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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师(玄幻灵异)——麦瓶草

时间:2021-09-07 09:04:55  作者:麦瓶草
  他心里发虚,忍不住问:“你们不去真的好吗?”
  “主人的话。”五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绝对服从。”
  突然宝座发出了声音开始往下塌,池生用最快的速度从座位上脱离,但还是没能快过塌陷的速度。
  汤圆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小心。”
  池生被拽的一个狗啃地,脸趴在汤圆的靴子上,他慢吞吞爬起来:“多谢。”
  宁九思听见声响回头看了一眼池生,不料因为分心被再次偷袭。
  “为什么跟我交战,你如此不专心!”男子带着怒火的声音响起,他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为什么你眼里只有别人?”
  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他更加狂暴,恶念从体内爆出将整间宫殿震出裂痕,砖瓦因为颤动从头顶坠下来。
  宁九思迅速往后撤了一步,他抱起池生冲五仁两人说:“出去。”
  池生被放在宫殿门前的石像后,刚站稳就见那座大殿轰然倒塌,发出巨大的声音的同时掀起了一层灰。连远处交战的两方听见这动静也停顿了一瞬。
  宗派交战的弟子少了大半,都受了伤在一旁休息,而那些傀儡却还在源源不断地支援。
  宁九思注意到他脸上愁容,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身后的状况,顿了顿说:“我让五仁和汤圆过去支援。”
  “不。”池生飞速摇头,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磕磕巴巴说:“那个家伙很强,你需要五仁他们,而且还得救酥饼呢。”
  “霜影足够。”
  宁九思丢下这句话,走到五仁两人旁边吩咐了几句话,那两人点点头就朝远处飞去。
  “你居然不等我?”那男子毫发无损地从塌陷的宫殿中走出来,甚至衣服上连尘土都没有。
  他手中拎着一串佛珠,缓缓朝宁九思走过去,不可置信地说:“你为了这个小子,不管你的灵使了?”
  “不会出事。”宁九思神色淡然。
  “不会出事?你就这么信任你的灵使?”男子更怒了,他拎着佛珠的手攥成了拳:“反正谁都好,只有我不好......”
  “...你。”宁九思神情似乎有些疑惑,半晌才问:“方才就想问,为何对我怨念如此之深,你我有仇怨?”
  “......”男子眼神黯淡了一瞬低喃了句什么,随后变得更加红。他怨念极深地说:“你、不、记、得、我?”
  宁九思颔首:“我该记得?”
  “你真该死。”男子说完冲到宁九思面前:“我是轻崖!”
  宁九思听见这个名字动作迟缓下来。
  轻崖心情好了很多,他勾起一抹笑容,似乎对宁九思的表现很满意。
  “轻崖......”宁九思皱起眉思索片刻后,认真询问:“是谁?”
  “......”
  轻崖狠狠剜了一眼宁九思,他闷声开始攻击,短短的匕首,却次次都砍得霜影剑身颤动。他攻击杂乱无章,拼着一股力量出招又快又狠,打得宁九思措手不及。
  “主人,轻崖是那把匕首......”霜影似乎有点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他闷闷的声音在空中回响。
  “连你的灵使都记得!”轻崖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你却不记得我?”
  宁九思身体没有恢复,轻崖的力量很强,应对起来有些吃力。他攻击之余抽空回想了这个名字。
  轻崖。
  尘封的记忆涌进脑海。
  是他的其中一件法器,通体黑红,雕着孔雀镂空纹理的匕首,好看极了。
  这把匕首是他用来祛除恶念所用的,当年被他贴身携带不曾离身过。
  “是你。”宁九思这次有了恍然的表情,他眼睛微睁:“你为何......”
  轻崖如同嗜血的魔鬼,他声音森冷:“没想到我会变成如此?当初若不是你抛弃我,我又会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赐。”
  “这并非你作恶的理由。”宁九思没有被情绪干扰,他向来理智。
  “你为什么抛弃我?”轻崖的匕首从霜影剑身擦过,发出“铮”的声音。他像是寻求答案的孩子,眼中带着痴恋:“我很强,你抛弃我后悔吗?”
  “不曾。”宁九思淡淡回答。
  轻崖听见他的回答,下手更加凶残,他怒吼:“那我就让你后悔!”
  宁九思被逼得节节败退,但是神色却不改,他右手持霜影与之搏斗,左手操纵扇子在空中围着轻崖攻击。
  “就这样了吗?”只要宁九思狼狈,轻崖就会异常兴奋,他眼中闪着光点:“看来天劫对你的伤害很大啊,难受吗?”
  “一定很难受吧。”轻崖太了解宁九思了,他一边逼迫一边说话:“千百年,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你终于来了。”
  他说这话时不加掩饰地高兴:“我太高兴了,宁九思,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天劫是你。”宁九思抵挡住他刺过来的致命一击。
  “我等的太久了。”轻崖表情有些落寞,他低声说:“我太想你了,可我不能去找你,我得让你主动来见我。”
  “你怎么可以任由我为非作歹千百年才肯来见我?”他一转低喃轻语的之调,暴躁的怒吼:“你可恨,你该死,你不是很强吗?为何千百年都找不到我?”
  “我在祝融境内作乱,我去你去过的地方为非作歹,就是想要你见见我,让你知道我有多强!”
  “可是你没杀我,你压根都不记得我了,我忍了好久,想你想得发疯。”
  “宁九思,你这下知道我有多强了吧?”轻崖将宁九思逼至死角,看着对方无处可逃还依然淡然的样子,眼中带了些许伤痛:“当初没能留下我,后悔吗?后悔吧。”
  “后悔也没用了。”轻崖带着嗜血的笑容,他扬起手中的匕首,狠狠朝对方刺去。
  “唔——”
  发出惨叫的不是宁九思,而是轻崖。
  轻崖持着匕首的手停在宁九思肩膀上一寸,他的心脏处被一支笛子穿透,心脏中的黑雾绕在笛子上。
  宁九思没有迟疑,剑也随之没入轻崖体内,剑影在他身体里分裂,穿透了他的肉|体。
  他被刺破的地方没有流出血液,而是一缕缕黑雾。
  “为什么?”轻崖不解地看着自己体内的两把法器。
  宁九思拔出剑,没有起伏说:“你有弱点,便是破绽。”
  “弱点......”轻崖缓缓抬起头,看着站得笔直的那人的下颚线,他低低地笑出声:“我的弱点,是你啊。”
  他神形聚毁,黑烟散尽,一把匕首落在地上,上面压着串佛珠。
  宁九思望着那把匕首有些出神。
  轻崖刚化作人形的时候,因为虚相被恶念缠绕无法被收作灵使。恶念会让妖暴走伤害主人,炼化是唯一的选择。
  但这把匕首陪伴他许久,他头一次做了不理智决定,将被恶念侵蚀的轻崖偷偷带去了魂识充沛的碧海池内藏匿,积年累月的吸收天地灵气与魂识,恶念会一点点被消融下去。
  时隔百年再去寻找,已经没了轻崖的踪迹,消失得无影无踪。
 
75、妖域(八)
  宁九思捡起地上的黑红匕首和佛珠,他将匕首别在腰间,手指抚上的时候表情带了些许怀念。
  他站在塌陷的房屋之上,衣袍被风吹得轻轻抖动。
  池生顾不上拍衣服上的尘土了忙凑到宁九思旁边,他神色紧张的用手指碰了碰被刺伤的地方:“疼吗?要不你把外袍脱了我看看。”
  “...魂识会加快愈合的,无事。”宁九思神色看起来没有太虚弱,他看着掌心的佛珠手串缓缓戴在腕上。
  “你可千万别逞强啊。”池生担忧丝毫不减,巴巴的嘱咐。
  “主人...”酥饼的声音从手串里发出来,她虚弱中夹杂了些委屈。
  “好好休息。”宁九思用手指点了点佛珠,像是在安抚。
  轻崖曾是宁九思的法器,听他说的那些话,似乎这些事情都与他有关,做这些只是为了见宁九思一面吗?
  想到此处,池生轻叹了一口气。
  “为何叹气?”宁九思摘掉池生头顶不知道从哪儿沾的羽毛。
  池生挠了挠头:“你当初为何丢弃轻崖呀?法器也不是小玩意。”
  “并未丢弃过。”
  “嗯?”池生指着他腰间匕首说:“轻崖不是说你抛弃他了吗...”
  “主人从未丢弃过任何法器。”霜影冷硬的声音伴随着剑鸣发出,他说话是剑身还微微颤动起来。
  “...霜影啊。”池生总觉得这幅画面有些诡异,他摸了摸鼻子说:“你要不要变回来说话?”
  霜影沉默半晌变成了人形,他看了两眼宁九思的神色,缓缓道:“你知道血祛的吧?”
  血祛是祛除恶念的一种方式。
  灵师在很多情况都会无法避免的染上恶念,为了不让恶念缠身会选择用法器划伤自己,用血液将恶念祛除。
  “知道啊。”池生点点头。这是灵师宗派很基础的东西,进书院最开始讲的就是这些。
  “恶念并非是通过血液流出的。”宁九思接过话吗,他有些出神:“而是被法器吸收了。”
  “...怎么老祖宗编纂个书还要欺骗人呢?”池生无语地说。
  霜影也挺无语的:“真知道了也不见得是好处啊。”
  “也是哈。”池生摸了摸下巴,干笑了两声:“轻崖是你用来血祛的法器吗?”
  “嗯。”宁九思说着,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腰间:“是件好法器,他很有灵,伴我不过十载便化了形。”
  法器这种东西属于越多越难有的,能化作人形的法器更是少之又少。纵观灵师宗派千百年出现的祖宗中,没有几位老祖的灵使是以法器化的。
  法器化形不仅需要自身有灵,更需要持有者的能力够呛,毕竟人形法器消耗的是主人的魂识。
  宁九思的灵使中除了汤圆都是人形法器,可见实力远超宗史中所描述。
  “难道他化形受到了恶念的影响?”池生眨了眨眼。
  霜影见主人又不想说话了,主动揽下:“不错,化形便带有恶念的妖,是不能成为灵使的,他们随时会被恶念反噬失去神志。”
  “但主人并没有因此丢弃他,而是将他带去了碧海池净化。”霜影抱着臂神情略微有些不爽:“主人再去看的时候,这家伙已经不见了,寻了两天未找到便放弃了。”
  “终是无缘,何必勉强。”宁九思淡淡打断。
  一个以为被丢弃,一个觉得没缘分,硬生生将缘变成了怨。
  轻崖作恶多年,造了这么多孽竟然只是为了让宁九思主动来寻找他。
  而他人的命运却要因为这些小事去改变......
  池生拍了拍脸颊回神,他一扭头就看见那些傀儡竟然都在撤离。
  “傀儡为何撤离了?”他疑惑的询问:“难道是主人身死?”
  宁九思怔了一瞬,立马正色了起来,他看着那些撤离的傀儡若有所思。
  那些傀儡不多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未曾出现一般。
  交战之地虽无满地残骸,但宗派倒地的弟子与空气中久不消散的恶念足以让人知晓有多惨烈。
  三派掌权也因此受了些伤。
  池生颠颠得跑到师父跟前,看着他肩膀的衣袍被染红,心疼地说:“师父,伤势如何?”
  “无事。”谢景流轻声回答。
  五仁和汤圆看见宁九思走过来,变回常态站到那人身后。
  伏青禾将手中链刃收起来,眼睛看着宁九思:“小池,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说话的是器师派的掌权,年纪不过三十,是个狠戾干练的女子。
  池生看见她总打怵,尴尬一笑:“确实。”
  “哦?”伏青禾来了兴致,她朝宁九思的背影拱手:“刚才前来祝我们的两位灵使,是阁下的?”
  “嗯。”宁九思伸手将乱跑的池生拎回去自己面前,为了防止他不安分,手一直抓着他的衣领。
  伏青禾见状哑了片刻,随后又问:“阁下是宗派弟子?不曾见过你。”
  前排有些弟子见过宁九思,个个都瞪着眼睛,也不如从前那般阴阳怪气的吭声了。
  阮晏几人更是神情古怪,躲躲闪闪的就差刨个坑跳进去完了。
  而唯二两个知道宁九思真实身份的池生和谢景流,一个被宁九思扼住了命运的后颈,一个垂着头摸腰间梅花挂坠,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池生耷着头不敢出声,他臊的手脚乱蹬,挣扎几次无果瓮声瓮气地说:“放开我吧,求求你了。”
  宁九思没应,手倒是抓得更紧了,池生摇头晃脑地蹬着腿,活像个短腿王八。
  韦青松缓过神来也追问了起来:“池儿既与这位公子认识,也不与我们介绍介绍这是谁,如此强的灵师,当真少见。”
  “......”
  池生木着脸心里呵呵笑,不是少见,是独一无二,说出来怕吓死你。
  有位胆大的弟子开口:“这不是池生师弟的灵使吗?从前见过他操纵法器,不曾想还能......”
  其他弟子见有人说了话,便也跟着附和,加上其余两位掌权那如同看珍宝的眼神,总有种被吊起来观赏的感觉,池生别扭得紧。
  他叹了口气,带着求助的眼神望着宁九思,结果这人无情至极还一脸玩味,似乎在说“你看着办。”
  池生犹豫再三,咬了咬牙豁出去了。他说得又慢又沉重:“这位是,宁九思,宁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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