巴在陆地没法行走,他是挪到池塘里来的,胳膊和尾巴都擦伤了,尤其是尾巴,鳞片掉了好几片。
  他见萧远叙没走,直直地望着自己,不免无助地说:“你明天来接我好不好?”
  萧远叙道:“要是我说不好呢。”
  路采还在哭,答不上这句话,身体往后退了一点。
  这仿佛是一个打破僵局的信号,他犹豫地动了,萧远叙同时也动了。
  只不过前者束手束脚,后者无所顾忌。
  路采想不到萧远叙会直接跳下水,根本不打算和自己再做任何商量。
  他尾巴受了伤,游也游不快,逃不到哪里去,被萧远叙架住胳膊就往岸边去。
  “阿远,我不要上去!”他怯生生道,“我不要。”
  萧远叙不理他,他吸了吸气,开始努力挣扎起来。
  “我说了不要上去!”路采难过地重复。
  他没做好暴露的心理准备,可眼前没有余地,不容反抗地被扛着离开了水面。
  尾巴颤了颤,刚想恐惧地卷起来,就被一只手掌贴住。
  路采几乎是被托着,这个姿势让他没办法回避,只能与萧远叙面对面。
  萧远叙道:“为什么?别告诉我就因为这个?”
  路采刚才被孟文成吓着了,还没完全缓过来,这时候再带着自己的最大的秘密直面萧远叙,不由地哭得更加厉害。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可能这辈子都不让萧远叙知道,自己是一条有尾巴的生物。
  他甩着尾巴想躲开萧远叙的手,然而压根躲不开。
  路采咬着萧远叙的肩膀,萧远叙还是不松手,不过另一只手顺了顺他的后背,怕他哭得接不上气。
  “你能不能把我放回去?”路采祈求道,“我变回腿了就来找你,没有不要你呀。”
  萧远叙把他放到车后座,脱掉他被打湿的衣服。
  “你能不能别看了,和怪物一样,又不好看……”路采想捂住脸,又想遮住尾巴。
  他缩在车后座的角落,往缝隙处挤:“吓到你了就是你不要我了!”
  尽管以往设想过摊牌的场景,但真正面对起来,他感觉还是超出了承受范围。
  萧远叙一手把他从角落捞了出来,盖上车里的毯子:“没有不要你。”
  路采瑟瑟发抖,恍惚地看向他,还在妄图回到角落里蜷缩起来。
  “路上你要是乱动,出了事故你猜媒体会怎么写?”萧远叙道,“你要给大众普及人鱼知识?”
  路采一听,没再动弹,乖乖地盖着毛毯。
  萧远叙道:“三条要求里,你还欠我一条没办到。”
  当时路采喝醉了酒,给萧远叙添了一堆麻烦,第二天就被拎去书房答应了两条规矩。
  还有一条萧远叙说以后再补充,路采一度忘了这件事。
  他眨了眨哭到酸肿的眼睛,萧远叙遮住了他的眼睛,手掌心被睫毛扇了扇,触感有点痒。
  “从现在开始,闭上眼。”萧远叙道。
  路采以为自己会非常不安,不料今晚透支过度,一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被泡在温水里,想从浴缸里起来却打了个滑。
  鱼鳞上沾了淤泥,被萧远叙一片片洗好,此时正要把路采包在浴巾里擦干。
  见路采醒了又要藏起尾巴,萧远叙道:“我没被吓到,被吓到的好像是你吧。”
  路采紧张得回答不上来,不过比之前要很多,至少不再流眼泪了。
  萧远叙把他抱起来:“放松点,宝宝要听话。”
  擦伤被上了药,包括不知所措到紧绷的尾巴,也涂上了清清凉凉的药膏。
  整个过程中,路采没有插手的机会,都是萧远叙在摆弄。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可以吗?”路采道。
  萧远叙问:“比起我,还是你的人鱼朋友更让你安心?”
  路采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你只是想换个样子和我见面?”萧远叙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在这种时候不愿意见我?”
  他摸上路采的尾巴——换句话说,从洗澡到上药,这双手就没怎么离开过尾巴。
  路采磕磕绊绊道:“你没有。”
  “想想好像是没有,我错的是什么都没做。”萧远叙吻着他的耳朵。
  今晚真的是疯了。
  路采这么想着,感受这个吻从耳朵到锁骨,再到皮肤与鱼鳞相连的地方。
  覆上尾巴时,他忍不住仰起了脖颈,伸手想要推开萧远叙。
  和路采所担忧的恰恰相反,萧远叙非但没有排斥,察觉到他一被碰到尾巴就格外敏感后,特别喜欢戏弄他这个部位。
  路采原先心有余悸,还会有一些别扭,到了后来完全把这种想法抛在了脑后。
  他甚至怀疑起了萧远叙是不是对尾巴有特殊癖好,不然怎么会这么偏执?求饶了许多遍都没能让萧远叙放手。
  “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萧远叙问他。
  小人鱼只想让他别碰了,口是心非道:“不舒服!”
  过了会,他又一个劲地说:“够舒服了,你没见过尾巴呀?不要拨它了……”
  事实上尾巴对萧远叙而言还是有些冲击力,亲眼目睹恋人是美人鱼,是需要消化很久的事情。
  但想到这是路采暗落落瞒了许久的秘密,是路采最真实的一面,他又感到心里某处隐秘的占有欲被满足了。
  ……
  路采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地转醒,半天没能够分清现实和梦境。噩梦中自己被关在孟文成的车上,再也回不来了。
  美人鱼伸手去确认男友还在身旁,挪了下狠狠摩擦过粗糙地面的尾巴,被外伤疼得一抽。
  萧远叙反复安抚他,和他说“我在这里,没事了不要怕”,又去亲他的脸颊。
  手机里有几通周鸣庚的未接来电,估计兄长正一头雾水地困惑着,为此骂了萧远叙好几遍。
  路采道:“你要不要回他一下?”
  萧远叙道:“大舅子现在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这只哥斯拉吗?”路采对这个梗耿耿于怀。
  说完,尾巴又挨了一下摸,他筋疲力尽放弃抵抗了,就用蒙着水雾的眼睛瞪向萧远叙。
  自以为凶巴巴,其实毫无威慑力。
  “你不是怪物,上帝一定偏爱你,送了份与众不同的礼物给你。”萧远叙道,“所以你是多长了条小尾巴的宝贝。”
 
 
第62章 
  当时孟文成不知道自己被认了出来,  一本正经地说朋友被急事耽搁了,他们只能两个人先走。
  后视镜里,他盯着路采看,  路采找了个借口要下车。
  矿泉水里掺了肌肉松弛剂一类的药物,美人鱼对此完全不了解,  总之他刚说完话,  就被迫变回了尾巴了。
  “天哪,  要不是他那车反锁的开关坏掉了,我可以跳车出去,不然你就要在拍卖会上见到我了。”路采心有余悸。
  他睡了一觉,心绪平稳了些,  开始对萧远叙讲述来龙去脉。
  萧远叙坐在床边,  正在一边听男朋友叽叽喳喳,  一边看药膏的说明书。
  “你说你会拍多少钱?”萧远叙接话。
  路采的尾巴一时半会变不回腿,行动不能自如,只能乖乖陷在床上。
  他偷瞄萧远叙的脸色,知道现在是要事后算账了。
  “我总是添麻烦,应该要倒贴钱吧。”他道。
  路采嘴上这么评价自己,心说,  本王子的价值不可估量。
  萧远叙道:“是啊,买家是要退货的。”
  路采撇撇嘴:“轮到你你会退啊?”
  “轮到我?我以为自己看得很周全,  架不住货自己长了腿能跑能跳,还能喝别人递来的水。”
  “我再也不喝了,也不会坐别人的车了。”路采嘀咕。
  他察觉到萧远叙不太开心,  用脑袋蹭了蹭男朋友的肩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呀?”他小心翼翼道。
  萧远叙道:“没觉得你笨。”
  “可你生我气了。”路采道,“你别否认,就是这样的。”
  萧远叙道:“这是第二次。”
  “什么?”
  “上次你是被约到会所去,  后来也是浑身湿透了,我看到你缩在我车门旁边。”
  路采垂下头:“嗯,对不起……”
  “当时没找到你,我确实很生气,觉得一不留神你就闯祸,是该给你点苦头吃,好好长记性。”
  萧远叙这么说着,放下了药物说明书,转头去看路采。
  “见到你的时候,我又不这么想,只感觉你怎么这么可怜,是不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笨蛋?”
  路采张了张嘴,道:“也没那么可怜。”
  “嗯,你也不是笨蛋,但你把这个世界想太好了。”萧远叙道,“别人是会对你使坏的。”
  这确实是路采的常识盲区,海里没人会冒犯他伤害他,使得他天真到格格不入。
  被偷东西、被故意陷害,并未让他警醒。昨晚切实地上了一堂安全课,他吓得不轻,才明白了许多。
  他道:“我以后一定好好保护自己,阿远你不要生气了。”
  萧远叙道:“我这次没生你的气。”
  “真的吗?”路采满脸不信。
  “真的,就算有也只占了一点点。”萧远叙比划了个指甲盖大小。
  路采道:“那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萧远叙被问得沉默了下,似是对答案难以启齿。
  他确认过药膏的成分和反应没问题,作势要帮路采涂药,借此回避话题。
  路采不喜欢他有所掩饰的样子:“你不要瞒着我。”
  这么问完,美人鱼小心翼翼地伸出尾巴,戳了戳男朋友。
  见男朋友真的没反感,他就壮着胆子,试探成功般地把尾巴放在萧远叙腿上。
  萧远叙垂下纤长的眼睫,瞧着路采:“我是在害怕。”
  “啊?”路采有点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怕自己这副特殊的形态,悻悻地想把尾巴收回去。
  萧远叙搭上他的尾巴,不让他动:“我怕我把你弄丢了,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今年自己二十七岁,没多久就要二十八,这些话实在有些讲不出口。
  家里氛围克制,他又天性不是情感浓烈的人,从没和人说过这些。
  他说完担心路采嘲笑,路采笑眼盈盈,附和道:“我也是我也是,昨晚我做噩梦差点又哭了,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啦!”
  “看到你睡在我边上,被我吵醒了也不凶我,反而安慰我别怕。感觉有魔法一样,我一点也不怕了。”
  路采嘀咕着,灿烂地说:“像是不管我去哪里,你都会来找我。”
  ·
  这下落萧远叙手里,路采的伤没养好前,一时半会哪里都去不了。
  人鱼的形态在岸上寸步难行,他只能在浴缸和泳池里游来游去。
  他尝试过变回腿,然而再怎么努力都变不回来,吃饭和洗漱都需要被抱着。
  萧远叙倒是很乐意这么做,喜欢抚摸路采的鳞片,还喜欢拨弄尾叶,没过几天比美人鱼自己还熟悉这具身体的构造。
  “你是变态吗?”路采有时候害羞,闷闷不乐地推拒。
  萧远叙的掌控欲和独占欲被满足得很彻底,也不介意路采这么说,反而得寸进尺做得更过分。
  路采道:“我的鱼鳞掉了三片,这一块有点秃了,好丑啊,你不要翻来覆去看了!”
  “不丑。”萧远叙道。
  他拿出收起来的鳞片,给路采看,继而开玩笑:“用胶水给你贴上去?”
  路采自信道:“我会自己长出来的。”
  跳车的举动太过莽撞,幸好当时车速不快,没有酿成不可想象的后果。
  胳膊的擦伤好得快,之前以防万一,也有家庭医生上门验过了血,检测出来药物只是普通药物,会暂时让身体无力,再被自然而然地代谢干净。
  验血过程中,路采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身,被针头吓得颤颤巍巍。
  过后他缩在萧远叙旁边撒娇,头晕、眼花、胸闷什么后遗症的都说了一通,再被萧远叙亲得确实头晕眼花险些窒息。
  此时此刻,路采打开手机和周鸣庚聊天,被萧远叙抱到了玻璃花房里晒太阳。
  他有旁敲侧击地递线索,周鸣庚敏锐地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被萧远叙念叨已经足够了,路采没和兄长说实话,表示自己住在朋友家里潇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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