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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古代架空)——李狗血

时间:2021-09-07 09:28:05  作者:李狗血
  自从兑水村一役,他们还不曾见面。
  那时尉迟慎带领金楼弟子与他一路同行至此,将全部千机婳交于官家,又同他们一起易容为厉执的模样,终得以混淆北州兵的视线。
  后来厉执当众毁去了彼岸香,晏琇满心被他的安危牵引,倒把来之前与尉迟慎的约定抛在了脑后。
  想来他便是讨回他所欠下的债。
  既是说妥的,晏琇自不打算推拒,总归过了今日,他们彻底两不相欠。
  便收了剑,晏琇转身:“你随我来——”
  “我来,是因为金楼那小子定要来见昔日小友,闹得不可开交。”
  “……”
  诧异回头,晏琇一时没能明白尉迟慎在说什么。
  “一个叫李二柱的。”
  这回听尉迟慎面无表情说完,晏琇恍然记起,他说的原来是那个爹娘遭害,被厉执留在金楼的小孩。
  他来看厉狗蛋的?
  应是听说了厉狗蛋前段时间的遭遇,所以才闹着要来的?
  如此便说得通了,只不过——
  晏琇又微微皱眉,身为楼主亲自带人过来,未免过于夸张。
  “哦,”他低应着,却也笃定尉迟慎必不会忘记那日的事,不由又冷声问道,“那尉迟楼主想要何时——”
  “暂时无空。”
  谁知不等晏琇说完,尉迟慎已先一步答道。
  随即在晏琇哑然的视线之下,尉迟慎垂眸绕过他,站在了那处卖蒸饼的小摊后。
  “那小子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作为交换条件,他每日会做这蒸饼来卖,以此偿还一路所花费的银两。”
  尉迟慎语气僵硬地说着,已抬手揭开蒸笼,二人瞬时被四处弥漫的香气笼罩,绕是再不可一世的人,也被扯下神坛,糅进土里,接地气了。
  “日后既为同里,你……可要尝一个?”而他绝口不提往事,见晏琇一动不动,又补充了一句道,“比起那姑娘的糖藕片并无逊色,且不收你银两。”
  “……”
  (逢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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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俩不到he的程度,但只要都还活着,剩下的路还长,不论最终如何,总能得到各自的救赎吧。
  好了,下一对。*/ω\*)
  番外之北州篇坤奴(默×问)
  “呸!”
  绵延山路,被朔风吹起的漫天雪沫里,一声尤为响亮的唾弃干脆而笃定。
  “休想让我与你们这些蛮人同乘一匹马!”宽大的云袍怒卷着,问斐过于瘦薄的身形挺得笔直,目光坚决地瞪向默戎。
  他其实有些后悔,他自幼得天墟长老们的宠爱,经常听他们提起北州人屡次侵略边陲的残暴手段,早已不知觉的恨透了北州人,这次若非情况容不得选择,他断不会答应厉执去替他接回厉狗蛋。
  而厉执的马已被骑走,这冰天雪地的又根本无法再找来一匹,所以临行时默戎才朝他伸出手,示意他与他同乘一匹。
  结果赤裸的手臂仍保持着欲拉他上马的姿势,眼下却无疑沾了满手的唾沫星子。
  问斐怒气冲冲道:“你快跟他们挤去,将这马给我!你们左贤王可与那魔头约好了,定要我毫发无损的把他的小崽子接回来!”
  “哦,”闻言一旁已然等了片晌的左贤王斜睨他,“我们自不会动你,但若你自己非要吃苦头,便怨不得别人了。”
  “你说什么?”
  不待问斐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见默戎眉头紧蹙,猛地翻身下马。
  “算你识相——”
  下意识以为默戎这是妥协了,问斐正不屑哼了一声,谁知话音未落,就在他一把扯住缰绳之际,细瘦的腕子忽被攥住。
  “干什么!”挣了一下对方却纹丝不动,他气急败坏道。
  默戎身为天乾,又高大魁梧,力气自不是问斐能够比得过的,而他一言不发,只一边按住扭动不停的问斐一边给他两手绑了个结实,随后牵起麻绳另一端,干脆将人拴在了马后。
  “你……你敢……”看这情形显然猜出了对方的意图,问斐满脸不可置信,“还不快放开我!我有什么三长两短,等我掌门醒来不会放过你们!”
  “同我一起,还是在这里?”默戎将他张牙舞爪又心有怯意的模样收入眼底,最后问道。
  “……”问斐一怔,这才懂了左贤王先前那一番话为何意,心下又气又急,偏偏不愿向北州人服软,也就杵在原地,憋了良久只憋出一句,“你们卑鄙无耻!”
  “默戎,不必再同他废话。”
  于是随着左贤王已示意身后另一部下启程,默戎也不再停留,转身利落地上马。
  “放开我!你们这群北州蛮人——唔!”
  这次话未说完,几匹早已蓄势待发的健马骤然向前,呼啦啦地踏起一地霜寒,顿时白茫一片,问斐嘴巴都来不及闭上,喉咙被劲猛的凉意侵袭,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冲去。
  他前不久挨那一顿揍,一只脚上还带着伤,哪里能跟得上飞奔的马匹,不出片刻,整个人俨然彻底失了力,狼狈被拖行于雪地里,一路雪雾弥漫,掩盖了他接连不断的破口大骂。
  直过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骂声仿佛渐小,只剩马蹄踏过积雪的此起彼伏声,前方一道飞驰的骏影蓦地止步,随着勒紧的缰绳稳稳落定。
  其余几人便也相继停了下来,回头看向默戎。
  默戎并未开口,只与左贤王微一对视,像在征求对方的同意,见左贤王目光虽是深邃,倒无责怪,才垂眸下马,大步走向队伍后方已是一动不动的人。
  靴底嘎吱嘎吱踏在雪地的响声由远及近,问斐仍旧僵硬仰躺着,双目紧闭,细碎的雪花沾了满脸,唇色冻得泛紫,整个人仿若冻僵了一般。
  尤其原本一尘不染的天墟云袍在激烈的拖行中被雪水渗透,又湿又凉,默戎一把将他扯起时,背后的布料几乎都磨破了,掺了星点血腥,一团破布似的零散挂在身上,模样甚是凄惨。
  “……呸!”
  而问斐颤颤巍巍的睫毛抖落薄雪,勉强睁开一道缝隙,明显还意识模糊,仍不忘抖着嘴唇朝默戎又啐了一口。
  “……”
  默戎见他下一刻便连眼睛都睁不开,想骂什么也骂不出口,显然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稍作停顿,终是转头解开他双手间的束缚。
  按下他几乎脱臼的手臂,宽厚的掌心握上去,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一身狼藉的人扛在肩头,迅速往回走去。
  “原来默戎喜欢这般弱不禁风又难以驯服的南隗人,”视线一直跟随沉默着上马的默戎,左贤王罕见地狡黠一笑,“怪不得每回送你帐里的坤奴都被你打发了,看来是太过耐操和听话了。”
  “……”伴随其他几名部下略带揶揄的偷笑,默戎端坐着望向左贤王,倒是不带丝毫掩饰,十分坦诚地开口,“王先前说过,要他做我的坤奴。”
  “就算他不跟来,等王解决了右贤王和大都尉,我也要捉他回去。”
  左贤王一挑眉,像是有些出乎意料,半晌,才回忆起来。
  ——要么快些解决掉,要么砍了手脚带回去,给你当坤奴。
  自是他们初到这里,抓了问斐逼问天墟入口之时他不怎么耐烦的一句话,连他自己都忘了。
  而其实说起来,原本默戎对问斐也并无其他念头,正是经左贤王那么无心一提,他再看着问斐时,眼神便不一样了。
  他想征服他,让他像军帐里那些供北州兵消遣的坤奴,从内到外都属于他,再不敢嫌恶他。
  眼里最好也只有他,崇拜又爱慕他。
  “我倒没什么异议,”眼见默戎眸底难得迸出的强烈欲望,左贤王又道,“不过你可要做好准备,他那些娘家人……的确是不好惹的。”
  “当然,我也已经替你想好了主意。”
  而说着,左贤王却暂未继续说下去,就在默戎面露疑惑时,已先一步离去。
  于是默戎低头,将脸朝下趴在身前的问斐又往跟前扯了扯,一手牢牢摁住他以免颠簸下去,另一手持缰,终是再次动身,与几人一路往北州而去。
  也便没有注意到,掌下的人随着前行无力起伏间,紧闭的双眼早已湿泞不堪,止不住的眼泪被风都吹进了飞扬的马鬃里。
  并不是由于害怕亦或疼痛,而是问斐趴在马背缓了良久,直到险些冻僵的躯体恢复了些许知觉,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云袍都被磨烂了,后头凉飕飕一片,就暴露在这些北州蛮人的眼皮子底下。
  更令人崩溃的是,默戎为防止他落马而禁锢着他的铁掌,不偏不倚,正抓在他一堆破烂布料根本遮不严实的半边屁股上。
  他羞愤得就这么哭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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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对大概三章结束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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