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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师(玄幻灵异)——麦瓶草

时间:2021-09-07 09:04:55  作者:麦瓶草
  宁九思揽着他的手紧了紧:“不会,我带你上去,抓好我。”
  “嗯。”池生抓着宁九思的衣服。他一偏头,从正对的通道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万桐!
  女孩眼中带着慌乱,与池生对视后开始向后退,随后身后出现一个人将她的嘴巴捂上。
  池生顾不上思索万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一下挣开宁九思,往那个入口冲了过去,人影却消失不见了。
  心中不祥的预感升起,他脚下一转没有迟疑地往回跑。出去的地方不是井底,也没有宁九思。
  枯木与乌鸦,天上的雷云还在,这是那座山上。刚才分明在井底,为何突然到了山顶,是幻象吗?
  池生警惕地看着周围,试探地朝前面走了几步,没有受到阻碍。他转身就往山下跑,一道力量劈向他的后颈,四肢变得麻木,头脑也变得昏沉。
  他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之前看见了一双黑色的靴子。
  “滴答”
  滴在脸上的液|体有些粘稠,顺着脸庞的曲线滑到了池生的脖颈处。他双眼紧闭着,皱眉想要伸手,却感觉四肢无力动弹不得,脑子一团浆糊,混乱得不行。
  “唔......”池生从喉咙中发出不适的呻|吟,潮湿的气味混着淡淡的香气钻入他的鼻息,味道怪异又难闻。
  铁链声回荡在耳边,池生感到身体在急速的下坠,他睁眼发现四肢被铁链绑着,呈大字形被吊在一个山洞中。
  这里又黑又潮,黏腻的让人不舒服。
  洞顶坑洼不平,上面还爬着一只巨大的蛞蝓,黏液从它的身体里不断分泌出来往下滴。
  他衣服都被黏液打湿了,脸上的估计也是这家伙分泌出来的,思及此处他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嫌恶的眼神。
  身体一直下坠,直到周围有了烛火才停下。
  池生偏头看见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他凶恶鬼面上沾着饭粒,慵懒地坐在一块岩石上,修长的手上拿着红果。
  这幅画面和脑海中的片段重叠在了一起。
  白羚记忆里的那个黑衣人......
  他哑然出声:“你是谁,为什么绑走我?”
  男子没有立马出声,而是站了起来活动了下脖子。
  池生半眯着眼警惕地打量他,但是这黑袍密不透风,鬼面将人脸遮得死死的,根本看不清他身材面容。
  “幻象是你设的?”池生说:“你绑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只是,想你啦。”不是那个沙哑难听的嗓音,而是一个好听的少年音,他虽然极力压低,但池生还是立马认出了那个声音。
  他的好友,钟黍离。
  他瞪大眼睛,手脚不由自主地开始挣扎:“黍离?”
  铁链晃荡了两下随后崩断,池生落入了一个怀抱里。他手快的要去掀那个鬼面,却被这人无情地扔了出去。
  他捂着被摔痛得屁股,爬起来怒视:“你到底是谁?你是......”
  一位女子从黑衣人的背后走出来,她双目无神,手中捧着红艳的衣袍。
  万桐!
  这副样子,难道是被做成傀儡了?
  池生联想到万桐的体质,觉得八九不离十。
  “万桐师妹!”他神色恍惚了一瞬,扑过去抓着万桐的肩膀晃:“师妹!”
  回答他的只有山洞中的回音和男子低低的笑声。
  池生手疾眼快的趁机扯下那人脸上的鬼面,熟悉的脸庞出现在视线中,他瞳孔紧缩。
  如果不是钟黍离穿着那熟悉的黑袍,他一定会下意识以为这人又遇到了危害。
  因为这个人,可是钟黍离啊。
  一个幼时被欺负了便躲起来哭,胆子小到看见虫子都害怕的人。
  这人为何会打扮成这样,站在这个地方?
  他往后跌了一下,手中的鬼面落在地上,嘴唇颤抖地说:“黍离......?什么意思......”
  “冷静一下。”钟黍离耸了耸肩。熟悉的面庞熟悉的声音,却是不熟悉的神情和姿态:“你能认出来,我真的很高兴啊。”
  陌生的态度炸的脑子很疼,池生抱着头蹲在地上,不愿相信的低喃:“幻象,一定是幻象!”
  “去,把他捆起来。”钟黍离打了个响指,朝万桐颔首。
  铁链将池生紧紧捆住,他被万桐大力地扔到一旁。侧脸贴着地面,森然的冷意侵袭着他的身体。
  钟黍离坐回到那块岩石上懒洋洋地啃红果,身后的万桐恭敬地给他捏着肩。
  面前的景象让池生崩溃的闭上眼睛,胡乱的想法控制不住地涌进脑海。
  为什么钟黍离和万桐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不是去猎妖了吗?
  钟黍离如果是引导白羚的人,那么他和黑衣人为什么会扯上关系,整件事情从头到尾他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黍离。”池生不愿看清,沙哑地问:“你和黑衣人有什么关系?”
  “嗯?”钟黍离咀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我是受害者呀。”
  说话的人还是从前那样的声调,说出来的话却截然不同。
  “阿晏说你和万桐去猎妖了。”池生睁眼开,和那双他曾经对视过很多次的眼睛对视。他一字一顿说:“万桐变成傀儡,和你有关吗?”
  钟黍离的垂起眼角时显得湿漉漉得很是可怜,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他将手中的残核随意的扔到地上,手在黑袍上蹭了蹭:“阿池,我也不太清楚啊。”
  若是从前,池生定会无条件的选择信任。可此时此景,他这样的话根本没有说服力。他紧盯着那双眼睛:“你为什么会在此地?”
  “其实。”钟黍离站起来,他随手脱下身上黑袍,露出里面的玄色劲装。他答非所问慢吞吞地说:“你比阮晏聪明多了。”
  “你为何在此地,为何绑我?”池生拧着眉,不接他的话。
  “阿池啊。”钟黍离笑了起来,他用手指抹掉眼角的泪水:“如果我们被困在这里,你会像以前一样救我吗?”
  “......”池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铁链,又看了看那人真诚的表情,有些无语的说:“那恐怕,得先麻烦你松开我了。”
  “也是哈。”钟黍离恍然大悟的点头,他摸了摸下巴:“其实还有一种方法。”
  “......你有什么歪点子。”池生看着那人站起来,缓缓走到自己面前。他不安得像个蛆一样扭动起来:“别乱来啊!”
  钟黍离蹲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蛋:“如果没有宁九思的出现,你应该是属于我的吧。”
  “......”池生往后挪动了一点,眼中满是惊恐。他磕磕巴巴说:“虽然我长得是不错,但是咱俩不是兄弟吗,你可别对我做什么啊!”
  “......我显然不是那个意思。”钟黍离愣了一下:“你怎么那么敢想?”
  “什么叫我敢想?还有,你这是什么表情?”池生顿时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他额头青筋直跳闷声说:“我也没说是那种意思啊。”
  钟黍离皱起眉:“你长得也就一般吧。”
  “......”池生被气得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直接从地上坐了起来,他冷声说:“敢说我长得一般的人,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钟黍离啧了一声,冲万桐招手:“拿个布来,把他嘴巴堵上,吵死了。”
  这破山洞连点外界光都看不见,也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池生见好就收,小命要紧也顾不上贫嘴了,他尴尬一笑:“别呀,咱俩不是兄弟吗?”
  也不知道到底是这句话打动了钟黍离,还是这人本来就没打算对他做什么,最终也没堵上他的嘴,反而沉着张脸坐在一旁冥想。
  池生松了口气,若换个人绑了他,现在尸体可能都不见了。
  趁着这个空档将脑子里那些七零八碎的记忆碎片拼凑到了一起。即使有许多地方有迹可循,可他始终不相信钟黍离与黑衣人,妖有关联。
  从万桐被做成傀儡来看,钟黍离似乎还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难道他是傀儡背后的主人?!
  这个想法从脑海显现之时,他感到背后一阵凉意。
  如果钟黍离真的是傀儡背后之人,那么这一切是不是从开始就是个圈套?
 
78、业火(三)
  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可能与他们追查的事情有关系,甚至可能是主导者。
  池生理了理思绪,轻叹一声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人背影:“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情,还是你需要问我的?”钟黍离张了张嘴,夸张的回。
  “白家大宅的翡翠耳坠。”池生半眯着眼睛,肯定地说:“是你留下的。”
  钟黍离收了吊儿郎当的神情,他坐直身体勾了勾唇角,十指紧扣在了一起。
  池生不等他回答,继续说:“白莺的线索,是你告诉季平的。不仅如此曲来盗取镇派法宝,也是你诱导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吧,其实我不太喜欢聪明人。”钟黍离唇角还是勾着,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他缓缓举起手投降似的:“我只是,无聊啊。”
  池生说的时候心里也在打鼓,他发自内心的希望钟黍离可以否认,但是这个人没有,反而还坦荡得承认了。
  “无聊?”池生失落之余泛起了怒意,他喃喃道:“你将人命当成消遣?”
  “可是我也帮了他们啊”钟黍离竖起手指摇了摇:“一换一,公平啊。”
  “帮助?”池生攥紧了拳头:“那么白莺呢?她只是个无辜的女子,她的死帮助了什么?帮助你成就了更多事情吗?”
  他从未有这么浓烈的情感,声音沙哑地问:“你是傀儡的真正主人?这些傀儡,都是你做的?为什么要这样?”
  “我只是太寂寞了。”钟黍离将万桐扯到腿上,半抱着她:“人会背叛,但傀儡不会,他们会永远听从我,陪伴我。”
  “放屁!”池生忍不住骂了一句,他看着两人交叠的手眼中星火都要冒出去了:“你只是将他们作为杀戮工具。”
  “你错了。”钟黍离叹气:“他们只是在保护我。”
  池生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钟黍离经常谴责自己无能,才会保护不了自己,保护不了身边人。
  他艰难道:“并非只有这样的方法...你为何一定要将万桐做成傀儡?你曾经不是说过很喜欢她吗?”
  “是啊,很喜欢,所以我要让她永远陪我。”钟黍离理所当然地说,他看向池生的眼中带了些许疯狂:“不过其实我最喜欢的是你,如果不是你那个破灵使突然出现,你早就和我永远在一起了。”
  “......灵使,你早就知道他就是宁九思?”池生思及从前种种,越想越手脚冰凉:“你和轻崖,有什么关系?”
  “唔...”钟黍离苦恼的歪头:“本来不知道的,可惜他一点都不懂得掩藏自己。”
  “你派傀儡去妖域,是为了帮助轻崖吗?”池生逼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你受命于他,还是他受命于你?”
  “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受命不受命的。”钟黍离让万桐站到了一边去,他慵懒的活动了下身体:“我们本是一体,分什么你我?”
  他说完叹了口气:“只可惜他就是个傻子,若听我的,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你...”池生惊奇地看着他:“你与轻崖,可你不是人吗?”
  “当然了。”钟黍离沉默了一瞬:“什么举动,让你怀疑了我不是人?”
  “...轻”池生顿了顿,眼神中带着好奇:“不会是你把宁九思的消息告诉轻崖的吧?”
  “不是。”钟黍离嘴角一抽,略带无语地说:“我有病啊让他上赶着发疯?是他的好狗鼻子太灵了。”
  好狗?池生想起了囚天。
  这家伙原来是轻崖的手下么。
  “行吧。”池生头疼得紧:“你绑我做什么?要将我做成傀儡吗?”
  钟黍离沉默着不回答,抱着胳膊盯着洞顶看,直看得那蛞蝓分泌了许多黏液。他伸手接了一滴,捏在指尖把玩。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淡淡地说。
  “从前有个孩童,因为太懦弱总是被旁人欺负。”钟黍离没有等池生回答,缓缓道来:“他胆子小,没有还击的能力,漫长的孤独与欺辱,让他在时间里学会了如何谨小慎微地隐藏自己。”
  池生沉默了。这个孩童,是钟黍离自己。
  “这样的日子他过了很久,直到他结识了一位朋友,心境才得以改变。”钟黍离摩擦着手指:“你说,当久被压迫的人有了反击的权利,他会做什么?”
  朋友,难道是轻崖?
  “所以你报复了所有人?”池生问。
  钟黍离出神的叹气:“我猜,会让曾经欺辱他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句话让池生混沌地脑海涌进了一丝清明。
  “善恶终有报。”池生抿唇道:“若真如此,报应不会放过他们,你不必——”
  “我不信这些。”钟黍离打断他:“我只信我自己。”
  “段锐誉与你...”池生想到自己的师伯。他心里清楚,段锐誉年纪都够两个钟黍离,两人怎么都不可能沾边。
  “是自己堕灵的,与我无关。”钟黍离摆了摆手:“是轻崖的狗,他养的东西都跟他一个德行,疯得很。”
  轻崖并未饲养傀儡,段锐誉的傀儡曾经说要献给主人,这个主人莫非是钟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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