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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鸟偷走当老婆这件事(玄幻灵异)——宁世久

时间:2021-09-06 10:23:22  作者:宁世久
  正因此,就算崔嵬他从小一把真正的长剑都拿不动,亦能炼出心剑。
  而想要摧毁心剑,那就是摧毁信念,让人失去希望,变得麻木。
  这好像很简单,特别是在这乱世中。
  但失去希望,变得麻木的人,有时又会重新生出新的信念来。
  它是变化不定的,比七情六欲稀薄,比记忆传承飘渺。
  谢峥嵘举例道:“崔嵬幼时,曾多次失去心剑,我刚上山修行时,也是同样。但很快新的心剑在一念之间会生出来,而剑客的修行是炼化它,稳定它。”
  稳定了心剑的人,镇守西大封。
  至于山下凡人,信念或许时时灭灭,亦会常常生生,闪烁不定。
  “但,剑主,大司命说,西大封这几年来,也变得比过去更不稳了吧。”
  乘风太保不懂心剑的事,只代大司命提出这点。
  “战乱……”
  谢峥嵘理所当然道出这两个字,突然顿了一顿。
  片刻后,这位剑阁之主像是想到了什么,改口道:“我会遣弟子出蜀查探。”
  大司命要的就是这句话,乘风太保闻言不再插嘴。
  谢峥嵘继续看信。
  李朝露在信里最后一段,才提起李朝霜。
  好在她哪怕不满,依然有将李朝霜的近况讲得清楚。
  谢峥嵘看完,并未多说。
  和三岛十洲至今都对公子朝霜过度保护不同,谢峥嵘自二十年那次感受他儿子的剑意后,就知道,崔嵬确实如他所期待的那样,成长为能当中流砥柱的高山。
  这样的人,已无需旁人做长辈姿态,教训他什么了。
  乘风太保确定剑阁之主没有更多口信,再次行了一礼,转身退下。
  他离开后,矗立太白峰之巅的谢峥嵘,却是难得露出深思的模样。
  片刻,他以剑意唤来镇蜀道之中陈仓道的陈仓道主。
  “剑主?”
  相识数十年的师弟不知谢峥嵘为何会唤自己来,相隔百里,剑意平缓地传达疑惑。
  “陈仓,”谢峥嵘道,“我记得,因为你那边最适合修养,崔嵬小时候是在陈仓道长大的。”
  陈仓道主更加疑惑。
  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为何要问?
  他不知道三岛十洲的信使刚刚来过,刹那疑惑后,意识到师兄应该不是突然想话家常,而是随意起了个话头。
  果然,不等陈仓道主回答,谢峥嵘又道:
  “他小时候虽然身体不好,却是个很讨人嫌的性子。”
  的确如此,大抵是这不许做那不许做的事太多了,崔嵬师侄自小就是逆反的性子。
  陈仓道主陷入回忆,认真想了想,突然记起谢崔嵬从调皮变得乖巧,好像正是姬天韵上剑阁前不久。
  “我还记得,”谢峥嵘道,“在姬山长来剑阁前不久,他也病过一场,十分严重。姬天韵求卜时,他都尚未彻底好转,所以在求卜时直接倒下就……”
  就差点再也没起来。
  谢峥嵘镇守西大封,李春晖镇守东大封,三十多年前,陈仓道主觉得自己才是谢崔嵬的妈。
  想起那时崔嵬师侄吐血倒下的样子,他就十分心堵,但还是认真回忆那段时日,听自己师兄说话。
  “陈仓,”谢峥嵘下一个问题偏到了十万八千里外,“崔嵬那次生病前,是不是捡了一只鸟养?”
  “确有此事,”陈仓道主皱眉许久才回答,“是那只可能是祥瑞的鸟儿吗?剑主你不提,我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崔嵬远远看到,要人捡了回来。但他那样子,哪能和鸟兽亲近,我帮他把鸟关到笼子里,想等他身体好些了,再让他赏玩。
  “结果,鸟在笼子里一直不吃不喝,最后没办法,只能放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总之先对不起……
  十号那天我突然很想喝奶茶,没能战胜欲望,就买了奶茶喝。
  有些小天使可能知道,我从一年前开始突然有□□不耐受这个毛病,于是十号喝了奶茶后,当即被□□击沉了。
  心悸胸闷了一天,加上换副本,没能码出字,并且因为□□的原因,熬到凌晨五点才睡着。
  第二天头晕脑胀,于是又没能写出来,原本想补更新,却只能先请假。
  其实有亲友送了不含□□的饮品给我,过去码字总要泡一杯浓茶喝的习惯也戒掉了。
  但,偶尔,就是想要喝奶茶_(:з」∠)_
  啊啊,和亲友们说起,都被骂是在花钱找罪受QAQ
  这个月内会将这两天的更新补上。
  12/15小修
 
 
第41章 叁日(二)
  同一时刻。
  剑阁弟子长明剑任飞光,叫师父金牛道主遣下山寻找崔嵬师兄,现已抵达湘江之北的鄂州。
  他昨早从蜀州出发,离开蜀道后乘船到了滔州的南桂城,结果给不知为何没离开南桂城的少司命明贬暗讽一顿,说他们剑阁的情报更新真“快”。
  当时的任飞光这才知道,崔嵬师兄三日夜里,就已经跟着东皇太一离开了。
  原来现在还有羽族……这个不提,南桂城又没有剑阁弟子行走,你三岛十洲不说,我们怎么会知道崔嵬师兄已离开这件事?!
  任飞光忍不住腹诽。
  剑客很少离开蜀州,不像巫祝会在城镇乡村设立巫庙,也不像稷下学宫在各地建立书院。蜀州之外的些许武馆主人,在剑阁可能连记名弟子都算不上,不能算作剑阁的势力。
  他们不关心外面,消息来得慢了一步,又怎样?
  话虽如此,任飞光也知道,少司命看出他的目的是带崔嵬师兄回剑阁,语气中才会夹杂怒意。
  但崔嵬师兄是剑客不是巫祝啊,待在剑阁肯定会舒服一点吧?
  任飞光毫无根据却很自信地揣测,向少司命打听崔嵬师兄可能的去向。
  “……我怎么知道!”李瑟瑟表情很难看。
  “瑟瑟出生后一直和舅舅争夺娘亲的关注呢,”她身边的绿孔雀说,“这次知道舅舅醒了,扭扭捏捏过来见面,结果舅舅反而跑了,她好伤心的。”
  “蠢孔雀闭嘴!”李瑟瑟暴怒。
  少司命和照顾她的祥瑞鸟儿,展开再一次争吵,任飞光插不进话,只能自觉退出去。
  当时,找不到崔嵬师兄,他满心雀跃地去了南桂城的巫庙。
  就像瞻仰剑主的剑痕那样,昨日的任飞光,对着刚清理完的巫庙、打碎搬出来的邪神神像、和嫌弃他碍事的众巫祝,好好感悟了一番崔嵬师兄心剑留下的余韵。
  也就是剑意。
  无回剑,这名头虽然没听过几次,但能得到众道主认同,自有一番气势啊。
  作为剑客,比长明剑什么的,更好听?
  崔嵬师兄在剑阁内部没什么名气,毕竟他已经三十年没有回剑阁了。
  任飞光作为金牛道主的亲传,也是下山的时候,才了解到剑阁和三岛十洲这番关于姓名的争论。
  怎么说呢?
  现在便是剑阁弟子,说起李氏的天眼,也是称公子朝霜。
  感觉完全输了,这可不行。
  当时任飞光就决定,等见到无回剑,一定要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喊崔嵬师兄。
  他如此下定决心,离开南桂城的巫庙,尚不知往哪边走,就看到已接管了整个南桂城的巫祝们,动作突然没之前那么有条不紊。
  这些巫祝根本不搭理他,任飞光也不上去讨人嫌。只站远了,听她们议论纷纷。
  花了点时间,剑客终于听到“天星城”这个关键。
  明白了。
  任飞光当即坐船,顺流而下到天星城。
  尚未到天星城,他就在船上看到了奇异沿江蔓延的粉白春景。
  荆楚之地,本就喜种桃李,花朵之间粉蝶飞舞,秋末苍白的阳光,也变得多彩起来。
  为任飞光撑船的老船夫,从未见过这般奇景,也不顾是在船上,往潮湿的木板上一跪,就开始向东皇太一祈求丰收。
  文士不拜九歌,剑客也不拜。任飞光矗立船尾,比起飘舞的花瓣,更多注意到了春景下隐藏的东西。
  “此地人心正在大变啊。”
  心剑感应无数生灭的信念,他感慨道,将银钱交给老船夫,在天星城的码头上下了船。
  这里竟然和南桂城一样戒严了,并且,也和南桂城一样,在码头上城门前巡逻的,不是本城的士兵,而是来自三岛十洲的巫祝。
  任飞光脚步迟疑了一下。
  难道崔嵬师兄也在天星城做了什么?
  这搞事的效率未免太高?按师父的话说,崔嵬师兄明明是个身体羸弱的病人啊。
  带着这微妙的即视感,任飞光还是走入了天星城。
  城中百姓间,迷惘又悲伤如湿气蔓延,让这可算得上大荒中部大城的天星城,比南桂城还萧条些。
  但就算如此,也有看热闹的闲汉在围观。
  一个一个高高在上的老爷,都给巫祝从宅院里抓了出来,这种事就算是在战乱近二十年的大荒上,依然不多见。
  这些老爷,大多和城里的云麓书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或是管事的亲戚,或是哪位好学生的兄弟。
  天星城在这二十年内易主过多回,闯进城兵汉满大街杀人这种事,也发生过一两次。
  但这些老爷借书院的庇佑,从未在兵祸中受什么损害不说,每次天星城易主后,他们手上的铺子、庄子,还会比以往多几分。
  这样的人突然给抓了出来,哪个闲汉不拍手称快。
  任飞光和闲汉站在一起,看了会儿热闹,才寻到一个似是巫祝中领头,直身外披湖蓝纱氅,眼角细纹明显的男人,上前出示了剑阁的信物,礼貌询问这是在做什么。
  已听闲汉们八卦被抓的人与云麓书院是什么什么关系,即便是任飞光也迟钝地察觉出,三岛十洲好像突然和稷下学宫起争执了。
  这两方,一扎根在民间,一经营在朝堂,这时候起冲突,难道战乱还要再持续二十年?
  任飞光有些担忧,而湖蓝纱氅中年男子只回答他:
  “这些家伙淫祀邪神。”
  “又是邪神?”
  任飞光心想,昨天崔嵬师兄不是才干掉一个怨母?山下难道是一步一邪神?
  剑客眼睛瞪大,又询问几句,才搞明白事情。
  这些给抓出来的老爷,一个个都帮陈博达隐瞒献祭。
  “这么多人?”任飞光惊奇,“这么多人参与隐瞒,反而更不可能隐瞒下来吧?”
  一件事难道不是知道的人越多,就越无法保密吗?即便是任飞光这样的剑客,也懂这个道理。
  “或许如此,”湖蓝纱氅的中年男子说,“便是有卓远搞鬼,都不应能做到如此地步,湘君也道不可思议。认为其中定然有什么需要查明的地方。”
  任飞光听得连连点头,又看湖蓝纱氅的中年男子拿出一份折子。
  “不仅是楚州,为陈博达提供帮助的,还有北边的人。”他打开折子,将密密麻麻的名单在任飞光眼前晃了晃,道,“甚至潮州越州也有向万万兵马大元帅献祭的将领,唯一不献祭的将领,滔州的石熊,自己就是邪神化身。简直像玩笑一样了。”
  中年男子神色中透着疲惫,但还是提醒任飞光:
  “这大荒不似以往,你剑阁的人出来行走,记得小心一点。”
  “多谢,嗯,主祭,抱歉,”任飞光视线盯着重新合上的折子,问,“我能不能再看看名单,刚才那一眼,我好像看到一个眼熟的名字。”
  有点像是,他一位很久没见过的友人?
  三岛十洲这些年,和剑阁一直闹得欢。但如今比起出叛徒襄助三灾的稷下学宫,披湖蓝纱氅的中年男子反而感觉耿直的剑客更值得亲近。
  他再次展开折子给任飞光看,甚至翻页到后面,指出这一个个名字主人的出身,住处。
  当时的任飞光看着看着,脸色逐渐难看。
  竟然真的是他。
  任飞光没法继续逗留天星城,又打听不出崔嵬师兄的去向,他直接转道,乘坐渡船过江。
  荆州与楚州只有一江之隔,两洲常常被合称为荆楚,口音也较为相近。
  任飞光的友人,就居住在荆州却月城外。
  他曾是稷下学宫墨家的学生,但就任飞光还记得的近况看,他这位友人,如今是在当工匠。
  工匠为何会牵扯进淫祀?
  披星戴月赶路,过江后已无船能乘,任飞光靠自己一双腿,一夜连着半日,走上百里,抵达那他年幼时曾多次拜访的庄子。
  此刻刚过晌午,就是乘风太保上太白峰时间左右。
  任飞光不知剑阁内发生的事,只打量这熟悉的村庄。
  平民们向来只做早晚餐,庄子中不见炊烟。
  可连狗吠鸡鸣都闻不见,这就不太寻常了。
  任飞光步入村庄,发现诸多房屋,都比他印象里要破旧。
  ……怕是遭过兵祸,剑客心里猜测。
  他胸口一紧,幸好想起友人的名字就记在三岛十洲打探出来的名册上,这说明,他友人至少活着。
  满身风尘的任飞光,疲惫来到一座最为熟悉的院落前,敲了敲门。
  没人应,但里面有轻微人声。
  任飞光干脆推开门。
  “卢双——卢双!是我飞光!我看到你——”
  他大喊着,步入院落,走向大门敞开的堂屋,目光扫向坐在堂屋里的人。
  然后任飞光的声音戛然而止。
  屋中有人,却不是他的友人卢双。
  是一巫祝打扮,身披浓灰纱氅,浑身金饰,黑发只留到肩上的瘦弱青年。
  和一位个头与瘦弱男子相差无几,身材也更匀称,但面庞透着青涩感,穿棉布圆领袍的少年。
  任飞光和那位黑发青年对视,只为那双鎏金眼眸震惊。
  他其实不知道剑主之子长什么模样,但这双眼睛整个天下只一人拥有。
  于是,震惊中,任飞光确实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地喊出了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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