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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学院(穿书)——颜昭晗

时间:2021-09-06 10:21:34  作者:颜昭晗
  陶乐思回到宿舍的时候很想跳舞,跳《自由飞翔》之类的。
  她无比期待明天的到来,她感觉自从穿进了这个鬼地方,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
  “哇,桃乐丝,您的开心还挺廉价呢。”艾斯比酸溜溜地说着风凉话。
  陶乐思心情很好,懒得跟艾斯比计较。她开始收拾东西,把明天可能会用到的衣物塞入桃乐丝那个已经有些磨损的帆布旅行包里。她从抽屉里翻出来一件还包装完好的衣服,发现那是她上上周末和索莎娜去逛街时,买下的那件暗绿色的毛衣裙。
  她小心地将裙子也放入旅行包中。
  翌日,陶乐思赶在天亮之前就在康拉德学院的门口等候。街上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空气又湿又冷,一层雾弥漫在路面上。
  不多时,一辆黑色的老式大众甲壳虫在陶乐思身边停了下来。
  “早,希尔达。”陶乐思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早,桃乐丝。昨晚休息好了吗?”
  希尔达还是穿着黑色的大衣,不过围了一条驼色的围巾。她熟练地操作着挡杆,甲壳虫在并不十分平坦的马路上行驶着。
  “我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我居然可以和你一起度过一个周末。”陶乐思坐在副驾上说。她转头看着希尔达,她开车的时候望着挡风玻璃之外,神情专注,与她在纠正学生的舞蹈动作时没有什么不同。
  “我也觉得惊讶,”希尔达说,“学生们似乎不喜欢我。我是说,他们好像害怕我。”
  “学生们都会害怕严厉的老师。”陶乐思说。
  “可是你不害怕。”
  “大概我和别人不太一样吧。”陶乐思随口说。
  希尔达驶出了城镇,天全然亮了。她开到了郊外的一片山坡上,山坡上的草已经全然变黄了,只有其间立着的几棵柏树仍然是翠绿的。陶乐思望着道路远处,在浓重的云雾之中,隐约能看到群山的影子,山顶覆盖着皑皑白雪。那里会是阿尔卑斯山吗?
  陶乐思还想再看看清楚,又是一阵乌云飘过来,天色暗了下来。
  “阴天了。”希尔达说。
  她们在九点多的时候抵达了莱兹城镇。希尔达将车停在路边,去咖啡厅里买了三明治和咖啡。两个人坐在车里吃完了这顿不算丰盛的早餐,希尔达又发动了汽车,朝莱兹郊外的雷曼庄园驶去。
 
 
第25章 哦嚯,第一次表白被拒绝了
  希尔达还没有把车开出莱兹城区, 天上就开始滴落雨点。看来她之前所说的“阴天了”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事实是不仅阴天了,而且还下雨。
  她将车停到雷曼庄园前时, 雨下大了。
  庄园立在悬崖之上, 悬崖之下就是海滩,风景宜人, 就像是女作家杜穆里埃的小说《蝴蝶梦》中所描写的曼德雷庄园。阴雨天时, 从道路下方向上望去,更有一种骇人的气势。
  “过去这里住着的人姓雷曼,传说他们一家都是从英格兰那边来的,很多人说他们是吸血鬼,”希尔达说,她和陶乐思冒雨步行通过去往庄园的石质台阶, “到了最后一代, 雷曼家已经没有多少钱了。他们的小儿子据说和鲁道夫王子是朋友。一战时, 他逃到了国外,之后再没有音讯, 可能死在了列支敦士登。二战之后, 这里就对外开放了。”
  尽管是个周六,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她们来得太早了,还是因为天气欠佳,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陶乐思恍恍惚惚地觉得, 仿佛希尔达成了这个庄园的主人。
  庄园保留了英国都铎王朝的建筑风格,在庄园前的花园中, 有一个灌木所修建而成的迷宫, 样子有点像《闪灵》里面的那种, 不过规模没有那么大。快到冬天了, 灌木呈现一种深青绿的颜色。
  这时候,雨下得大了起来。两人走到迷宫里。灌木有一人多高,陶乐思一进去就晕头转向。好在希尔达对此应该很熟悉了,她带着陶乐思在雨中从迷宫的通道中穿梭,在每一个岔路都准确的选对了方向。
  “这种迷宫实际上是维多利亚时代庄园的装饰,用来向客人炫耀和打发时间。”希尔达说。她的步伐很快,陶乐思需要小跑才能跟得上。她那身黑衣让她显得更像一直在这座庄园中徘徊,存活于上个世纪(指19世纪)的幽灵,而陶乐思的牛仔裤和灯芯绒外套让她觉得自己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灌木迷宫的规模并不大,几分钟之后,两人就走了出去。随后希尔达带着陶乐思到室内避雨,并参观了庄园中的图书馆、收藏室、卧室、酒窖之类的地方。这里虽然极力想要模仿出英国皇家精致生活的风格,但不少地方还能看出德式建筑的痕迹。
  陶乐思摘下了被淋湿的报童帽,一边盯着藏品室中展览的雕塑和绘画作品,想着学院下方的迷宫,还有通道中所展示的艺术品,是否与此也具有相同的意味?
  不过她没有什么美术鉴赏能力,也许让克劳迪娅过来,还能发表出一些有营养的观点。但陶乐思并不觉得无聊,她只是觉得自己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触碰到平时触不可及的,希尔达的另外一面。
  参观过庄园地上建筑部分后,她们又来到了地下的酒窖。酒窖一半沉入地下,光线昏暗,只有高到几乎与天花板平齐的窗子透下来一点光,站在其中隐隐能听到窗外的雨声。
  “我不喜欢这里,这里又黑又闷,”希尔达说,“但是每次来到这里时,我都会在这里逗留几个小时。”
  “为什么?”陶乐思问,“如果你不喜欢这里,应该会赶紧离开这里才对。”
  “我们都不喜欢尘土,但最终覆盖我们尸骨的,还是尘土。”希尔达说,“我以前的一位朋友经常会这么说。”
  陶乐思不太容易能够想象到希尔达会有什么密友,她向来是独来独往的。也许在她年轻时,也曾有过快活而甜蜜的时光。
  酒窖旁边还有一间房子,过去是储藏室,现在被改成了现代餐厅。此时没有什么顾客,希尔达带着陶乐思在其中落座。
  餐厅提供法国菜,希尔达点了马赛鱼汤和法式烩土豆。鱼汤上得很快,侍应生先是把汤盛到两人面前的浅盘中,陶乐思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一般,还有点腥味;随后侍应生又端上了鱼料,红色的汤中有鱼肉、青口、大虾之类,当作风味特异的海鲜大杂烩还不错。
  “我并不太喜欢法餐,”希尔达说,“不过我喜欢吃法餐时的氛围。”
  “浪漫?”陶乐思问。
  “不,是虚幻。”
  陶乐思没有明白希尔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今天是个晴天,我们下午可以去花园里消磨时间,”希尔达继续说,“可惜今天下雨。但是没关系,吃完饭后,我们可以喝一点酒。”
  陶乐思本来以为所谓的“喝一点酒”是吃饭时喝的半杯佐餐用的葡萄酒。但是在吃完甜点,侍应生将餐盘都收走之后,希尔达低声嘱咐了几句。过了一会儿,又一个戴着领结的侍应生走了过来,手中托盘上有一瓶颜色和质地看起来都很像风油精的酒,还有两个加了冰的杯子。
  “苦艾酒。”希尔达说。
  喝苦艾酒的工序有点复杂:侍者将一个黄铜酒匙放置在杯口上,在酒匙中加入一块方糖,从方糖上方,将绿色如宝石般的酒液注入杯中。之后,他又在方糖上点火。洒了酒的方糖很容易就燃烧了起来,侍者又拿来一个冰水壶,从方糖上方向杯中滴入冰水。
  绿色的苦艾酒随即变得浑浊起来,呈现出另外一种淡绿的奇特颜色。
  作为高度酒,苦艾酒入口似乎并没有陶乐思想象得那么难以接受,不过确实有一股风油精的味。
  希尔达点起一支烟,拿着烟的手端起酒杯,她盯着陶乐思,然后喝下了一口酒。
  “酒精比艺术来得更让人着迷。”她说。
  陶乐思喝下了一整杯苦艾酒,起初她没什么特别的感受,还觉得自己的酒量棒棒哒,挺牛逼的。过了一会儿,她觉得好像胃中有股热气向上冲入脑门,周围的世界开始变得混乱不清。
  希尔达看着她,似乎说了些什么,大概是她对于一些生活琐事的看法,但陶乐思完全没有听进去。
  她咳嗽了一声,坐直了身体。
  “夫人。”她说。
  如果这时候希尔达选择打断她,继续说一些别的话题,可能陶乐思会就此闭嘴,在她的肝脏分解完毕刚才喝下去的酒精之前,绝对不多说半句废话。
  可是希尔达却不说话了,她看着陶乐思,等待陶乐思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我想要离开学校,”陶乐思说,她紧紧盯着希尔达,生怕漏掉希尔达脸上任意一个微小的表情,“我离开学校,是因为如果这样,就能一直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艾斯比痛苦地呻|吟道:“桃乐丝,您老是嫌弃索莎娜特别莽撞,我看您比她还莽得多。您可别是喝点小酒就忘了您姓什么,只依稀记得您老爸姓陶吧?”
  陶乐思没有理会艾斯比,她现在觉得连艾斯比的声音,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时间和空间,忽然安静了下来。附近的餐桌上客人在谈笑,侍应生在交谈,他们的声音,被外面的雨声遮盖。在这个区域之内,陶乐思只能看到希尔达,她的注意力也完全集中在希尔达的身上。
  希尔达稍微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她手中的香烟在燃烧着,烟灰结出很长一段。
  “桃乐丝,也许是你今天喝得有点多,”她终于说话了,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微笑,“但是,你要知道,我和你并不是一类人。”
  希尔达总是这样冷静。陶乐思感觉自己的酒醒了一半。
  “我们在政治上的观点,我们关于艺术的看法,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方面,都是不同的,”希尔达说,“我必须承认我一直被你所吸引,我无法不对你产生好奇心。但本质上,我们并不一样,也不可能一直在一起。如果我和你在一起,这会害了你,从良心的角度出发,我必须要说‘不’。”
  “哦嚯,你被拒绝了。”艾斯比幸灾乐祸地说。
  陶乐思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苦艾酒在她的舌尖仍然残存苦味。
  她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苦艾酒已经喝光了,希尔达的那杯酒才喝了一半不到……原来这种酒不是一口闷的啊?
  她颓然地垂下头:“我还想再喝一杯。”
  希尔达当然没有再给陶乐思点一杯酒,毕竟陶乐思醉酒之后的德性她已经见识过了。她向侍者要了一杯加盐的番茄汁,让陶乐思喝下去解解酒。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不太能喝烈酒。”希尔达说。但是她在说这话时的态度是轻松的,她并没有因为陶乐思的表白而感到受了冒犯,相反她好像还有一点愉快。当她吸了一口烟,将烟雾轻轻吐出来的时候,在烟雾笼罩的面纱之后,她的神情却又带着痛苦。
  过了大概一两个小时,陶乐思觉得自己好了一点,最起码大脑和小脑能协调到一起去了。外面的雨依然没有停,两人走到庄园一层的走廊,看着窗外的雨如帘幕一般落入灌木的迷宫中。
  ‘没想到今天会下雨,而且下个没完。”希尔达说着,在窗前一把圈椅上坐下来。
  “只是这样,我就觉得很好。”陶乐思说。
  她还是很介意自己刚才冒冒失失就表白的事情,并暗自决定今天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锻炼酒量,最起码把希尔达喝趴下之前,自己绝对不能醉。
  “我以前住的地方就在莱兹,”希尔达忽然说,“你愿意陪我回去看看吗?”
 
 
第26章 安德烈斯故居
  “你过去住的地方?”陶乐思问。
  “没错, 就在莱兹城镇里面,我结婚之后就搬到那里去住了。”希尔达说。
  陶乐思没有说话,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猜想过希尔达结婚的模样, 她也无法想象年轻的希尔达穿着婚纱、手捧玫瑰的样子, 尽管那一定很美;她也很难构想出希尔达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场景。
  原著中从来没有提及过希尔达·斯坦的过去。
  不过从希尔达的年龄可以推断,她出生的时候, 战争刚刚结束, 城市还在一片废墟之中;在她的童年和青年时代,又经历了德国分裂、德意志之秋一系列社会的动荡。她从一开始就热爱舞蹈吗?她是否也曾经深深爱着她的丈夫,甚至可能有一两个孩子?
  两人冒雨走到庄园的花园里。刚才喝酒的时候,陶乐思觉得周身发热,而现在走到室外的冷雨之中,又觉得很冷。当身上的汗都凉透后, 她觉得酒也醒了很多。
  希尔达发动汽车的时候, 陶乐思明显感到她有些心不在焉。
  莱兹距离雷曼庄园不远, 希尔达十分钟就将车停到了一座看起来十分破旧的公寓楼下。
  “就是这里了,”她说, “在他死后, 一直没有人住进来。不过平时, 我也不会来到这里。我想里面可能有点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他?”陶乐思问,“您的丈夫?”
  “爱德华·安德烈斯,比我大一岁, 有一半法国的血统,所以说话时总有口音。”希尔达说, 她下了车, 在公寓楼下站了一会儿, 她仰起头, 显出形状优美的颈项。她安静地立在夜雨之中,如垂死前怀念着往昔的天鹅。
  她的丈夫姓安德烈斯,但是希尔达姓斯坦,应当是结婚之后,她仍然保留着父姓。
  陶乐思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握住了希尔达的手。
  那双手因为淋了雨,所以显得冰冷。但是在温暖之处,这双手也会重新拥有温度。
  希尔达的手指在陶乐思的掌心轻轻动了一下。她显得有点不自然,却没有甩开陶乐思。
  “我们上楼吧。”她说。
  她和丈夫过去住在公寓楼的三层,是走廊最尽头的一间房子,门上的油漆已经剥落。希尔达在衣服口袋里翻找了半天,找到了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
  一股灰尘的味道铺面而来。室内不大,布局大抵与一般家庭相仿,只是所有的家具上都蒙了白布。在白布的褶皱处,已经落满了灰尘。当希尔达打开灯,让灯光照亮室内时,白布覆盖的家具好像是一具具裹了尸布奇形怪状的尸体,更添一种凄凉。
  “我们是在1968年结婚的,”希尔达说,“那时候我还在柏林的一家舞团里工作。68年的夏天,我休假的时候回到了莱兹,遇到了爱德华。当时他是一家公司里的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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