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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谎言拥抱你(近代现代)——梨斯坦

时间:2021-09-05 13:36:08  作者:梨斯坦
  “拉林凯龙入局,就是为了把整个海上花项目拿来给他洗钱?等给他的钱洗干净了,这个项目就可以顺理成章叫停了?”楚云帆还是不敢相信,“海上花这项目得多少钱?上十亿肯定有了吧!你们知道这问题的严重性吧?”
  “百亿也有可能,但你别忘了,海上花刚开工没多久就叫停了,前期投入并没有那么多。更何况,他们在刚立项时就进行了预售,光预售款回拢资金就高达8.6亿。”盛时说。“我相信并非所有入局的开发商都有资格攀上林凯龙,这些开发商不一定像外界说得那样个个赔钱,肯定有赔有赚。”
  楚云帆琢磨了一会儿,坚定地说:“这个事太大了,你要想依靠报道把这件事掀到明面上,《今日时报》吃不下这个题。”
  “如果从预售切入呢?他们在刚立项时就开始搞预售,手续一定有问题。”
  “你从这个点切入,最多只能说明开发商手续流程有问题,够不着林凯龙。”楚云帆若有所指,“你是想一步到位,还是循序渐进?”
  “看来楚老师有计划。”
  “很简单,放弃独家,找同行一起推。”楚云帆说。“我手头上能找的同行朋友,一家央媒,一家财经杂志,还有一家行业报,加上你和我,五家一起报。被坑的商家那么多,到时候只要他们拧成一股绳去追责,等这事发酵起来,就不会止于海上花这个项目本身。”
  “只不过,让老梁知道你又放弃这么大个独家,把线索无偿分享给同行,你猜他会不会把你从12楼推下去?”
  “这好办,我们再出一篇不就行了。”庄晏突然插嘴,“海上花项目被勒令进行生态修复,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个动静,估计修复得也不咋地。咱去实地探访一下生态修复进程,这不就又一篇嘛,这肯定是独家。”
  “啧啧……”楚云帆假模假式地鼓掌,“庄老师长进了,这是我头一次从你嘴里听到的靠谱选题。”
  “滚。”
  趁着庄晏去结账,盛时飞快地对楚云帆表达了忧虑。
  “直接通过海上花项目查到林凯龙头上,是不是有点冒进?”他忧心忡忡地说,“毕竟海上花的开发商是百奥,百奥后面是华恒中国分公司,再往后才是林凯龙。”
  “不管这次能不能查到林凯龙头上,只要这稿子一出,华恒就知道矛头是对准他们的——东湾、滨海度假村,再一再二哪有再三,施清远又不傻。你觉得你还能躲多久?”
  楚云帆看着他,“你去找庄晏他哥,不会就为了确认林凯龙吧?你是想确定他们家跟林凯龙之流有没有关系?你怕把庄晏卷进来?”
  盛时点了点头。
  “那他们家趟进这滩浑水了吗?”
  “至少海上花这件事上,没有。”
  “你知道我问的不光是海上花。要真查到林凯龙头上,难免拔出萝卜带出泥。”
  盛时有些犹豫,“我不知道。”
  “其实我也不想让你跟进海上花项目的报道。”盛时说,“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不会退出。我实在没法预料施清远这次会采取什么手段——站在朋友的角度上考虑,我不想让你因为一篇报道而陷入危险境地。不值得。”
  “这会儿想起我是个朋友了?”楚云帆高傲地扬了扬嘴角,“你忘了我还有个帮手。”
  “谁?”
  “闻钟。他以前不止是华恒中国分公司的法务,他是法务总监。”
  盛时的血压瞬间飙到一百八。
  “楚老师,你就这么信得过这个人吗?”
 
 
第49章 
  庄晏永远抓不住重点,盛时忧心忡忡地跟他说,让他提醒着点楚云帆,不要太相信那个闻钟。他的理解已经飞出去了十万八千里。
  “不是等等?哪个闻钟?上次咱俩见过的那眼镜儿?他俩还在一起呢?”庄晏有点惊讶,“哎呦喂真爱啊这是。”
  “……跟你说正经事呢。”盛时无语。
  “你就放心吧。她精着呢。该提高警惕的是那眼镜儿。”庄晏满不在乎地说,“你要不放心,明天晚上约个饭,让她把那闻钟叫出来。”
  他拍了拍床头灯,把灯光从白色拍成黯淡的橘色,然后凑过去吻盛时的脸。盛时昏昏欲睡,漫不经心地吻回去,“明天不行,我师兄来出差,我明天跟他约了,改天吧。”
  “你师兄?”
  “嗯。”
  第二天,庄晏一整天都在欲言又止的边缘徘徊,直到下午五点多,实在憋不住了,干脆挑明了说,“你去见师兄,不用我陪同或者接送吗?”
  盛时愣了一下,“不用了吧,我又不喝酒,也不想开车出门了,就打车去打车回。”
  庄晏不吭声了,坐在床边看着盛时换衣服。天气渐凉,他在衬衫外加一件风衣,更显得风度翩翩,身高腿长。
  盛时觉察出气氛有些不对,一边换一边安抚:“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也不是见到个男的就有想法。他就真的只是我师兄而已。”
  “不是……”半晌,庄晏低低地说,“我就是想,我们在一起也这么久了,你从没带我见过你的朋友。我得是个多见不得光、拿不出手的对象?”
  盛时扣着扣子的手顿住了。
  “想什么呢。”他说,“你怎么会是见不得光拿不出手的对象呢。”
  ——明明是多少人排着队想嫁的对象。是如果你不说喜欢我,我根本就没勇气跟别人去竞争的对象。
  “我已经跟我哥表态了,现在是你不愿意公开!你不愿意让我出柜。你以为报社人看不出咱俩啥关系吗?我就想堂堂正正跟别人说,咱俩是情侣,就这么难吗?”庄晏说着说着,脾气就又上来了。
  他就没见过盛时主动跟谁约过饭,能让盛时单独约饭的师兄,那能是一般关系吗?他这么积极地把盛时拉进自己的圈子,但这人却吝啬地不肯让他接触任何朋友。
  “我不想让你后悔!”盛时咬着牙说。
  “我这么大人了不知道会为什么事后悔?”庄晏声音拔高了几度,“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在生日那天直接告诉我妈你就是我对象!”
  盛时深呼吸了几口,调整了一下脸色,转身抱了抱庄晏,“师兄他是来出差,今天就随便吃个饭。等下次时机合适,我再带你正式见他,嗯?”
  晚饭选了家江浙菜,林嘉良爱吃。数年未见,林嘉良胖了些,他谈兴很高,盛时却有些走神,出门时庄晏那张饱蘸委屈的脸,总在他脑海里飘来晃去。
  “……小山?”林嘉良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怎么了?你是不是还有事忙?”
  “没有没有。”盛时喝口水,将自己的失态掩盖过去,“就是听师兄说起以前的事,有些感慨。”
  “是啊。”林嘉良也有些喟叹,“你现在还打鼓吗?”
  盛时苦笑:“早不打了。”
  停了一下,林嘉良有些迟疑地问:“你……和他还有联系吗?就,清远。”
  盛时摇头,“没有了。过去的圈子,唯一还有联系的就是你。”
  林嘉良讷讷道:“他还找我打听过你。那时候你拉黑了我们所有人,我就跟他说,我也跟你失联了。我是没想到有一天你会把我再加回来。”
  盛时低头笑了笑,眼睛闪闪亮亮,“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没把我的消息告诉他。”
  当初心灰意冷地想与人世隔绝是真的,后来又想跟林嘉良重新联系也是真的。他没想到楚云帆会找他,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同行,竟然会为了他而默默调查事实真相;也没想到林嘉良在他和施清远之间,选择了站在他这边,而不是认识更久、更有地位的施清远。
  林嘉良叹道:“清远做事太绝了。可是小山你要知道,世上的灰色地带,永远要比黑白分明要宽广得多。”
  他抬手给盛时倒了杯酒,“我不是做你们这行的,不敢妄言你们这行规矩,我们这行吧,有种情况叫做带癌生存。患者的肿瘤病灶不好根除,但控制得很好,既不扩散也不转移,那么我们医生的治疗手段会优先考虑,怎样让病人在减轻痛苦的同时,尽量延长生命。小山,真实的社会其实就是这么回事,顽疾、痼疾难以根除,你想一刀下去永绝后患是不可能的,即便可能,也得伤筋动骨。师兄跟你说这些,不是说让你同流合污,而是让你想开点,不要太执着,不要自苦。”
  许久没人跟他这么说话了,盛时一口闷了杯中酒,感激道:“谢谢师兄。”
  “对了,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忘了。”林嘉良一拍脑门,拉过自己的包翻找起来。“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采访过我导师?他对你印象特别深刻。然后哥大有一个访问学者的项目,是关于公共卫生防疫的大众传播,一个交叉学科的项目,我觉得特别适合你,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申请一下,我想我导师应该很愿意给你做推荐。”
  林嘉良把一份材料推到他面前。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不建议你跟清远死磕。”他诚恳地说,“我说这话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你。”
  “清远偏激,控制欲又强,他绝不会容忍你离开是为了继续跟他作对。你聪明又踏实,明明可以发挥聪明才智有所作为,不值得为了跟他死磕搭上自己的前程,小山,不要辜负你的才华。”
  盛时看着林嘉良,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读书时他就是个性格有点孤僻的人,也就跟林嘉良关系好。那时他刚进大学,偶然路过学校社团招新,被学长打架子鼓的架势给迷住了,于是有模有样地去加入社团、学架子鼓,正好林嘉良想要组乐队,就把他这个菜鸡鼓手忽悠进来。
  和林嘉良交朋友,是他这辈子最正确的事。
  他真得很想告诉他,师兄,其实我现在过得还不错,还在做自己喜欢的工作,也交了男朋友。他是我搭档,是个热血沸腾的小青年,就在两个小时前,他还闹着想跟我出来见你,而我此时此刻非常后悔,没带他出来,让你看看他有多好。
  但奇怪的感情拉扯着他,他说不出口。
  林嘉良是他和旧时光之间唯一的联系。见证了他的情真意切和分崩离析。
  说不喝酒,还是喝了一杯。回家一进门先看庄晏脸色,庄晏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倒是没再揪着自己不肯带他见师兄的事不放。
  盛时松了口气,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我就喝了一小杯。”盛时自觉交待,“我先去洗澡。”
  没五分钟庄晏拍洗手间门:“灿姐电话,打了三个了,可能有急事。”
  盛时湿淋淋地抹了一把脸。刚想擦手开门接电话,顿了一下,“你接吧,问问什么事。”
  庄晏说得没错,报社同事早看出他俩关系了。那张明明失落委屈还强作无所谓的脸无声地折磨着他的良心——如果庄晏那么想公开,那在同事之间公开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何灿就核对了两个信息点,正好是俩人一起跑的新闻,于是庄晏就直接回复了何灿。何灿也没八卦大晚上盛时的手机为什么在庄晏手里,道了声谢就挂了电话。
  “……啧,老前辈这么淡定,这是已经知道了呢,还是没反应过来呢?”
  秀恩爱没成功,庄晏有点郁闷。盛时手机滴答提示电量不足,庄晏拎着手机去盛时背包里翻找充电线给他充电。
  等盛时吹干头发推开卧室门,发现庄晏没瘫在床上打游戏,他站在桌边,捏着一张纸在看,房间静悄悄的。
  盛时沉默了几秒,走过去从他指间抽走了纸。“我师兄也是,想一出是一出,以为公共卫生管理是什么专业的人都能报的呢。”
  他去触庄晏的眉,寻庄晏的唇,双手轻轻环在庄晏腰上,却没等到熟悉的拥抱——往常这时候,庄晏早就反抱回来了。盛时有点慌,头搁在庄晏肩上,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手从后腰又滑到前面,依次解开庄晏的睡衣扣子。
  “所以,这就是你不愿意让我陪你去见师兄的原因吗?”庄晏没拦他,沉沉地开口。
  他越来越不像庄晏。庄晏喜怒哀乐一听就明白,但盛时现在是真听不出来他是不是生气了。
  “我没有……”
  “你要去申请吗?出国?”庄晏又问。
  “没有。”盛时斩钉截铁地说,“……他就那么一说。”
  他脱掉了庄晏的上衣,庄晏突然一把拧住他手腕,将人翻了个个儿,粗暴地按倒在床,一托他的腰,人就覆了上去。
  盛时明显一僵,胳膊都哆嗦了,但什么都没说。
  庄晏的火气就更大了。
  早在两人刚在一起时,盛时就明确表态不喜欢这个体位。
  “我就是单纯……唔……不喜欢跪着。”
  他开玩笑,“我不喜欢把后背交给别人。没安全感。”
  他喜欢拥抱,喜欢四目相对耳鬓厮磨,喜欢掌控,喜欢捕捉庄晏每一丝表情。
  不止盛时觉得自己今天摸不透庄晏的心情,庄晏也好像不认识今天的盛时。他在刻意地取悦自己,哪怕是违心地用自己并不喜欢的方式。
  那么骄傲又坚韧的一个人,从不愿做任何妥协,居然会因为几句质问而讨好自己,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这让庄晏怒不可遏。
  很久之前,在他还是个荷尔蒙旺盛但青涩自大的年轻人的时候,男同学之间流传着这样的玩笑:“和女朋友吵架哄不好怎么办?来一炮就好了。如果一炮不行,那就两炮。”
  成熟后的庄晏对这种处理问题的方式非常反感,他觉得轻浮又愚蠢,他没想到,盛时居然会用这招来应付自己。
  不愿让男朋友见自己好友怎么办?来一炮;不愿对男朋友说真心话怎么办?来一炮;不愿给男朋友一个确定的未来怎么办?来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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