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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发现我的新婚妻子是男人之后(古代架空)——首阳八十

时间:2021-09-06 10:52:52  作者:首阳八十
  屋里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
  可桌子上却对放着两杯茶,仔细一看,那茶水还隐约冒着热气。
  可见对面的人刚走不久。
 
 
第31章 通透冷冽
  自从那日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便变得有那么一些不一样了,可若是细究起来,谁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同。
  比如这日。
  及至清晨,谢凌与坐在一旁看着贺摇清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几乎是有些膛目结舌了。
  只见贺摇清正坐在屋里的梳妆镜前,手里拿着的是上好的螺子黛。
  不见他神色有多么认真,也不见动作有几分认真,只是随意轻微地扫了几下,眉眼丝毫也不变,可独属于男子的英气锋利却尽数被掩盖下去了,平白无故增添的是属于女子的轻秀柔美。
  虽还是同一个人,可若是现在贺摇清站在谁的面前,谁都会以为他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
  谢凌与一直看着他的动作,不管看过多少次,每次却还是宛如第一次见到时一般的教人咋舌:“你这个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贺摇清拿着螺子黛的手顿了顿,随即转头看向他,神色莫名:“你就这般惊讶?”
  谢凌与依旧沉浸在他的动作里,连往日一向敏锐的预感都丧失了,依旧是一副赞叹的模样,点了点头。
  贺摇清见他如此,旋即冷哼一声,眼神中透着危险:“怎么?你也想试试?”
  只见他的声音却也倏地变了,不再是之前少年人的通透冷冽,而是变成了属于女子的轻柔婉转。
  这之间毫无过渡,谢凌与一愣,连忙摇头,又看着贺摇清看自己的眼神不禁往后退了退。
  他知道这人向来言出必行、说到做到,生怕真的拉他来“试试”,于是不禁咳嗽了几声,又假装看了看天色状似“着急”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要赶快出城了,晚上再见。”
  说完就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他一般,忙不迭地跑了。
  贺摇清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幽深,随即垂下眼眸,转头继续自己刚才的动作。
  只能说除了是谢凌与,若是换个人敢在他面前说出同样的话,贺摇清可不会像刚才那般“温柔”了。
  因为对于这些事情,他恨尚且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为此而感到喜悦呢?
  当然......除了那人是谢凌与外,还有一个原因。
  这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始终都是好奇中又带着赞叹的,就好像这有多么的了不起一样,分毫也没有如常人一样的不解鄙夷,就让他觉得也没有那般难以忍受了。
  只是——贺摇清描摹着镜子里自己的眉眼,眼角眉梢突然就带上了一股邪气。
  既然你这么好奇,若不让你自己也试试这个滋味,又怎么“对得起”你呢?
  他向来睚眦必报,就连那人是谢凌与也是一样,只不过是“报”的方式不同罢了。
  贺摇清刚放下螺黛,有敲门声响起,侍女的声音恭谨而又温顺:“殿下,夫人来了。”
  贺摇清一愣,连忙开门往正厅走去。
  谢夫人已经坐在了正厅,身后跟着的不止是她的贴身丫鬟,还带了一个绣娘模样的中年女人。
  “摇清见过母亲。”
  谢夫人看着他,满眼俱是笑意:“不必如此多礼,快坐过来,让我看看。”
  贺摇清低着头笑,谢夫人仔细打量着他,倒是有了几分埋怨了:“你这孩子,说过多少次要你无事就来陪陪我,一次都没来过。”
  贺摇清连忙抬头,眼神带上了几分羞迫慌意,只让人看着就不忍心去责备他。
  见状谢夫人连忙握住他的手,连眼角的皱纹里仿佛也全都沁满着慈爱:“别怕,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又看着贺摇清抿着唇的模样,笑着叹了口气:“我知你是想来的,只是不好意思,对不对?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怕生,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凌与对你不好了。”
  “没有的,”只见贺摇清依旧是低着头,却说出了除却问安之外的第一句话,“凌......凌与对我很好的。”
  “我知道的,”看他这样谢夫人不禁笑了起来,抚了抚他的手,说起了正事,“我今日来,是带了绣娘与你做入宫参加太后寿宴的衣服的。”
  八月十四,也就是中秋的前一天,正是太后寿辰。
  圣上孝顺,所以每年都会大办,今年当然也是一样,早在两月之前就命礼部开始着手准备,及至现在,愈是邻近这一天,京里的喜气便愈发得重。
  “以前你的衣饰都是宫里准备的,家里的当然比不上,还希望你不要嫌弃的好。”
  “怎么会呢?都很好。”
  这句话倒是真的,只要不是宫里的东西,哪怕是粗布衣物贺摇清也觉得好,更何况谢府的东西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差。
  说着话,绣娘便准备上前为贺摇清量周身尺寸,贺摇清当然是不能教她上手量的,就开口搪塞道:“不必再麻烦的,前几日凌与也为我做过衣服,用那个尺寸便好。”
  这倒轮到谢夫人惊讶了:“还有这事?这小子可终于是干了件正事了……”
  贺摇清听着她说话,低着头好像是在害羞,他不用抬眼就知道她必是高兴的样子。
  他从未体验过如谢夫人这般的感觉,好像自从到了谢府之后,就一直在体验这种感觉。
  你现在看着我,就好像很喜欢我一样,可若是哪一天你知晓了我的“秘密”,还会这般吗?
  肯定是不会的。
  贺摇清这样想着,眼神慢慢沉寂下来。
  ————
  于是当谢凌与晚上回去,谢夫人与他量尺寸的时候,便听到了这样几句话。
  “这就是民间说的‘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吧?”谢夫人看着自家儿子,话语像是埋怨,可更多的却是欣慰的笑意,“你这臭小子,什么时候主动给娘买过东西,还专门跑到了青吟街?”
  谢凌与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娘要是想要的话,儿子明天就去。”
  谢夫人闻言锤了他一下,笑骂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谢凌与陪着她笑,却突然想起了之前见太后的那个下午。
  那日的慈宁宫很暗,谢太后递完药瓶,看着自己,神色间突然就带上了几分慎重严肃。
  “哀家与你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知晓摇清的难处,不要误会她而已。我姓谢,可我更是一国太后,就像是你,未来是摇清的郎君,可更是皇帝的臣子。”
  “这世上只有摇清有资格恨皇帝,”谢太后看着他的眼睛,“皇帝在这件事上做的是不对,可除了这件事,对天下百姓而言,他始终是个好皇帝,而你首先是他的臣子,明白吗?”
  谢凌与想着太后的话,便有些愣神了。
 
 
第32章 太后寿典
  很快,便到了太后寿典这一天。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天色刚暗,朝阳殿檐梁繁立,应和着月色,上面两条龙金鳞金甲似欲腾空而去,雕梁画栋、巍峨壮丽。
  景仁帝一身玄色衮服,其上可看见以金丝绣着的沧海龙纹,正坐于龙椅之上。他身旁挨着的当然就是谢太后,她今日着一赭色吉袍,方领对襟,敞口宽袖,以五童捧寿金纽扣纽系,两侧下摆绣着云纹和寿山福海,雍容华贵,带着笑意。
  石阶再往下,依次立着的便是太子,众皇子公主,各宫妃嫔,侯爵王爷,以及诸位大臣。
  “今日值太后大寿,当大赦天下,普天同庆,诸位爱卿不必拘谨,都坐下吧,”景仁帝的声音威严肃穆,透着欢娱,“寡人先敬诸爱卿一杯。”
  众人谢恩入座,将手中杯盏举过头顶,仰头一饮而尽。
  景仁帝微微点头,又是一番鼓励慰勉的话语过后,便命太监上前宣布寿典开始。
  鸣钟击磬,衣袖飘荡,乐声悠扬,歌舞升平,有檀香点起,薄薄的雾气缓缓腾空,状若仙境。
  谢凌与扣下贺摇清的酒盏,给他倒了一杯茶。
  贺摇清拿着筷著的手微微一顿,转而望去。
  谢凌与今日的打扮与往日大不一样,一身钴蓝长衫韵致风流,腰束祥云宽带,入宫当然不能配剑,于是便只挂着一枚清透的墨玉。倒不像个年轻将军,反像是一个身着儒衫的翩翩浊世佳公子了。
  贺摇清眼神有些暗,并未阻止他的动作,只是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可别小看我。”
  唇挨得极近,仿佛就要贴上谢凌与的耳垂,温热的气流拂过耳旁,让他隐藏在宽大衣袖中的左手不禁有些蜷缩。
  可这般场景若要再伸手去摸着实有些不雅,于是便只能忍着,耳垂却渐渐红了。
  见他这样贺摇清才稍微满意,自从进到宫里之后便一直缭绕着的怫郁暴戾也消散了几分,勉强“放过”了他,转头却看见谢侯爷和谢夫人正看着他们两个笑。
  见他们回头,谢侯爷摆手笑道:“这小子也终于会心疼人了,摇清你身体弱,小心夜里喝多了不舒服,浅酌便好。”
  正说着话,旁边又有一带着慈蔼笑意的男声传来:“果然成家了就是不一样啊,可不像我家这小子。”正说着还拍了拍身旁人的肩。
  只见是一身着绛紫衣衫的中年男人,看着与谢侯爷一般年纪,随着饮酒的动作衣摆上的仙鹤云纹若隐若现,而他身旁之人,正是司逾明。
  这人便就是当今的宰相,司逾明的父亲——司丞相。
  闻言,谢侯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司兄,你这说的什么话,让逾明也快些成家不就好了?”
  司丞相拿起酒盏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啊,我家这小子看着最是正经听话,可实际上却比谁都犟。”
  而司逾明只是在旁安静地听着长辈们说话,恭谨认真,并不做声,他的背依旧是挺得笔直,好似从来都不曾弯过,温润如玉,气质清冷,又像是隔人于千里之外,此时看向友人的眼神中却带上了一丝轻浅的笑意。
  正于此时,高高坐在上位的景仁帝与身旁太后说着话,微眯着眼看见这一幕,又用余光看了半晌,侧头示意贴身太监附耳上前。
  于是,当谢凌与一群人正言笑晏晏地继续说着话,便看见那太监走下阶梯,身后还跟着两三个宫女,直直地向他们走来。
  这皇帝的贴身太监——也就是袁公公,他的身材有些佝偻,头上银丝交叉着黑发,精气神却还不错,带着身后一众人先行了一礼。
  “圣上叫奴才代他给大人们问个安,”他的声音尖哑高昂,颇为怪异,“今日是太后寿辰,皇上与太后娘娘与长公主多日未见,也想得紧了,便想要召长公主去说说话,驸马爷若是想,当然可以一同前去。”
  贺摇清知道今日既然入了宫,就肯定逃不过这一“劫”,面上不变,桌案下的手猛得握拳,简直要掐进肉里。
  谢凌与心下发沉,面上当然同样不能露出一点端倪,害怕贺摇清又伤着自己,就安慰地轻轻附上了他紧握的拳,带着他站起身来:“陛下若要召见,臣只会喜不自禁,又哪有不去的道理。”
  谢、司两家人一齐谢了恩,两人便跟着袁公公往上位走去。
  上面坐着的,除了最中间的皇帝、太后,再依次往下,便是太子、众皇子公主,以及各宫嫔妃。
  谢太后看着他们两个过来,喜不自禁,等景仁帝让他们平身之后,却开口笑骂道:“你们两个,若是皇帝不去叫你们,今日难道就不准备来看看哀家了吗?”
  这话语像是埋怨,可更多的却是笑意。
  听闻这话,贺摇清又行了一礼,长裙迤逦拖地:“怎么会,我们刚还在下面商量着要来见您呢。”
  谢太后这才罢休,笑着点了点头,正准备再说话,旁边却突然插进了一个娇媚柔弱的声音。
  “本宫与摇清也多日未见,今日一见可真是大不一样,出嫁了果然就是不同。”
  说话的人一身繁复宫袍,珠滴垂坠,玉花彩结绶系于身后,瑰丽霞帔披垂,本是一副珠光宝气、艳丽逼人的打扮。
  可若要配上那带着略微皱纹、不再年轻的面容,再加上柔弱娇媚到近乎矫揉造作的声音,便显得有几分可笑了。
  谢太后骤然被她打断,皱着眉看过去,眼神深处竟不带半点笑意,有的仅仅只是不耐烦,贺摇清也垂眼并不答话,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一般。
  那宫妇却好似什么也没有发觉,或者也可以说是毫不在意,仍在自顾自地说着话:“驸马爷本宫当初也是遥遥一见,果真是一表人才、俊逸风流。”
  谢凌与当然不能不回话,恭谨地行礼应了一声:“臣不敢当,皇贵妃娘娘谬赞了。”
  这人,当然就是现今后宫之中唯一的皇贵妃娘娘,亦是太子的生母——封号为懿。
 
 
第33章 草木烟灰
  太子坐在一旁,左手虚虚握着酒盏,身旁给他倒酒的却不是宫女,而是三皇子,中间再隔一人,四皇子正紧盯着手中折扇,好似这折扇上有多么吸引人的东西似的。
  如此,再带上名为公主实为皇子的贺摇清,本朝仅有的四个皇子便全在这里了。
  太子摆摆手示意三皇子不必再倒,姿势仿佛是在使唤奴仆,可三皇子却好似毫不在意,低眉顺眼地放下手中酒壶。
  “可不是吗,儿臣也觉得皇姐自从嫁人之后,就与之前大不一样了。”
  这话却是对着景仁帝说的。
  景仁帝并未答话。
  “这就是民间所说的‘女大不中留’吧?”懿贵妃接着捂嘴笑了起来,“哎呀,臣妾除了四书之外没读过多少书,不会说话,真是见笑了。”
  她口中的“四书”当然不是四书五经,而是《女戒》、《女德》、《女训》以及《女传》。
  贺摇清心中嗤笑,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们两人一眼。
  两个蠢货。
  贺摇清一直觉得那蠢货能当上太子,只是因为三皇子懦弱无能,四皇子只爱书画不知政事,只能算是“矮子里面挑将军”,跟他自身的才能着实没有多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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