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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师(玄幻灵异)——麦瓶草

时间:2021-09-07 09:04:55  作者:麦瓶草
  大概也算知道吧。
  池生:“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谢景流将书合上,长叹了一口气,从来温和慈祥的脸庞上爬上了忧愁,他苦笑道:“我早知总有一天你会知晓真相,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快。”
  池生听见这话脸色鄹然白了下来,如果是宁九思的猜测他还能抱有侥幸,可这是谢景流,是他爹、他师父,养大长大人,没人比这人更了解他了。
  谢景流看他模样于心不忍,却还是说了下去:“你确实无法修炼魂识,这么多年过去,我也没能找出原因出在何处。”
  池生急道:“可、可师父,当初入宗派,你说我是奇才,你——”
  谢景流抬手,打断他的话语:“池儿,你确实是奇才,但它与你身上不能修习的怪疾病不冲突。”
  池生愣住了,他眨了眨眼,不太能接受。宁九思看了他一眼,冲坐上的人开口:“何为怪疾?为何会这般?”
  谢景流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在书页上摩擦,窸窸窣窣充斥着这间屋子。他像陷入了回忆般,缓缓开口:“当初,我见你骨骼极佳,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纵奇才,迄今为止能有如此天赋与骨骼的人,除了当年的宁仙师后再无人了。”
  “可是这样的人,让我遇见了,我很高兴,想要好好培养你。”谢景流说到这儿停顿了下,勉强地挑着嘴角摇头:“我将我所有心血都传授于你,希望你可以成为第二个宁仙师那般的人,为了你,或许也是为了我自己吧。”
  “你修习了一段时间后,我便发现你身体极其诡异无法通过自己修炼魂识与灵师,可灵脉与虚相都并无异样,我找不到问题所在。”
  “那时你还小,正满腔热血地天天喊着要与成为我一样的人。”谢景流许是回忆到从前池生的样子,脸上有些许怀念。他轻叹:“我不忍心告诉你真相,便瞒了下来,让你去做想做的。”
  宁九思:“之前的魂识,应该都是你渡给他的吧?”
  谢景流点点头:“不错,如若没有魂识,他迟早会发现自己有异,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只能使一些小伎俩瞒着他。”
  池生脸更白了,他牙齿都在打颤:“所以,之前你给我传功,根本不是帮我修习,是在给我渡魂识?!”
  谢景流:“池儿,为师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当初不该放任你去修习三派道法,如果没有开这道口子,你不会如此失落,从天上掉下来的滋味,并不好受。”
  池生一哽:“你为何要为我做这么多?你还不如就直接告诉我,我那是什么奇才,我连那些普通的弟子都比不上,我有何狂傲的资格!”
  谢景流摇头:“师父一直以你为骄傲,即便你无法修习道法也是个聪明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不能因为这些磨灭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办法。”
  他看了一眼宁九思,声音沉稳有力:“你不是普通人。”
  他用了“人”这个字,宁九思轻抬眼皮:“上次在修罗道,你便觉得我不是灵使?”
  谢景流摇头:“此时的你,才并非灵使。”
  宁九思轻笑:“魂师派的弟子,应有敏锐的洞察力,你确有此天赋。”
  池生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师父,他是宁九思,就是观云居里的老祖宗宁仙师。”
  谢景流嘴角噙的一抹笑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在两人身上看了半天,故作镇定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许是手抖,茶杯一歪,水洒在了棋盘上。他不动声色地将水渍擦干净:“宁......”
  池生这会儿正消化他师父说的话呢,一点也没顾及:“师父,你可千万别不信,祖宗脾气不好。”
  谢景流:“......”
  宁九思:“......”
  谢景流赶紧起来走到宁九思面前作揖:“我确想过你不是普通人,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宁仙师真身,是我眼拙了。”
  宁九思颔首:“不必与我客套,宗派弟子无人见过我,若你能一眼认出我,才是奇怪。”
  虽然面对的是传闻中的祖宗,但谢景流依然不失仪态风度,他沉稳回应后,又说:“既宁仙师在这里,我便豁出去这张老脸,想问问你可曾见过类似小徒的这种情况?”
  宁九思皱眉摇头:“并未见过,是很奇特。”
  谢景流见宁九思也不曾知道,心中更加失落,他愁苦道:“池儿是个好苗子,因此怪疾被磨灭实属不该。”
  宁九思沉吟:“我知他是奇才,这样的情况我甚至从未听说过——”
  池生听他们左一个好苗子,右一个奇才听得小心肝只颤,他崩溃的拔腿就跑,在两人愣住的眼神中破门而出。
  “......”谢景流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眼神中有些担忧:“池儿这孩子,他是个傲气的,许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才这般耍脾气的,让仙师见笑了。”
  “谢掌权,不必如此与我说话。”宁九思神色淡淡的,他看了眼池生离去的方向道:“我去寻他,你莫担忧。”
  谢景流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麻烦仙......你了。”
  宁九思:“......”
  池生整个人都有点灵魂出窍的样子,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具行走的躯壳,他在清泉山到处乱晃,最后晃到了秘密宝地。他抱着膝盖在树旁蹲下,树干将他整个人挡住,埋着头心中难受。
  师父说得对,从天上跌下来的感觉很不好受。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天才”所以才自大轻狂,因为他觉得别人有的,他本可以都拥有,只是因为他不想要。
  可如今却告诉他,他不是,甚至连最基本的他都无法拥有。
  “为何在此处缩着?”
  是宁九思的声音,池生头都不想抬,他声音从闷闷的:“你怎知道我在这里?”
  宁九思蹲到池生面前,将他快捂死自己的胳膊扯开:“清泉山太大了,带我逛逛,我找不到路。”
  “......”池生烦闷着呢,皱了皱脸:“清泉山就是之前的辰极宗,你有什么不了解的?你比我都了解。”
  宁九思坦然道:“许久未来,不记得路。”
  “你找我师父带你逛吧,他现在知道你是祖宗肯定巴不得给你栓身上。”池生丧着个脸胡诌。他心里明镜似的谢景流压根干不出来这种事儿,估摸也就自己干得出来。
  “掌权繁忙。”宁九思不顾他反抗,将人拉起来:“莫忘了,之前的帐还没找你算呢。”
  池生看着被拉住得手腕,若换做平时他定然很高兴,此时却没什么心情。他耷拉着肩膀半死不活的:“你还要找我算什么帐啊?”
  “你心知。”
  说完便牵着池生往外走,说是牵着倒不如说是拖着,因为被牵的人如同没了骨头般,满脸不情愿。
  宁九思也不在意,他力气大。走到大殿前的泉水处,他淡淡地问:“正殿如今都是用来做什么的?”
  池生随口:“什么都做。”
  宁九思点了点头,继续拉着池生乱逛,他走到一处便随口问池生一句,连看见棵树都要问有没有名字,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池生无心搭理他,但是又不敢不回,只能随口乱编,连天上的云、树上的鸟都被他冠了名字。
 
65、真相(二)
  观云居这地方少有人来,清净。
  宁九思抬头望了望那矗立在山崖旁的建筑,心中一动。他站到清泉山道前问:“此处便是通往观云居的路吗?”
  池生也瞧了一眼,他看着这熟悉的地方,想起了当年将将拜入宗派的情形,心里更难受了。低落地说:“嗯,这条路是清泉山道。”
  宁九思二话不说将人揽起来轻功跃过清泉山道,回过神时已经站在了观云居前。这里的门都紧闭着,从窗纸透着丝丝亮光。
  似乎是感应到来人一般,四扇门同时打开。
  池生扭头看了眼宁九思:“你开的?”
  宁九思应了一声,这次没拉着池生,自己两步跨进了观云居,连基本的鞠躬都没鞠。
  他在最前面的灵牌中看见了自己的名字,极不礼貌的便将灵牌取下来扔到池生怀里。
  池生看得目瞪口呆,忙把灵牌接下,急道:“你做什么!!这是观云居,老祖宗的......”
  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都忘了这儿就有个最老的老祖宗呢,他看着怀里的“宁九思”叹气:“你给我干嘛啊?自己收着吧!”
  “不是你说的吗,要写两幅字画,将我二人挂在一起。”
  “......”
  池生讪讪一笑,他都忘了这事儿了,他朝那人挤眉弄眼:“这不合适。”
  “有何不可?”宁九思不以为意:“我人都在这里了,还遵循那些规矩作甚?有我在,你怕什么?”
  “......”
  池生心里暖了一下,然后又凉了。他又想起自己那点破事儿了,他噘嘴:“我不要,你自己逛吧,我乏了。”
  说完他转头要走,却被身后带着威严的声音叫住,他不大高兴地问:“祖宗,你还要做什么啊?”
  “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
  宁九思声音是少有的严厉,让池生生气又委屈,他控制不住自己般喊了声:“你为何非要在这个时候凶我,我烦着呢!”
  宁九思沉默,池生更委屈了,他蹲在地上,脸庞划过一行温热的眼泪:“你是不是就故意来看我笑话的?你让我自己待会行不行,祖宗我求你了!”
  一旦失控便无法终止,那闸一开便停不住,他心里的不甘、委屈,各种情绪找到了突破口一般往外涌出。
  他忘了地点,忘了身边人的身份,大脑的空白让他发泄的喊叫:“我根本不是天才,狗屁的天才,我连清泉山那些守门弟子都不如,人家还能守门呢,我能干嘛?放我去守门,清泉山早让人攻破了。”
  “我还跟我师父发火,我还说他不想让我变强,我能变强个屁啊?我怎么变强!我怎么有脸跟师父说那些话的?我凭什么!我对不起我师父,他养我育我,事事为我着想,我却处处与他对着干......”
  池生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变成絮絮叨叨,他委屈地撒泼,将心里的话通通说了个干净,眼泪也止不住得“吧嗒吧嗒”掉。
  宁九思听了半晌,等他哭得差不多才将人拽起来,替他拭去眼泪,柔声说:“我没有想看你笑话。”
  池生哭得一抽一抽的:“那你为何凶我?”
  宁九思也不知道,他说出那话时自己也愣了。如同池生开始哭时的胸闷堵塞一般让人想不通。他轻声道:“没有想凶你。”
  池生拽着那人袖子擦了擦鼻涕,带着鼻音说:“你不是来看我笑话那你跟着我干嘛?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跟在我身边吗,你不是嫌我烦......”
  他数落了一箩筐,抬头看见宁九思神色间有些无奈,他一愣,在他印象里这人很少露出除了“面无表情”意外的神情。
  宁九思:“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池生抿了抿唇,小声说:“你为何担心我?”
  宁九思似乎思索了一下,然后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只说:“你的事情我会想想办法的,总会有办法的。”
  池生垂下眼,语气低低的:“我师父想了十几年都没找到办法,该看的书也都看了,你能有什么办法?”
  宁九思:“谢掌权今年应六十都没有吧?他如何能与我相比?”
  池生懵了一下,心想也是,宁九思都活了千年的人了。
  他心中一动,扬起带着泪痕的脸,轻声问:“仙师,你已不是我的灵使了,为何还要跟着我,还要对我这么好啊?”
  宁九思顿住了,他神情又开始纠结了,似乎就是找不到一个突破口,半晌皱眉:“我不知。”
  池生刚哭完,声音哑哑得很有磁性,他往宁九思身前凑了凑:“仙师,你可是活了千百年的人,还有你不知的事情?”
  宁九思抿唇,他确实不知,这个距离能感受到呼吸打在自己颈部,他将人推开道:“自然会有的。”
  池生有些失落,他管不住嘴的犯欠:“仙师~”
  宁九思皱眉:“别这么叫。”
  池生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自我修复能力极强。
  他这会儿发泄完心情好多了,人也来劲了:“为什么不让这么叫啊?你不就是仙师吗,还是祖宗呢,不让人叫呀?”
  宁九思:“......”
  池生见他不说话,故意道:“仙师,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对我有想法啊?你人是虽然冷冷的,但是相处久了还不错,又很强,带你出去比什么灵使都拉风。”
  “我能理解你会对我产生一些想法,毕竟我长得确实俊。”说到这儿他神色有些苦恼:“但是咱俩年纪实在差得太大了,即便你是真的喜欢我,我也觉得不太合适。”
  宁九思脸顿时冷了下来,周身气压也变得低了了,抬脚就要走。
  池生一看他这么大反应就觉得完蛋了,看他还想走,赶紧挽救:“对不起,祖宗,我口出狂言,我大逆不道,我说笑的!”
  没想到宁九思顿住了,神情有些变幻莫测,半晌才问:“说笑的?”
  池生这会儿简直说什么是什么,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这不是想缓和下咱俩的气氛吗,你知道我的,口无遮拦,别往心里去!”
  宁九思颔首:“好。”
  啊?
  池生听宁九思回答一蔫儿。别真好啊,其实有点想法也是可以的。
  他没敢对宁九思说,怕祖宗把他一掌劈成两截儿。
  不过看宁九思反应那么大,应该是不喜欢别人拿这种事情与他说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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