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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他是病美人(穿越重生)——廿四铜钱

时间:2021-09-03 18:37:19  作者:廿四铜钱
  沈辞贴着床倒头就睡,这一觉又睡了个天昏地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所幸醒来的时候正是白日,天色正好,有微风徐徐,吹动了廊下挂着的灯笼。
  沈辞撑着身子下床,睡了这么久,有了点力气,他推开门。
  门外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圆桌和两张凳子,都是木制的,但磨的十分平整光滑。
  桌子上放着一只碗,旁边坐了一个人。
  是楚郎。
  那人似乎听见响动,回过头:“醒了?”
  沈辞轻轻点了点头,缓步走到楚郎身边,在另一张凳子上坐下。
  沈辞这才看清,那碗里的分明是满满一碗药。
  沈辞皱了皱眉,虽然这半年来莫棋总会给他煎药,但其实倒的多,喝的少。
  莫棋见他皱眉,笑着问:“你不会怕喝药吧?”
  沈辞淡淡道:“不喜欢罢了。”
  “哦,”楚郎在一旁假装信了的表情,“这碗药是我特地为你煎的,对你的病情会有好处,一会儿还要施针,喝吧。”
  沈辞听楚郎如此说,倒是有些动摇,他自然也是想自己能好起来的。
  楚郎催他:“快喝吧,一会儿凉了。”
  沈辞只好伸手抬起碗,他紧紧皱着眉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楚郎笑着看沈辞喝药,双手在沈辞看不到的地方剥了颗糖。
  沈辞喝了一半将碗放下。
  楚郎看着还有一半药汁的碗,挑眉:“怎么?”
  沈辞嘴里的苦味蔓延开来:“不喝了。”
  楚郎将桌下藏着的手伸了上来,将手里的糖摊开放在沈辞眼前。
  沈辞轻轻眨了一下眼睛,伸手去拿。
  被楚郎躲开了。
  沈辞不解地望向楚郎。
  楚郎道:“喝药就给你。”
  沈辞抿唇。
  楚郎含笑道:“你喝一半的药,药效会减弱很多,即便现在给你吃糖,吃了甜的,另一半苦的药你还能喝的下去?倒不如一饮而尽,再吃甜的。”
  纵使沈辞知道楚郎说的有道理,但他看着那碗浓浓的汤汁,又感受着嘴里的苦味,并不想再拿起来。
  楚郎又道:“你若是现在不喝完,等一下可又得重喝一碗。”
  楚阆看着沈辞,心道不知他的先生会不会再将碗砸了。
  所幸,沈辞并不是个在外人面前使性子的人,他再度端起了碗,皱着眉将剩下的药汁一饮而尽。
  他才刚放下碗,楚郎便将掌心的糖送到了沈辞面前。
  沈辞连忙接过喂进了嘴里。
  糖的甜味一瞬间覆盖了嘴里的苦涩,令沈辞脸色微微好转。
  “你方才说…还要施针?”
  楚郎点头:“嗯。”
  沈辞问:“你是诊出什么了吗?有应对之法了?”
  楚郎的手指在桌上随意敲打着:“只是试试,我也不确定。”
  沈辞点头:“好吧,终归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死马当作活马医,你且随意试吧。”
  楚郎“啧”了一声:“什么叫死马当作活马医,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
  沈辞垂眸:“何时开始?”
  楚郎想了想:“药效得半个时辰呢,就半个时辰之后吧。”
  “好,”沈辞又问,“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楚郎摇头:“不用,虽说要施针,但并不一定能治好,你可要有准备。”
  沈辞点头:“我明白。”
  楚郎看了他两眼,沈辞神色倦怠,总是一副随时都会昏睡过去的模样,倒叫人不放心:“你又困了?”
  沈辞微愣,其实原本他没什么感觉,或者说很多时候他即便困了,要睡过去了,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或许吧。”
  楚郎伸出手,朝沈辞示意:“把手给我。”
  沈辞疑惑:“做什么?”
  楚郎:“给我你就知道了。”
  沈辞半信半疑地将手递给他,楚郎拉住沈辞的手,按住了他的合谷穴,轻轻揉了起来。
  楚阆一边揉一边解释:“这个穴位在人的虎口,有助于缓解头疼以及提神。”
  沈辞任由他按着。
  白笙刚走到院子里便看见二人坐着,一个陌生的男子正握着沈辞的手按揉着。
  应该就是莫棋说的,受了伤的庸医。
  白笙端着饭菜走了过去:“沈先生,您醒了。”
  沈辞抬眼望去,点了点头:“嗯,你今日没被莫棋使唤去煎药?”
  白笙将饭菜放在桌上,分开了两人握着的手:“嗯,今日是这位公子剪的药。”
  沈辞看向楚郎:“原来如此。”
  楚郎看了一眼白笙端上来的饭菜,道:“这些你不能吃。”
  沈辞还没说话,白笙先问了:“这是为何?先生好不容易醒了,若是有胃口自然要多吃一些。”
  楚郎:“一会儿要扎针,还是先别吃了。”
  沈辞点头:“无妨,反正我也没什么胃口。”
  白笙担忧地望着沈辞:“先生如今形销骨立,还吃不下东西,这样下去如何撑得住?这位公子一针下去,不会…”
  楚阆皱眉看着沈辞,白笙说的不无道理,他昨夜摸沈辞心口便觉得沈辞瘦了很多,其实不用摸,看也能看出来,只是摸起来更加惊心。
 
 
第42章 心病
  沈辞摇头:“放心吧, 我还没有那么虚弱,会被针一扎就扎死。”
  白笙将一碗放了点盐和葱花的粥推到了沈辞面前:“好歹吃一点点吧?让我知道你有胃口的。”
  沈辞垂眸,有些为难地望着那碗白粥。
  一只手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将那碗白粥端了开去。
  楚郎道:“不是说了不能吃东西吗?不听大夫的话,等下要是施针出了问题怎么办?”
  白笙有些委屈,却也无可奈何。
  沈辞见状,只好道:“等施完针再吃吧?”
  这次楚郎倒是没有反驳,白笙也只能点头。
  半个时辰后, 一切都准备就绪,沈辞躺在自己的床榻上,望着楚郎, 等着他动作。
  一旁的棠梨和莫棋一脸紧张地望着沈辞。
  楚郎在他们眼前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
  “为什么?”棠梨自然是不愿意出去的万一行差走错,有个什么事怎么办。
  莫棋也看向楚郎,此人虽说是大夫,有一些本事, 能诊出沈辞心内有损,可再厉害,也无法放心把沈辞完全交给一个外人。
  楚郎看着两人的防备, 笑道:“我害他干嘛?我和他无冤无仇的, 我都不知道他, 或者说你们,究竟是哪里人, 去哪里,干什么,我只是报个恩罢了,你们要是不放心,那就不治了。”
  他说着, 去收拾起银针,真的打算罢手了。
  一时间又让棠梨和莫棋进退两难。
  沈辞明白他们的多心,对于楚郎,倒不是他心大,只是若当真是陛下,他如今这副将死之人的残躯,带回去又能如何?
  不过一死罢了。
  困在京都,和困在这里无法去看广阔的天地,于他而言都不如一死来的痛快。
  倘若上天真的要折磨他,大抵是前世,不,前前世,他做了什么穷凶极恶为祸世间的大事吧,才让他赎了两世的罪。
  若是死了,说不定落个清静,落个彻底的自由。
  沈辞淡淡道:“出去吧。”
  楚阆回头望向沈辞,那人眼中满是倦怠和疲惫,他曾在京都见过沈辞希冀自由的眼神,和如今心若死灰的模样判若两人,仿佛天上的明月失去了柔光,连星星都不忍而暗淡了光芒,整片夜色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楚阆心中一痛,这样苍白脆弱的沈辞,是他将人逼到这般境地…
  他若是早些放手,早些让沈辞离开京都…
  他如今能做的唯有弥补罢了。
  棠梨和莫棋不情不愿地出了门,将房门关上,不过二人并没有走远,隔着墙听里面的动静。
  楚阆知道二人没有走远,便也随他们去了。
  沈辞看着楚郎重新将银针展开,轻轻闭上了双眸。
  楚阆取出一枚银针,望着床榻上恍若睡着了的沈辞,道:“你可不要睡着了,否则控制不住乱动起来就不好了。”
  沈辞出声:“我不睡。”
  楚阆轻笑一声:“你不会除了怕喝药,还怕针吧?”
  沈辞颤了颤羽睫:“没,你快点吧,再不动手我真的要睡过去了。”
  楚郎应了一声,伸手探向床榻上的人。
  沈辞闭着眼睛只觉得自己腰间的衣带被人缓缓扯开,本就宽大的衣袍顿时松散开来,沈辞又颤了颤眼睛。
  紧接着身上的衣袍被脱落,身体一凉,他已然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沈辞十分不适应,微微睁开了眼睛。
  他对上了一双十分好看的眼睛,那双眸黑白分明,眼尾微微上扬,眼中倒映着一片墨湖,犹如深渊。
  这双眼睛有种熟悉的感觉,却又带了点陌生,沈辞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个人。
  一个远在京都,坐在至高无上的龙椅上,终于得偿所愿守着大楚江山的年轻帝王。
  那人的眼睛也是黑白分明,眼尾上扬,只是那眼中的深渊要将人吞噬,眼底是诡谲翻涌,是看不透猜不懂的阴谋和假象。
  而眼前这人,没有诡谲计算,也没有无穷无尽的深渊,那是未曾研开的墨,带着两三点星光。
  那是他没了许久的,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
  楚郎解释道:“我没办法透过你的衣袍给你扎针,这衣服自然是要先除去的。”
  沈辞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在他闭眼之后,他面前的楚郎,那眼底的墨被逐渐晕开,逐渐加深,最终又幻化成了那无尽的深渊。
  他望着除了全部衣袍的沈辞,此刻的沈辞前面一片冷意,身/下却是一大片被褪下的宽大衣袍,仿佛在他身后绽开一朵昙花,他被包裹在花蕊之中,显得十分干净,洁白。
  只是,沈辞如今的模样,比起在京都,更加削瘦,瘦的…快脱相了。
  听白笙和莫棋说,沈辞这半年来一直因为心疼的原因,吃不下什么饭,有时候即便吃下去了也很快就吐出来了,只能偶尔吃一两小口,喝些水,哪天心疼好些的时候,有了精神,或许才能吃上完整的一顿。
  难怪瘦成这样,若是哪天,连完整的一顿都吃不了了,沈辞大概,真的就撑不下去了吧…
  如今也不过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
  都是他…都是他害的…
  小时候他害的先生罚跪,害的先生大病一场,前世又害的先生一箭穿心,重生后又害的先生失去自由,如今又害的先生心如死灰,成了将死之人。
  先生这病若是治不好,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先生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吗?
  沈辞见楚郎半天都没动静,睁眼问他:“怎么了?”
  楚郎连忙拉回思绪:“先…阿辞,你怕疼吗?”
  沈辞微微一顿,随即挑了重点:“我不怕疼,你真的是大夫吗?怎么还有大夫关心病人怕不怕疼的?”
  楚郎笑笑:“我是怕你怕疼。”
  沈辞奇怪:“你怕什么?”
  楚郎:“怕你控制不住乱动,在想要不要把你绑起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拿着银针的手,那针就要落下,沈辞再度闭上了双眸。
  心口周遭突然传来刺痛,其实施针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疼发作的痛,沈辞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外头的太阳缓缓朝西方偏移,棠梨和莫棋腿都站麻了,里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棠梨小声问:“不会是睡着了吧?”
  莫棋努力把耳朵贴紧了墙:“总不至于两个人都睡着吧?”
  棠梨犹豫道:“要不要进去看看?都这么久了,施针也该施完了吧?”
  “莫非失败了?”
  两人正犹豫着要不要闯入时,屋内突然传来了动静,紧接着又响起了剧烈的咳嗽声。
  棠梨和莫棋不再犹豫,推门闯入。
  只见床榻上的沈辞坐起身子,半个身子探出床边,微微弯着腰,而一旁的楚郎正轻轻拍着沈辞的背,顺着他的气。
  床榻边的地上却是一滩发黑的血。
  莫棋大惊,沈辞吐血了?
  恰逢此时沈辞抬头朝门口望去,唇边那一抹血迹还未能擦去,本就苍白的脸色将唇边这一抹红衬得更加妖冶,竟平添了几分血色?
  楚郎瞥了一眼门口的两人,眼疾手快地将沈辞并未完全脱离身上的衣袍扯好,遮住了前面露着的大片肌肤。
  莫棋懂得医术,自然能看出地上的并不是正常的鲜血,反而是淤血。
  莫棋上前,颇为凝重地问:“怎么回事?”
  楚郎道:“阿辞心口虽然并无伤口,但心内确实有损,受了损伤鲜血却流不出来,便堆积在心口周围,形成了淤血,它压迫着本就有损的心,使得阿辞痛苦万分,我如今施针将淤血逼出,便也证明我的猜测没有错,阿辞的心有损。”
  这麻烦可大了去了。
 
 
第43章 罪己诏
  莫棋听完也是一脸凝重, 心内有损,无论是怎么个损伤法,动辄都会危及性命, 难怪沈辞这般虚弱。
  沈辞缓了口气,接过楚郎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唇边的瘀血,对莫棋和棠梨道:“我饿了。”
  莫棋愣了五秒,这才反应过来沈辞说了什么,连忙道:“哦哦哦, 好,你你等着,我这就去找白笙。”
  棠梨连忙跟上:“我也去!”
  两人喜笑颜开的模样, 不知道的以为沈辞的病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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