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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鸟偷走当老婆这件事(玄幻灵异)——宁世久

时间:2021-09-06 10:23:22  作者:宁世久
  “两位客官,”少女声音冷淡地道,“你们要的急,不好量身打造了,这是几只适合登山的拐杖,还有冰镐,以及可以装在靴子上的木钉套子,您看看合适不合适。”
  她说完,小心翼翼将怀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放在李朝霜和阿晕之间的桌上。
  拐杖是木头削的,所谓冰镐却是通体黑铁打造,木钉套子用布带编织在一起,但布带的丝线间透出金属的微光。
  这些东西都有点陈旧,乌黑冰镐上透着油润的印记,好在没有生锈。
  “我父亲确实打造过那么一批登山用具,但这十多年来世道艰难,打造兵甲和农具都来不及,没再做过冰镐这些了。”少女道,“这是几年前我学手艺时,按照他过去图纸仿照的,在父亲那里评价一般,瑕疵颇多,两位客官还是别买下的好。”
  “这可不是招揽客人该讲的话啊。”李朝霜笑着说,抬手去拿那把冰镐端详。
  他拿了一下,于是冰镐颤动一下。
  但还是稳稳待在桌上不起来。
  用力也没能拿起冰镐的李朝霜:“……”
  觉得朝霜这个愣住很可爱的阿晕:“咕。”
  想起师父说崔嵬师兄连剑都拿不起的任飞光:“唔。”
  好在布裙少女也没露出异样神色,她打量李朝霜片刻,道:
  “这个不适合客官您,您的冰镐得定制。”
  然后布裙少女又顿了顿,耿直问:
  “但客官您确定要去爬不周山?我觉得您在山脚就要晕过去。”
  任飞光皱起眉,阿晕歪了歪头,直接被冒犯的李朝霜却是放下还握着冰镐的手,道:
  “我有一定要去做的事。”
  “抱歉,是我说的过了,”布裙少女立刻道,“祝您登山一路平安……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您要不要看看?”
  问完,也不等李朝霜回答,她转身返回屋内。
  堂屋里再一次只剩下李朝霜、阿晕,和任飞光两人一鸟。
  “朝、朝霜先生,”听到布裙少女那句话的任飞光先问,“您要去不周山?”
  “没错!”阿晕叉腰拦在任飞光前面,回答道,“朝霜要去不周山,他有要做的事情在那里。我陪他一起去,不需要你们关心,快让你剑阁那个谢崔嵬滚远点!”
  你要和崔嵬师兄一起去不周山,却又要他滚远点?
  如果不是在这情景下,东皇太一这句话可能会让任飞光笑出声。
  但此刻任飞光只能焦急道:
  “不周山寒冷严峻,非人能及,朝霜先生您身体肯定受不住的!为什么突然要去不周山啊?只是想爬山的话,回剑阁——”
  “回啥?你说回啥?”
  现在是打断任飞光的阿晕,不满地皱眉了。
  李朝霜拿起桌上的木钉套子,尝试往脚上比划,咕哝了几句得去买皮靴。
  他等到任飞光因打断说不出话的时候,抬头慢悠悠地道:
  “刚才不是说了,我有必要的事情去做吗。”
  “再怎么必要也没您必要!”任飞光试图从阿晕的严防死堵下与他崔嵬师兄对视,“真有什么麻烦,喊我们或者三岛十洲的……咳咳,您叫别人去办就好了啊。”
  “这必要的事,当然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
  李朝霜道。
  他摸了摸眼角,指尖几乎要触及湿润的眼珠。
  堂屋右边一直传来布裙少女翻动物什发出的叮当响声,李朝霜往那边瞥一眼,笑道:
  “便是那卖用具的姑娘家,劝完听我说有要事做后,也不会再多言了。任少侠你这性子,怎么比那姑娘家还烦呢?”
  “啊,这女子大概是卢双的女儿?”任飞光突然反应过来,奇怪怎么是姑娘家出来招待客人,他友人却不出面。
  转弯的思绪迅速回归正轨,这剑客又道:“但她不清楚朝霜先生你情况,我知道才劝您——”
  终于通过了东皇太一的严防死守,再次看到崔嵬师兄面容的任飞光,所见是崔嵬师兄竖起食指,抵在唇上。
  这个动作将任飞光忿忿的话堵了回去。
  “我有时候想,”李朝霜放下手,给木钉套子别上扣子,成功将其穿在脚上,同时慢慢地道,“病人是不是不能对自己的事做主呢。”
  “没有这种说法吧。”阿晕想了想道。
  “确实没有这种说法。”李朝霜说。
  他落下脚,在地上踏了踏,看木钉套子会不会松动,又道:
  “但一个人,若是病久了,病得比较严重,那他的亲人,他的朋友,师长或晚辈,甚至是只从旁人口中听闻过这个病人情况,第一次见到这病人的家伙啊,都觉得自己可以代替病人做主任何事情,任何事情哦。”
  “哎?”阿晕惊讶,并露出反省的神色,“我也忘记问朝霜你意见了吗?对不起啊!”
  “离开三岛十洲也是我想做的事,虽然恩公没问我意见,但恩公不必为这件事道歉,反而该我道谢才是。”
  李朝霜道,脱下木钉套子,点评:“这个不行,会松动,还是买带木齿的靴子吧。”
  阿晕点头记下了,并问:“咱们去却月城里逛逛?”
  任飞光看着这一人一鸟亲密无间,脑子里半天想不出能反驳的话。
  因为他确实是个只从旁人那里听闻崔嵬师兄的事,然后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试图改变崔嵬师兄主意的家伙。
  便在任飞光尴尬又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去屋内翻找物什的布裙少女,又抱着一个匣子出来。
  她放下沾满灰尘的匣子在桌上,激起尘埃飞扬,叫李朝霜用袖子捂住口鼻。
  布裙少女没注意这个,她揭开匣子,显露出里面的东西。
  柔软的布垫上,摆放着一对茶色镜片。
  “是我母亲亲手磨制的,如此成色的水晶可不常见,十分漂亮。可惜有颜色,书生们戴它读书认字不好,便卖不出去。
  “去不周定会遇上雪盲之症,我妄自揣测雪盲当是白雪映出光照导致的,戴上这镜片或许能缓解一二,客官您要不要试试?”
  她平淡的语气,只在说自己猜测雪盲之症的病因时升温些许,眼神也亮了一些。
  “哦!恩公,恩公,给我张手帕吧。”
  李朝霜对着晶莹剔透的镜片赞叹,扯了扯阿晕的袖子。
  阿晕忘记伪装常人了,低头在袖里乾坤翻找。
  李朝霜没有直接对镜片上手,而是先找手帕的举止,让布裙少女微微翘起嘴角。
  任飞光就是在这个时候重新整理好思绪,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
  他向这布裙少女询问:
  “抱歉,敢问姑娘你是卢双的?”
  布裙少女好像此刻才注意到任飞光,转身对剑客万福行礼,道:
  “我是他长女。您是?”
  “我算卢双故人?”任飞光道,“最近听闻了几句他的消息,顺路就来见他一面。那个,卢双他现在……”
  “家父三日前下葬了。”
  布裙少女说。
  ……他名字明明记在天星城那边的名册上!
  任飞光不敢相信,追问:“卢双他,他是怎么去的?”
  布裙少女语气至此依然毫无起伏。
  “家父五日前,对家中梁木上吊自杀。”
  作者有话要说:  朝霜:我身边总是有些听不懂人话的家伙。
  小鸟:人听不懂我们说话不是常事?我们是鸟啊。
  朝霜:……说的也是哦。
  ——————
  今晚会补一章之前鸽掉的更新
 
 
第44章 叁日(五)
  此言一出,无论是商谈待会儿要去却月城买什么的阿晕和李朝霜,还是不相信友人离世的任飞光,都愣在了那里。
  布裙少女腰间扎了一面白巾,但饭馆子里帮忙的妇人,也常在腰间扎缠巾。
  两人都以为这是她作为卢家铁匠铺子的未嫁女,出面接待客人的装扮,不想,这竟然是孝服。
  一鸟倒是一开始就没多想,此刻听闻,微微蹙眉后,只道节哀。
  任飞光眼瞳颤动了一下。
  他并非蜀州出身,年幼时是却月城外一个庄子管事的幼子,距离这个名叫卢家坡的村子不远。
  约莫是五六岁那年,他父亲欠下大比赌债,还不起后自然家破人亡。一个住在卢家坡的远亲见他是男丁,将他过继过来,他这才与算村中神童的卢双熟识。
  当时卢双已十来岁,比起念书更喜欢自己动手做些小东西。或许是这份喜爱,让他得到稷下学宫一位墨家派系讲师的青睐。
  任飞光几乎是同时,因为某次巧遇展现了他自己都不太懂的天资,让一个竟然不宅在剑阁的剑客瞧上,来和他的养父母说,想带他回蜀道。
  养父母并没有立刻同意,或者说,是不满自己这一年多喂任飞光的吃食白费,想要拿到点什么。
  但那是带他入门的那位师叔,和养父母之间的大人事情。为了商议,师叔在卢家坡留了几天。这几天里,突然变成另一种“神童”的任飞光,与卢双的关系,从熟识上升为朋友。
  之后他们的交情,基本就由信件维持了。但十几年前,卢双离开稷下学宫,返乡当了个工匠,任飞光收到信后,可是专门下山回乡了一趟,备了礼物送上,还在卢家住了几天。
  “上次收到他的信,是半年前……”任飞光回忆着,咕哝着,“但他真不像会自杀的人啊。”
  剑客对自杀,从来深恶痛绝。
  或许有舍生取义者,但更多人,是带着破碎信念离开人世。
  亡者的心会化为夜穹繁星,是西大封的一部分。但怀着破碎信念死去的亡者,他们的尸体回归大地,魂灵去往幽冥,心……没有心。
  就是剑客一来不擅长劝导旁人,二来真想死的人即便是拦也拦不住,三来,除非这样的人自己撞到家里蹲的剑客们眼前,不然剑客们也不知道啊。
  李朝霜突然唔了一声。
  任飞光则忍不住追问: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该称为卢姑娘的布裙少女道,“也不只有家父,在自缢前,他在饭菜里下了药,幸亏那日我在打铁炉前专心作业,忘了吃饭,不然也要和家母与幼弟一样,随他离开吧。”
  任飞光:“……”
  便是阿晕都震惊了。
  李朝霜原本手包着帕子,拿起茶色镜片玩赏。听到这段话,他也小心将镜片放回匣子,免得卢姑娘再次说出什么惊世骇俗言论时,他失手摔了镜片。
  阿晕难得有常识地感叹:“你家这分明是遇到大麻烦了啊!你还一个人住在这种没什么人的村子里,不太安全吧?”
  “带着妻与子一起自杀?”任飞光简直惊呆在原地,“不,这分明是杀了家人后自杀,这和我认识的卢双,完全是……”
  完全是两个人。
  卢姑娘却是歪了歪头,不太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安全……卢家坡这边,每个月都会有人这么做吧。自己自杀,或者杀了全家再自杀。像我这样运气好没有死的人确实只有一个,但自己自杀留下家人的几户里,也没遇到什么危险的事。”
  这个说起父母离去,也不动容的姑娘,想了想道:“啊,就是留下的人也很快自杀了?”
  “这不是超危险的嘛!”阿晕道。
  “确定是自杀?”任飞光听着哪里不对,“家家户户都死了人……要不是你加了自杀二字,我还当是疫病传过来了!”
  卢姑娘却是理都没理他们,问桌边的李朝霜:
  “您看如何?”
  “镜片吗?”李朝霜将手帕塞进阿晕袖子,道:“这对镜片不错,但没有托起它们的镜托,您这里有现成的么?之前也说过时间比较急,大概等不了定制。”
  “有现成的,我还能帮您调整一下。”卢姑娘立刻说,转身第三次进屋。
  “等等!”
  任飞光想喊住她。
  他本人却叫李朝霜喊住了。
  “任少侠,”李朝霜道,“这村子里除了卢姑娘外,应该还有别人。您似乎对此地有几分熟悉,就麻烦您去打探一下了。”
  确实应该打探一下。
  而且好友留下的女儿似乎很难沟通,先问别人掌握情况后再问她比较好。
  任飞光意识到这是个好主意,立刻应道:“好的师——”
  “咳。”李朝霜按住喉咙,似有不适。
  “好的,朝霜先生。”任飞光连忙改口,心虚地瞥一眼东皇太一,转身出去了。
  这到底是哪里跑来的蠢师弟啊。
  李朝霜眉梢跳了跳,在小鸟儿怀疑什么之前,先将黑锅甩给自己。
  “看来谢崔嵬对他有什么指示,而且盯上的确实不是我,而是恩公。”
  阿晕一下又给带跑,一拍桌子道:
  “只要他敢出现,我就会让他知道羽族的拳头有多硬!”
  “哈哈。”
  附和笑容的李朝霜,再次下定绝不要被发现身份的决心。
  阿晕自己生了一会儿气,又自己气消了。他听着右边翻动物什的声音,问朝霜:
  “这次不会又是邪神搞事吧?”
  “针对西大封的那个邪神?”李朝霜思忖道,“也对,既然对东大封北大封动手了,定然不会漏过西大封。但出来三天撞上三个邪神,已经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真的会运气这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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