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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笑我是断袖(古代架空)——韦秋

时间:2021-09-08 09:25:41  作者:韦秋
  可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为薛浪上药的手猛然停下,拧眉问:“从我昏睡至今,过了几日了?”
  薛浪心一凉,打了个哈哈说:“能有几日,不过两三日,我哪舍得让你受那么久的苦。”
  燕离这回可不受他的痴呆攻击了,眼神微变,说:“你不告诉我,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一呼百应的影卫长,想打听一点人尽皆知的小情报,和去自家菜园里择菜一样轻松,不到半天时间,他就能了解近一个月内发生的大小事情。
  别说小小的时间了,就是城外的军队打了几场,各进退了多少距离,主帅做出了什么决策,他都一清二楚。
  基于此,薛浪只好举手投降,和盘托出。
  “四天,我已经和容毅商量好了,今晚连夜出城,你不是想回大庆吗?我们晚点就启程。”
  燕离收回手,去拿新的一卷纱布,听完摇了摇头,面容意外地沉静。
  “算来,你中毒少说有半月了,快马加鞭赶回大庆也要小半月,凌消不一定知道这毒如何解,回去也无甚大用......对不起,之前是我心急了。”
  当燕离真的反过来跟他认错,薛浪却浑身不自在了,软语劝他说:“你没错,都是我的错,凌消那小子说不定真有点用呢,别担心,不回去看看怎么知道呢?”
  燕离还是摇头:“万一我们走了,太医们成功了呢?或者凌消在这点时间内制不出解药呢?我不能让你冒险。”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是想留在这儿,还是回大庆,我都听你的。”
  不多时,在薛浪的强烈抗议下,他头上裹的好几层纱布换成了一个绑带,让他看起来多少还有点威风在。
  上过药,两人就腻在房里,燕离竭力压抑着急切心情,努力回想最有可能对薛浪下毒的人,找到这个人,能从他那儿得到一点原药,那么太医们研究解药的成功率无疑会提升许多,他们的希望就更大一分。
  细细想来,薛浪自来到大楚,过得都还算顺利,他自己饮食也很注意,没动过王宫里的食物,而老大夫说这毒是半月前下的,那半月前,谁接近过他呢?
  思来想去,只有楚王和他身边的人,那会儿楚王已经成了他的阶下囚,为了立威,他确实是很多时间都带着他走的。
  若说他大意中招,也不是全无可能。
  说干就干,两人对视一眼,当天夜里,他和身手恢复了七八成的燕离就鬼魅一样溜进了楚军大营,彼时楚军正在外杀得热火朝天,如那些副将所料,他们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麻了 催眠自己,浪仔中了毒才会性格恶劣一点的
 
48、小镇惊魂
  同沈余括合作那会儿,那个蠢货什么都往外倒,自家军营里有多少顶营帐,每个营帐之间相隔多少码,甚至于谁挨着谁,谁的帐前有棵树,根本不用逼供,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惹得薛浪频频叹道,要是敌人都这个猪脑子样就好了。
  楚王原本被安置在军营腹地养伤安神,后来渐渐没人记得他,白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移到了更加偏僻的地方,只安排一个小兵负责一日三餐,有时这小兵偷点懒,省去早午饭,或者把给他的饭菜营私吃了,也没人去理,楚王自己行动受限,相当于哑口无言了。
  靠近马厩的一棵柳树下,一顶与马棚大小相去无几的灰黑色营帐矗立在簌簌凉风中,接近即闻道一股霉腐之气,混杂着一旁吹来的马粪、马汗的熏天臭味,直令人寸步难行,大楚曾经和现在的天子现今就日夜瘫软于此地。
  天色太暗,薛浪之前靠着耳朵和鼻子灵敏都伪装得很好,于是一到这地方,就吃了大亏,吸了满鼻满嘴的恶心气味,登时反胃得想干呕。
  在他扶着柳树缓神之际,燕离目光闪烁,心中已经有了思量,他怕出声引来守兵,就向薛浪打手势,计划一个人去前面看看。
  本来燕离武功独步天下,他不需要过多担心,但不知怎的,最近他好似添了许多无谓的不安,只要这人离开自己视线,他总害怕他吃暗亏,万一前方就是陷进呢?
  所以他不同意,捂着鼻子迎了上去,表示要一起行动。
  燕离深知拗不过他,也不多加劝阻,点过头,猫着腰率先潜进了昏黑的营帐。
  触目是一张冷硬的板床,只一层脏兮兮的破烂棉被垫在上面,看凌乱的样子,应该是又作床垫又作被子的,除了它,还有两把细长竹竿样的灯座,燃到座底的蜡烛跳动着豆子一般极其暗淡的黄光,外面的残月光都比这两只命数将尽的白烛要亮。
  脚下的泥土青草蔓蔓,中间的一条小路还没来得及踏秃,一看便知很少人来去,然而此时本该睡在床上的迟暮老人却插翅而飞,满室冷寂。
  难道他们来错地方了?
  两人心中不由得冒出此般疑问,隔夜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立刻在帐里翻找起来。
  其实这地方一眼就望得到底,想藏人也藏不住的,床板上的血迹深褐色,看来不出三日,床底遗留了一枚小字翡翠,证明楚王确实来到过这里。
  下半夜,他们大摇大摆地在楚军堆里来回穿梭,然而一无所获。
  前前日下午,日暮时分,天色苍茫,灰云压城,一个身材矮小的楚兵一瘸一拐地远离了王城,没走多远,大雨倾盆,他冒雨走了一段路,倏尔天空微明,雨停了,于是他杵着枯枝继续走了。
  而这个小兵,正是怨毒愤怒的楚王,他要背井离乡,去寻找长城外的夷狄,摧毁生他养他,也迫害他的故国。
  虽然他走得隐蔽,可还是被几双眼睛看到过,薛浪好容易运气起来一回,从那几双眼睛的主人那里得到了一些线索。
  扔开手里满是鲜血的荆条,他对燕离说:“十之八九就是楚王了。”
  树根边坐了几个人,都用麻绳捆着,绕了树一圈,身上或多或少都豁了些口子,只剩下一个还在喘气的,惊惧交加。
  燕离抬手一枚柳叶,最后一个也断了气。
  “我们追。”
  事不宜迟,天蒙蒙亮的时候,两人就抛下王城的老老少少“私奔”了,也来不及再知会容毅一声,只命陈通找机会和他接洽,里应外合灭掉大楚。
  陈通临危受此大任,脑袋阵阵发懵,没问出一句话,那二人的背影都要消失不见了。
  他欲哭无泪:“不是,王爷这又是心血来潮干什么?打仗呢,过家家都没这么随便的。”
  溜太医们如同遛狗的王林也是疑虑重重,他比陈通接触得多,想得显然更多,他还没发表感想,那碎嘴子已然废话了一大堆。
  “这一定是王爷想锻炼我,容毅老将军啊,那可是三朝元老,但是这么随便把灭楚的重任交给我真的合适吗?我有点害怕,王爷是不是又想来一回借刀杀人,乌乌我再也不造您的谣了......”
  他忍无可忍一个铁砂掌呼上他的脸:“闭嘴,再多话给你一刀。”
  陈通感觉到他这位狐朋狗友的情绪明显不如前些日子那么高昂,尤其是继薛浪和他的影卫大人“闹矛盾”之后,更是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见就拉拉个脸,欲求不满就差写出来了。
  薛浪和燕离相继昏睡,没法成双成对出现的那些天,他的手下们先是脑补了一出苦情剧,后来更加大胆,闲极无聊写出了话本子,这话本子的执笔者正是眼下这个喋喋不休的陈大人,极力思考着让好友“欲求不满”的真正原因,打算也编进此生第一本书里。
  王林让他不说话,他只安静了不到一刻钟,就又开始叭叭叭:“老兄,我又有灵感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不若你我二人合力......”
  他提刀欲砍,陈通一骇,大叫:“你别玩不起,来真的啊?”一边抱着薛浪交给他的东西窜得飞快,眨眼不见了人。
  城内如何鸡飞狗跳,薛浪二人是无从知晓了,他们顺着楚王走过的路日行千里,终于在大楚边城发现了伪装拙劣的楚王。
  这是个边陲小镇,初见平静得可怕,来往皆是面无颜色的平民百姓,一有生面孔,他们就会放下手中的活计,一声不吭紧紧盯着,甚而会因为过分重的好奇心,亦步亦趋跟着走。
  按薛浪的话来说,这鬼地方瘆得慌,那些游荡的,不像是人,倒比真正的鬼魂幽灵还要镇得住蠢蠢欲动的人心。
  楚王急于奔命,天黑了,只得投宿镇上平平矮矮的客栈,被客栈里齐刷刷的视线吓了一跳,稍一回神,破口就骂,骂着骂着,浑身鸡皮疙瘩个个冒头,进了自己的客房后,便“嘭”的一声关上房门,又把窗户拉得严严实实,外面,乡民还伸长脖子望着那间屋子。
  薛浪他们正好目睹这一幕,彼时两人避藏在巷道背后,薛浪虽看不清,但楚王嗓门大,让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幸灾乐祸地笑:“这个蠢猪,走到哪儿都是一副短命样。”
  燕离瞥他一眼:“找不到解药......”谁短命,不言而喻。
  薛浪失笑,打趣他说:“哟,都会拐着弯骂我了,了不得。”
  “没骂你。你不觉得这地方很奇怪吗?”
  “确实挺奇怪,所以我们今天住哪儿?”
  “......怎么不睡死你?”燕离被气得不轻,说完又觉得不吉利,轻轻打了自己嘴巴两下,“不作数不作数。”
  “哎,我怎么就喜欢听你骂我?”
  巷道尽头,一个木偶似的孩子探出头,目露疑惑,明明听见有人说话,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
  燕离抓着薛浪的胳膊,蹲在房顶,眉头紧锁,这地方给他的奇异感愈发强烈了,薛浪却俨然无所谓的样子,抬手揉平他的眉间,微微一笑,气声说:“真好看。”
  更深人静,楚王所在的客房被推开了一丝缝隙,有一只暗沉沉的眼缓缓转动着眼珠,把屋内的情况尽收眼底。
  门被缓缓推开,门畔的火烛吸了冷风,火光摇晃着遁入蜡油,轰地燃起,又乍然失踪。
  床上的人发出小小的梦呓,咂咂嘴翻过身继续睡。
  阴沉了半日的天空终于降下暴雨,孕育出炫目的雷电,劈里啪啦摇曳在天际,在眼前,响在夜行人的耳中,胸腔中。
  雨势不减,拍打窗板的声音巨大,像是有几千几万个人在奋力敲击,像是奔腾的长河巨浪悉数打在了这块脆弱的木板上,下一刻就要把它冲毁,灌进大水来这间小小的屋子里。
  楚王猛然惊醒,坐起身大喝:“来人,来人护驾!”
  应他的只有愈来愈急的雨声,堪比猛兽的嘶吼。
  他缓了又缓,终于从梦中醒了过来,抹去闷出的汗水,忽觉一阵凉意袭脖。
  他还想重新缩回被子里,窗外一声炸雷,吓得他直接后退到靠住墙璧,电光照彻大地的时间,他看见眼前有个高大的黑影,一把菜刀在那人举起的手里映出他自己惊恐万状的表情。
  “谁?!谁在那儿!”
  电光逝去,楚王的眼睛再次被黑暗擒获。
  另一人沉重的呼吸声就在面前,他无法说服自己,这都是他的幻觉。
  窗外雷雨交加,楚王退无可退,置身风暴之外的绝命之处。
  “大胆!你知道孤是谁吗,现在滚出去还来得及,不然孤要你满门抄斩!”
  那把菜刀刃上泛出的白冷光,所带来的寒意比冬雪凝冰还要更大,呼吸声丝毫没有退开,反而更加近了,楚王吓得屁股尿流,好话说尽。
  “你想干什么?壮士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谁派你来的,他给了你多少,孤......我给你双倍,不,十倍,只要你不杀我,你想要什么都行。”
  他颤颤巍巍地抱着冷硬的棉被,当菜刀架上脖子的时候,比任何时候都接近死亡。
  “叮”。
  刀锋偏移了一寸有余,只砍在他肩上,汩汩流血,疼得他大叫出声。
  破门进来的薛浪及时堵住耳朵,倚靠在门框上,燕离不许他逞能,让他在那儿安分待着。
  那头,燕离披风戴雨从窗户闯了进来,扔出第一个回旋镖之后,紧接着又是一枚银针冲着那个黑影而去。
  一发击中,黑影右手脱力,菜刀掉落在床上,血色浸没了洗得发白的被单。
  毫无招架之力,显然这人武功平平。燕离跃下窗棂,走近。
  薛浪身残志坚,摸索着点燃了熄灭的蜡烛,烛光一照,发现他原是这间客栈的老板,脸上的表情还是木然。
  生了锈一样眼珠艰难地从燕离看到薛浪,一排参差不齐的牙齿彼此嵌合在一起,找不到一点缝隙,他一张嘴,那排牙齿就做好了嚼碎食物的一切准备。
  老板笑得诡异至极,右手扎着的那根细针被用力拔出,带起一个大窟窿,一大片鲜红的血肉,因着那针上的精巧机关进入皮肤,就如鱼钩一般张开。
  他彷佛感觉不到痛,沉沉地开口说:“外来人,死。”
  地板开始震动,木棒敲击地面的声音不绝于耳,竟然把隆隆的雷声都压倒下去,细细听去,淋淋雨中回荡着一个字 ——死。
  作者有话要说:
  为我的鸽子行为自罚一杯(咕噜咕噜
  剧情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49、长者
  燕离第一时间去看薛浪,那奇怪的老板扬起另一只手,试图去掐他的脖子,燕离极轻易地避开了,还反过来制住了他。
  客栈只有一层高,只消推开两扇门就能抵达这间逼仄的屋子,大门或许是没拴的,一推就敞开来,表情或激动或麻木的人鱼贯而入,呜呜喳喳像在举行什么奇怪的仪式。
  听脚步之虚浮,都是普通百姓而已,但燕离怕薛浪在混乱的黑暗中出现意外,再者,正因为他们是普通人,不可滥杀,所以他不愿正面同那些怪人交锋。
  薛浪倒是一副无所谓,任他们闯的态度,他胡来惯了,就算把这里的人都杀了,也毫无心理负担,顶多不过再添一桩杀孽,说不定等将来去了地下,真能混个煞神当当呢?
  房门也大开着,薛浪目不能视,偏过头饶有兴味地听着那整齐划一的喊声、脚步声,燕离撇下两条胳膊都脱臼的老板,一手提着惊魂不定的楚王,一手去拉薛浪。
  “走。”
  薛浪柔顺地一同跳了窗,只是忍不住建议:“其实我们不用跑,都是些普通人,我一只手就能解决掉,不信现在回去试试。”
  燕离顺手拿起方才扔在墙根的两个斗笠,给他戴了一个,又把自己的重新戴好,没好气地反唇相讥:“再逞能,看我还管你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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