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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小镇西边美人的恋爱二三事(玄幻灵异)——商九黎

时间:2021-09-08 09:26:51  作者:商九黎
  狂风暴雨爆发在两人粘腻交缠的唇舌之间。
  难忘而痴迷地啜饮着彼此,内腔寸寸被爱人的气息所侵染。
  ……
  金盏花剧院的门童纵目远眺,任何一辆马车里都可能坐着潜在的顾客,他们将极尽所能包揽客人们的欢心。
  深浅交错。
  有着高级地位的大客户才会使用的莱布尼斯白马特有的踏步声,调整好面部的笑容,门童转过身来尊敬地望着几乎是每个自然月必有的来客。
  “欢迎您的到来,派蒙大人……”
  话音未落,车门先被里面的人从内部打开了。
  一个嘴唇红肿的消炭长考特男子率先踏了出来,他似乎是新诞生的幼儿,对外界环境新奇却又充满机警地四处打量着,但未经精细打理的头发却出卖了他的身份。
  见到震惊的门童后,他似乎还十分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的头发。
  怎么会出来一个装模作样的乡下人?!
  还未等门童平复完愕然实则可以说得上是惊恐的心情,令一波他所无法预料的心理袭击紧随起来。
  只见那位“乡下人”侧着门沿向马车内部伸出手,一只克莱因蓝的手套破开黑暗,轻轻搭在那只没有任何包裹的、裸露的、粗糙的右手上。
  尽管那只手上带着一只显然价格不菲的紫宝石戒指,但这一幕对门童的冲击简直丝毫不亚于红嘴黛羽鸠——皇室名流的宠儿,落到了一只熊掌上,他几乎想要尖叫出声却又惧怕激怒了危险的熊类。
  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一点……
  噢我的上帝啊!
  门童已经要晕厥过去了。
  那只漂亮,可人的鸟喙上,竟破了一个口子!
  派蒙紧盯着滞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的门童,不悦的情绪逐渐蔓延,他拽着里昂直往剧院里走去。
  二人随着接引侍者的登往二层的雅间,软门合实的一刹那,所有喧嚣如同潮水般的讨论声全部被隔绝在门外。
  “这个剧院不接受包场。”
  否则他也不会带里昂来他常坐的房间,和楼下一群低级虚伪的生物一起欣赏这部闻名遐迩的戏剧。
  派蒙轻哼一声,取下手套放在贝矛纹小篮中,唇上的伤口还留有轻微痛感。
  里昂却适时地保持了沉默随他落座与软榻中,并不知道为什么贵族会包场的他向来喜欢和喧闹的人群一起分享快乐,但这可能是贵族们独特的高级癖好吧。
  烛火相继而灭,厅堂陷入无边无尽的黑暗。
  《东尼米什塔尔的礼冠》。
  派蒙咀嚼着这部剧名字的古语。
  他很期待卡伦卡萨剧团呈现给二人的演出。
  作者有话要说:
  里面那个红嘴黛羽鸠是我编哒!
 
25、剧后
  里昂正视着拉开的幕布,手执蜡烛的突尼克长袍女子渐步从旁侧走入舞台中央,随着她的脚步地上摆放的蜡烛零星亮起,直至照亮她身前的一具棺木。
  她踉跄着跪下,双手合十抵在额前,令人心碎的痛苦哀愁浮现在那张姣好的面容上。
  “父亲……”
  女孩悲泣着,唇瓣相碰颂念出晦涩难懂的祷语。
  恩?
  里昂惶然地睁大了双眼,扭过头来看身旁派蒙的反应,却派蒙神色与常无异,甚至平静地眯起了双眼,准备全身心投入其中。
  他怎么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一流的剧团为了更好迎合底下这群贵族,特意选用了只流传教授在上流阶级的、音律词法更为优雅的古语,相对于通用语来说,古语的使用更能让贵族们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
  这给里昂造成了相当大的困扰。
  他努力通过演员的面目表情和肢体动作来辨认当下所要阐述的内容,但即便如此,他仍旧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和爱人第一次正式的约会,就无法获得共同话题,这种经历简直可以用痛苦至极来形容。
  ……
  幕布旁矗立着的水滴形沙漏已被人为翻转多次,舞台上象牙白长袍演员已几度重合再几度分离,化成一个个边界朦胧的虚影,里昂的眼底留着全是模糊不清的翻飞袍角。
  他用指甲狠力掐着自己的掌心,企图用疼痛保持清醒。无法听懂的语言、昏黑少光的包间,一切都在将被埋藏的困倦挖出来,□□坦诚地用锐利的目光逼着他直视。
  几次打不出来的呵欠引得泪水上涌,眼睑松弛下垂拼命想要覆住眼球,他毫不怀疑自己的掌心已经被掐肿了。
  但就连这应有的痛觉,都是微末的。困感遮蔽了大脑,在灯火再一次被吹灭时,五感终于顺遂的跌入了梦乡。
  全身全意投入剧情中的派蒙,思绪被肩上骤然落下的重物所打断。
  斜踵断崖的那一幕布景确实不错,演员的演技也可圈可点……
  手中凝聚起的暴怒魔力在看到亚麻色头发的瞬间化为乌有,断裂形成的紫色细流转而沿着他的肩膀攀上里昂的头发,绕着他耳垂旁的碎发忽明忽灭。
  动物幼崽般的微弱鼾声在耳畔此起彼伏,这在剧院里可以完全说是恼人的噪音干扰。但非常难得的,侍者没有接到及时修复摆件的命令,派蒙也没有一脚将人踹出门外,而是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将左肩略微放低了些。
  谙习亲近的鸢尾花香将人拖入了更为香甜的梦乡,偶尔还能听闻从唇缝泄出的一两声呓语……
  ……
  目生的鹰隼壁顶。
  里昂还未待身体完全苏醒,一个激灵双腿便已先一步翻下床塌,柔软的锦被因为他的动作滑落到了地上。
  一个全然未知的房间,夕阳已将余晖度入。
  “这是哪里?”
  米白色墙壁上绘制着叶蔓与矛,自然的生命力与力量相交织,大幅可以用于参展的墙绘在这个异常奢华的房间内仅是布景板,凑近仔细看,便还能发现工匠毫不吝惜地在人物的衣摆处涂用了昂贵金属的粉末,就连墙角都不留遗漏地饰有扭索。
  更遑论那些里昂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家具,里昂小心翼翼地向房门走去,担心自己粗笨的躯体会碰到任何一件即便用尽他毕生积蓄也难以赔偿的饰品,他对于脚底下的地毯抱着偌大的怀疑之心,毕竟上面那些繁复交叠的花纹看起来可不像印刷上去的。
  但如此华侈的房间,竟意外和脑海中的身影很搭。
  等到走出这间房间后,他发觉面前的走廊有些不可置信的熟悉。
  雷蒙盖顿府邸?!
  这个之前将两人关系破裂的地方……等等,派蒙呢?
  脑中一晃而过的模糊剧台,鼻腔薄膜所滞留的发尾香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做出了什么蠢事。
  如果派蒙站在他面前,他可能会羞郝到变成一只蜂鸟,随便躲进哪一朵闭合的花苞中。
  里昂一边浑浑噩噩回想着剧院发生的事,一边摸索着尝试找到出去的路。
  “瓦沙克大人!”
  刚结束一天书籍整理、饱读知识的瓦沙克满足地走出藏书室,却被里昂的一声大喊吓得手中的书本险些全部掉到了地上。
  “里昂,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扶了扶镜框,所有的疑问在看到重归中指的戒指的刹那间化作一声温声叹息。
  结合上之前明显有魔力破坏再复原的房间,和西迪的说辞……不难推断这不是什么不知名的小情人,而是派蒙名正言顺的爱人了。
  也许是长期的耽于纸质世界使他辨别是非的能力正在退化。
  “请先随我来会客厅吧。”
  ……
  里昂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即便是滚烫欣香的红茶,也无法真正平复心中的不安。平素里用于人际交往的口才仿佛一瞬间被卡停在某个关驿,独留没有丝毫武装的骑士只身一人面对前往的未知。
  他将红茶杯放回瓷盘中,轻柔的动作让瓷器相碰所发出来的声音最小化,余光借此观察着房间的布置。
  不似派蒙房间的艺术气息十足,却也无声显示出豪门望族具有的财富底蕴和典雅气质。
  就像戏里面的房子一样……
  东尼米什塔尔公主跪倒在父亲的棺材前绝望痛哭,这是他对那部戏记得的为数不多的几幕。
  “瓦沙克大人,请问派蒙的双亲在府邸里吗?”
  “呃,准确的来说,他们并不在人间。”
  恶魔诞生于地狱的深渊,人类“父母”概念的提出对他们来说不可不谓是奇怪荒诞。
  “噢上帝……我对此感到十分抱歉。”
  “你不必道歉,我们家族并不会为成员的丧失而感到悲痛。较强的独立个体性是为大部分成员所赞同的,因而成员之间的联络较少。”
  以家族利益为先,弱化血缘关系所带来的情感羁绊。
  而派蒙,正是其中的一员。
  他并未想到如此委婉的一段话给里昂加深了对贵族们的奇怪内在认知。
 
26、谈话
  亲爱的里昂,在你收到这封信时我们已经启程了,会于几个自然日后到达王都。
  墨水洇断在莎草纸的脆弱纹理上,书写者丝毫不敢用力,生怕这寄托情感的纸张半途断裂。不大的一张信纸上,却有多种熟悉的字迹。
  在合上来自布莱斯小镇饱含关切之意的信件后,里昂按捺下即将与师傅和友人见面的激动,将信塞进他和派蒙曾经联络信件用的柜子中。
  这或许是一个让他们见面的好时机。
  ……
  “师傅,这是卢萨卡大师的风格!这个回刻手法竟然可以运用于建筑门柱上!”
  “新鲜出炉的的丁香焗批!嘶,好烫!”
  雷手忙脚乱地跟随查尔曼穿过布罗卡斯集市,这里丰富多样的美食种类足以吸引任何一位异地的来客,而只需叮啷几声作响的铜币,便可以十分划算地品尝到迥异于家乡的新奇玩意儿。
  拽了一把险些撞上商铺篷车的雷,饶是年长的查尔曼,也因沸沸扬扬的吆喝声,摩肩擦踵的人群,眼中闪烁着除了面对雕刻外,与平日不一样的光芒。
  他们一行人刚从坎雷奇上卸下行李,王都与布莱斯小镇截然不同的繁华喧闹就深深吸引了每一个年轻的心灵。就连马儿吃粮草的驿所外墙也悬挂着铜制的咆哮鬃狮勋章,在夏风中微微晃动着向他们挥手致意。也多亏了几个月前的那笔大订单,工坊里得到了充裕的资金可以支持学徒们的一次集体外出游行。
  要不是查尔曼紧蹙着浓眉,棕灰色的眼睛中快要喷出火光,以雷为代表的年轻学徒们是绝无可能将他们的步伐从布罗卡斯集市挪动一步的。
  集市的尽头便是皇家工坊,学徒们推搡着前行,在目睹皇家荫庇下阔气的建筑设计后,纷纷对在这里进学的里昂发出了由衷的羡慕和感慨。查尔曼就坐在门口那棵大树附近,怔视着不知何处,任凭树荫染深几近烟草色的头顶。
  按照惯例,里昂结束一天的课程后向外走去,这些天的晚餐时光如若没有特殊情况,他都是和派蒙一起度过的。
  出门左拐的不远处,便是固有的等待地点。
  想到今晚的晚餐,他的步伐不由得变得轻快起来,就连随风舞动的衣摆也可以让人嗅到沉浸在恋爱中的喜悦心情。
  查尔曼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为亲爱的学徒,步履刚出门的瞬间便径直左拐,然后停在不知多久前就已在角落阴影处的马车前,车身微微起伏了一下,似乎是车门被人打开了,随后里昂极为熟稔地与从马车中出来的人亲昵起来。
  “里昂!”
  他有些讶然地喊道。
  ……
  天鹅酒馆是王都在平民圈中极富盛名的酒馆,白天专供甜酒饮料,佐以催人微醺的乐器小调,风徐徐而来,整个王都都仿若醉于其中,享受片刻的闲适安逸;而当夜幕来临时则是烈酒与铜币的专场,辛辣的酒液会不吝惜地刺激每一个倦怠的灵魂,无人管束的消遣场所是那些喜爱喋血的雇佣兵的好去处。
  学徒们在进入酒馆后直接被闻所未闻的“天鹅的吻颈”所吸引,布莱斯小镇的酒馆可不会弄这些文绉绉的玩意儿,毕竟谁会专门耗时耗力为简简单单的苹果酒取一个拗口的名字呢?
  但这就是王都酒馆的与众不同之处。
  里昂窥了一眼查尔曼,紧接着便装作若无其事般晃荡起盛着苹果酒酒液的玻璃杯。而身旁的派蒙正有意无意地与查尔曼对视着。
  “我需要和他谈谈,里昂。”
  “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说,也许现在就可以很好地解决……”
  查尔曼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
  “里昂,他和你同样,是一个不应该畏惧潜在困难的男人。”
  听到这句话,里昂下意识地起身就想离开这莫名令人窒息的环境,但他却担心自己年轻的伴侣能否处理好这个问题,因而犹疑不决地愣在了原地。
  接受到里昂忧虑的目光,派蒙握住他戴着戒指的右手,又缓缓松开。
  “我知道了,父亲。”
  查尔曼·卡尔本终于决定在此时此刻,行使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的权力。
  ……
  “他手上的戒指是你给的?”
  两人刚步入楼上更为隐蔽的餐桌,侍从还未来得及将茶叶冲开,查尔曼就已摆脱寒暄直接出击。
  “很显然是的,我们两人即将结婚。”
  派蒙轻抿一口热气腾腾的红茶,他知道人类对于父母有多么看重,类比于高级恶魔们对所罗门王的尊重,所以他可以暂时性地原谅这个老木匠的无礼。
  听到他的话,查尔曼的眉毛如同干枯树皮般叠在了一起,浓密的咖啡色眉尖透露出他正在尝试消化理解快速发展的二人关系。
  “我在布莱斯小镇的度假期间已和里昂是为恋爱关系,现在我们决定将结为更为紧密的联系。查尔曼·卡尔本,我允许你提出异议,但这并不会影响最终结果。”
  “大人,我对你……您的家族还没有更进一步的了解,这样做是否有些草率?”
  “你不必质疑我的决定。派蒙·雷蒙盖顿,国王亲自授予的大公,我认为我的家族已经具有足够的实力,不会再受联姻的搅扰,也绝无他人可干涉我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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