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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鸟偷走当老婆这件事(玄幻灵异)——宁世久

时间:2021-09-06 10:23:22  作者:宁世久
  滚烫的沼泽,诡异的“人脸”,迅速给绿意覆盖了上去。
  “这不应该,”云中君扶住自己的下巴,“虽然东皇陛下是九歌之首,但九歌之间的力量并没有太大差距,如果他能让草木覆盖上地灾,那露娘你也应该能用死亡之寒将地灾冻结啊!”
  “你眼瞎了吗?”大司命看到那只鸟,心里就不知为何就有几分不得劲,“起效的不是东皇太一祝呪,而是那幅文士注入浩然气所修之书!”
  “嗯……啊!”
  云中君看向那张扬在湘江上的《大荒山水图》,片刻才反应过来。
  “这幅画里,将湘江这一片的地形描绘得尤其详细,以此记载,修正了地灾刚才醒来造成的改变,是文士所修之浩然书没错!太巧了!这么会这么巧!东皇陛下手里竟然会有这等神画?但不管如何,当真是救命了啊!”
  ***
  “太巧了……怎么会这么巧?”
  陈博达军营外,一直旁观的大泰左都督卓远啧了一声,同样低声道。
  三岛十洲这次九歌连续出手,实力果然不俗。
  但九歌离开了三岛十洲的机会也难得,他刚才影响北大封,还想让地灾在这里至少带着九歌中的一位。
  要再将大封拉扯开一些吗?
  卓远心中刚冒出这个念头,突然感到背脊一凉,寒毛竖起。
  他猛地一僵,寻这寒意望去,看到的是——
  公子朝霜唇上叼着一片淡红花瓣,转过头,那双吞吐金芒的天眼,刚好望向他这个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小鸟:……
  小鸟:朝霜你不可以这么看别人啦呜呜呜哭┭┮﹏┭┮
  ——————
  12/7请假条:我要变回每章三千多字的十九!不再做短短十九了!请等我明天回来!
 
 
第38章 翌日(十八)
  撕拉——
  稷下学宫,某间书房。
  大泰左都督卓远,面无表情看到挂在对面墙上的画,在须臾间染上霜纹,连上面他的自画像,一起冻结成一个奇异的姿态。
  接着,他相隔一丈多远的呼吸,仿佛一把用力敲过去的锤子,将整幅画炸碎成千块万块。
  那只是柔软的宣纸而已,哪怕装裱过也没增加多少硬度,但在冻结后,坚硬与锋利与一把把钢刀无甚区别,直接将离这幅画最近还在呼吸的活物——也就是作画者卓远本人——割了个七零八落。
  说的很复杂,可就算这一切在卓远面前发生,他也没能反应过来。
  书房外,学生因为听闻巨大动静,战战栗栗推开门的时候,所见就是这位学宫里最为严厉的讲师,一身狰狞伤口,连脸颊上都留下了深深两道,露出白骨——如此恐怖的模样。
  “卓、卓先生,您,您您……”
  穿雪白襕衫的学生站在门口,如站在雷池边,小心翼翼地喊道,旋即因为卓远投来的一眼而噤声。
  卓远挥了挥手,鲜血连连滴落在地。
  这绝对需要医师过来诊治,但学生问都不敢问讲师是如何在稷下学宫内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卓远不提,他也不敢自己去找医师来,就这么安静乖巧地合上门,离开了。
  于是书房内又只剩下卓远一个人。
  无论是在大泰,还是在稷下学宫,都权势在握,按理说可以随心所欲的男子,这才发出了一声有力的啧。
  先看到他的是李朝霜。
  但随即施咒打来的,是李朝露。
  他察觉自己给人发现了,一瞬惊慌,可要说心剑,他并不怕那个。
  行走大荒上的大泰左都督,只是一副画影而已。
  能骗到无回剑出剑,反而是卓远赚了。
  可打来的是大司命,她的死咒不仅灭掉了画影,还遥遥传递回稷下学宫,伤及他本体。
  这依然不够消磨掉大司命的死咒,这间书房墙上,挂着他七八幅用以在外行走的自画像,现在全都有血色和冰霜在上面蔓延。
  在这些画像也炸开前,卓远拿起红木书桌上一只吸饱墨的狼毫,给画面甩上无数墨点,自己先毁掉了所有画像。
  如此就可避免大司命追踪到大陆上行走的一个个画影,至于画影周围的人看到凭空一个大“活人”消失会怎么想,卓远此刻已无瑕顾及。
  书房里一片狼藉,他的血也还在流,咒力没耗完前,伤口无法愈合。
  卓远回想起刚才发生的所有,又用力啧了一声,低声道:“一个九歌都没能杀掉,这倒真有点麻烦了。”
  分明进行得十分顺利,怎么刚好会有一副蕴含浩然气的绣卷,在东皇太一那里?
  这个疑惑升起还没几个呼吸,卓远就记起,在万万兵马大元帅那里,确实有这么一副绣卷。
  万万兵马大元帅说,那绣卷是他某次接受献祭时,意外制造出的咒具。有收人纳物之能,十分广阔,至今没有找到极限,因此也难以打破。
  因为打算用这幅绣卷困住公子朝霜,万万兵马大元帅最后离开前,还向卓远报备过来历。
  有这先入之见,便是卓远也难以猜出,说是咒具的绣卷,竟然是一副用浩然气修出来的“书”。
  “不是巧合?”卓远沉吟道,“但好像还差了一点什么……”
  他抬起手,这间可称为书库的书房里,无数书写有密密麻麻小字的纸张便颤抖起来。
  当卓远摊平手时,书房各处飞来的几张纸,稳稳落到他手心。
  他拿起纸张一看,眯起眼嘟囔:
  “原来如此,顾长径吗?梅老的学生,这么死了倒真有点可惜。”
  但死了就是死了,卓远召来更多记载有顾途顾长径这个人资料的纸张书册,抱在怀中,抬脚向外走去。
  带着一身伤,他不顾身上的血正在沁染纸张书册上的字迹,就这样出现在书房外的学生们面前。
  小小的议论声,在门推开的一瞬间就消失了。穿雪白或梨黄襕衫的学生们,瞠目结舌看着他,看着他一路在走廊上留下暗红的脚印。
  稷下学宫的建筑,表面上并不雄壮。
  不似剑阁的轻巧,也不似三岛十洲非凡。
  这里的一座座院子方正又厚重,以抵御四季不停的北风,因此显得平平无奇。
  需得穿过长廊,沿阶梯向下,才能一窥稷下学宫的真貌——
  ——坠落几十里,依然不见底的深坑。
  沿深坑岩壁的环形阶梯,一只向下深入到十几里,论工程比起蜀道不遑多让。更别提,只要是够得着的地方,都给稷下学宫的学生绘上壁画,刻上诗词歌赋。
  他们还沿阶梯开辟楼层,数千年下来,这里已成为有近千层的大书库,堆积有离乡人初次来到大荒后所有的记叙。
  一步步走下去就太慢了,卓远走向一座机关轮梯。
  轮梯里的学生,比地面上的学生要年长些许。他们先是因为浓重的血腥味而转过头来打量,发现是卓远后,动作一致地像是察觉不到异常般回头,然后一个个离开机关轮梯。
  卓远走进轮梯时,里面没有一个人。
  咔哒一声,机关轮梯合上围栏,向下滑去。
  十多里的上下,需要漫长时间。等轮梯又咔哒一声停在底端时,卓远身上的伤口,都不大流血了。
  但依然没有愈合的迹象。
  阶梯到底了,深坑并没有到底,稷下学宫在这里修建了一座巨大的平台。稷下学宫的山长,沉疴多年的姬天韵,就拱着背,站立在高台上。
  老人在高声朗诵着一些什么,但因为没有中气,所谓的高声朗诵,几乎嘶哑得让人听不见。
  高台之下,岩浆滚滚,红光如火焰腾升,逼退了本在这一层工作的讲师们。
  岩浆理当不会上升到这个高度。
  如果卓远不久前没有将北大封打开一丝的话。
  他扫视周围一圈,讲师们就像外面的学生一样,瞠目结舌看着这个模样的他。
  卓远没解释自己为何一身伤,走出机关轮梯后,抬步踏上高台。
  “老师,您累了,”他毫不客气地打断姬天韵,“接下来让我来吧。”
  姬天韵才过古稀之年,三十年前,他亲自上剑阁去见天眼时,也就四十多,作为文士,可称一声风华正茂。
  但离开剑阁,返回稷下学宫时,他已然老成了这般模样。
  苍白,枯瘦,佝偻,皱纹,且遍布深浅不一的老年斑。
  若鼻梁上不架上一只老花镜,连斗大的字都认不清。
  卓远那时还只是姬天韵门下学生里不起眼的一位,如果他那时就表现出了如今这么出色的能力,让姬天韵在前去剑阁前确定了继承人的话,稷下学宫现在可能不会这么乱。
  姬天韵的眼珠,几乎给耸拉的眼皮全遮住了。卓远不知道这位老人是否正透过褶子打量他,但就算打量了什么,卓远也并不在意。
  他上前一步,随便从怀中纸张书册里抽出一张,念道:
  “顾途,字长径,号路上客人,生于大泰安丰十一年,楚州天星城外十五里顾家庄人也,少……”
  卓远所诵,竟然是顾途的生平记载。
  而随他念诵,那缓缓上升的岩浆,竟然又真的逐渐降下去,最后返回了最高警戒线下。
  其余讲师议论纷纷:
  “顾长径?”
  “哦,梅老的学生……”
  “他做了何等伟事,他事迹的记载怎会对大封如此有效?”
  天星城在江南已算得上大城,但北边依然将其看做偏僻地方。一个并非稷下学宫出身的天星城文士,事迹竟然能用以加护大封,让讲师们感到何其诧异。
  更让他们诧异的事情发生了。
  卓远在念诵完顾途生平的记载后,竟然扬手将所有纸张书册丢进了大封中。
  纸片飘舞,他站在高台上,向众讲师投以目光。
  “待会儿事情结束后,将所有关于此人的记载,全丢进大封里烧掉,包括不在稷下学宫里的那些。”
  文士的传承越是能一点点的连成线,越是能发挥更大的威力。
  但既然顾途的《大荒山水图》落进九歌手里,为防止将来造成什么妨碍,现在就要开始破坏那副绣卷的支撑点了。
  众讲师点头应是,却不太明白所谓“事情结束”是指什么事情。
  姬天韵叹息一声,鼻梁上的老花镜随动作下滑,只堪堪挂在老人耳边。
  “何必如此。”老人道。
  卓远不答,便在此刻,岩壁边,一支机关轮梯飞速降下来。
  “山长!”来者也是一名讲师,“三岛十洲的云中君过来了!说卓先生私自开启大封,导致地灾苏醒在天星城,要我们交出人并给个交代……呃,卓先生?您您您在这里啊?”
  那讲师发现云中君所找之人就在眼前,非但没上去,反而瑟缩在轮梯里,不敢出来。
  平台上诸多讲师的目光,则在姬山长和卓远的脸上来回扫动。
  私自开启大封?难道是指刚才地灾诡异上升?
  但,但但,但何必如此啊?
  只等姬天韵一死,就能上位稷下学宫山长的人,何必做这样的事?
  他们有些人皱起眉不解,有些人却是不敢相信,也有人表情无动于衷。
  在种种目光注视之下,卓远却是哈哈一笑。
  然后他纵身一跃。
  本就站在高台边缘的他,竟跳进了深不见底的北大封中!
  ***
  天星城外不远,湘江南岸。
  目送云中君离开,大司命自言自语:
  “能拿到人吗?”
  “我猜,是抓不到那个文士的吧。”
  并不认识卓远的李朝霜说。
  阿晕拿着《大荒山水图》,降落在他身边。
  他目光扫过大司命,不以为意地收回目光。
  过了一个呼吸,这只鸟儿才觉出什么,再次看了看大司命,又看了看李朝霜。
  作者有话要说:  小鸟:咕?
  小鸟:嘎嘎???
  ——————
  昨天请了一天假,希望大家看到了请假条。
  这次请假主要是想从两千十九变回三千十九,目前看来还是很成功的_(:з」∠)_
 
 
第39章 翌日(十九)
  “那是——!”
  没注意到那三人间的奇异氛围,王慧从落回地上的花草小屋里出来,首先看到的是,自己的心血之作,《大荒山水图》。
  在知道径郎逝去后,她就知道自己大概不会有再见到这幅绣卷的那天了。哪能想到,没过多久,这幅绣卷便重新出现在她眼前。
  本想说什么的阿晕,给她打断了思路,带着满脑门的疑问回头,对王慧和顾泉道:
  “啊,对,这是你们的,但等等哦。”
  年轻鹓雏说着,将这幅绣卷卷好,再灌输灵气展开。
  陆陆续续从花草小屋里出来的顾家庄众女子,就看到这幅她们也曾去顾王氏家借一览学习针法的绣卷。
  当初顾王氏绣出这幅绣卷,可是轰动全庄。有几个德高望重的族中老人,还鼓动她公公婆婆,让顾途将这幅长卷献给州牧。
  但赶回家的顾途没有同意,一番争吵后,这件事不了了之。
  当时的楚州牧,与大泰后期愈发激烈的朝堂党派斗争中迅速下台,私底下抱怨的那几个老人才不再说话了。
  自那往后,顾途不再外出游历,而是在家中专心备考。王慧面上笑容也多了许多,对乡人前来借阅绣卷的事一应允许。
  那确实是巧夺天工的绣画,对如何表现出流动的水波,王慧还专门改善出了一种新针法。
  她不藏私,当然,族老不会让女人们将新针法外传。
  即便如此,在战乱席卷整个大荒前,顾绣在江南这边也打出了一些名号。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周边不再太平,顾家庄藏财还来不及,怎么还会继续对外卖绣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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