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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发现我的新婚妻子是男人之后(古代架空)——首阳八十

时间:2021-09-06 10:52:52  作者:首阳八十
  于是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快步跟上他,见他这个样子颇有些无奈:“大师说得对,求签也是求缘,时候未到谁也没有办法,有什么值得这般生气的?”
  贺摇清闻言猛地停下,瞪了他一眼,将怒气全都“撒”在了他身上:“你又懂什么?”
  “好好好,我不懂,”谢凌与见他这样只能告饶,害怕他气着自己,就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说今日要带我游玩的吗?再生气可就要没有时间了。”
  贺摇清眉头紧皱,又觉得他话说得有道理,这才“曲尊降贵”地勉强开口说道:“你想要去哪?”
  闻言谢凌与认真地想了想,开口回道:“我想再去一次后山的桃花林。”
  听闻这话,贺摇清眼前一亮,可犹豫半晌,还是开口提醒道:“现在可是七月,没有桃花,后山的桃子也都是早桃,早就被摘完了,所以连桃子可都没有。”
  你要是真只来过一次,怎么会连寺里桃子成熟的月份都记得这般清楚?
  思及当时在马车里这人说过的话,不知为何,谢凌与却丝毫也没有被欺骗的愤怒,甚至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可是我就是想去。”
  听他依然这样说,贺摇清心中高兴,面上却做出了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转身领着他往后山走去。
  后山的人很少。
  如贺摇清所言一般,桃树上仅有的是苍翠的叶子,可大约是地处寺院,映着远处传来的诵经声与钟声,竟隐约能教人品味出一番奇特的韵律来。
  谢凌与抬头,看见有侥幸“虎口逃生”的桃子摇摇欲坠地挂在树上,已经红得烂熟,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恍惚忆起那日,桃花如同浓雾一般如海如潮,好似就在昨天。
  那时桃花盛开,而站在树下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随后竟会发生这样多的事。
  “那桃子熟过了,不能再吃了。”贺摇清见他盯着树上桃子,开口说道。
  “我知道,”谢凌与不禁笑了起来,又辨别了一番方向,接着朝着某个方向走了过去,“晚上还要回城里看灯会呢,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快随我来。”
  不是说今日要我带你么?贺摇清嘴唇抿起,接着连忙跟了上去。
  却只是一棵寻常的桃树。
  这整个后山全是桃树,这棵当然看起来也和其他所有的树都一模一样,并未有什么不同,可谢凌与却如此心情欢喜、兴致冲冲,就好像它有什么深藏不露的过人之处一样。
  于是贺摇清绕了几圈仔细打量,可看来看去,也没有发现究竟不同。
  谢凌与站在他身后,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两人上山时石阶旁树上挂的那种红带。
  于是当贺摇清回头,就看见他拿着两条红带正对自己笑。
  “还记得这棵树吗?那日我们第一次在清泉寺见面,就是在这棵树下。”
  闻言贺摇清微微瞪大了眼,直看着谢凌与,一时之间好似全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一人。
  “祈愿不止是向神佛祈祷而已,更多的是让你自己明白到底想要什么,”谢凌与将其中一条红带递到他手里,“你若是还不愿,就索性是当作陪陪我吧。”
  你竟还记得我们当初在这里见面的地方吗?贺摇清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红带,沉默良久,最后压了下所有的感情,只开口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谢凌与闻言又笑了起来,将手中炭笔递给他,应道:“所以要谢谢你总是迁就我,给,你先写。”
  “你可不准偷看。”
  “好好,我不看。”谢凌与说着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贺摇清却看着他的背影楞了一会儿神,接着抬起了炭笔,他本以为自己会不知道要写些什么,却没想到下笔很是顺畅。
  “好了,该你了。”
  谢凌与也写地很快,好像早就知道要写什么,贺摇清为了表示“礼尚往来”也同样背过了身去,可心里却痒痒的,总是想要偷看。
  他只觉得身后的人写了很久,其实事实上也只过了一小会儿而已。
  “好了,”谢凌与看着写好的字迹,让他转过身来,“把你的也给我,我一起给挂到最高的地方去。”
  正说着又笑了起来:“放心,我不会偷看。”
  可我却想要你看见,贺摇清这样想着,将手中红带递给他。
  谢凌与三下两下就爬上了树,找到最高的枝桠把两个布条一齐挂了上去,他神色认真,好像在做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贺摇清站在地上,抬头看着他。
  这棵树,原就是我们当初见面的地方吗?
  他已经记不太清了,总觉得那日隔得很远,好像是很久之前才发生过的事,又好似很近,就像是在昨天。
  太远了,所以他此时能清晰回忆起的,只有那时谢凌与当初的模样,这人一身鸦青长袍,腰间跨着佩剑,就和今天一样,风过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清逸俊朗的。
  自己那时是什么样子的呢?贺摇清皱眉思索,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反正肯定是十几年如一日一般的繁复长裙,与令人厌烦作呕的柔弱姿态吧?这又有什么好想的。
  可今日我又站在这里,第一次卸下了掩盖自己的妆,也不再挤出声音说话,正大光明地站在太阳底下,还故意挑了你给我买的,和你身上穿得很是相似的鸦青长袍。
  ……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般讨厌了。
  谢凌与已经将红带绑好了,贺摇清愣愣地看着两人相携的,随着风一起飘动的红带。
  而谢凌与往下看了一眼,正看见贺摇清抬头望着上面,就对着他招了招手。
  可贺摇清看着他,越看着,却越发开始埋怨起他来了。
  你怎么总是这样,总是自顾自地……自顾自地做一些我从来也没有见过的事情。
  我骗了你那么多,身上全是谜团,可只要我不说,你就全都不问,总是温柔地对着我笑,就好像全不在意似的。
  可你分明是很在意的,就像刚才在禅房里一样,你的困惑满得快要溢出来,可只要看见我不想说,你就全都不问,还故意要来红带讨我开心。
  你就不怕……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吗?
  贺摇清的唇越抿越紧。
  于是当谢凌与跳下树,就听见了贺摇清的声音:“我最讨厌你了。”
  转头看向树下,这人今日穿着与自己一般的鸦青长袍,眉目间映丽浓稠到近乎锐利,像是能灼伤他的眼,只是腰间少了佩剑,是寻常的少年打扮。
  就像是戏文里一直年少,也永远都鲜衣怒马的少年。
  他当然能回忆起当初这人的样子,桃花妖异,月白长裙却清新素雅,桃花落下洒在他身上,可那时的他却并不知道,这簌簌落下的桃花却像是他心里掩藏的,从未与外人诉说过的磅礴的大雨。
  可这两个身影却渐渐重合,最后也都成了一人,那个身穿白色长裙的身影也越来越远,最后也只剩下面前此刻站着的少年而已了。
  “嗯,你最讨厌我了。”
  谢凌与闻言却笑了起来,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长发,眉眼间的温柔满得快要溢出来。
 
 
第30章 火树银花
  每逢乞巧节,长安城内便车马不息,人流不绝,及至深夜,长灯彻夜不灭。
  两人挂完红带就下了山,因耽搁的时间有些长了,于是便加急往城里赶去。
  却未曾想到城门口车马涌动,全都是要进城的人,以至于排了好长好长的队,车流很慢,谢凌与的位置只能隐约看见高高鼎立的城门。
  他本来还害怕贺摇清等得太久会不耐烦,可未曾想到他分毫也不,这人边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边和自己聊着天,看起来竟还有几分怡然自乐。
  他不知道,贺摇清最不缺的,便是耐心而已。
  两人随意说着话,竟也没有感觉到等待的时间有多难熬,只觉得很快就进了城。
  乞巧节有乞巧市。
  此时天色已黑,乞巧市早就开了,人群挤挤攘攘,几乎是要肩挨着肩,人声嘈杂,闹声震天。
  “我们要看什么?”
  贺摇清看着拥挤的人群微微皱眉,害怕自己说的话谢凌与听不清,就凑到他的耳旁开口说道。
  温热的气流拂到谢凌与的耳垂上,让他不禁缩了缩肩,不自在地揉了揉,开口回道:“我们回来得太晚,只有香桥和灯会可以看了。”
  他故意说话声音很大,所以不用凑到贺摇清耳旁也能让他听见,意思不言而喻。
  看他动作如此,贺摇清眉梢微挑,随后舔了下唇,故意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继续凑到那人耳边说话,甚至故意将自己的气息变得更加悠长轻缓:“香桥是什么?”
  谢凌与又怎么会看不出他在故意使坏,顿时无奈,只能有些讨饶地边揉着耳垂边说道:“大人行行好,饶了我的耳朵吧。”
  闻言贺摇清哼了一声,有些不高兴,不想再理身旁的人,就随意地往四周看去。
  周围摊子很多,叫卖声也连绵不绝,卖的东西各式各样,贺摇清一个一个看过去,突然眼前一亮,拉着谢凌与就往其中的一个摊位走去。
  谢凌与猝不及防被他拉着走,吓了一跳,看着他走的方向,忍不住笑了起来。
  果然他会对这东西感兴趣。
  原来那摊子上,是各色各样的面具。
  摊主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见人来了便连忙招呼:“两位想要什么样的?”
  谢凌与摆摆手:“只是随意看看。”
  转头看见贺摇清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摊上各式各样的面具,甚至几乎要把每个都摸上一摸,就笑道:“你想要什么样的?”
  贺摇清闻言思索半晌,转而问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唔,我也不知道,”谢凌与一时言塞,又见他如此兴致勃勃的模样,就说道:“那你来帮我挑吧?”
  贺摇清闻言又仔细看了看摊上面具,接着挑眉笑了起来:“那不管我挑什么,你可不许反悔。”
  “好,我不反悔。”
  贺摇清看着他笑笑,仿佛又怕他反悔一般,从旁边架子上直接拿起了一个面具扣上去,接着打量着谢凌与,神色莫名地点了点头。
  谢凌与看着他的样子就觉得不妙,刚准备摘下看看,却没想到贺摇清使坏地抓住他的手要他动不了,于是只能凑到了摊位上放着的镜子前。
  只见镜子里的男人身姿挺拔,戴着的面具橘色偏暗,做工很是精致,只是那动物的脸颊旁却有着三根胡须。
  却是一只猫的面具。
  谢凌与顿时无奈,又见贺摇清拉着他的手不让摘,只能开口说道:“我不摘,不过你想要戴哪个呢?”
  “我当然戴这个,”贺摇清早有准备,拿起架子上的另一个面具也扣在自己脸上,戴好之后,转头让谢凌与打量。
  依旧是橘色偏暗,可那动物额头却写着一个“王”字。
  见此谢凌与不禁越发无奈了,可看见贺摇清笑着看自己的样子,眉眼间一直笼罩着的阴郁仿佛都消散了,竟带上了几分不可多得的,本该属于少年人的朝气生机出来。
  于是最后只是同样笑着伸出一只手轻轻点了点他的发,与摊主付了钱,继续带着他往前走,“香桥灯会就要开始了,我们快去。”
  两人便一起去了香桥。
  香桥其实不是桥,今夜的香桥长约两丈,宽约三尺,各色各样的裹头香搭成了桥梁和栏杆,栏杆上扎着五色线,有着若隐若现的喜鹊图纹,造型古朴而别致。
  两人刚挤进人群,就听见了一个男声,那声音浑厚低沉,带着节日的喜悦:“双星已祭,祈福已成,点火!”
  周围骤然欢呼声起, 紧接着便有火光跃起,赤红的火焰肆无忌惮,仿佛要冲上天空。
  两人站在人群里,看着渐渐化为虚无的香桥,眼睛里仿佛也有着小小的火光。
  等到香桥化为一捧烟土,人群却并没有散去,而是缓缓流动着,去的大都是同一个方向。
  是紧挨着不远的华明河。
  岸上人山人海,河中光光点点。
  谢凌与买了河灯走过来,见他呆呆地望着的样子,将手中的一盏递给他:“给,我们也去放吧?”
  贺摇清接过,两人一起走下青石阶道。
  河边的风很大,吹得河灯晃晃悠悠,让人害怕它会不会就这样翻进河里。
  “放心吧,不会翻倒的。”
  贺摇清点头,两人一起蹲下,将手中握着的河灯缓缓放进河里。
  河灯浩浩汤汤地悠悠飘向远方,与万千个明光最终汇集在一起,就好像成了一条地上的银河。
  夜深了。
  今天的月色很是清透,就像是贺摇清最喜欢的温柔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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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正放着河灯的两人当然看不见,身后稍远处某个酒楼的窗户里,一直盯着两人的一道目光。
  那人面容阴柔,眼窝深陷,紧盯贺摇清的身影,眼中血丝浮现,其中的阴毒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可看着贺摇清此时的样子,却丝毫也没有疑惑,就好似早就明晓一般。
  “真是巧啊。”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双手紧紧地抓着窗柩,手上青筋暴起,指骨突出,像是要透过那薄薄的一层外皮凸出来。
  蓦地,他却又全身都放松了下来,紧接着有低低的笑声响起,衬着刚才的那一幕,便显得越发诡异了。
  我的“好长姐”,你难道忘记你从前的模样了吗?看着你现在的样子,可真是让我浑身都不舒服啊。
  所幸现在一切就要结束了。
  不知到那时,得到了却又失去的你,又会是个什么模样呢?我可真的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了。
  他的笑声越发大了。
  河边的两人已经离开,身影最后融进人群里,再也看不见了。
  可太子却还是直盯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一动也不动,身后的烛火跃动,照亮了整个屋子,他的半张脸孔隐藏在黑暗里,狰狞地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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